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第四批来这的寻尸人了。
中年男人口里说出的话让我心中不由生出数分寒意。
其实我在过来时就已经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了,要知道,柳甲他发迹可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几年,在这长达十几年的时间中,其他的寻尸人没道理一点都没察觉。
现在看来,察觉是察觉了,只是没有斗过柳甲手底下的这些护家仙,最后反而变成了鬼魂的补品。
吸收了三批寻尸人之后,这些护家仙的实力会达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我又不觉感到几分庆幸,幸亏我没有冒进,而是等着云哥他们一起过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恶斗。
“来仁,我记得你说过他手下的护家仙全都被你杀死了吧?”云哥在旁边偷偷问我。
“是的。”
我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询问道。
“云哥,柳甲他真的只有一个孩子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不说云哥了,便是旁边的另外几名寻尸人,都齐齐把目光看了过来。
“不会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我满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因为就在这时,三头大鬼已经从刘甲身后的木雕上走了出来。
这三头大鬼,论起实力来,每一头都抵得过我在梦境里灭杀的那千头小鬼。
一般人能养三头小鬼都已经极为困难了,可柳家居然同时养出了三头大鬼,只从这一点上看,他还真的一个人才。
至于养这三头大鬼的代价,必定就是柳甲那几个夭折了的孩子。
“真是畜生。”
其余的几位寻尸人,先前虽然没有想到这一方面,但有了我的提醒,基本也就知道这三头大鬼是怎么出现的了,都是愤怒不止。
“一个都不能放过1
云哥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作为南方地区的总负责人,云哥的实力当然不需要多说,我在后面看了几秒,就知道这一战不需要我插手了。
只能怪柳甲倒霉,要不是我提前通知了云哥,只我一人来此,说不定还真能让这个家伙逃走。
三头大鬼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柳甲也是底气十足。
但双方交手还没有半分钟,三头恶鬼就被斩杀殆尽,半点波折都没有。
原本底气十足的柳甲,这下子彻底慌了神,哪还有之前对着我们发出威胁的态度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家神仙没有这么容易就被你们灭掉。”
“神仙,神仙你出来啊,快帮我杀了他们1
柳甲一脸不相信的在那大喊大叫,可谓丑态毕露。
我没有跟他客气,一道定身符还有一道封鬼符同时贴在他身上。
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别的后手,所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将他给封印起来,到时候自然有的是办法去慢慢解决他的事。
“来仁,论起符篆来,你现在是行家啦埃”解决完柳甲,众人心情明显都很不错,云哥还有心思跟我开起了玩笑。
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问道。
“云哥,柳甲还有一名妻子,必须早点将她也给控制住,不然的话保不齐她会狗急了跳墙。”
对于我的这个建议,云哥摇了摇头
“你现在还觉得她老婆真的是人吗?”
我愣了愣,立刻领略到了云哥话中的意思。
像这种被请做家仙的大鬼、它可不会像一般的鬼物那般惧怕阳光,而鬼物这种东西嘛,改变形状对于它们而言再容易不过。
柳甲在现实里的老婆,十有八九就是这些鬼物变的了,至于原配,恐怕也早就被柳甲当成祭品献给了这些大鬼。
“人渣1
想到这点,我恨不得给柳甲来上几拳,以稍微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的确是人渣,不过你放心,就凭他做下的这些事情,等回去之后,我肯定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对了,来仁,你有司命罗盘,接下来还得劳你费力,帮我找找看周围还有没有遗漏的。”
这个请求云哥就是不说,我也会主动去做。
请家仙这种邪术,对于人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必须要确保彻底将它给铲除,绝对不能让它外传出去。
当下间,我便拿出司命罗盘,集中精神,细细的感知着整个别墅内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区域。
别说,最后还真让我给找到了不少东西。
有用人骨制成的邪器,还有一本写着养鬼术的古籍。
这本古籍我们只看了几眼就连忙将它给毁掉,这么做是完全有必要的。
鬼物的能力千奇百怪,更有不少鬼物能够直接读取我们的记忆,万一让它们从我们的记忆中读到了这么邪术,又会横生波折。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样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出现了。
请家仙的事情到这一步可以说是暂时结束了,之所以只是暂时,是因为柳甲这货去过的地方太多,说不定就在哪里留下了一个后手。
接下来的好几个星期,我都在忙这件事情,四处奔波,直到把柳甲以前长待过的地方都检查了个遍后,才堪堪结束。
和我们想的一样,这家伙果然留下来了几道后手,还藏的挺隐秘的,差点就被他给得逞了。
也就在排查这些请家仙时,我凑巧又遇到了一个人,他是从它市过来,因为得了别人的介绍才找到了我,只是那时我忙着处理请家仙,没有功夫去帮他。
手头上的请家仙事情一结束,我便立刻赶到了对方家中。
“张、张大师,你终于来了埃”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见到我时表情十分惊喜。
“嗯,大致的情形我已经听你老公说过了,当时我认为这只鬼魂对你们没有恶意,所以才没有立刻赶来。”
我解释了一句,因为这只鬼魂的情况有些特殊,在我看来跟二春还有点像,对生人没有什么恨意。
“对了,据说是你女儿最先看到了她,我可以找你女儿了解一下情况吗?”
我的请求一说出口,女人的表情就变的有些头痛起来,仿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