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时间很长,第二天醒过来的天白芷,看着依旧下着蒙蒙小雨的阴沉天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好在仓库总算是盖完了,清点完物资品成功入库后,
秦宇一脸疲惫的找到了白芷,“白芷姑娘,我一晚上没睡,现在不能开车,可我回市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知道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白芷看着秦宇的黑眼圈,也是明白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没问题,正好我也要回市里。”
白芷全神贯注的开着秦宇的车,虽然自己开车的水平还行,但毕竟是山路,而且下了一晚上雨,车子行进的尤为艰难,秦宇也是担心白芷,所以并没有休息,
而是帮着白芷注意路上的状况,在车子走过一个急弯后,白芷和秦宇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山顶滚落的巨石,
秦宇率先惊呼道,“小心。”白芷虽然是个女孩,但是这些时间以来的经历使得她其实有着不逊色于男人的坚毅与震惊,
没有乱了方寸的白芷,看着快速滚落的几块巨石,她明白现在停车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她选择了将车开下山崖,
好在车速不快,坡度也比较平缓,所以白芷还是尽力的控制着车子的方向,车子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崖底,最终在撞上一颗巨树后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人有着安全气囊和安全带的保护还是陷入了昏迷。
当送物资的灵管局成员开着运物资车看到堵在路中间的巨石,和杂乱的车辙印时,他明白秦宇和白芷一定是出事了。
“白芷,白芷。”
白芷昏昏沉沉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一脸焦急的摇晃着自己的秦宇。
足足用了两三分钟白芷才驱散了昏昏沉沉的状态。
“我们这是在哪。”
秦宇头上也是受了伤,伤势看起来很严重,额头上一直在流血。
“你忘了吗,我们遇到了山体滑坡,车子冲下了山崖,我也是刚醒过来。”
白芷只感觉浑身剧痛,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尤其是脑袋,她是主驾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白芷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我们昏迷了多久。”
秦宇回答道,“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我打了电话,可是山崖下面没信号。
你还好吗,能不能下车,我们找找出去的路。”
白芷点了点头,在秦宇的搀扶下下了车,脚一落地,白芷就感觉到一股钻心剧痛从右脚传来,惨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不行,我的脚好像受伤了,走不动路。”
如今两人面对的是大自然的困境,这可不是一身灵异能力可以解决的事情。
况且,白芷本就是个带伤之身。
秦宇借着手机手电的光亮观察到了白芷已经肿起来的脚踝。
“应该是车子冲下来的时候受伤了,我背你吧。”
白芷看了看秦宇血流不止的额头,虚弱的拒绝道,“不行,你也受伤了,背着我我们两个很可能都走不出去。
我们掉下来已经很长时间了,山上的人肯定发现了。
“你自己找出去的路,再带人回来救我。”
秦宇看着虚弱的白芷,他明白白芷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也不想把受伤的白芷一个人留在这荒山里。
白芷看着秦宇犹犹豫豫的样子,也是洞悉了他的顾虑,“别犹豫了,再待下去,我们两个都没救,你是不是个男的,遇见事怎么婆婆妈妈的。”
白芷也是没办法,不这么说,秦宇恐怕不会放弃她独自求生。
秦宇明白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当下也不再犹豫,扶着白芷找了一块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就一个人踏上了寻求救援的路,白芷看着远去的秦宇,她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以防救援的人找不到自己的方位。
白芷做好了这一切,只觉得大脑中昏沉的感觉再度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沉沉间,她仿佛俺看到了很多景象,
那素未谋面的父母,孤儿院的院长,那个和善的老人,自己又回到了他的臂弯中。
最多的身影,自然是那个人,自己和他一起漫步在无边的草原上,就这么走着,走着,直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淡,
突然那个人的身影清晰起来,他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只属于她的温柔,“别睡白芷,等着我,你在哪,我就会在哪。”
自己是要死了吗,在死之能看到他,也算是不虚此生了,就让我在他的温柔注视下离开这个冷漠的世界吧。
“情况怎么样了。”在夜色中,陈铭终于赶到了东山村的山底。
“你是?”
一个明显在指挥救援的巡管局探员问道。
陈铭已经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了,一脸焦急的道,“我姓陈,灵管局成员,坠崖的是我的朋友。”
接着光亮,这人也是认出了陈铭。
“陈铭先生你好,我是这此救援行动的总指挥,我姓许。我们已经在派人搜救了,不过这片山林太大,而且山路错综复杂,我们的人搜救的也很困难。”
陈铭听了他的话更加焦急,“许探长,他们已经坠崖将近十个小时了,而且还有一个女孩,你再多派点人好吧。”
许探长看着激动的陈铭严声劝导,“冷静一下陈先生,进山的路不好走,况且还下着雨,我们已经在调人过来了。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安全的把人出来的。”
陈铭明白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但他还是没法保持平静,“不好意思许探长,我没有不信任你们的意思,但我实在是很担心他们。
不如这样,我陪你们一起找,多个人多份力量。”
“不行,陈先生,这不是你们灵管局的职能范畴,你没有经过训练,没有搜救的经验,进了山很可能陷入危险,陈先生请你耐心等待相信我们。”
陈铭颓然的坐在地上,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往日的分寸。
等了半个小时的陈铭终于冷静了一些,可是他还是难以压抑内心的焦急,忽然他看向一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