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月垂眸,关上了门,那句话,究竟听见还是没有听见,只有两个人才得以清楚。
本以为傅霆枭会在客厅等着自己,可是却未见到人。
看见不远处的陆冬,“陆冬,你家傅爷呢?”以前不管如何,这个男人都会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见人,
陆冬看了看上面,“在卧室吧?”然后用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凤小姐,男人会吃醋的。”
凤卿月:“……”
转身,她迈着极快的步伐,爬上了二楼,停在了傅霆枭的房门前,敲了敲。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
睡着了?
她寻思一下,慢慢的推开了门,屋内酒香弥漫。
顺着光线,在黑色真丝的大床上,男人半靠在床头上,一身黑色的绸缎衬衫几乎要和床铺融为一体。
那双修长的双腿叠着脚腕,右手臂弯搭在了额头上,影影绰绰的光线里,男人半阖着眼睛,呼吸有些粗重。
凤卿月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走了过去,这都要睡觉了,怎么还喝上酒了。
她低头看着柜上的白兰地,推了推眼前的男人,“霆枭?”
声音低浅的轻轻唤了一声。
似乎有些喝醉了酒,男人并没有回应。
如此,她想出去让人去熬些醒酒汤,刚要转身,手腕处救被男人滚烫的掌心拉住,一个用力,直接她转了身,措不及防的人直接跌落在他的身上。
鼻息间也立刻灌满了他身上浓烈的气息。
傅霆枭半靠在床头,五指收紧攥着她,深邃暗红的眼眸盯着她。
声音带着暗哑,“怎么来我这里了?”
凤卿月:“??”
那她应该在哪里?
不免多问了一句,“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她一手半勾着男人的脖颈,女孩的体香有些萦绕在傅霆枭的鼻息。
只是话落,她却感觉到男人有些明显的变化,她不在逗弄,便用手指抵在了他的胸膛,语气正常了,“你先放开我,我去让人给你熬一份醒酒汤,大半夜的喝什么酒。”
“不用。”男人低低缓缓的说了两个字,酒精的作用下,他那张俊脸染了几分淡红,垂下的眼睑都透着一丝慵懒的忧郁。
凤卿月看着他那张脸,顿时别开了眼,真他妈是个妖精。
她咬了咬嘴唇,“你先放开我,我腰伤……哎1
话还没有说完,傅霆枭的臂弯突然穿过她的肩膀,一把将人搂到了床上,也惊了凤卿月轻呼一声。
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位置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在上,她在下。
傅霆枭臂弯撑着女孩的身侧,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俯身望着她。
沉默一会,傅霆枭带着心疼和无奈的口吻,“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将我的话听进去,不要受伤,要爱惜自己。”
他恨自己没有早早遇见凤卿月。
恨自己,让自己的爱人,经过一次死亡的轮回。
所以每当看到女孩受伤,他就无法镇定。
傅霆枭的拇指缓缓摩擦这她的颈侧,碎发遮住了他的眉骨,尔后男人俯身,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他吻的轻柔,人温柔的可以融化一切,低吟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别再受伤了,月月……我心疼。”
他知道女孩身手不错,可是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道路狙击,他直到现在还拘押这傅子文,就是为了报复他让凤卿月受伤。
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是一次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好不容易才活到今天,甚至女孩经历了一次死亡,两人才得以相遇。
这个艳丽乖巧动人的女孩,他想好好的保护在身侧。
不让人伤她分毫。
可是,女孩却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如果不是喝了酒,这些话恐怕他大概永远不会说出口。
凤卿月仰躺在床上,眼睛湿漉漉的。
她连死都不怕,却唯独怕眼前的男人用着祈求的口吻求她别再受伤。
面前的人是傅家的傅爷,有多么的骄傲,谁不知晓。
作为孤儿,作为杀手,面对生生死死,大大小小的伤,太多了,而身边唯独没有人告诉她,别受伤,爱惜自己。
只有杀戮,才是活下来的代价。
而此时她找到了,找到那个让她好好爱惜自己的人。
凤卿月鼻尖发酸,抿着嘴角,身子微微的抬起,拥着男人的脖颈,直接将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男人也顺势搂着女孩的肩膀。
她轻轻吻着男人的嘴角,一点点的尝试着那深吻下的酒香。
之后,似乎大概有些顺理成章。
傅霆枭拉着她的手直接拽到了下面,嗓音低哑又隐忍,似乎强忍着,在她的耳畔询问,“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