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弥漫,楚洛被陈铭召唤出来。
“楚洛,我想知道,要是域灵不同意的话,域门是不是有不被召唤出来的可能。”
楚洛摇了摇头:“你所谓的域,在我的认知中,就是我的世界。”
“我可以阻止你进入我的世界,也可以组织你的离去。”
“若是再域中,你一定召唤不出域门,这是我的意识操控。”
“但若是你在域外,我只能阻止你踏入域中,却不能阻止你发现门户。”
陈铭点头。
明白了,起码在临江一中,白芷和萧潇召唤域门的举动,是一定不会被阻拦的,因为域本身就存在。
但是,她们却无法进入域中。
若是身处域中,想要离去,那就需要域中灵的同意,或者是域灵的消散。
就像是三河水库的域中一样。
否则,是不能在域中召唤出离开的门户的。
这么说来,孤儿院召唤不出域门,那就说明,孤儿院本身,是没有域的存在的?
陈铭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可是,那枯井,井中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推翻了自己的猜想,陈铭微微蹙眉,萧潇自然知道他在为什么犯难。
但是,现在,不是去想这些的好时机。
岳灵珊发出均匀得呼吸声。
刚才的变故,让她的意识世界受损同样不轻,还好,只需要通过睡眠就可以修复。
手机传来一声信息响声。
陈铭叹了口气:“白芷准备好了,走吧。”
走出了第三病区,陈铭和白芷会面。
只见白芷大包小包的,几乎是把医院旁边的营养品搬空了。
陈铭没说什么,只是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
重症监护区。
陈铭再次看到了安然,只是不到一个月不见。
安然的脸色就沧桑了很多。
虽然依旧美丽,但是,眉宇中那一抹深深的疲倦,却是再多化妆品都掩盖不住的。
安然神情有些呆滞,看到陈铭几人,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起身:“你们怎么来了?”
陈铭笑笑,把手上的礼品递了过去。
透过重症监护室外的玻璃,可以看见,安彤雪白的发丝披散着。
整个人睡得好像十分香甜。
“安彤怎么样了?”
这一句,似乎是打开了安然感情的阀门。
抑制不住的眼泪留下,白芷只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
“情况很不好,这几天,已经抢救了很多次了。”
“医生说,安彤随时都有可能!”
说到这里,安然难以遏制的伏在白芷的肩头痛哭了起来。
连日里,心中的绝望,好似找到了什么宣泄的出口。
过了很久,安然的情绪缓和。
和白芷说了声抱歉。
陈铭微微叹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安然颔首:“消毒水的事情,已经有些吗眉目了,等范围再一次缩小,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陈铭点了点头,双拳微微握紧:“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不管是为了安彤,还是为了父母,亦或是那些惨死在那人手中的生命。
陈铭的眼中闪烁着怒意。
送几人到了电梯口。
安然摆了摆手:“就送你们到这里吧,安彤这几天总是做些噩梦,我怕她醒来看不到我会害怕。”
陈铭几人自然是开口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照顾安彤的同时,也好好好保重自己。”
出了医院,三人的气氛有些沉闷。
萧潇抬头看了看陈铭:“你需要休息了。”
陈铭点头,眼中满是疲惫。
“孤儿院那边,我打算明天晚上去看看。”
两白天一晚上的话,应该是能够休息的过来。
萧潇点头表示同意,随即看向白芷:“看好了这货。”
白芷浅笑点头。
各自回家。
陈铭的意识世界收到了创伤,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呼呼大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思太重。
睡了不久,陈铭就皱起了眉头。
他在做梦。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就像是,老人们常说的,鬼压床。
一片黑暗中,陈铭的面前,是一个身上绑着锁链的美丽女子。
她对着陈铭绽放了笑颜。
陈铭微微眯眼,这是什么情况?
是这个女人的意识,停留在了陈铭的意识中?
还是一种入侵?
陈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在自己的梦境中奔跑。
跑向女人,却永远像是隔了一步之遥一样。
这种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触碰的感觉让抓狂。
这是梦,陈铭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随之而来的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
这真实的痛感,让他怀疑,这究竟是不是梦!
“楚洛!”
陈铭在梦境中大喊,回答他的只是自己喊叫的回声。
没有应答,陈铭手上,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手上的戒指不见了,这说明,他确实在梦境之中。
可是,这梦境未免也太真实。
太诡异了些。
这难道代表着什么?
就在这时那一直微笑者的女人,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臂。
好像是在和陈铭打招呼一样,微微摆手。
陈铭费力的睁开眼睛。
女人的手很美,苍白,修长,是陈铭见过的最美的一只手。
可是,女人的掌心,却刻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陈铭努力的想要看清。
就像是无数诡异的丝线,互相纠缠,没有任何一丝规律可言。
陈铭的眼中,那些构成符号的丝线似乎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游动着。
让人心惊。
这是她想要传递给陈铭的信息吗?
陈铭疑惑的眨着眼,眼中的符号越来越模糊。
女人的眼中带着悲伤,一滴血泪滴下,梦境的世界戛然吗破碎。
陈铭起身,浑身上下,都是一种黏糊糊的难受。
他的汗,沾染着睡衣,让他说不出的难受。
放眼看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
已经是睡了一个白天了吗1?
陈铭爬起来,浑身就像是跑了一个马拉松一样,快要散架的酸痛侵蚀着他的身体。
陈铭坐在桌前。
随手扯过一张白纸。
陈铭拿起笔,仔细地回忆着女人掌心的符号。
可是,下一秒,陈铭紧紧地锁上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