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张孤桐眼疾手快,手中一条水流如同丝带,接住了掉落下去的李栀。
淤握奇在后面幸灾乐祸。“笑笑,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豪门世家要对李栀这个散修下手了。
估计张阿姨和岳大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要么离开张师姐,要么死。”
李栀狼狈地爬回马背,还不等他做出什么报复淤握奇的事情,一道黑影从树林里窜了出来。
黑影如此之快,让自诩速度也不慢的淤握奇无力招架。
一连串的破影闪始终也避不开那黑影。
李栀并没有担忧,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杨铭则在一旁看戏,因为他的眼睛也看出了那黑影是什么。
只有唐笑花容失色,却又什么也做不了。
她总不能甩出匕首追着那黑影,他们两个速度太快,唐笑可没有把握。
“小叮当,停下来吧1李栀见淤握奇浑身都被追得大汗淋漓,数九寒冬,一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他这才招呼那黑影。
黑影“刷”地一下,落到了李栀怀里,心满意足地打着呼噜。
淤握奇一屁股坐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他可是亲眼见过这只小猫三下五除二把一条恶蛟杀了。
不止杀了,这小猫还准备把恶蛟拖走当晚餐!
淤握奇敢骂太子,他敢和小叮当对着干?怕他不是活腻了吧。
“好人不和猫斗1淤握奇揉揉屁股,老老实实爬上了自己那匹马。
李栀顺着小叮当的后背摸着它的毛发,小叮当打着呼噜,时不时心满意足张开大嘴打个呵欠。
“李栀,让我抱抱它。”张孤桐伸出手,李栀原本还有些担心,毕竟这猫本事太大,他害怕如果小叮当和人不亲昵,会伤到张孤桐。
不过这完全是李栀多虑了,小叮当眼神迷离,晃晃悠悠从他怀里爬出去,钻到了张孤桐怀里。
“奇怪了这孩子怎么还知道守在这里等你?”唐笑骑马跟在淤握奇后面,帮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杨铭扬起手中马鞭,指了一下小叮当出现的树林深处。“自然有人带它来的。”
这一条官道两旁,树木林立,一棵棵参天大树成为天然的遮阴桑树冠与树冠交接,枝丫与枝丫相连。阳光透过不停摇摆的树叶,落在人的身上,也自然带着那树叶的影子。
影子一阵摇动,一个人从密林深处钻了出来。
看着那一头熟悉的红发,李栀欣喜地说道。“秦大哥?小叮当是你带回来的?”
秦章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鼻子,笑着说道。“他姥姥的,哪里是我带着它啊,分明是它带着我来找你。李栀,你和我过来一下,我们有话要和你说。”
李栀有些心虚地看着秦章的身后。“你们?难道白爷爷也来了?”
就在秦章后面,那个身穿一身白衫的儒雅老者缓缓拨开树枝。“老夫如果再不来,还说不定你要做什么事情呢1
见到慈爱的白爷爷,李栀感到一丝愧疚。
和朋友们打过招呼之后,李栀就跟着白寻,走到了密林深处。
“杨师兄,你猜他的白爷爷会和他说什么?”淤握奇有些羡慕地看着李栀和秦章。李栀经常说家里长辈教的好,那长辈可不就是妖雾鲟皇白寻嘛。
杨铭眼角含笑。“肯定和他那一身古怪的玄甲有关,你们看不见,我可是能看见的,他那玄甲上面已经出现了一道很明显的裂纹。”
有了杨铭的火眼,李栀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什么。所以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和盘托出,当然,在说他身上玄甲的秘密的时候,他们避开了刘继丰。
虽然他们现在都算是好朋友,可是刘继丰毕竟是皇室,有些事情还是不宜让他知道太多。
“我说在妖雾的时候,就算那恶蛟把他吞下去都没事。但是在胡家铺子,李栀却又受了不少的伤。原来他是怕身上那玄甲破裂。”淤握奇回忆和李栀并肩作战的过往。“可是他在救胡师姐的时候,好像又用了一次玄甲。”
树林外面的小伙伴们在替他担心,树林内的白寻也在替他担心。
“你知不知道你的玄甲已经有很大的裂痕了?你就这么着急去死吗?我特意将玄甲给你,可不希望日后给你收尸1显然,来自长辈的担心,更多的是责备。
李栀不敢多嘴,他老老实实地看着白寻。“白爷爷,李栀知道错了。”
“白爷爷,你也不看看形势。当时他面对的可是荒二蛋,后来他在胡家铺子那也是为了保护朋友嘛。”秦章在一边替他说情。
“闭嘴,没让你说话,你老实呆着1白寻转头怒视秦章,把秦章吓得缩了缩脖子。
白寻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李栀用玄甲也是迫不得己。“以后注意一点。”
说完,白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那液体看似透明,却又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玄武的心头精血,可以修补你的玄甲。但是,只此一次1
李栀感受着充沛的精血笼罩自己,感受着身边玄甲变得更加强大。“谢谢白爷爷。秦大哥,我和白爷爷还有一些事情,你看。。。”
“我看你个头,你们两个说话还得让我回避?”秦章骂骂咧咧,还是给他们两个留下了单独对话的空间。
“你是想问你的父亲吗?”白寻慈祥地笑着,目光和蔼地看着李栀。
李栀点点头。“我在和荒一蛋战斗的时候,从他口中套出了一些话。当年我父亲杀了蜂后?那开天刃也是他的成名绝技吗?我父亲到底是谁?他叫什么?李栀应该不是我的名字。”
“说实话,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他曾说过,他很厌恶以前的姓氏家族,因为向往刘老夫子,所以他自称叫小刘。
十几年前,从西庭来到北冥的他偶然撞见蜂后在五女山残杀村民,义愤填膺之下,你父亲追杀蜂后,直接追到妖雾之中,以开天刃手刃蜂后。
在那之后,你父亲留在妖雾,和诸多妖皇成了朋友。”白寻在慢慢回忆和李栀父亲相识相交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