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颈间,一阵的熨烫,让有些怕痒的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许久后,他的气息才平稳了下来,移开了身子。
“你今天还有事么?”窝在他的怀中,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胸口的伤,墨暖心扬着脸颊。
“恩?”不解的扬着尾音,他的眸光砸落下来,对上她妖艳欲滴,恍若是任人采撷的粉嫩唇瓣,性感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两下,眸光再一次彻底暗了下来。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去——”
约会两个字还没有从口中吐出来,便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倒是差点忘了他的伤口。
他扬眉,“就去什么?”。
“没有什么,你不是还要看账簿么?还是继续看吧,我不出声就好。”
“就去什么?”没有理会她的话语,耶律璟移开了眸光,径自问道。
“就去放风啊!”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她又道,“只不过你的伤口现在不适合走太久的话,所以我们还是呆在房间吧,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俊挺的眉微微动了动,他蠕动薄唇,“真不出去?”
“比真理还真,所以你还是赶快看的账簿吧”话音落,她的眼睛又扫到了一旁的果盘,上面盛着果脯,蜜饯,还有酸梅。风风伯伯兴。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墨暖心的手一动,便向着果盘伸了过去,只是可惜的是,手臂有些短,爪子有些够不着,她的身子一动,向前伸了一些,还未碰到果盘,嘴中已经被塞进了酸梅,顿时,酸酸的味道蔓延开来,让她的眼睛都忍不住跟着闭了闭。
人耶你律。“酸?”翻动着账簿的手顿了一下,他低头。
墨暖心闭着眼睛,眉拧的高高的,她又没有将最终的东西吐出来的习惯,只好咕哝着,“好酸,当然酸了!”
只是她的话音才落,便感觉到一个滑溜的东西伸进了自己的口中,轻轻一卷,口中的酸梅已经消失了。
睁开了眼睛,只见那死男人已经将酸梅含在了自己的口中,低头看着账簿,眉微皱。
脸颊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我要吃蜜饯。”
他轻应了一声,手从账簿上移开,又将蜜饯塞进了她的口中。
也许是前几日的那场风寒消耗了她体力的缘故,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极易犯困,总是觉得没有力气。
他看着账簿,她乖巧的窝在他怀中,半眯着眼睛犯困,偶尔扯扯他的袖子,几乎是立时,嘴中便会放下蜜饯,果脯,再也没有过将她酸的直皱眉的酸梅。
百无聊赖的,墨暖心半眯着眼,一边拿起一旁的毛笔,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伏在了书桌上,胡乱的画了起来。
一时之间,房间中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睨了一眼也不知在画些什么的墨暖心,耶律璟的唇微勾,手一紧,将她的身子又贴近一些,继续翻起了账簿。
看来,这些账簿是不能给十哥了,里面涉及的财物巨大,若是这样就交给十哥,他心中肯定是会有些疑惑和惊愕,也说不定会生出一些嫌隙。
与其这般,还不如等日后想好了法子,再间接送到他手中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要皇位,只是想看那所谓的父皇痛苦,让他看到,他口中的逆子是怎样硬生生的将他一样一样的东西夺走,让他痛不欲生。
他是怎样对待他的,他也一并要还他的身上,让他亲自经历。
现在,他既是死了,十哥也坐上了皇位,那皇位便罢了,再说,他也有了她
黑眸微微闪烁,他的手挑动,将账簿丢到了一旁,眸光落在了怀中女人的手下,她画的像是他,脸庞上的线条有些冷硬,神色也冷还带着倨傲,唇微抿着
那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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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旁。
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无人驻守的宫殿,耶律月手一动,推开了宫殿的门,然后径自向着房间走了过去。
走到了房间的门前,他抬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墨暖心原本正在一心一意的画画,却突然听到了“咯吱——”一声,她抬头望了过去,在看到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后,她差点就尖叫了起来。
而耶律月的目光恰好望了过来,看到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子。
说时迟那时快,她故意痛呼了一声,一手狠狠拧在了耶律璟的手臂上,整个身子佯装着向着地上摔去。
耶律璟鲜少失神,可是这一次却看着那幅画有些失了神,听到墨暖心的痛呼声,他回过了神。
眸光睨了一眼已经走进来的耶律月,然后落在了快要摔到地上的墨暖心身上,他的长臂一勾,便要将她带进怀中。
墨暖心又急又恼,他难道看不出来她是在假装吗?真是!
他的手臂再托,可墨暖心就是拖着屁股,不肯起来,然后趁着他一个不留意,头从他的两手臂间一钻,乱七八糟的滚到了一旁,躺在地上,佯装着呻吟着。
而就在她乱七八糟的举动间,手下的那幅画也悠悠然的飞到了空中,完美的转了几个圈之后,然后飘落到了耶律月的脚下。
微微诧异的扬起了眉,耶律月的身子一俯,从脚旁捡起了那张白色的宣纸。
该死了!该死了!真该死了!墨暖心躺在地上哭丧着脸,她那会干嘛要头脑一时发热的坐到他腿上,真是自找死路,偷情也没有她这么光明正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