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温倪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态,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少跟我装腔作势,你要是不知道,还至于让我提前照看凤卿月?”
男人抿了口香槟,薄唇漾出淡淡的弧度,倪着他一眼,口吻深沉的开腔,“让你看着她,是防止有心人接近她。”
“有心人?南宫家那位?”楚温切了一声,愈发觉得傅霆枭这厮腹黑又小气。
女人这种生物,真想劈腿,你看得住?
傅霆枭幽暗的眸落在楚温的脸上,“不管是谁,你都没看祝”
南宫庭和凤卿月身边每个人都不一样。
他看似成熟稳重,以一种兄长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
但这样的男人,心思过于细腻温柔,多年不出手,一直以无声的守护渗透凤卿月,难免不会让人产生踏实的依赖感。
他不会许凤卿月心理上依赖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尤其还是个对她有情愫的男人。
此时,楚温看着傅霆枭若有所思的状态,抿了抿唇,失笑道:“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肚量如此的小,这到底是凤卿月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还是你对你自己没信心?”
堂堂的傅爷,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放在以前,恐怕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男人匀称分明的手指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我的女人,自然要看紧一点。”
与安全感无关,单纯是无法泰然的看到别的男人喜欢她,接近她。
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惦记,无论对方能不能拿走,心头的不悦依然浓稠。
……
凤卿月和南宫庭在停车场告别。
南宫庭俯视着她波澜不惊的脸庞,单手插兜,喉结一滚,来不及多说就看到了不远处从她身后走来的两个男人。
凤卿月瞬时回身,看到凤卿月很自然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她这般无意识的行为,落在南宫庭的眼里,让他的眉眼骤然暗了几分。
楚温瞥了眼踱回来的凤卿月,直径的走向前方,“南宫先生要回去了?”
南宫庭姿态挺拔的颔首,“抱歉,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回去一趟。”
其实他们并不熟悉,甚至只是在某宴会匆匆打个照面而已。
楚温舔了舔牙齿,寒暄道:“南宫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也来不及好好招待。
要不然等订婚宴结束后,我重新为南宫先生接风洗尘,就是不知道你会在帝京呆多久?“
大家都是聪明人,南宫庭怎么听不出来。
他抬眸望着前方,四两拨千斤得道:“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毕竟楚家这边订婚宴结束后,就要忙着结婚了。
再因为我的事情耽误结婚,我这心里也过不去。”
楚温抬眸凝视,这小子有点东西。
这时,凤卿月已经牵着傅霆枭的手来到了楚温的身边,“庭哥,我男朋友,傅霆枭。”
说完不等南宫庭有什么反应,她捏了捏男人的手,望着他,语气软了几分,“南宫庭。”
这番介绍,太普通,普通到南宫庭在她的口中,没有任何的修饰语。
两个男人视线同时落在了她的身上,下一秒不约而同的掀开眼皮,目光交错的刹那,一个冷峻,一个稳重。
男人交锋从不需要多余的旁白,眼神的较量总是无声的肆意。
几秒或者更短,南宫庭率先伸出手,“傅先生,久仰。”
傅霆枭不紧不慢的与之回握,半秒后双双放开。
男人偏着头看了下凤卿月,低沉的嗓音十分轻柔,“听说南宫先生当年对卿月多有照顾,入以后如果有需要,别跟我们见外。”
一句“我们”,泾渭分明。
南宫庭面无波澜杨唇浅笑,“举手之劳,不必挂心。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傅霆枭压着唇角微微颔首,“请便。”
在南宫庭转身的一刹那,他唇边的笑陡然收敛,连目光阴沉难测。
傅爷傅霆枭,初见就给他一个隐晦的下马威。
他仗着他不敢在凤卿月面前有所表现,一番话看似得体,实则宣誓主权的意味及其浓重。
所为的占有欲吗?
转眼,车子驶出了停车场,楚温倪着身边的两个人,说了句我先回去,就沿着原路折返。
空旷安静的停车场,凤卿月看着身边的男人,“你不是说不来吗?”
傅霆枭的目光透着说不出的深邃,幽深的不见底,他薄唇勾了勾,手指攀上了她的下颚,“事情结束,便来了。”
凤卿月半信半疑的拉着他的手腕,扬了扬眉梢,“是吗?我怎么觉得……”
她并不是感情迟钝,方才他和庭哥之前若有若无的较量,她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顺势反手把她的掌心捏住,偏头看着凤卿月,唇边有笑,“恩?”
“没什么。”凤卿月压下嘴边的话,和他并肩,“你还回傅宅吗?”
“看时间。”傅霆枭从容的说道。
凤卿月倪着他,要笑不笑的反问,“那我暂时不回公寓呢。”
男人自顾自地往前走,闻声顿了顿,挑着眼尾瞥着凤卿月,“打算留在这里和你的庭哥叙旧?”
他咬重了“庭哥”二字,凤卿月听出来了,没说话,却摸着额头开始突兀的笑了起来。
果然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