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徐伯清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虽说之前的事情已经一笔勾销,但娘娘做出这番姿态,不觉得太迟了吗?”
他声音一顿,随即又说道:“再说了,黄总管与我恩重如山,而太子和凶手似乎还有些牵连,娘娘觉得,我会帮这个忙?”
张皇后紧忙说道:“只要总管愿意帮忙,需要多少银钱,您尽可开口。”
“抱歉…”
徐伯清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摇摇头说道:“我这人对银钱不感兴趣。”
“……”
张皇后身躯一颤,说道:“臣妾已是走投无路,只要总管肯帮这个忙,任何要求臣妾都会尽量满足。”
徐伯清饶有兴致的问道:“任何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是!!”
张皇后说着面颊滑下两行清泪,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太过分!”
“呵…”
徐伯清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动的看着面前的张皇后,随即微微颔首的从座椅上支起身子…
凑到她耳边说道:“我还是喜欢娘娘刚才那副面若冰霜的模样,劳烦娘娘恢复一下…”
“你……”
张皇后虽说已有心里准备,却还是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有些慌乱的后退几步。
“开个玩笑…”
徐伯清见她那副模样,轻笑着说道:“我倒真想到个事,若是娘娘能答应,您那忙我倒也能顺手帮了。”
张皇后面色微变,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她仰起粉颈,强装镇静的问道:“什么事,还望总管直言…”
“跳支舞~”
张皇后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诧异又有些惊疑的问道:“跳…舞?”
“对~”
徐伯清点点头,叹了口气的说道:“都说后宫嫔妃能歌善舞,我这入宫一年有余,却从未见识过,如今又要离京,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他声音一顿,装模作样的问道:“不知娘娘能否圆了我这个遗憾!?”
张皇后闻言暗自松了口气,暗想这贼人只是看起来恼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她犹豫一会儿,问道:“只是跳舞?”
“对~”
徐伯清点点头,笑道:“不过有一条我们得提前先说好,娘娘跳什么舞我管不着,但是这跳舞所穿的衣裳得由我来决定。”
“衣裳……”
张皇后眉头微蹙,下意识的觉得这条件中的‘衣裳’可能大有文章。
但舞衣无非是轻薄一些,贴身一些,可比预想的代价要轻的多……
徐伯清见她思量着什么,说道:“娘娘若是不愿,那便算了。”
“愿意!”
张皇后这会也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说道:“总管的条件臣妾答应了。”
“那就行。”
徐伯清讳莫如深的笑了笑,说道:“还请娘娘稍等片刻,我去给您取舞衣来~~”
说完他便去太后的凤塌床头,打开衣柜认真的挑选起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用以‘印证自身绝学’的杰作…
而张皇后本就有些好奇条件中的‘舞衣’是什么样,也就跟过去看了眼,可当她看到衣柜中的衣物时,却瞠目结舌的愣在那……
薄如蝉翼的丝制薄纱,光看着都觉得面红耳赤的贴身衣物,还有些挂着小铃铛的绸带,以及各种闻所未闻新式衣物……
这…这……这……
这是衣物!!??
就在这时,徐伯清眼睛一亮的也挑选好了自己的‘杰作’,从衣柜中取出几块配套的清凉的衣物和首饰,以及一些薄纱。
“就这套吧。”
“……”
张皇后呆呆的看着摆在凤塌上的清凉布料。
那绣着图案的似乎是…束胸!?
那是…额饰?那是…面纱?
可…那是什么?
那东西,又是怎么穿的……难道?
我是谁!?
我在哪!?
这些衣物,穿着与没穿有何区别?
张皇后有些迷茫的眨眨眼,回过神后,面颊像是浸血一般变的通红,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摆放在凤塌上的那些‘也不知能不能被称之为衣物’的衣物…
徐伯清见状,笑道:“娘娘可是后悔了?”
“是!”
张皇后点点头,脸上挂着几分薄怒的说道:“徐总管,您这哪是人穿的衣物?这分明就是几块碎布!”
“不是人穿的?”
徐伯清咋舌两句,意有所指的说道:“娘娘这意思是说,太后不是人!?”
“……”
张皇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也不想纠正,心中羞恼的同时也在暗自思量,这徐贼究竟有何魔力,居然能让太后将这些衣物穿在身上…
呸…狗男女…忒不要脸了!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都有些微微发烫…
徐伯清见她面色阴晴不定,随口说道:“既然娘娘不愿,那便算了,请回吧。”
“……”
张皇后闻言面色一变,转过身后也看到了徐贼正在收拾衣物,连忙上前说道:“徐总管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徐伯清眉头微蹙的说道:“大家公平交易,娘娘既然不愿,我自不会强求,但这衣物总得收回去,何来躁意?”
“……”
张皇后这会儿也顾不得羞耻了,咬着下唇说道:“总管,臣妾不善摆袖弄舞,能否容臣妾找人替代?”
“找人替代?”
徐伯清惊疑一声,意有所指的问道:“娘娘找的人也是当今皇后?”
“……”
张皇后默然…
她也清楚的知道,眼前这贼人是为了报复自己之前的冒犯…
想到只是穿一次衣物而已,虽说有些羞耻,但仍比预想的情况要很多,她点点头说道:“臣妾穿便是了…”
徐伯清微微一笑,说道:“那就穿上吧。”
张皇后微微一愣,“在这?”
“不然呢?”
徐伯清见她有些踌躇,宽慰道:“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而且只是跳支舞而已,事后我与娘娘概不相识…”
“……”
有了这番保证,张皇后虽然还有些纠结,但也只能点点头。
“希望总管不要食言。”
说完抱着那堆衣物走过幔帐中。
她见那徐贼确如所言的那般,转过身子并没有偷看,这才松了口气。
身后换衣服的声音漱漱作响…
徐伯清却只是神色莫名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水慢慢品尝起来…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常见的心理现象叫‘预期落差法则’…
简单来说…
当人预测某种好的结果,但实际却没有达到预期时,就会感到失望,甚至会产生一种怨恨的心理。
反之亦然。
当人预测到坏的结果,但实际却没有达到那种坏的程度时,也会感觉庆幸,以及自我安慰…
而张皇后从开始便认定徐伯清是秽乱后宫的淫贼,也‘预测’到了最坏的结果,于是便在这样的‘预期落差’中,不断的进行自我安慰……
过了一会儿…
张皇后着轻衣、披薄纱、持宫扇的自帷幔中走出,面容娇媚,那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曲线玲珑,走起路来似是弱柳扶风,甚是惹人喜爱…
“总管,臣妾不善摆袖弄舞,若是不周之处,还…还望海涵。”
徐伯清转过身来,见着皇后献舞,眼睛都亮了几分,抚掌称赞:“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轻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时值七月。
寝宫中虽说冬暖夏凉,但皇后毕竟摆袖弄舞,似额头,锁骨处已是溢出一层细密的香汗……
徐伯清看的心痒难耐,当下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像是移形换位似的一把便将正在曼舞的美人儿揽在了怀里,埋到其肩头深吸一口……
“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妙极~”
“总管……你……”
“娘娘,你也不想太子被幽禁在东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