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一个小山村,没上过几天学。”
“她的父亲在她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位暴君。”
“在外唯唯诺诺,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却是毫不留情。”
“在她十六岁那年,她的父亲,想对她做一些禽兽的事情。”
“后来,她一直逆来顺受的母亲,把剪刀刺入了她父亲的胸膛。”
“然后,眼睁睁的,在她面前,同样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她害怕,她恐惧!”
“她只想逃离!”
“这时候,她遇到了王大富,王大富是她隔壁村的。”
“两人本没有还么交集的。”
“但是,十六岁的安雅,生的好看极了。”
“王大富带上了虚伪的面具。”
“安雅是一个缺爱的孩子,王大富对她的一点点好,在她眼中,都是难能可贵。”
“她恐惧像是父亲一样男人,王大富的温柔,让她很快沦陷。”
“王大富的家里没什么钱,但是安雅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王大富对她好。”
“王大富的母亲,自然也对这个不用彩礼的儿媳算是满意。”
“就这样,十六岁的安雅,就在村里,糊里糊涂的嫁人了。”
“王大富向往城市的生活,两人来到了城市。”
“王大富干起了出租车司机的活,安雅则是被王大富以没什么文化的原因,留在家里。”
“因为他怕,他怕安雅和他一样,见到了大城市的纸醉金迷。”
“变得看不起他这个,根本就配不上安雅的丈夫。”
“就像是一个魔鬼,王大富终日给安雅灌输,她不能离开他的念头。”
“在外人眼中,王大富憨厚的皮囊,在家里,却是一个魔鬼!”
“他致力于狂热的贬低安雅!以获得那可笑的征服欲!”
“他用这种精神打击的方式,把安雅困在他身边!”
“成为一个谨小慎微,自卑懦弱的人!”
“时机成熟了!他开始露出了他的獠牙!”
“安雅没有生下男孩,在他们那个小山村中,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他不在伪装!撕开伪善的皮囊!”
“那些年的生活,对安雅来说,那就是地域一般的折磨。”
“我永远不会忘记,安雅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那恐惧的神情!”
“王大富,用时间,把安雅变成了一个,不会反抗,不敢反抗的玩物!”
“听说,你们见过李大娘了。”
“她也曾无数次的劝告安雅反抗,离婚。”
“但是,安雅没有那种概念,王大富就是她心头的梦魇!”
“无论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只要王大富勾勾手指,她就不敢有一点反抗的心思。”
“直到那个夜晚,丧心病狂的恶魔,带回了三个恶魔,他们肆意的凌辱了她。”
“安雅想起了十六岁的夜晚,死在她面前的父母。”
“她自杀了,她说,她多希望,就那么死在那天夜里。”
“她醒了,却没有了结束生命的勇气,她害怕,害怕没有了自己的团团,就会是下一个悲剧。”
“她就这么在绝望中活着。”
郭默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水。
陈铭几人心头发怔,这活生生的,就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情。
比那些小说,更加让人绝望。
只是听,陈铭,白芷,萧潇,闫帅几人。
就感觉到了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不断的迫进着众人。
但是,安雅,则是切切实实的生活在这样的绝望中。
每一分,每一秒。
郭毅看着陈铭,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我想照顾她们母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照顾他们一辈子。”
“我想带她们,去看看这个世界有多精彩,我想告诉她们,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幸福。”
“可惜,我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对不起。”
陈铭再次道歉,安雅的故事让人心痛。
如果可以选择,陈铭也希望,安雅母女,能够遇上郭默一般的人,照顾她们一生。
但是。
就算是陈铭做出了这个选择。
但是,除了王大富,还有何婉婉,范宇,刘婷。
这些无辜的灵魂。
甚至还有更多,灵境组织的隐秘不被揭开。
还会有更多的人,像是祁弘,郭默,左雅,杨青青这样的人。
他们同样无辜,同样可怜。
必须要有人阻止这一切。
这是个无解的命题。
陈铭也只能道歉,哪怕郭默理解他。
郭默笑笑:“现在的我,好像只能祈祷,以后的日子里,她们身边没有了我,但是,也最好不要再有王大富了。”
陈铭依旧沉默着。
郭默伸了伸懒腰。
“如果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她们母子。”
“交给我吧。”
闫帅开口,在绿藤,他确实是更适合的那个人。
郭默点了点头,算是道谢。
“如果你们还没有找到第四个人的话,能不能再给我一天时间。”
陈铭抬眼,郭默有些黯然道:“明天是团团的生日。”
“我答应了她,送她最好看的洋娃娃,带她吃蛋糕,去游乐场。”
“这是她出生到现在的第一个生日,也是我陪她过得第一个生日。”
陈铭眼中翻涌着莫名的情绪,点了点头。
“谢谢。”
郭默道谢,然后下车,没有人觉得陈铭的决定有问题。
郭比起祁弘的配合,视死如归,和郭默,王大富有关的这一切,让众人更是难受。
也涌起深深的无力。
郭默,应该是安雅生命中,乍然出现的一道光。
绚烂,而又美好。
可惜,这种美好是短暂的。
陈铭有些无力的握了握拳、
手中摩挲着蕴含祁弘灵魂的木质小人。
“老闫,刘婷调查的怎么样了?”
闫帅摇了摇头:“按你的推测,我们调查了几乎是绿藤所有注册舞团。”
“没有任何发现,一些学校的舞团我们也去了。”
“同样,没有发现。”
“你说,有没有可能,刘婷现在已经不跳舞了。”
“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刘婷和左雅学过舞蹈,但是,左雅也未必会加入某个舞团吧。”
“毕竟,她之前在舞团的经历,可是不太愉快啊。”
陈铭微微蹙眉,左雅这样的人,真的会放弃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