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带着震惊的看着这父女俩,这两人不会来真的吧?
林正诚看着陈铭,神色严肃:“陈铭先生是吧?”
陈铭点了点头,林正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和夕夕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如何?”
“什么婚期?什么夕夕?”
陈铭大张着嘴,一脸的震惊,林夕夏看着他皱了皱眉,林正诚则是疑惑的眨了眨眼。
“你不都看完信了?”
一边开口,林正诚一边把手中的信封递了过来,陈铭接过。
只见有些泛黄的信纸上只有四个大字。
“勿忘承诺!陈天阔!”
陈铭微微发愣:“这啥意思?”
林正诚看着他淡淡开口:“看来,你父亲没告诉你。”
“二十二年前,我在临江市发家,生意越做越大,风光一时无两。”
“我的夫人,也是在那一年年底临盆,可惜,树大招风,年轻的我,丝毫不懂得韬晦,我的夫人被人下毒。”
“慢性毒药,直到我夫人临产时,才骤然爆发,我遍寻名医,却没有能救我夫人的办法,直到你父亲的出现。”
“你父亲是自己找上门的,神针惊世,我夫人保住了命,夕夕,也顺利出生,你父亲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我想要给你父亲报酬,他却严词拒绝,只是留下了一个预言,二十二年之后,我们林家,还会遇到一个足以让整个家族颠覆的难关。”
“而度过这个难关的办法,就是,二十二年后,你父亲的孩子若是个男孩,只要我把女儿嫁给他,林家之危可解,当年之恩,也算是还了。”
陈铭听得嘴角一阵抽搐,桌上的糕点也没有了滋味。
“那个孩子,指的不会是我吧?”
看了看桌上的信纸,陈铭一脸苦笑:“看来我又被坑了。”
林正诚起身道:“陈铭小友,我林正诚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当年的承诺,今日依然有效。”
陈铭连忙起身摆手,心里已经把自己的父亲骂了好几个来回。
这什么事啊,生下自己,没养几天也就算了,更关键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坑他!让他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结婚?
这是什么?娃娃亲?
可是,那时候,陈铭才刚被白芷怀上吧。
你救人你清高,结果,还编个什么劫难。
这也太扯了吧。
主要是,你编个劫难,给我弄个媳妇干嘛啊?
陈铭的脑袋有些昏沉。
自己的父亲,却是有些风水命理,医术方面的本事。
可是,这种大事,是不是在您失踪之前,或者是我懂事之后,给我透露点信息啊。
这一上来,直接就结婚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铭眼珠急转,看到了一旁的林夕夏,指着她开口道:“你问过她的意思了吗?”
“您怎么能因为一个承诺,就罔顾您女儿的幸福呢?她不过刚出生,您就决定了她的人生,这对她来说不公平啊!”
林夕夏深深的看了陈铭一眼,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辉。
“我愿意!”
“我母亲的生命,还有我的生命,都是你父亲给的,从我知道这件事起,我就是愿意的。”
陈铭一愣,大姐,你可真高尚啊!
“其实,我父亲就是个老骗子,他医术确实不错,不过他人品一般,经常坑蒙拐骗的,那什么足以让林家倾覆的预言,就是他扯淡。”
“至于承诺什么的,我这个当事人在这,我做主了!不算数了!”
陈铭大手一挥,林家两父女却是神色迥异。
林夕夏淡淡开口:“足以倾覆林家的危机,已经出现了!”
陈铭一愣,在心底又狠狠的骂起了自己的老爹。、
靠!要不要这么准啊!
林正诚扶了扶眼镜,缓缓开口:“林家是做香水生意的,这些年,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可是就在今年初,林家新推出的几款香水,却接连出事。”
“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被检测出了致癌物质,林家香水的口碑,一落千丈,我们公司的市值,也是跌落谷底。”
陈铭眉头一皱:“所以,你们的香水,真的含有致癌物质?”
林夕夏显得很激动,开口道:“那是诬陷!那一批被检测的样品被人动了手脚!”
林正诚微微点头:“虽然后来我们新送检了同一批次的香水,但是,舆论造成的影响已经让我们遭受重创了。”
“就在这个关口,一家名为永留香的香水公司异军突起,加之林氏口碑的跌落,林氏在全国百分之五十的香水市场被抢占。”
“这个数字,还在进一步的扩大中,最迟今年年底,林氏,就要完了!”
陈铭缓缓坐了下来,神色平静了许多:“我只是个小主播,更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本事,我救不了林氏,也不想和一个我不熟悉的女人结婚。”
“与其把拯救林氏的希望寄托在一则虚无缥缈的预言上,还不如在其他方面做一些尝试,比如,调查一下那家永留香。”
林正诚一愣:“你的意思是?”
陈铭起身:“我的意思很简单,您是商人,这方面应该比我懂,事情聊完了,有缘再见。”
陈铭缓缓迈步,心中却是纷乱,只想赶快离开。
林正诚想要阻拦,却又缓缓放手,反倒是林夕夏跟了出来。
“陈铭!”
庭院之中,陈铭皱眉转身,林夕夏脸上闪烁着莫名的光彩,让人看不出情绪。
“林小姐,你应该嫁给一个和你真心相爱的人。”
陈铭淡淡开口,林夕夏却自嘲似的笑笑。
“八岁那年,我知道了这件事,当时,我还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
“十六岁,我和父亲大闹一场,看着母亲肚子上的伤疤,和她苍白的面色,我想通了。”
“我和母亲的两条命,是我的婚姻换来的,那这个代价,是我绝对愿意,也绝对应该承受的。”
“这二十二年来,除了我的亲人,我没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哪怕是一点点的亲密接触,我告诉自己,我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属于一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