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当天,晚上六点。
整个傅宅,就好像沉溺了一样,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祭祖晚上七点开始,离还剩一个小时,宅院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如果说闲,就只有凤卿月了。
凤卿月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铅笔裤,比以前正式了一点,就是热碍…
她靠在沙发上,拿着扇子呼呼的扇着。
她几乎要躺平了,懒懒得喊着,“陆春,我何时能把衣服换了?”
陆春此时拿着从库房里扒拉出来的风扇,一边解释,一边走了过去,“凤小姐,等祭祖后,就可以脱下来了。”
“怎么回事?”
从外而来的傅霆枭穿着一身三层的西服,好似一点也不热,迈着步伐走了进来,等看见凤卿月穿的黑色衬衫,便明白了。
他走过去,女孩很白,因为太热炎热,又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加上女孩红彤彤的脸蛋。
十分诱人可口。
男人喉结滚动,将风扇接了过来,亲自举着,声音幽幽的说道,“太热就脱掉,你开心就好。”
春夏秋冬四大护卫,在外……
妈的,傅爷可真是双标。
不是,刚刚傅爷你对待自家的亲表妹,还不是这样的说的,热也就热一个小时,忍忍就过去了!
怎么,到自己人身上变了。
果然,傅爷,原来到最后还是撩人高手,要说双标还是傅爷双标!!
凤卿月看了一眼,小手扇了扇,“还是不要了吧。”
没过多久,从外匆匆赶来的保镖,前来告知:“傅爷,时间到了。”
……
整个祀堂还在比傅霆枭别院更深的地方。
但却离天塔十分的近,几乎近在咫尺。
那天因为天黑她并没有多少的注意,但是现在却能看到了。
清一色黑色,保镖将这里团团围住,凤卿月和傅云辞待在外围,只是两个人的角落却极佳,能看出上方所有的事情。
整个祀堂鸦雀无声,十分渗人,就好像一颦一笑都是禁止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冷漠的不得了。
三门十六院,只有统一十六院三个门主能上前。
一个是十院傅白坤,另两个,凤卿月就听耳边的傅云辞给她介绍,“左边的那边是六院的傅子渊,他与傅林很要好,是傅子文的干爸爸,另一边的是八院的傅朝。”
“哦。”她懒懒的看了一眼,没有多少表情的应了一声,看着祭祖一直没有开始,她才不明白的问道,“现在在等待啥?”
“先杀叛徒,后祭祖1
傅云辞其实来的时候,就问过小叔叔,为什么要让月姐参加祭祖,毕竟如此血腥的画面,他就这么舍得?
只是那晚,小叔叔那凛冽阴骘的目光让他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就是要让月姐看看,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既然无法陪伴一生,就不要一开始的纠缠。
这或许就是小叔叔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傅云辞垂下头,眼底浓浓的担忧之色,等枪杀结束后,他就要悄悄的将人带走,不用她跪拜,带到哪个天塔那边。
等他过去。
可想而知,今晚凤卿月会经历什么。
就在他们谈话期间,一个沉重的声音缓缓开口,“今日,傅家家主在此,祭祖开始----带叛徒傅贵。”
“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1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几个声音响彻整个祀堂,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有中年人,还有青年,看着稚嫩的脸庞,应该还没有成年17.18岁的样子。
而在傅霆枭的前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把枪--一把金色冰冷的沙漠之鹰,与她的一模一样。
六院傅子渊直接上前,沉沉的眼眸里没有半丝动容,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傅家主,请您执行。”
包围圈的保镖气势如虹的站在一侧,巍然不动。
男人一把拿着手枪,这是凤卿月从来没有看过的表情。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未看到过男人如此杀气腾腾的一面,就好像修罗一样,全身都溢着杀气。
宛若当初的自己。
这就是他要自己看到的吗?
男人穿过所有人的目光,就仿佛一抬头,就众多人里,直接看着凤卿月,那双邪性又阴骘的眼眸,锁定着她,迟迟不放。
“傅贵以及他的儿子傅药,谋害傅家利益,现执行--死刑1
轰得一声……
黑沉沉的夜,滂沱大雨毫无征兆的落下,打湿了她的身体,亦是他的。
跪在地上的男人,满脸恐惧,发抖的磕着头,不停的求饶,“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傅爷,求你,饶了我的儿子一命,我自愿死去,我求求……”
傅霆枭眼底戾气凝结,绕过桌子,是指扣动扳机,睨着眼前的男人,“怕了?”
那声音几乎穿透凤卿月最深的灵魂。
他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