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十点,凤卿月研究室那边有点事情,所以直接先去里面打电话。
而陆春则是背着手,站在了傅霆枭的面前。
身后站着的是陆夏和陆冬。
病房里,一股威压蔓延,让三个人都不寒而栗,空气中弥漫着骤然冷意,不自觉都让人颤抖这。
陆春知道自己私自做主将凤卿月带来病房,会惹恼傅爷,直接率先低头,“傅爷,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罚你?”傅霆枭从床上拿起烟盒,直接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口吐薄雾,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杀意凛然,“我都没有敢让我的女孩看见任何黑暗的一面,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自作主张。”
他的话虽然平静,但却人已经隐隐发怒,似乎只要下一秒,陆春的命就直接交待在了这里。
陆春背后面对傅霆枭如此威压,整个人紧绷,抿着嘴,苍白的脸颊很是惨淡。
只是人却心有不甘。
一个凤家的大小姐,又如何配的让傅爷,傅爷身边又怎么能只是一个凤家的大小姐的身份。
“傅爷,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香烟在男人的指间,缓慢的燃烧着,薄雾也腾空而起,朦胧的双眸,让人看不清楚他任何的意图。
行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他们又彼此的生活在一起,自然很快就怀疑到了凤卿月的身上。
这很好想的。
傅霆枭抬眸,冰冷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情感,片刻,他掐了烟,“去领罚吧,再有一次,就回魔窟,不用在回来了。”
陆春吃惊的望着傅爷,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惩罚。
她点了点头。
不甘却不敢有任何的质问。
傅爷早已经从侧面告诉了他们,就算傅爷怀疑所有人,而凤卿月也不会去怀疑,而他们,只需要好好保护她。
而这一次,陆春私自做主,将凤卿月带到病房,换做以前,恐怕直接就扔回了魔窟。
作为四大保镖的陆春,却只是领罚。
在惩罚下,可算是网开一面,可却只有仅仅一次。
……
凤卿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病房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而房间里也一侧的灯也暗了下来,只剩下傅霆枭床头的灯是亮的,他在灯光下看着文件。
见到凤卿月出来,才合上了文件,。
她走了过来,“陆冬和陆夏呢?”
“让他们出去了。”傅霆枭一手支撑在病房床上,人坐了起来。凤卿月见状,也疾走了几步,拉着男人的手臂,帮助坐起来。
随口问道:“要去洗漱吗?”
傅霆枭嘴角微微一下,很是妖艳夺目。
不经意间,凤卿月发现了男人耳后有一颗痣,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两个人的气息有些纠缠,四目相对,彼此倒映着对方的眼睛。
他点点头,“麻烦了。”
女孩摆摆手,说着不麻烦。两手搀扶着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凤卿月从一侧拿着拐杖递了过去,还不忘记嘱咐这,“你那手杵着拐棍,身子就靠着我,手搂着我的腰……”她抬眸,轻轻说道,“知道了吗?”
傅霆枭呼吸一沉,整个身体有点紧绷着,喉结起伏,随着女孩的话,他的唇家挂着一丝薄笑,“好。”
声音酥酥麻麻的,甚至还贴在了耳边响起,让凤卿月心都提了起来。
随后,男人没有犹豫的起了身,另一只手几乎攀着凤卿月的腰,那男人的掌心的温度也似乎灼热到了最里面的一层,皮肤似乎都要被穿透一般。
未等凤卿月来得及反应,男人的半个身子也压了下来。
凤卿月:“……”
凤卿月突然觉得,这不是照顾人,这件事情就是折磨人。
她的手也穿过了男人的腰间,两个人紧紧的贴着,虽然病房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但是离得傅爷很近的凤卿月,依旧能闻到独属于傅爷那清冽淡淡的香草的味道,沁人心脾,很是让凤卿月安心。
也幸好,洗漱间的路不远,所以凤卿月费力巴切的将人送到了洗漱间,几乎完全就是落荒而逃。
洗漱室的门,几乎彭的一下子关了门。
而里面的声音却笑的很浓,那眼里满是调侃,要是凤卿月能在这里,一定会抄起手来就打人,这个人简直太坏了。
因为,傅霆枭却此时放下了拐棍,微微的靠在了水池边,人站的很稳,虽然右腿有伤,但却不是很严重,不过是在下车的时候,被剐蹭了一下,就算不包裹绷带,也会这一两天就好。
只是当看着凤卿月的担忧的模样就知道她误会了,他反而没有说穿。
……
次日,清晨。
医院的窗帘很薄,所有阳光洒落在床单,凤卿月便悠悠的醒来,看着时间,还没有六点,可以去买早饭,想着便洗完漱,准备出去买饭的一刻,外面的声音响起。
“查出来了,是杀手营的人,我想应该是这个。”
外面陆冬上前,将他们押送的那把手枪放到了桌子上,那把手枪的枪身却十分抢眼的刻了“银”字。
而这把手枪却是杀手营消失了五年,传闻已经死了的凤神所拥有的。
傅霆枭拿起那把手枪,眸色寒冷,是与他一样的沙漠之鹰,他们多次都从对方的抢下逃生,如果可以,他却不想看到那个女人死而复生。
他沉默些许,才在沉寂的病房中开口,“暗中调查一下凤神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凤卿月眯着眸,低垂着头,她听到陆冬问:“如果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