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乐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又进到空间里,用“阴酒弱盐柳叶法”泡制的柳叶打开“天眼”,把“麒麟神鞭”和“猎鬼刀”祭进身体里,又拿了一沓符纸装进衣兜。
其实空间随身带,这些东西就是放在里面,梁晓乐也可以随时拿取。她这样做,是防备人多闪不开身,无法进到空间里。
因为计划在那里住下,梁晓乐又装模作样地收拾了两身换洗的衣服(空间里有得是,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便到堂屋里陪着宏远娘,等那三个人吃饭回来。毕竟是宏远娘娘家侄女的事,宏远娘很重视。
梁晓乐却在脑海里划了个大大的问号:路新铭所管辖的这三处庄园,梁晓乐都偷偷地给他们换上了空间水,吃的食物,如粮食果品,也都是空间里的。空间里的东西都有神气儿,长期食(饮)用,不但有强体健身作用,还能辟邪祟。如果这个家丁是因为别的原因病了的话,倒还好说,如果真的是撞见了鬼,中了邪,那这个鬼魂一定有很大的怨气!否则,绝对近不了他的身?!
事情究竟怎样,也只有见到(病)人再说了。
待三个人打着饱嗝回来后,梁晓乐随着他们爬上马车。梁晓乐没少跟随宏远爹娘来这里,和这些丫鬟婆子都认识,一路上说东道西,倒也不寂寞。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了表姐家里。
生育过的李巧巧容颜一点儿也没改变,依然是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她身着碧绿的翠烟半袖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短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表姐,你比生孩子之前更美了。”梁晓乐由衷地赞叹道。
“你就会捡好听的说。”李巧巧详装嗔怪地白了梁晓乐一眼,明净清澈的眸子里溢满了幸福。
路李幸、路李福刚五个月多点儿,还不会坐着,躺在摇篮里和奶妈“依依呀呀”不知说着什么。梁晓乐挨个逗了逗他们,乐得他们一双小腿踹的“噔噔”响,张着没牙的小嘴儿冲梁晓乐笑。
“表姐,福儿好了吗?听说昨天傍黑又吐又拉?”
“好了。是吃的不对付。前村老郎中来后,往肚脐上贴了一贴膏药,就止住了。”
说道这里李巧巧叹了口气,又说:“没想到因为这个事又引出了别的事。”
于是,李巧巧简单扼要地介绍的经过,与指使婆子说的基本一样。
“乐乐,叫你来是怕他……哦,在你那里出点儿什么事,没敢往那里拉。只有劳驾你了。”
“表姐对我还客气。”梁晓乐说:“你不去叫我,我也正打算来呢。表姐,我过去看看那人,他在哪里呀?”
李巧巧并没有回答梁晓乐,而是问道:
“乐乐,你有事?!”
“没事就不兴上你这里来了哇?”梁晓乐头一歪,撒起骄来:“我想小幸和小福了。”
“你一个大忙人儿,难得!”李巧巧笑了笑说:“走,我和你一块儿去。”
梁晓乐望了望李巧巧满身高贵的衣服,以及摇篮里两个白胖的双胞胎,说:“表姐,你正奶孩子,这样的事,最好少接触。”
李巧巧想了想,说:“那就叫翠红和闪妈领你过去吧。”
翠红和闪妈就是去接梁晓乐的丫鬟和指使婆子。一行三人,很快来到后排仆人们住的院子。
受惊吓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姓丁,小名儿三儿。
梁晓乐进屋时,丁三儿正在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说着什么。梁晓乐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头绪。看来是由于惊吓过度引起的胡言乱语。
表姐夫路新铭也在这里守着他。
梁晓乐让人从水缸里舀了半碗凉水(梁晓乐知道水缸里的水是空间水,所以不用自己亲自去舀),点燃了一张符纸,把符纸灰往碗里撒了一些,然后让丁三儿喝了。
功夫不大,丁三儿便安静下来。一副沉沉欲睡的样子。
梁晓乐让他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装作和他谈心的样子,引逗他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傍晚,丁三儿送老郎中回来时,在河堤上方便了一下,又到小河里洗了把手。蹲在小河边儿,手浸在凉凉的水里,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还挺惬意。
突然看见有两个人影朝他走来,七月下旬天气还很热,有人在河水里洗澡也是常事,他就没在意。还是蹲在那里撩水玩儿,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认识不认识。因为离得近,村民之间大都脸儿熟。
离近了一看,是一个老太太领着一个小姑娘,手里还挎着一个篮子。天黑看不清她们的眉眼,但碱白碱白的,感觉没有一点儿生气。
丁三儿吓了一跳,心想别再碰上鬼,赶紧起身往河堤上走。
谁知,那一老一少快步撵上他,老太太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先……生,买……枝花吧。刚摘的,鲜花。”一张嘴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
老太太身边的小姑娘脸上发出绿光,“嘿嘿”笑着说道:“买一朵吧,不贵。”
丁三儿当时吓的心突突狂跳。猛然想起老人们说过,鬼是怕恶人的。不管她们是人是鬼,先拒绝了再说。就说:“我不买,你们到别处看看去吧。”
那老太太可怜兮兮的说道:“你买……一枝吧。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那小姑娘也说:“是啊,买一枝吧,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时,丁三儿很明显地感到她们身上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便本能地向后退了退,冷汗也滴下来了。心想,她们不就是要个钱吗?给她们一些,赶紧逃离她们算了。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铜板,很快的速度递给老太太,转身就走。
那老太太“嘿嘿”一笑,抢先一步挡在丁三儿面前,说道:“花儿你还没拿呢?钱也用不了这么多。你别走,我找你零钱。”说着递给他几个制钱儿和一枝花儿。
本来就是想施舍的。丁三儿哪里肯要?!可是老太太不容分说,硬是强塞到他手里。然后冲着他的脸阴森森接着说:“手里就剩这些了,还没找够呢,你跟着我回家拿去吧。”
丁三儿一听更害怕了,头“嗡嗡”炸响。平时听人讲鬼故事,说冤鬼想找替身的话,就把人领到河里淹死或是引到路上让车撞死。这叫鬼领路。今晚别再是遇见这样的鬼了?!便使劲地摆摆手,撒丫子就跑。
但哪里又跑得了?
原来,他跑的快,那老太太和小姑娘跟的也快,他跑的慢,她们跟的也慢,反正就在他的身后头,不靠前也不落后。
当丁三儿跑到小桥头上的时候,忽然听到村头路上有人说话,心里一下踏实下来。再回头看,哪里还有老太太和小姑娘的身影?!
丁三儿知道遇见鬼了,吓得两腿发软。再看手里的东西,哪里是什么花儿和零钱啊,竟然是上坟用的冥纸和出殡时扎的金斗银斗上的纸花?!
“娘哎,真的是鬼!”
丁三儿心里惊呼一声,手就像触电一般,慌忙把它们扔了,跌跌撞撞跑回家。越想心里越害怕,越害怕又越往这上面想,不知不觉,就不能自己起来。
“没事,你这是碰上了过路鬼,它们只是给你要个小钱儿,并没想怎么样你。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梁晓乐安慰他说:“我给你喝的符纸灰就有镇静和辟邪作用,你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以后绝不会再遇见这种事了。”
梁晓乐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看来那个老太太一定有深仇大恨,所以滞留人间。它主动向丁三儿推荐自己的花,又不怎么样他,从它给丁三儿找钱的举动可以看出并无恶意。也许是真的饿坏了,这才以卖花为名,向单身路人讨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老太太和小姑娘,应该是善良之鬼。
过后过去找找它们,把它们收进“装魂瓶”里。
梁晓乐动了恻隐之心。
而对于昨天夜里为什么没发现此事,梁晓乐在心里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她来的晚,事情发生的早,没赶上,所以也就没看到。
“谢谢神童师傅。”丁三儿听了梁晓乐的话,不无感激地说。思想一放松,上下眼皮便打起架来,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可吓死我了。”路新铭一走出仆人的房间,便擦着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对跟出来的梁晓乐说:“他闹得真凶。我这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乐乐,你说,平常人真得能看见鬼魂吗?”
梁晓乐点点头,说:“人在时气低的时候,有可能会看到。”
“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怎么会时气低了呢?”路新铭不解地问道。
梁晓乐没见事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对路新铭说:“表姐夫,下午咱到地里转转去,顺便到那条小河上看看。”
“行,你也看看咱今年的收成。”一说到大田作物,路新铭转忧为喜,一脸阳光地答应了梁晓乐的要求。(。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