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月淡声回应,“嗯。”但眼神却瞟着电梯的数字。
对于她的冷淡,田墨毫不在意,他却低头看着包装袋,有些浅笑说道,“竟然n家的衬衫,还是皇室御用的,凤小姐真是很有眼光。”
只是,n的衬衫是男装,她是买给谁的?
哥哥吗?
田墨想要追问,又怕太过唐突。
而凤卿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口吻有些漫步经心,“也没什么,主要是男朋友喜欢。”
一句话,几乎让田墨晕头转向。
田墨一直认为,凤家就算打联谊的主意,那么能配的上凤卿月的也必然是他们几个家族,而这几个家族,自己是最有胜算的。
可是短短月余时间,她哪来的男朋友?
“凤小姐……”田墨神色愕然,话还没有说完,电梯门开了。
凤卿月低头说了句再见,在直径的走出了电梯。
看着凤卿月的背影,他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去质问眼前的人。
她男朋友是谁?凤伯父知道吗?
田墨心神俱乱,回了田家老宅就直奔爷爷的书房而去。
……
中午十点半左右,凤卿月到达澜山,在途径出事的地方,她多看了几眼,那些破损的地方,已经修好,被毁坏的道路也重新做了翻修。
短短几天,能修缮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及时了。
车子驶进了澜山别墅,停好车子,她从副驾驶拎着衬衫踱步走进了大厅。
偶尔路过的保镖看见她,也都恭敬的喊了一声凤小姐。
如今在澜山别墅,凤卿月和傅霆枭的关系,并不是秘密。
客厅入口处,凤卿月朝着里面走去,一个陌生带着熟悉的声音也恰好的响起,“霆枭,子文是我的儿子,傅家代代不许手足相残,你这是要公然违抗命令?
还是说,只有到你父亲的坟前,你才会放了子文吗?”
话里几乎都是暗藏着杀机。
凤卿月眉宇间一片清冷,她知道傅子文在傅霆枭手里,但却未想到傅子渊竟然胆大到直接来这里威胁霆枭。
怎么不给人,还想刨坟。
随后傅霆枭低缓的声音传来,“既然傅长老已经有了决定,又来警告我做什么?”
“你觉得呢?”傅子渊端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傅霆枭,你怎么成为傅家家主你自己清楚,一个杀人狂魔而已,怎么现在杀了你父母,现在还有毁了你弟弟傅子文吗?”
弟弟傅子文?
傅霆枭和傅子文是兄弟?
傅子渊的声音温和却带着锋利,“怎么你也想看着你自己亲弟弟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朝你求饶吗?”
凤卿月压下了所有的猜测,抬脚就准备进去,这个男人真是善于攻心,一步步的想要把傅霆枭拽入地狱。
她攥了攥拳头,无论傅霆枭所做了什么,心中几乎升起来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她俏脸寒霜,眼眸漆黑裹着冷意,迈开脚徐徐踱步,清淡的语调乍然出现在客厅,“如是我先找到傅子文,那他现在早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客厅里,除了傅霆枭和傅子渊,还有一排黑衣保镖站在了傅子渊的身后。
而璀璨的水晶等下,傅霆枭却形单影只,孤独一人。
凤卿月几乎直接将袋子扔在了沙发上,直接坐在了一旁,冷冷的板着脸,看着傅子渊,这是她除了傅白坤,第一次对上傅家人。
傅子渊眯眸,“小姑娘,你莫不是太过狂妄了。”
凤卿月切笑一声,募地转头看向傅霆枭,表情淡漠没有任何波澜,“我既然敢烧了天塔,就不怕傅家找我麻烦。”
“一丘之貉,你们简直一丘之貉。”傅子渊声音冷淡,每一句话都带着血,“凤卿月,我倒是真小看你了,就你这种小姑娘胆子倒是挺大,他能杀父弑母,你就不怕他也如此对你吗?”
他猛地站起来,知道现在不是和傅霆枭撕裂的时候,他负手而立,“傅家主,希望你能完好无损的归还你傅子文。”
待傅子渊离开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客厅一片沉寂。
男人薄唇微抿,臂弯搭在沙发上,这样的姿势让他的领口大开,露出好看的锁骨。
傅子渊来这里的目的过于明显,杀父弑母,她早已经知道,能毁掉天塔,便足矣说明她并不在乎。
只是有一件事,他绝不能让眼前的人知道。
绝对不能。
他倾身向前,温热的掌心落在了女孩的头顶上,“失望了吗?”
她抿唇,意味不明的反问,“失望什么?失望你没有告诉我傅子文是你的弟弟,这种事情不值得一提。”
傅霆枭嗓音沉沉的笑了,那双深邃的眸紧锁着凤卿月的身影,冷峻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他笑着,没有说话。
凤卿月目光沉沉,有什么好笑的。
她看了一眼新买的衬衫,“笑什么,要是不去傅家,我就会研究室了。”章测的事情,还没有完事。
眼前的人都不在意,她有什么在意的。
然后,就在凤卿月刚站起来,几乎下一秒,腰线一紧,整个人直接就被傅霆枭揽着腰给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