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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攻击!攻击!攻击!(1 / 1)

第五十二章攻击!攻击!攻击!

月黑风高,太平军冷冰冰的战壕中,狗娃正擦拭手中的步枪,玩弄着手里几颗纸壳的枪子儿。

枪柄上雕镂着花纹,好像是洋文字母,龙头一般的击锤,微微有些锈迹,金属感十足,现今太平军装备这类步枪的不在少数,狗娃很珍惜自己的枪,抱着它总想起乡下扎辫的三丫头。

什么时候能回家娶老婆呢?狗娃知道自己异想天开,可他总压不下这个念头。

有人,白脸妖王的妖兵是不杀俘虏的,只要放下武器,就可以回乡下娶老婆生儿子,还南方现在很少有人会饿死了;也有人,白脸妖王的妖兵“天灯”“开膛破肚”都是偷偷给下了降头,等回了家,没准一觉醒来,肠子肚子就没了,接着就会疼死。

狗娃还是相信后面的法,若否则,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廉价的事儿?好好的就能有饭吃了?狗娃从降生,还没吃过几顿饱饭,前些年闹荒,抓着观音土都吃的,险些被胀死,后来就信了上帝,因为天父,只要听天王的话,杀尽清妖,那就人人有饭吃。

可几个月前,听林旅帅带着一大帮子人投降了清妖,难道就不怕被下降头吗?

狗娃怎么也想不明白,但他知道,那个白脸妖王,就是上帝的仇家,是天父的恶龙,能做上帝的仇家,是不是三头六臂呢?狗娃真想见见他,可他手下的妖兵妖法都这么厉害,看他一眼睛,会不会眼睛就瞎了?

狗娃胡思乱想,旁边响起轻微的鼾声,转头看去,是结拜的大哥二哥,半蹲半靠在土沟里瞌睡呢。

狗娃觉得身子有些冷,拉了拉平民,靠在冰冷的土疙瘩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突然,“嘭”一声,远方传来巨响,狗娃激灵一下,飞快的仆倒壕沟上,步枪端起,探头去看,黑漆夜幕中,东方最靠近妖兵的黄土坡旁,隐隐就见万千流星如雨,杀声大作,看着那一闪闪几乎稍纵即逝的火星,狗娃汗毛都立起来了,因为他知道,这一点点看似微弱的火星后,就是那坚不成摧的弹雨,倾泻而下,铺天盖地,那种死亡势不成挡的冲击只有在战场上面对过才知道是何等的震撼。

哗啦,刚刚还静寂无比的战壕里突然就动了起来,一排排蛇矛架上了壕沟,闪亮的大刀长矛在隐隐约约的火光中跳动着寒光。

“准备杀妖兵!”红头巾统官声嘶力竭的喊。

狗娃麻木的瞄准着前方,期待着妖兵来袭……

1859年4月底,平远军采取击敌亏弱战术,偷偷将壕沟挖到了太平军零零九号阵地前,选精锐哨突袭,却被发匪觉察,一场规模的冲突拉开了南昌战役的序幕。

平远军集结三镇戎马火炮,开始日夜轰击太平军阵地,而第三镇韩进春部,则在渔阳镇一带设伏,阻击九江、饶州一带的太平军援军。

南昌城下,四面八方涌来的南朝武装一拨接着一拨,平远军指挥部在泉岭设了挑唆处,一队队步枪刀矛混编的民团在泉岭被分拨,大部分拨遣去渔阳,由第三镇调剂。

一辆辆满载着物资的马车在泉岭这个镇好似长龙般络绎不断。

“杀长毛!杀长毛!”每当镇上有兵勇通过,城市引得街路两旁看热闹的妇女孩一阵鼓掌叫好,而那些民团士兵,这时候也就高昂起头,好似真的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一般。

南昌城下的平远军步兵团、巡访团、民团四万余人,在这赣江之畔,旌旗密布,营盘连成海洋。

主攻太平军阵地的自然是平远军步兵团,在犬牙交错的壕沟中,处处都有激烈的战斗,一处处阵地的争夺,一个个壕沟的厮杀,白刃战,几乎成了战争的主题。

堑壕战不单使得平远军推进速度大大延缓,更使得平远军的火力优势被大大削弱,突破壕沟时往往就会突然发现无数雪亮刀片的红头巾窜起,随之就是近身的惨烈厮杀。

烽火滚滚,方圆数里之内,喊杀声直冲云霄。

到5月初,平远军扫荡周边,接连占领老树口、武阳镇、富山,将战线逐渐推到了南昌城郊。

平远军指挥所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砖房,里面陈列也极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

叶昭背着手,看着墙上悬挂的军事地图,上面一道沟壑、一弯溪都标注的极为清晰。

指挥所内,除哈里奇、神保,尚有冯子材等兵房的几名顾问。

看着地图上每一个打着红叉叉的战场,叶昭几乎都能想象到两军在这一寸寸土地上绞杀的惨烈。

堑壕战,很多时候都要靠夜战,遣派精锐军队潜行强攻对方戍守亏弱的壕沟阵地,以点带面突破对方的防地。

而现今太平军虽然被压制到了泾口一带,但火枪更为密集,炮台也已经能支援到其作战。

点了点一处红叉叉,那是一处村庄,距离南昌城城门已经不到里许,叶昭淡淡道:“明天一定要拿下。”

神保和哈里奇精神都一振,这几乎是暗示着总攻的开始。

“喳!”两人齐声承诺,神保更大声道:“奴才的步兵队定不辱命!”

哈里奇笑道:“保帅,等建功了。”他的第二镇主攻东门,实则就是佯攻。虽心里不服气,却仍是一脸笑意,丝毫不露痕迹。

叶昭微微一笑:“老哈,也别闲着,火炮都给运过去,把东门的炮台打失落。”

哈里奇一呆,随即大喜,单膝跪倒:“奴才要攻不破东门,这人头任由主子措置。”

叶昭点颔首:“都去吧。”

招招手叫过冯子材等几个顾问,又研究起地图来。

马庄一带,处处都是红头巾大汉进进出出,村里的住户早就都被赶走,村中心大柳树旁,更架起了几门火炮。

村庄西靠玉带河,东又有几处山坳,村庄前构筑了沙袋铁丝堑壕工事,易守难攻,平远军工兵几次试图偷偷将壕沟挖过来,不是被村中炮火击溃,就是被雪刀队杀散。

驻守马庄的统帅乃是忠王堂弟李世贤,更是忠王部一等一的悍将,虽然仅仅二十多岁,却是“少勇刚强”,手下雪刀队更是太平军西路军精锐,曾经大破吉字营,李世贤年纪轻轻,武名早扬。

此次率手下数千精锐儿郎据守马庄防地,李世贤用脑袋下了军令状,人在马庄必在。

除攻无不克的刀队,其旅更早装备了两千洋枪,器利卒悍,策马走在村中,年少英武的李世贤未免生出觑天下英雄之意,几次打退平远军进攻,李世贤摩拳擦掌,听闻那白脸妖王亲自来了南昌,真想与其交手,看这众妖之王有什么可怕!

村外壕沟中,一排排洋枪架在铁丝沙袋构筑的工事后,这是最早配备洋枪的一旅精兵,枪技娴熟,很是令平远军一次次冲锋吃了亏。

“旅帅!”壕沟前,前锋统领张智成躬身见礼,他背着一杆战场上拣来的英国造,这是平远军步兵团标准配枪,铜弹后装,射速快,射程略远,太平军也有少量配备,都当宝贝一般,听闻上海黑市,三十两银子一枝都不大好买到,还要全靠九纹龙卖交情。

李世贤下了马,接过千里镜眺望几百步外的平远军阵地,晨光下,平远军阵地恬静异常,被其工兵偷偷摸摸挖到最近的一道壕沟也全无消息,这道壕沟距离己方阵地只有两百多步。

张智成顺着旅帅目光看去,就知道旅帅心意,笑道:“旅帅,末将有个主意,干脆就叫妖人将壕沟挖过来,咱们设伏兵堵着他,哼哼,在这土沟里,可就由不得他们逞强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保管杀得清妖哭爹叫娘。”

李世贤微微颔首,嘱咐道:“切不成大意。”虽然心里好像燃烧着熊熊一团火,但如果轻视妖王手下众妖兵,必定会吃大亏。

“末将知道。”张智成一笑,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极为诡异。

李世贤看着他,目光渐渐温和,拍了拍他肩膀,道:“心些。”张智成脸上刀疤就是在袭湘军吉字营时为了救他留下的。

突然,东方山坳响起了炮火声、枪声,李世贤一笑:“清妖又去摸老九的屁股,可讨不了好吧。”

委实,那几处山头易守难攻,陈九乃是李世贤手下素以稳健闻名的将领,领洋枪队,更有几门火炮,平远军怕难占到廉价。

正话,突然晨光向阳下,平远军壕沟中跃出无数灰军装的身影,号角声响,杀声大作,好像猛虎般向太平军阵地扑来。

红头巾们立时排枪发射,虽然想不到平远军会在白日倡议冲锋,有那守了一夜的都在瞌睡,但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很快枪声就密集起来。

李世贤笑道:“又在搞什么?”

本以为只不过是平远军又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但一个个灰军装中弹摔倒,却无人止步,呐喊声中,前仆后继。

“嘭嘭”巨响,有冲在最前面的灰军装抱着集束手榴弹跳进了红头巾聚集的战壕。

李世贤脸色终于变了,两百多步,看似极近,但密集的排枪下,平远军战士好像高粱般倒下一片,灰军装尸体立时躺满了黄土地,但终于,那懦弱的铁丝被冲开,最前面的几名灰军装战士拧响手榴弹跳入战壕,“轰轰轰”,处处浓烟升腾,有那被打断脚的平远军战士躺在黄土上,也接二连三的掷出手榴弹,自己手里没有的,就从尸体上摸。

李世贤讶然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一个个全身被打出血洞的灰军装士兵,看着他们呐喊着不要命的冲锋,胸中不知道怎么升腾起难言的情绪。

平远军战壕内,哨官贾有志哭了,冲在最前面的是他的第一哨,人几乎死光了,他的腿在昨天受了伤,虽然坚持不下火线,今天冲锋却没他的事儿。

他含着泪,大喊:“妈孙尿炕!要给老子报仇,给老子的兵报仇!”

两个哨官素来不睦,整天叫骂,孙老三第一次没还嘴,红着眼睛,端起了刺刀,大声喊:“给老子冲!”

无数灰军装又从战壕里跃起。

号角声、冲锋喇叭声,终于,灰军装挺着亮森森的刺刀冲入了红头巾的阵地,短兵相接。

张智成面色冷厉,一刀刀砍翻冲上来的平远军士兵,大喊道:“杀尽清妖!”

雪亮的刀片飘动,数百名红头巾猛虎般涌上。

一排排飞奔的刺刀与红头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即,叮当脆响和闷哼声中,数不清的刺刀和雪亮刀片在高速运动中撞击,第一波冲击不成避免,红头巾雪刀手齐刷刷倒下一排,但随后陷入近身混战,钢刀可就不再吃亏,反而短腾挪,更有阐扬余地。

肉搏战,比拼的就是意志,或许枪林弹雨中的冲锋不会害怕,但冷兵器下,寒刃捅破同伴的胸膛肚皮,一下下朝招呼,四处的惨叫声,那种令人从心里战栗的感觉是对一个人意志最大的考验。

实际上白刃战很多时候胜利者伤亡率不高,因为很快一方就会意志解体,四散奔逃,转而被胜利一方大肆追杀。

但马庄战壕旁,却是一场惨烈无比的较量,没有一方后退,双方尸体越堆越高,喊杀声越来越响。

一好像永无止境的撞击。

几百步外,正在组织洋枪队凭借衡宇、树木掩护布下第二道防地的李世贤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想象过手下凶悍无比的雪刀队在平远军炮火下会有覆灭的一天,但却历来没想过雪刀队会被平远军的刺刀海淹没,会被平远军战士一命换一命的给拼失落。

这一刻,“妖兵”这个词不由自主的就被他抛之脑后,只觉得这是对面前军队的一种亵渎。

攻击!攻击!攻击!

平远军战士永不会停歇的倡议着一次次死亡冲锋!不管几多士兵倒下,寒气森森的刺刀很快又汇聚成海,不知疲倦!悍不畏死!

看看左右,洋枪手尽皆面如土色,李世贤心里长叹一声,知道,完了!

此时南线各处,杀声四起,从天空鸟瞰,密密麻麻的灰军装士兵漫山遍野的涌上,溪中,战壕中,处处都是惨烈的拼杀。

这场震撼后世的白刃会战,其惨烈水平又岂是后世银幕中所能展现?

“平远军的刺刀海洋,以排山倒海之势摧毁了抵挡军的意志,中国南部军队以及其残暴的形式向全世界宣布,他们是远东大陆一枝最具决定性的力量。”

几个月后,《泰晤士报》报导这次战役时,采取了上述法。

……

忠王府书房,李秀成一脸阴霾。

南线一处处兵团被击溃的消息飞一般报进王府,虽然城内尚有数万军马,但李秀成知道,这些临时召集的民丁上战场与平远军厮杀,那只会引来更大的溃败。

守城?东门外那好像永不断歇的炮火震的城内大地好似都一阵阵摇晃,令人心烦意乱。

“殿前军呢?怎么还没到?”李秀成踱着步,心中焦躁,

书案前,坐着一名长须清雅老者,平静无比。

“先生现在何以教我?”李秀成看向了老者。

老者淡淡道:“弃城西走。”

李秀成苦笑:“去九江么?只怕……”喟然长叹,颇有些心灰意冷。

老者淡淡道:“非也,为今之计,王爷若想死灰复然,只有西遁,去青海。”

李秀成一呆,愕然看向老者,这位公平党魁首,号称有十万党众跟随的公平党大当家陆月亭。

陆月亭一年前来投,李秀成开始漫不经心,但因其与那威震八方但叛变降清的苏红娘关系匪浅,是以李秀成接见了他,一谈之下,立时引为上宾,开始对这老头不肯剪辫子还不以为然,但老先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去留随心,剪不剪的乃是自由,倒也没必要太过拘泥,将来之社会,要的就是这自由。何况他多在清境活动,这辫子不剪也罢。

挖战壕也是陆月亭的主意,果然最大限度限制了平远军的战力,虽然现今败势已成,但平远军却也必定遭受了自抗英法之后最严重的减员。

据这战法是看的苏红娘的兵法。

李秀故意中佩服之余禁不住对那苏红娘更是悠然神往,陆先生不过是苏红娘的幕僚,就历练的这般人才,那苏红娘又是何等人物?只是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而陆先生也早过,南昌不成持久,早晚陷落,任排山倒海,也难以回天。

只是现今,何去何从?青海,又是个什么处所?

陆月亭捻着胡须,淡淡道:“老夫前些年去青海游历过,那里地广人稀,地形奇异,大漠草原深山密林皆险,清人势力极为亏弱,又有二十五族,不归教化,对清人阳奉阴违,自有其一方天地。”

“天国地处富贵,今陷入南北夹攻之境,败局已成,虽惋惜,却也无力回天,忠王切不成计较一时之成败,西入青海,结缘二十五族,而那二十五族又与西南藏人多所仇怨,王爷可利用之,得二十五族之心,徐图成长。”

“天国一旦沦陷,则清人南北集团早晚必有一战,就算知道王爷潜入西疆,南北必都无暇顾及,王爷可趁机养精蓄锐,只待天下变起,再兵进中原。”

“我观南朝强盛,只怕与西方诸国早晚必起争端,王爷只需忍一时之气,必有卷土重来之时。”

着陆月亭笑道:“殿前军两万将士,均等忠王号令,忠王有这两万精锐,必可一路长征,打破清人层层阻挠,只要到得青海,大事成矣。我与二十五族诸多头人相识,王爷也没必要为客入异乡有所顾虑。”

李秀成微微蹙眉,原来殿前军迟迟没进入南昌战场,却是他假传自己之令准备西征呢。

陆月亭看得出他不悦,叹息道:“王爷,就算殿前军进南昌,也不过多添几缕忠魂罢了。”

李秀成默默不语。

陆月亭又道:“青海虽贫瘠,但也非无可取之处,民风彪悍,只要得二十五族之心,王爷兵源自不成问题,何况老夫很有些志同道合的西方朋友,自会资助王爷。南朝重商,讲究货物流通,若自香港置办军需,走私过境,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或许咱们能在青海造些枪炮也不定。”

着品了口茶,又道:“天国危如累丸,忠王西征,天京诸王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待忠王在青海站住了脚,再绸缪如何解天京危难。”他知道李秀成顾虑,一句句劝言皆是忠王心结。

李秀成听着,慢慢拿起了茶杯,好一会儿,终于颔首道:“就听的。”

1859年5月16日,被太平军盘踞数年的南昌城光复,发匪忠王不知所踪,数日后北朝在湖北境内发现大队太平军踪迹,本以为其欲与翼王北伐军汇合,立时层层围堵,谁知道发匪虚晃一枪,随即不见了踪影,半个月后,被其打破了几个州府抢粮,不久,才确切得出其沿着四川陕西交界西进的意图,但此时北朝,自也无暇再顾及这枝逃往西北贫瘠之地的发匪残部,想也早晚困死在茫茫大漠中。

平远军进入南昌,派米安民,俘虏的发匪总有三四万人,一部分没上过战阵,就地遣散,其余发为劳役修建铁路,三年之期,这期间自然要给其宣布道育,固然,沾满鲜血的兵卒将领被砍头的也不在少数。

狗娃被派了劳役,可他终于亲眼见到了白脸妖王,在广场上,那雍容华贵不成逼视的青年王爷很是给他们讲了一番话,劝他们安心劳作,三年之后,愿意当工兵的,欢迎留下,想回家娶妻的,也悉听尊便,更他景祥到做到,绝无虚言。

狗娃不知不觉就信了,他远远见过天王,可这一比较,怎么都觉得天王成了乡巴佬,摄政王金口玉言,那是没错的。

何况当天就提前人人派了饷银,原来这劳役,也有银子拿的,更吃到了白菜炖肉,虽然看不到几丝肉星,但比起附逆时惶惶不成终日的麻木生活,这简直就是天父的天堂嘛!呸呸呸,什么天父,狗娃随即就吐了好几口唾液,不过是洋鬼子邪神,我呸!

叶昭呢,这段日子自然忙的很,南昌是发匪盘踞最久的重镇之一,快速赢得南昌民心乃是当务之急,更可以向发匪影响极深的各境传递出最友善的信息,就算发匪荼毒最烈之地,叶昭也不希望如同曾国藩一般,来个南京大屠杀。

派米送粮、走街串户、会见乡绅,叶昭亲力亲为,甚至学美国人总统竞选那样,召集民众在广场之上演讲,亲自讲解南朝政策,可真是开了中华之先例。

而叶昭抱着男孩笑语殷殷的照片也上了《粤报》,甚至整个初版就两个大字和一个标点,“万岁!”

各家报纸纷繁发电祝贺平远军南昌大捷,恭贺摄政王再造不世奇功。

旋即,苏红娘部进入江西,5月20日,摄政王令各部休整扩编,各镇扩编为万人左右。同时,摄政王向平远军各镇发出了“破南京,平发逆”的全军总带动令,号召全军英勇作战,向发匪盘踞的各据点倡议最后的攻击,会师南京,剿灭发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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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本书都有直通车。

再有月底了,求下,叶皇的全军总带动令都下了,同志们的就飞起来吧!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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