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兴起结婚念头的是英若芳,而一切的过程都是她在打理,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连参与似乎都有些不耐烦。
雷冥远俊美的容颜在光线遮盖下隐晦莫测,他头一次正视起这个玩家家似的婚姻来,想自己是不是误导了英若芳。
那一次,英若芳脱口而出跟冷郁希提及自己的婚讯,是因为冷郁希依偎在骆的怀中,看起来很碍眼,英若芳那么说,他并不是极度反感,他在期待冷郁希从骆的怀抱中站起,期待她对这个消息冷嘲热讽。
结果,什么也没有等到,等到的却是她的嘱咐,这让他带着怒意地离开。
雷冥远火大的发现自己当初顺从英若芳的念头,却是为了等冷郁希的反驳,这不禁有些可笑。
他闭上眼睛,体内窜起的火,却是怎样也无法熄灭。他心中倒是有了个决定,这个囚笼,若是他进去了,他也要拖着她下水。
冷郁希是他的,他要告诉她,这辈子,她逃脱不了,她想要嫁入顾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还没有厌倦她的身体。
回到这里,空荡荡的房间,冰冷的墙面,让他无法静下心来面对。
这一夜,雷冥远在昏昏沉沉中睡过去,睡着之前,他还不忘给冷郁希打了个电话,想要告诉她明天不准不来,不来的话,他就要她好看。可惜,除了嘟嘟嘟的声音,他毫无所获。
梦中,雷冥远竟然梦到冷郁希穿着雪白的婚纱,高贵典雅,笑意盈盈地冲着他叫了一声,“哥哥”,声音很甜很甜,却让他如同噩梦一般醒来,冲了个澡后,他再也没了睡意。
雷冥远坐在客厅里抽烟抽到了天亮,看着落地窗外的天色逐渐有了变化,变得越来越亮······
醒来。
还在医院,冷郁希发现昨晚睡得很好,欧阳启迪昨晚怎么也赶不走,就趴在她的床头,睡着了。
房间内墙壁上的指针指到了八点,冷郁希发现欧阳启迪脸上有枕着手臂留下红红的印记,看上去有些搞笑。
欧阳启迪其实已经醒来,但是冷郁希刚醒一直注视着他,他干脆假寐继续装睡,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欧阳启迪看不到,因为闭着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时,冷郁希唇角微微上扬,“今天要去民政局不?”
他高兴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她的身体,皱着眉头说,“要不要让民政局的人来一下?”
冷郁希瞪了他一眼,哪有结婚要让民政局的人来的呢,这有些夸张。
“郁希,我们登记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总觉得这样太寒酸了点,搞得跟偷偷摸摸一样的呢。我想要把你介绍给所有人,告诉他们你是我老婆。”
欧阳启迪如今得了便宜还卖乖,开始越界,得寸进尺起来了。
冷郁希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有些哀怨的看着他,“我的身体不适和婚礼,再说登记多简单啊,我以前最渴。望的并不是盛大的婚礼,而是旅行结婚。”
“旅行结婚是不行了,要不,我们旅行度蜜月吧?”
欧阳启迪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他想到若是今天雷冥远跟英若芳结了婚,t市到处谈论的肯定是这一对主角,而郁希,她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好好休养,这t市,绝不是个好地方,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
“也好。”
冷郁希觉得自己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她需要疗伤的时间,还有,她无法真正面对雷冥远,至少在现在,即使她已经下了决定,但是雷冥远如罂su一般,让人谷欠罢不能,她还需要时间,来忘却心伤。
“这还没结婚呢,就在谈蜜月了,”欧阳启迪觉得自己也太不可思议了,跟个冲动的毛头小子,没有半分区别,他看了一眼冷郁希,又按铃招来医生,给冷郁希检查了身体,医生说她也需要适当的走动走动,但适合小幅度走动,不能做剧烈运动。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睨了欧阳启迪一眼,他当下明白了,耳垂微微发烫,有些气急败坏的将医生给赶了出去。
冷郁希的户口本还在家里,欧阳启迪先驱车去她家拿,冷郁希给了他一串钥匙,告诉他大致在哪个位置,此刻的她,不想面对雷冥远,尽管她认为这处公寓如果,如果没了自己,雷冥远根本就不会回来,这仅是他金屋藏娇的一处寻欢场所而已。
欧阳启迪上去时,没有任何阻碍,也没有碰到雷冥远,雷冥远已经驱车赶往婚礼了,他有些莫名的期待,并不是期待自己的婚礼,而是期待看到冷郁希。
抽了一晚上的烟,他想通的唯有一件事,就是他并不想将冷郁希让给欧阳启迪。更确切的说,他不想想象冷郁希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申银,这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满室的乌烟瘴气,客厅里玻璃茶几上满是烟头,烟灰缸早已溢出来了。
欧阳启迪剑眉紧锁,拿了户口本便下来了,冷郁希本来叫他打包点生活用品的,但是在看到这么多烟头时,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出来了,坐上驾驶座,看到欧阳启迪双手空荡荡,唯有一个本子,她有些不敢置信,“你没有给我拿换洗的衣服吗?”
她看他的样子,知道他能够下来这么迅速,就知道他并没有碰到雷冥远,他,此刻应该穿着新郎装,在婚礼上迎接宾客吧?还是去接新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