比赛还没有结束。
太阳穴受创,只能让人短暂的失去意识。
凤卿月要凤卿兰今晚再也站不起来,再也不能看傅霆枭一眼。
于是,她单膝跪在地面,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凤卿兰的左眼上,紧接着,她的右眼也没有能幸免。
弱肉强食,她从来没有对于自己的死,而后悔。
毕竟那是她自己的愚蠢,所导致的后果。
即使死,也是自己识人不清。
过往,如同浮云。
而现在,她最重要的,只有他。
这双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人。
此时,凤卿兰已经回复了意识,可双眼的剧痛让她控制不住的剧痛的喊了出声音。
她可以受伤,但是眼睛不能废掉。
她可是杀手营的老大,怎么可能废掉一双眼睛。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凤卿月,你敢……”
凤卿兰一瞬就想还击,嘴里还不断的叫嚣着,偏偏凤卿月的腿压在了她的胸前。
让她动弹不得,也在此时,凤卿兰的太阳穴却再次迎来了一拳。
耳鸣声响起,伴随着还有逐渐涣散的意识。
凤卿兰彻底的失去了反手的机会。
下面的凤卿兰的人想要上来,想要去营救,却被很多保镖拦了下来,甚至银月也堵在了入口,神色凛冽,“凤神以归,在动,如同判岛……”
判岛者,死!!
而上面,凤卿月咬着牙关,在凤卿兰的脸上又砸了三圈。
那是她之前吃的闷亏。
凤卿兰的鼻梁骨又碎了,飞溅的血迹洒在了擂台的各处。
她失去意识前,凤卿月俯身,在其耳边哑声道:“你想要的,从来不是我想要的。但我拥有的,你也别想拥有。他是我的,你,不配1
眼下,凤卿兰唇角蠕动,似乎想说话,但脑补连连遭创,她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
凤卿月冷然瞥着她,随即撑着地面,动作迟缓的站了起来。
一趟一立,胜负已分。
无数的聚光灯落在凤卿月的身上,照的她那张脸苍白如雪。
她一动不动的伫立在擂台的正中央,发丝凌乱,嘴角带血,唯独那双黑眸,炯炯有神。
“凤神,凤神……”
现场响起了呐喊声,凤神再一次谱写了地狱岛的不败神话。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九点半。
裁判上台在凤卿兰的身边呼喊了很久,久到超过了判定的时间。
现场也没有人催促,毕竟押凤卿兰获胜的人,占比百分之九十九。
半响,裁判不得认清现实,幽幽的看向f,尔后举起她的手臂。
主持人恍惚的回过神,他紧张颤抖的播报比赛结果,“恭喜,女拳挑战者,f获胜---”
不多时,擂台的铁丝门被打开,凤卿月脊背挺直,一步步走下擂台。
欢呼声划过耳畔,投注失败的哀怨声也不绝于耳。
但凤卿月谁也没看,迎着拳场的瞩目的视线,缓缓走下了拳馆后台的通道。
那道背影单薄纤细,又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然而,就在远离观众席的那一刻,凤卿月扶着墙,闭着眼呕出一口血。
身后有凌厉的脚步声传来,她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随后她的身形也轰然向后倒去。
一双手,拥住了她。
熟悉的清冽的香味冲散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凤卿月趴在他的怀里,声音微弱,“抱紧点,我站不住了。”
这场擂台赛,她只是险胜,伤的不清。
此时,傅霆枭搂着她,浑身肌肉十分僵硬。
他明明克制着力道,又总是不经意的想要收紧,怀里的姑娘脸上全是伤,嘴角的血迹更是刺目的厉害。
身后的贝里斯和陆冬也很快围了上来,每个人面色焦灼。
“她怎么样了?”贝里斯问道?
傅霆枭打横抱起她,贴着她汗湿的脸,声线沙哑如紧绷的弦,“肋骨伤了?”
凤卿月趴在男人的肩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细声呢喃,“我的身份暴露了,先去医疗室吧,今天可能走不了了。”
傅霆枭搂着人,“有我,别怕。”
场馆后的医疗室。
医护人员已经被陆冬强行丢在了门外。
凤卿月将易容洗掉,露出她本身的面容,之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傅霆枭始终一言不发,薄唇紧抿的发白,神情严肃而阴沉。
甚至连一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话都没有问。
拳馆里面的医疗室简陋,除了有些必备的药品,连检测仪都没有。
男人单手拉过医疗车,挑选了几只葡萄糖,又撕开了注射针的包装,动作娴熟的把葡萄糖药剂抽到针管里。
放眼望去,白色的医疗室,只有傅霆枭那惹眼的黑色身影一直在病床前忙碌。
他给凤卿月注射了几针葡萄糖,眼神偶尔瞥过她的脸颊,眸底暗影浮沉。
此时,凤卿月的手机响了。
凤卿月掏出来,想要接,沉默许久的傅霆枭沉沉的开腔,“免提。”
凤卿月看着裹挟着满身戾气的男人,只好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端,小斯稳重的嗓音传来,“凤姐,您在哪?药已经拿回来了。”
“医疗室,过来吧。”凤卿月软声的说了一句。
傅霆枭还在医疗台附近忙碌,陡然听到对话,他侧目投来视线,深邃的眼眸愈发漆黑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