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火红的烙铁一下一下落在夏云落身上,难以言喻的痛楚让她最终抵不过,昏迷了过去。
“凌风。”带着寒意的眸光移开,耶律璟眯着黑眸道,“你守在这里,折磨她,但不能让她死!”
“属下明白。”凌风应道,皇后娘娘的解药还在她手中,自然是不能让她死。
衣袍从地上划过了一抹弧度,耶律璟回到了寝宫。
床榻上,墨暖心还正在熟睡,褪下身上的衣袍,他将她揽在怀中,下颚抵在了发丝间,她的温热和柔软瞬间将空了的胸膛填满,没有一丝缝隙。
她不在,他夜不能寐,抱着她,他也能有一夜好觉。
墨暖心的眉却无意识的皱了起来,小巧的鼻子在像是小狗一般在他身上嗅了嗅,无意识的低喃着,“血”qv3i。
闻言,耶律璟颀长的身躯立即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将她小心翼翼放到床榻上,随后去沐浴。
等墨暖心第二日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下了一地的光辉,起床,她更衣,梳洗,当目光无意中落到眼前的铜镜上时,目光微凝了一下。
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模样,但却没有想到疤痕会这么深,像是缠绕的藤蔓蜿蜒的爬在脸颊上,左面的脸颊,面目全非。
留意到她的举动,春梅轻声道,“娘娘,皇上会有法子的,您一定能和以前一样。”
“是么?”墨暖心淡淡的笑了一声,“其实都无所谓。”
确实,心中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但只要想到她还活的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便也就释然了。天便了会。
自古以来,有些事情是不能两全的,她懂。
“真的娘娘,皇上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春梅的声音无比的坚定。
闻言,墨暖心倒是笑出了一声,“好好好,会有办法的。”
她的脸她都没有多么在意,这小丫头反而比她还在意。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道嗓音响起,楚明落走了进来,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颊上,“世上的神医不是很多吗?就你这脸,肯定有法子,不然不就砸了招牌。”
“这么早,你来干嘛?”墨暖心看着楚明落,嘴角扬着笑。
目光掠过那几道纵横交错的刀痕,楚明落心中生出一股疼痛,就连上挑的桃花眼都在动,“当然是来看本皇子的孩子,不然你以为本皇子是来看你的?”
“我可没有那么自恋。”没好气的,墨暖心瞪了他一眼,“爹爹和娘亲来信了吗?”
“来了,更幸运的是,你脸上的刀痕他们也知晓了。”楚明落耸耸肩。
“你怎么会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忧多不好?”墨暖心狠狠的瞪着楚明落。
“担忧?本皇子告诉他们,是让他们想法子来着,可不是让他们担忧的。”楚明落伸了伸懒腰,“外面天气不错,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好。”反正她也闲来无事,逛逛便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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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当冰冷刺骨的水从身上泼下来时,夏云落知道,他们的折磨又开始了。
真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不让她死,却也不停的折磨她,让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曾有。12512424
皇宫中的酷刑不在少数,可用在她身上的更是少之又少,那些该死的侍卫力道拿捏的正好,既不会让她死,却让她感觉到生不如死,像是处在不见天日的地狱中。
这一刻她觉得,连求死都是一种幸福,那日在冷宫时,她就应该先杀了那个贱女人,然后再自杀,不用承受现在的痛苦,也把那个贱女人给拉下了水。
正在她胡思乱想间,扬起的长鞭落在了她身上,只听“嘶——”的一声,身上的衣裙便从中裂开,顿时,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火燎的热和疼。
她知道,如果她不说出解药,那么便会一直这样承受下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耶律璟怕是算露了一件事,她已身中毒药,熬不下几个月还是会死,那便僵持着,看最后,胜利会属于谁。
从没有想到,她夏云落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从没有想到过。
可是,她唯一忘记的是,折磨人的方法有千千万万,即使她不害怕眼前的这些,却总归有一样是害怕的。
当凌风按照吩咐将那些东西放在夏云落的脚下时,她差点便害怕的晕了过去。
只见,她的脚下布满了蛇,有粗,有细,此时,它们正在她的脚下吐着红红的信子,让她一阵的毛骨悚然,她很少有怕的东西,但是蛇无疑是她的天敌。
仅仅只是看到蛇她便有些恐惧,更不用说蛇爬在她身上的那一刻。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夏云落的心中还正在想,地上的那些蛇已经顺着铁链缓缓的向上爬着。
顿时,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她的腿一动,尽量想要避免地上的蛇,可是这一切举动都是徒劳的,蛇是成群,而不是单单的只有几条,它们顺着铁链便向上爬了过来,有一条蛇落在夏云落的腿上时,她终于恐惧的尖叫出声,只是她被割断了舌,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唔唔”
蛇也仅仅只是蛇,它怎么可能知道人的恐惧,夏云落越是躲,它们便越是兴奋,长长的信子从夏云落的腿上划过,她不由一身冷汗。
恐惧快要将夏云落折磨疯了,她也不管那许多,腿开始大幅度的动起来,企图想要将蛇甩开,可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