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夏军中,烈虎营是特例。因为他们营中的主将,可以喝酒。是而,对江夏军的所有人来说,烈虎营的军官喝醉了,那是常态。
但今夜,情况不同。
因为黄御,也在其中了。
就在黄御等人推杯换盏的时候,一道身影,在好几道目光的注视之下,朝着黄祖的营帐走去。
在亲兵通报了一声之后,此人进入了黄祖的营帐中。
黄祖抬起头,对其问道:“张主薄,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要事?”
此人名叫张广,乃苏飞麾下,另外一营——霸狼营的主薄。理论上,和黄御平级。实际上...
张广:“我来举报!”
黄祖:“嗯?你举报何人?何事?”
张广:“属下举报烈虎营新任主薄黄御,聚众饮酒。”
黄祖虎目一瞪,怒上心来。
“好胆色!敢试探我?”
张广:“属下绝无此意。属下这么做,只是想维护军中的规矩。”
黄祖:“规矩?纯属放屁!
在这江夏军中,我的话,就是规矩。
也没看你们有多听话。
老实说,你是被谁利用了?”
张广:“属下没有!属下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对主公的忠诚。不想江夏军中,出现...”
张广还未说完话,便听到黄祖不耐烦的喊道:“来人!拖出去。先打他五十军棍。我看他招不招?”
‘噼’‘噼’‘啪’‘啪’...营帐外,响起了军棍打在屁股上的声音。
片刻之后,黄祖的亲兵队长葛勇走了进来。
黄祖问道:“招了?”
葛勇:“没呢。已经用冰水泼醒过三次了,现在,还差十军棍。再打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黄祖:“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上前来。”
葛勇大步上前。
黄祖低语了几句。
片刻之后,葛勇大步出营。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葛勇大声喊道:“主公,好消息,张广招了。”
黄祖:“带着我的亲兵营,去拿人吧!无论涉及到谁,一律拿下。”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黄祖走出营帐,看着鸡飞狗跳的步军大营。
喃喃自语道:“御儿,比你职位高的那些家伙,我都替你处理了。现在,你能不能掌权,就看你自己了。陈就,你一个水军都督,手伸的太长了。步军的事,与你何干?”
清晨时分,处置结果出来了。
江夏步军的司马大人,参军大人等,皆被葛勇抓住,送到黄祖的面前。
他们,明显没有张广有骨气。
黄祖还没问,就招了——都是陈就逼他们干的。
黄祖听后,大怒之。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诬陷他人?
拉出去,军法处置!
虽然这些人大喊‘冤枉’,但黄祖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当初,你们选择跟着陈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现在的下场。
我黄祖的眼中,怎能揉进沙子?
......
直到第二天午时,黄御才悠悠转醒。
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这是喝酒之后的后遗症!
突然间,黄御感觉小腹发胀。这时,他才发现一个问题:没人给自己介绍烈虎营的具体情况啊。
吃饭的地方在哪?
如厕的地方在哪?
这群‘大老粗’,就知道喝酒。
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道声音。
“御公子,是你醒了嘛?”
“小人候五,可以进来吗?”
黄御:“进来吧。”
话音落下,一名身材纤细,闪着灵动双眸的少年,恭敬地走了进来。
黄御:“谁让你来的?”
候五:“主公。”
黄御听后,心中一暖。
后妈和亲爹,果然不一样啊!
黄御:“来了几个人?”
候五:“就我自己!”
黄御的心,瞬间又凉了下来。问道:“你有何特长?”
候五:“跑得贼快!”
黄御:“......”
“万一打起仗来,你跑的比我还快,我要你何用?”
候五毫不客气的说道:“叫人,搬救兵啊!”
黄御听后,竟无言以对。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啊!
黄御:“这烈虎营各处的安排布置,你熟吗?”
候五:“还行吧。刚才在你睡觉的时候,出去转了一圈,稍微打听了一下。”
黄御:“......”
“先带我去上个厕所。”
候五:“这个我...知道。出了营帐之后,随地解决。”
黄御:“......”
两人开闸放水之后,黄御那紧张的心情,也为之一松。
黄御:“父亲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吗?”
候五:“主公说,喝得不错!对待邓龙那些‘蛮人’,就该如此。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黄御:“???”
这算是表扬?
‘咕噜’‘咕噜’,黄御的肚子,很诚实的响了起来。
黄御:“候五,我们先去吃饭。”
候五:“好嘞。这地方,我是真的知道。你跟我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