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尘始终坚持,并没有因为白兰因的话而有任何的动容。
“染尘,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的倔强。”
白兰因无奈的说,也就不再劝说了。
她也知道,自己就算说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等到染尘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的体内精纯的灵力已经大部分灌输到了白兰因的身体里。
定睛一看,白兰因的眉眼处已经没有了黑气,看样子已经成功了。
染尘这才收手,但是胸口却传来隐隐的剧痛。
他连忙转过身,独自承受着,不准备让任何人看见。
白兰因也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缓缓起身,看着自己的身体,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染尘,谢谢你。”
她感激的看着染尘的背影,然后缓缓朝着他走过去。
“不用这么客气,这样也算是互不相欠,你体内的魔气虽然我已经压制住了,但是如果不彻底剔除掉,肯定还是会复发的,保险起见,还是最好前去卿云宗的灵池中滋养四十九天,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的净化魔气。”
“原来,你还是算的这么清楚,你怎么样?身子还好吗?你应该将自己体内的绝大部分灵力都传输到了我的身上,你能撑的住吗?”
白兰因担心的问。
染尘点点头,没有说完,然后就没了身影。
他从白兰因的灵识中出来,抬眸看着还没有彻底醒来的白兰因,稍稍安心,随后就连忙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可是刚走没几步的时候,白兰因就醒了过来,连忙走到了染尘的身后。
“等等,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白兰因不满的问。
“你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还是.......”
染尘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小姑娘说话的声音。
急匆匆赶来的正是姜梨。
“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姜梨担心的问。
“为师没事,你怎么跑的这么着急?”
染尘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温和的笑容。
一旁的白兰因看到这一幕,瞬间什么都明白。
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白兰因心中苦笑,然后整理了整理自己的白色仙袍,走到了姜梨的跟前。
“果然是年轻,莽莽撞撞的,染尘你还真是应该好好教导好自己的徒弟,出门在外,还是要知道一点规矩的,不然,怎么哭的都不知道。”
姜梨一脸疑惑的看着白兰因,没有说话,心里却很是不满。
碍于染尘在,她这才没有发作,要不然换做之前,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忍气吞声。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这是我卿云宗的事情,既然族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那我们还是尽快想想怎么镇压封印的事情,避免六界遭受生灵涂炭。”
染尘说完,就直接拉着姜梨的手离开。
白兰因就这样看着他们手拉手的离开,恨得牙痒痒。
本来还以为染尘救了自己,或许是真的有什么可能,但是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他们回到了客房后,染尘一直都不太舒服,但是都是强忍着。
只见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
姜梨一直都在想封印的事情,想要为染尘分忧,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染尘的虚弱。
“师父!徒儿曾经看过灵书,上边对太岁的介绍少之又少,这太岁到底是什么人物?他总是会有什么软肋吧?”
姜梨苦思冥想到。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这个软肋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作用。”
“没有作用?为什么?那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硬碰硬?”
姜梨长叹了一口气。
“姜梨,你先回你的房间吧,为师想要休息一会儿。”
染尘实在有些忍不住,这才开口。
“师父,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梨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询问道。
“为师没事,就是没有休息好,你先出去吧。”
染尘并没有直说,还是有所隐瞒。
自己身体的状况,实在是不忍心让姜梨知道。
她现在还这么小,如果知道的话,肯定是会伤心的。
“好吧。”
姜梨也不好不听染尘的意思,这才转身离开。
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之后,姜梨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姜梨离开后,房间内这才恢复了寂静般的气氛。
染尘这才没有忍住,直接就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渐渐地,满屋子都是血迹的血腥味。
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床边,然后在床上打坐。
自己本就身子虚弱,灵力虚亏,刚刚却将唯一能够支撑自己姓名的灵力传输到了白兰因的身体里,以至于他现在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万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悲惨过。
如果能够静心在卿云宗养伤的话,或许还能保住自己的姓名,但是现如今,恐怕就算是神尊现世,也是无力回天。
染尘的嘴角露出了苦笑。
他或许自己都想不到,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染尘仙尊,这样的身份,岂是别人能够冒犯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痛苦有所缓解。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没有一点作用。
关键时刻,房间内出现了一个虚影。
染尘有所察觉,这才睁开眼睛。
出现在眼前的正是明空仙尊。
“染尘,你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地步。”
明空看着染尘现在的样子,于心不忍,然后渐渐现出身形,朝着他走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会来?”
染尘虚弱的问。
“我如果不来的话,你现在恐怕就撑不下去了,你可知道,你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躯壳,如果再不好好养身子,恐怕今天晚上就要熬不过去了。”
明空无奈的说。
“师兄,你说的我都知道,只不过......实在是形势所逼,如果只牺牲我一人,就能保证六界的安全,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