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望了一眼窗外,墨暖心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略有所指的说,“太阳好像快要下山了。”
“恩”他轻应了一声。
“那就是说没有阳光了。”她继续说道。
“恩”眸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他依旧轻应了一声,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墨暖心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语速加快,“那这样,就算把盆栽搬出去,也见不了阳光了。”
鼻血有些止住的痕迹,他的手将她的下颚又抬高了一些,听到她有些深意的话语,眸光动了动,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又应了一声,“恩”
“那我可不可以明天再将盆栽搬出去晒?”
缓缓的,墨暖心的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等着他习惯的将那句恩扔出来。
可谁知,他扔出来的却不是恩,而是睨了她一眼,薄唇扯动,丢出一句完全打破她美好幻想的话语,“母后觉得呢?还有母后不要忘了将插在本王宫殿外的那三炷香给丢掉。”
“为什么?”墨暖心不满,瞪着他。
“碍眼”耶律璟的眼眸一动,冰冷的哼了一句。
完全的,墨暖心气结了,这人是不是在找茬?
“那三炷香离你那么远,怎么可能会碍你的眼?就算坐在宫殿外,也不一定能看的到,好不好?”
不理会她气恼的脸颊,他只是冷哼一声,扬起了尾音,“不丢掉?本王这寝宫今日也该清扫一下,是不是,母后?”
“丢掉——”墨暖心不甘而又充满火气的声音拉的长长的,垂落在身侧的两手,将衣裙愤恨的拧在了一起,只恨那不是耶律璟。
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他俊美脸庞上阴霾终于散去了一些,见血已经止住了,手从她的下巴处移开了。
鼻血虽然是止住了,但是墨暖心整个人却垮了,坐在椅子上,浑身软绵绵的,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眼睛一转,她指控的望着那死男人的背影,“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俊挺的眉一挑,耶律璟顿住了身影,转身,眸光砸落在她身上,等待着下文。
“你应该体恤病人,我现在是病人,你不能让我去干那么重的活”墨暖心坐在那里,望了一眼那重重的盆栽,耍着无赖。
“病人?”他的眼眸眯起,对她口中的病人像是有些不以为然。
墨暖心理所当然的点头,“不是病人,为什么会流鼻血,那就说明身子太弱,如果干太重的活儿,说不定就又会流鼻血。”
就在这时,凌风走了进来,又是半冷不热的看了一眼墨暖心,然后对着耶律璟道,“主子,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要见皇后娘娘,说是有话要传。”
“让他进来。”
“是。”
凌风退了下去,没有片刻功夫,他的身后跟着流芳,身子一动,流芳恭敬的行礼,“属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十二皇子。”
半晌,墨暖心看着那死男人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开口道,“起来吧。”
“谢过皇后娘娘。”流芳站直了身子,看向了墨暖心,“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说他今夜会在慈云宫就寝,让属下来告知皇后娘娘一声,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皇后娘娘还是随属下回慈云宫吧。”
侍寝两个字,无疑就像是一枚炸弹在她的脑袋中炸开了,微愣了一下,墨暖心随即回过了神,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先走吧,本宫随后就到。”
现在,能拖一会儿便拖一会儿,她也好想个脱身的法子。
谁知,流芳却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现在已经在去慈云宫的路上了,若是皇后娘娘晚到,怕是有些不妥。”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自然是没有再推辞的余地了,墨暖心只能慌乱却又有些无奈的向着宫殿外走去。
流芳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耶律璟,随即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墨暖心的心都是七上八下,胡乱的跳动着,甚至连手心中都捏出了汗。
上一次虽然也是侍寝,但是她的心却绝对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慌乱,难道,这一次是在劫难逃?
那个老皇上没有碰过她,自然知道她是处子之身,可她现在已经明明不是了,这要怎么办?
再一想到,老皇上会碰她,让她只是这样一想,便都已经有些不能忍受了。
那一次侍寝能够避免是因为突然有了刺客,不是每一次运气都能那么好的。
胡思乱想了许久,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而慈云宫已经近在眼前,容不得她再想那么多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她走进了慈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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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旁。
耶律侃却是一脸的笑意,先开始听到召那美貌年轻母后侍寝时,他还一脸的疑惑,搞不懂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就在刚才,他突然开了樵,想到了父皇与那美貌年轻母后的洞房之夜。
那时他人虽然没有在宫中,但是一个月后他听李公公说过,父皇那晚病发作,根本就没有与皇后圆房,此后的一个多月都是在调养身子。
唯一一次,父皇召了年轻母后侍寝,可是那一夜却被他派去的刺客给搅乱了,父皇夜半受惊,甚至咳出了血,侍寝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而且他刚才也让李公公暗中查了敬事房的记载,上面并没有记载皇后有侍寝一事。
既然没有侍过寝,那么肯定还是处子,父皇今夜只要让皇后侍了寝,那肯定就知道了结果,只要一知道了结果,哼,那臭小子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但是转眼又一想到,那美貌母后的处子之身竟被那臭小子夺了去,他又是一阵的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小子!
要是那天他不出现,他肯定会尝到那美妙销魂的滋味,还有那太子之位也一定会是他的!
现在,他就等着明日一早,看他生不如死的模样,那肯定是痛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