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侯汉三很狡猾,做的天衣无缝。”小玉麒麟说:“你想啊,如果他雇人的话,被雇的人说不定有说的时候,或者毒刑下吐露真情。他自己亲自出马,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他不开口,这案多会儿也破不了。何况,县太爷还是他的妹夫!”
“哼!简直没有一点儿王法!”梁晓乐愤愤地说。
“不过,那个死了人的人家,已经抬着死尸闹到县衙里来了。人家家属怪仵作杀死了他们的家人。”
“哦,那,县衙里怎么说呢?”
“县衙里的人已经把他们稳住了。说等案子审理清了,一定还他们个公道。”小玉麒麟翻了一下眼睛:“我这里就这些情况了,说说你那里的。”
“你可能也看到了,宏远爹被抓走了。宏远爷爷梁龙勤和叔叔梁德贵,已经带上银子去了县城。不过,我想他们可能帮不了什么。县城里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又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宏远娘更是六神无主。眼泪直在眼眶里转。梁家屯里的人们也都知道了。近门当家的,都来安慰宏远娘呢。”
“嗯,你打算怎么办呀?”小玉麒麟问。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住宏远爹不挨打。他身体本来就有残疾,要是再打个好呀歹的,我……我……心里就更难受了。”梁晓乐说着,竟自流下眼泪儿来。
“我的小主人,你又来了!我这不是在陪着你想办法哩嘛?!你说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一定奉陪到底,还不行吗?”
“我怕宏远娘不知所措,一会儿我出去,你驾着‘气泡’观察押解宏远爹的官兵,他们一到县城,你就通知我。我想和你一块儿保护宏远爹。”
“行!保证完成任务。”小玉麒麟又恢复了原来的调皮相。
……………………
宏远娘一下午都神魂不安,一会儿从家里走到养老院,一会儿又从养老院走回家。梁赵氏、大奶奶、王奶奶,都拣着宽心的话儿劝她,还让梁艳秋不离左右地陪伴在她身边。
梁晓乐看着心疼,瞅空就和她对接上灵魂,安慰安慰她。又不敢把实际情况告诉她,也不敢经常在她身边,怕小玉麒麟找她时脱不开身。只好表现出小孩子的天性,一会儿在宏远娘身边,一会儿又到处“玩儿玩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傍晚时分,小玉麒麟找到梁晓乐,说官兵们押着宏远爹已经进城了。
可是,天已经傍黑,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宏远娘找不见她,一定会着急的。梁晓乐想了想,从空间里拿了一个大苹果,对宏远娘说:“娘,我想睡觉,不吃饭了。饿了吃这个。”
养老院和孤儿院里都有苹果,宏远娘并不怀疑梁晓乐从哪里拿的。对梁晓乐说:“光吃水果不顶时候,还是吃了饭再睡吧。”
“不嘛,我就要这时候睡。屋里还有点心哩,饿不着。”说着,也不等宏远娘同意,径自朝家里走去。
待避开了宏远娘和大家的视线,梁晓乐闪身进了空间。
“你还真能糊弄你娘。”小玉麒麟一边驾着“气泡”飞,一边说。
“不糊弄行吗?”梁晓乐白了它一眼:“你们又不让别人知道。”
“嗬,嗬,埋怨起我来了!我郑重地对你说:这个与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完全是异能和空间的保密程度所决定的。”小玉麒麟微笑着说。
空间“气泡”的飞行速度,完全是用意念操纵的。想快则快,想慢则慢。两地相距不论远近,要想速到,只在一闪念间。
一人一兽逗着嘴,不觉已经到了县城内。
这时,官兵押着宏远爹,还在县城的大街上走着。
县衙大堂两侧,分列站着八个衙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刑杖,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样子。
胡县令和乌师爷坐在休息室里,嘁嘁喳喳说着什么。
“这里升堂还得一会儿,我们先到别处看看去。”小玉麒麟说着,也不等梁晓乐同意,推动“气泡”离开大堂,来到胡县令的后院儿。
“你在这屋里看看。”小玉麒麟把“气泡”驾到七姨太房间,对梁晓乐说:“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就是侯汉三。”
梁晓乐展目一看,七姨太打扮的还是那么妖冶。在她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穿戴虽然很鲜亮,那一双绿豆眼、塌塌鼻,满脸的赘肉,与这身打扮很不协调。和七姨太在一起,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亲兄妹。
原来,侯汉三见自己投毒毒死了人,分店被查封,这可真如同拔掉眼里的一根刺!心里正自庆幸,忽然听说死去的人又都活过来了,被解剖的那具尸体的家人,不依仵作,抬着尸体去了县衙。
侯汉三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坐不实他们卖“毒面“的事,这一张扬,反倒给人家做了宣传!那样的话,不但村里的分店仍然兴盛不起来,就是县城里的门店,很有可能也会受到影响。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侯汉三跑到县衙后院,对妹妹侯金莲陈述了这事对他们家的利害。
“不是说下的是砒霜嘛?砒霜毒死的人怎么会活过来呢?”七姨太疑惑的说。
“这事确实很诡异!”侯汉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本来已经死透了的。突然来了个游方和尚,非说这些人没有死,只是闭住了气,自己有法子救活他们。那些人家自然愿意,宁可信其实,不可信其虚,就让他给治。结果,都治活过来了。怪事啊,人都死僵了,又是砒霜毒死的,怎么会救得活呢?”
“这毒死和毒不死,对咱家真的影响很大呀?”
“那当然。人们听说他们店里的粮食毒死了人,自然也就没人去那里买了。到那时候,咱店里的买卖也就兴盛起来了。如果这事坐不实,反倒给人家做了反面宣传,大家都知道他们卖的真的是‘神面’了。还不都赶着上他们那里买去?!所以,我一听说了,就赶紧赶过来了。让妹夫千万不能手软。一定要把他们毒死人的事坐实了。还有那个被解剖了的人,已经闹到县衙来了,不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县衙里也脱了干系!”
七姨太侯金莲,为了娘家的利益,少不得在胡县令那里卖弄风情,娇滴滴地把娘家哥哥的意思告诉给了他。
胡县令本来就是个少脑子的人!凭着祖辈儿里有钱,捐了个县官。平时处理公务,都是听乌师爷的。
侯汉三的妹妹七姨太,是新近纳进来的。正在得宠,说出来的话,也就有了些分量。又涉及到县衙仵作是否“误”杀人,决心不分青红皂白,仍按毒死人论处。
“哥哥,为了咱家的事,我没少在老爷面前说好话。老爷已经定下来了,还是要按毒死人对待。你就放心好了。”七姨太娇滴滴地对侯汉三说。
“我就等着这句话呢。”侯汉三阴阴的一笑。
“哼!狼心狗肺!”梁晓乐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我们还是回大堂吧,不听他们胡嘞嘞了。”小玉麒麟说。
梁晓乐又驾着“气泡”,转眼来到大堂。
此时,宏远爹已经被押解到大堂上来了。
“县官老爷,我送的确实不是毒面,我冤枉啊!”宏远爹分辨道。
“哼,都毒死人了,还说冤枉!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胡县令说着,把手里拿着的一支令箭往宏远爹面前一扔。
两边衙役各走出两个人来,架起宏远爹,向大堂后身走去。
梁晓乐赶紧驾着“气泡”紧跟其后。
这是一个行刑室,里面各种刑具都有。梁晓乐对这没有研究,也叫不上名字来。
四个衙役把宏远爹摁倒在地上,举起手中的刑杖就要打。
梁晓乐岂能让他们打到宏远爹身上。忙使出异能,意念一动,衙役的刑杖被高高地架在半空,怎么也打不下来。
衙役们被吓得浑身打哆嗦。扔下刑杖,慌慌张张跑进大堂,磕磕巴巴地说:“报告老爷,刑杖打……打不下去!”
“什么?打不下去?!!”胡县令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是的。举起来以后,就光在手里举着了。一点儿也放不下来。”
“噢,是不是你们见他是个残疾人,下不了手哇?”乌师爷在一旁插言道。随之又把脸转向胡县令:“这是心理障碍!要不,让他们把人装进麻袋里再打。看不见人,就没有这种障碍了。”
“可以。”胡县令迅疾采纳了乌师爷的建议,又命令道:“在行刑室拿一条麻袋,把犯罪分子装在麻袋里,然后暴打五十大板。”
“是,老爷。”衙役们应着,随即离开了大堂。
跟在他们身边的梁晓乐和小玉麒麟,自是把这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听了个明明白白。
把人装在麻袋里打,不管鼻子不管眼的,那还有好打!!!
梁晓乐忽然心生一计,驾着“气泡”来到后院七姨太屋门外,对小玉麒麟说:“你化作一个青年男子的口气,告诉侯汉三,让他到行刑室里去。”
小玉麒麟点点头,照办了。
待侯汉三走出七姨太房门,梁晓乐又赶紧驾着“气泡”飞回行刑室。
这时,衙役们已经把宏远爹装进了麻袋里。
梁晓乐调动异能,意念一动,就在四个衙役的眼皮底下,把麻袋中的宏远爹,与刚刚走到行刑室门外的侯汉三调换了一个个。
衙役们毫无知觉,把装着人的麻袋踢倒,抡起刑杖,照着麻袋没头没脸地打起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