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靠之!墨暖心暗暗磨了磨牙,敢怒却不敢言,狠狠的瞪了几眼那死男人,她转身,走进了书房。
不就是让几本破书和几盘花见见阳光么?还能把她墨暖心难死了不成?
虽然是冬天,气候很是冷冽,让人的手冻的有些发青,可是今天的阳光却异常的灿烂,灿烂的想让她拿箭直接射了它。
下一天的雨是会死不?是会死不?
手中抱着高高的一摞书,墨暖心走出了宫殿,一边将手中的书摆放到了阳光下,一边还从嘴中哼出了流行歌曲为极度无聊的自己解闷。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越是哼,她便越是欢快,身子利索的在书房和宫殿外来回穿梭。
只是,墨暖心没有留意到的是,随着她越来越欢快,耶律璟那张俊美的脸庞却越来越阴沉,布满了一片阴霾。
从昨夜道歉之后,她就一脸的欢快,哼,她以为老天会有闲工夫理会她昨夜该死的话语,绝对不会有!
随即,他欣长的身躯一动,站在了她的身后,也不言语,也不出声,就只是用那冰冷的眸光睨着她。
蓦然感觉到背上多了一道目光,墨暖心疑惑的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侧过了头。
猛不期然看到是那死男人,她被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撇了撇嘴,正想要抱怨他走出不出声,却见他阴冷无比的盯着她,毫无人道的丢给她一句话,“太阳似乎已经在落了,母后还要磨蹭吗?”
深深的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墨暖心狠狠的将那些怒火咽了回去,抱起书就向着宫殿外走。
她觉得那厮好像很生气,可她发誓,她绝对没有遭惹过他,他干嘛对着她发那些怒气?
难不成他每月也有那几天的烦躁期?她没好气的皱了皱眉。
疯了,疯了,疯了!这个死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当再一次将书搬到了宫殿外,墨暖心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仍然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的死男人,眼角终于忍不住抽动了起来。
她进书房,他也跟着进书房,她搬着书出来,他也跟着她出来,像鬼一样,也不发出半点声响,就那样跟在身后,阴冷的眼眸一直砸落在她身上。
看的她有些心惊胆颤,有些浑身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的,她转过了身子,“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乐意。”薄唇扯动,他惜字如金的吐落出两个字。
就那两个字,却将墨暖心堵得有口无言,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她转身,脚步重重踩在地上,那力道,足像是要将地上踩出两个洞来。
可是才走了两步,墨暖心只觉得有什么热热的,腥腥的从鼻子里滚涌而出。
该不会是流鼻血了?想着,她放下手往鼻子下一抹,一片鲜红,果然,她真的流鼻血了。
耶律璟的脸庞一变,身形一闪,两步就站到了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颚,低沉的道,“丝帕。”
头被迫的扬起,墨暖心的手伸到了腰间,胡乱摸索了一番,拿出丝帕递给了那死男人。
手一动,耶律璟便拿着那丝帕给她擦去鼻下的血,扬着头,墨暖心对着他伸出了一手,“我自己来就行了。”
理都不理会她一眼,耶律璟自顾自的擦着,但是才擦干净,又有些流了出来,眼眸沉了沉,将墨暖心的身子扯到了水盘旁。
手一动,他掬起一把水,拍到了她的额头上。
额头上传来一阵一阵刺骨的冰凉,墨暖心的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脑袋一边胡乱扭着想要挣脱耶律璟的手,一边还没好气的吼着,“哎哎哎,你干什么?!大冷天的往我的额头上浇水,我到底是那里得罪你了,你有必要这么对我么?”
“闭嘴!再敢给本王动试试看!”他暗沉的脸庞完全黑了下来,用力地拍了拍她被打湿的额头,很难得的吼她道,“什么都不懂你怎么敢流鼻血?!”
呃,一时之间,墨暖心怔在了那里,冰凉的额头上差点滑下了三道黑线。
难道就因为她什么都不懂,所以连鼻血都不能流了,这什么乱七八糟,古怪的理论。
就在她对他的话语嗤之以鼻时,他却低低的,嗓音中夹杂着一抹不自然,“小时,奶娘便是这般替本王止血的。”
“管用么?”她依旧保持着那仰天长叹的姿势,眼睛向上一翻,看着他的手不断将冰凉的水拍打到她的额头上,冷的不住打冷颤。
从小到大,她没有流过一次鼻血,连感冒也是屈指可数,一直都是健康宝宝,所以不知道怎么止住鼻血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的话音落,明显的,那死男人像是生气了一般,拍在她额头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直线,“不知好歹。”
“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你干嘛那么当真,来,笑一个。”
望着那死男人有些恼怒的模样,墨暖心的嘴角弯了起来,眼睛笑眯眯的,手一动,落在了他薄唇的两边,向上微微一扯,弯出了一抹弧度。
其实,这样看,他么,那么冷的一死男人闹起小别扭时,还是挺可爱的
但是,这种话可是万万不能在他面前说出来的,说不准,他再一恼,又要怎么奴役她了。
从薄唇中溢出了一声冷哼,耶律璟睨了她一眼,看她干笑着迅速将手收了回去,那原本冷硬的脸庞却稍显柔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