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黄御轻轻地拉开了‘破云’的弓弦。
‘砰’,柔软有度且弹性十足!
好弓!
不得不承认,此时的黄御,确实需要一把好弓。
在箭术一途上,黄御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经常练习,是平日里,必不可少的事情。
军队中的弓,做工粗糙,太容易损坏了。
三天两头的换弓,对一个正在练习箭术的人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有了‘破云弓’之后,再加上黄御的勤奋练习,他的箭术,必将一飞冲天。
......
与此同时,黄府的一间密室之内,黄祖看着眼前的独盏,喃喃自语道:“御儿,你长大了,也会办事了。
这样才对!
要不然,到了军中,有你吃苦的。
别怪我心狠!
这天下,本就是不公平的。庶子想出人头地,所付出的,必须是嫡子的数倍。而且,还不一定成功。
没办法,世人皆如此。
按照你以前那张扬的性格,我越重视你,就越是害你。
唯有让你知道韬光隐晦,你才能活的长远。
这江夏之主的位置,你才有可能...”
黄祖自言自语的说了好久。
片刻之后,对着对面的那名老者问道:“我听说,有一日,陈就在夫人的房中说,要在军中,弄死我的御儿?”
老者回道:“说过!老朽敢用性命担保。”
黄祖听后,沉默不语。
突然间,黄祖严声厉色道:“陈家,最近的你们,太嚣张了。
我黄祖的儿子,你们也敢算计?
况且,这江夏军,只有一个主子,那必须是我。
时间太长没去军营了,你们好像,已经忘记了尊卑。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福伯,你去告诉御儿,后天早晨,和我一起出发去军营。”
......
与此同时,安陆县内,‘春风楼’的二楼雅间中,陈就带着江夏军的一干军官,正在兴高采烈的畅饮。
菜过五巡,酒意正浓。
陈就对着左手边的一名彪形大汉道:“大头,你说,他黄祖现在这样对我,有良心没有?
当年,为了他黄家的家主之位,我替他杀了多少人,挨了多少刀?
现在好了,他当上家主了,却把我一脚踢开了。让我去当个什么破‘水军都督’。
把人数众多的步军,交给了苏飞那个‘外人’。
我心寒啊!”
彪形大汉扶着陈就回道:“陈都督,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府中休息吧。”
陈就听后,当即不愿意了,道:“我没醉。再来三十坛美酒,我也不会醉的。”
众军官无语。
这陈就啊,就爱喝酒。而且是‘逢场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找事’。
当然了,在他找事之余,也愿意说点真话。
这也正是今天,众人宴请他的初衷。
听说,黄祖的次子黄御,要去军中历练了。凭着黄御的身份,只要到了军中,那必须是位居高位的。
谁都知道,军中的好位置,就那么几个。
这黄御来了,他们还如何作威作福?
是而,借着今天这个酒席,向陈就打探点内幕消息,好提前应对。
结果,饭吃了、酒喝了,然后,刚准备问...陈就醉了。
什么也没捞着,还白搭了一顿饭。
这个陈就,真不靠谱!
他要不是黄祖的妻弟,谁能摆着他?
就在此时,众人看向了一名军官。
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郝广,你问啊!
这郝广,乃陈就的妻弟。和陈就的关系,颇为不错。趁着陈就醉酒,也就他敢上前问上一问。
郝广会意,对着陈就问道:“姐夫,这黄御,安排在哪里啊?”
陈就半醉不醒的说道:“我和主公说了,让他去水军历练。可是主公,好像不太愿意。我估计,黄御大概会去步军那边...”
陈就说完,处于步军‘要职’的几位军官,当即变了脸色。
要是黄御来了...他们还升个屁啊?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的担忧之色,颇为明显。
这一切,自然被郝广收入眼中。
郝广继续问道:“姐夫,这黄御,大概会安排个什么职位啊?”
陈就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主公?”
“算了,你们这些人,喝个酒婆婆妈妈的。不喝了,回家耍去。郝广,你送我!”
郝广:“好嘞。姐夫,咱这边走。”
片刻之后,两人上了马车。
刚一进来,陈就那一脸醉态,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听陈就严肃的说道:“郝广,刚才的那些人,都记住了吧。明天,你找个由头,和他们聚一聚。有些事,说上一说。可不能让黄御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上任了。”
郝广:“姐夫,你就放心吧。若黄御真的来了我这烈虎营,我定让他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