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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章 情愫(1 / 1)

699章情愫

阿拉伯沙漠之夏的下午,毒辣的日头顶在天空正中,无情的挥洒着堪比火焰的炽热阳光,烤得大地滋滋作响差一点儿就要冒出油来,偶尔可见的池塘绿洲似乎也带不来几丝清凉,瞧,就连生在水边的沙棘丛都被晒得蔫头巴脑,看上去只须几颗火星就能将这点儿可怜的植物点燃。

远远的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虚影,他瞧见绿洲登时欣喜若狂,立刻加快了脚步,足尖点地势如御风而行,速度极快的奔到了水塘边,俯身去饮那宝贵的清泉。

若是有从巴士拉、耶路撒冷或者亚丁港过来的驼队,见到这一幕时只怕要疑心自己看见了海市蜃楼,:

这茫茫大沙漠是生命的禁区,一旦迷途之后,便是安拉的意志也难使你逃出生天,更何况还有那穷凶极恶的沙匪虎视眈眈?

南来北往的商队从来都是沿着沙漠边缘行进,并且成群结队以相互扶持,像这样孤身一人到此的,而且没有马匹骆驼代步,简直不是活人能做出的事儿。

“咕咚,咕咚”,那人小口啜饮着清泉,尽管长途奔跑之后身体缺水到了极点,嗓子快要冒出烟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极度缺水的信号,他也没有急着牛饮,而是以顽强严格控制着速度,缓慢的让水分进入身体,滋润着干渴已久的五脏六腑

——只有这样做,才能避免干渴、剧烈奔波之后立刻休息饮水导致的“醉水”现象,使身体保持行动的能力。

是的,萧平必须小心谨慎,昨夜被他击伤的那个阿萨辛女刺客还带着兵马在身后紧追不舍,他必须将这群人引得远离哈辛部驻地,因为根据法蒂玛偷听到的内容,沙匪们此时正在进攻哈辛部的营地,要是扎克里亚这一千人再赶了过去,无疑会对防守方形成巨大的压力。

特别是夜晚,枪械与冷兵器之间的差距将被夜幕拉近,皇家卫队的力量就会显得捉襟见肘,要是对方增加了这一千生力军,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危急,楚风和老哈辛就很有可能守不住营地。

所以萧平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敌人引开,最初奔行时他每一步都大力掀起沙尘迷盲敌人的视线、搞乱地上的足迹,扎克里亚这边的敌人并不知道陈淑桢等人已回了哈辛部营地,契而不舍的一直追在他身后。

可是这世上最厉害的轻功,也不可能在长途赛跑中胜过大食千里驹,萧平奔出一段距离之后就不再用那种声势浩大的方法跑路,而是尽量提起轻身功夫,只在地面上留下淡淡的足印,同时借着沙棘刺枣灌木丛和沙丘的掩护,故布疑阵引敌人跑错路,以便尽量和追兵拉开距离。

当然,在猫捉老鼠的游戏中,萧平这只老鼠不能真的跑掉,至少在引开足够远的距离、保证他们回不到哈辛部营地之前,他必须若即若离的逗引着敌人。

半个时辰之前,萧平就决定放弃这场游戏了,因为计算敌人纵马全速奔行的时间,马力的消耗,以及远离哈辛部营地的距离,追兵已不可能在明日清晨天亮前赶到哈辛部投入战斗,毕竟追来时他们纵马全速奔行,回程时马儿疲惫不堪可跑不了那么快。

可萧平惊讶的发现,原来敌人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若即若离”才没有跟丢,恰恰相反,当最后完成诱敌任务他想要甩掉敌人的时候,在沙丘背面、灌木丛中用足迹设置了四处疑阵,改变了三次方向,敌人每次都在停下来很短的时间之后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阴魂不散的跟了上来。

萧平很有些吃惊,“原来那阿萨辛妖女本领高强,竟能识破我布下的假踪迹,哼哼,这小娘皮虽然厉害,到底中了计,带着七八百兵马追老子屁股后面吃灰!”

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体力消耗极大,气温太高,喝几口水很快就渴了,背着的水早已喝干,萧平取下军用水壶满满的灌了一壶水。

刚刚旋上盖儿,远处沙丘的边缘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趴在刺枣丛中的萧平瞳孔猛地一缩,他发现陆续出现在那黑色身影之后的,只有区区二三十人。

就在此时,那从头到脚笼罩着黑色罩衫的阿萨辛大师,尖锐如针的目光突的一下向萧平藏身之处射来,正巧与他刀锋般犀利的眼神在空中相遇,顿时激起了无形的火花,令两人同时感觉眉心一疼。

英迪莎尔很有几分得意,她最初的确中了计,扎克里亚手下千名战士除了两百人留在绿洲边的营地,其余八百人都被她带了出来追赶努尔嫚

——此时她还不知道楚风的身份,毫无疑问掌握着阿尤布王朝财富秘密的努尔嫚,才是她的首要目标,那笔巨大的财富是她主人谋求霸权的阶梯。

既然努尔嫚被劫走,英迪莎尔更坐实了楚风一行人大汉帝国情报司密探的身份,要对付近百名荷枪实弹的汉军士兵,带八百名游牧骑士才能保证胜利。

至于地面上没有第二个人足迹的可疑之处,也因昨晚和陈淑桢的交手而被她排除,那位神功盖世的女子,有很大的可能做到抱着努尔嫚飞奔,还能踏沙无痕。

于是英迪莎尔兴致勃勃的带着士兵们追赶萧平,并且萧平故布疑阵做成的假踪迹,也被精通阿萨辛秘术的女刺客轻易破解,他们甚至发现了他扔掉的步枪……忍受着腿部的肿胀疼痛,她咬牙切齿的追了下去,一心想着报仇雪恨……

直到又遇到疑阵,停下来分辨的时候,一名士兵无意中提到还有两名奴隶逃走,英迪莎尔才知道自己中了计,气得她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腿上的伤处也越发肿胀难受了。

阿萨辛大师也不是易与之辈,既然明了萧平诱敌的计划,她也就将计就计,令八百名士兵分批退出追赶的行列,赶往哈辛部助战,自己则带着二十几名精锐战士,陪萧平把猫鼠游戏玩到底。

“哼哼,不但扎克里亚的人会和父亲合兵一处,今晚将哈辛部踏为平地,我还要将你擒住,让你知道胆敢击伤一位阿萨辛大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英迪莎尔冷冷的盯着灌木丛,她已经发现了绿洲池塘边的水渍,很明显那不是鼠兔或者狐狼留下来的。

英迪莎尔嘴角带上了一丝残酷的笑意,她甚至隐隐有些惋惜,这个卡菲勒男子能和她周旋这么久,并且破天荒的击伤了她,并一度使她中计,对内心骄傲已极的阿萨辛大师来说都是极令她惊讶的事情。

“我一定要亲手战胜这个弄伤我的家伙,送这个狂妄的卡菲勒下火狱!”英迪莎尔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不要上前,她要独自享受战胜强敌的快乐,绝不与人分享。

慢慢的、慢慢的摇动绞盘,精钢打造的短弩上好了弦,卡槽里三棱倒钩箭的锐利尖端,在阳光下闪耀着蓝汪汪的光芒,分明涂上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轻拍马臀,英迪莎尔信马由缰,绕开一座遮蔽视线的沙丘,此时灌木丛中刀锋般闪亮的眸子已经消失不见。

她轻松的走向了灌木丛,此时只有十丈开外、受过她训练的那些个扎克里亚部精锐战士才知道,看似放松的阿萨辛大师,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就像剧毒的眼镜蛇,当它发起进攻的一刹那,你再做出防御,却一切都晚了。

绿洲水塘边的灌木还算茂盛,要十分注意才能隐隐约约看见内中藏着的身影。

这样的隐蔽对普通人而言已经非常不错了,可对付一位强大的阿萨辛大师,那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十丈开外的精锐士兵们,都觉得有点儿牙疼,他们笑嘻嘻的,挤眉弄眼,好整以暇的等着阿萨辛大师将敌人揪出来。

英迪莎尔却眉头一皱,差点儿没把嘴笑歪:试想能引诱一位阿萨辛大师中计,能在昨夜摆脱身后的致命一击的高手,岂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这分明是一个陷阱!而且还是对英迪莎尔昨夜在灌木丛上挂小布条这一手段,赤.裸.裸的抄袭!

再仔细的搜寻,英迪莎尔首先放弃了清澈见底的池塘,那活泼泼的一汪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每一颗沙粒,哪儿能藏得住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距离水面不远、隔那“藏身”灌木丛也很近的一处地面,那儿地面上斜斜的插着支空心芦苇杆,杆儿倚靠在沙棘灌木的根部,不仔细观察根本不能发现,实在隐蔽已极。

沙漠里只生着沙棘、沙枣、刺茎叶等几种有数的植物,哪儿来的芦苇杆儿?英迪莎尔的眼睛眯了起来。

于是更加明确的证据也被她发现,那芦苇杆儿下面的沙土地,竟然在十分细微的起伏,虽然看不出下面物事的轮廓,但所有的信息都明确指向了那个被追袭者。

英迪莎尔伸出娇软的舌头舔了舔被风沙吹干的嘴唇,神情魅惑已极,然而追随她的士兵们远远看见却是不寒而栗,只有他们知道这比眼镜蛇吐须还要危险百倍,不少人瞧见那块地面的异常,已对阿萨辛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

很慢很慢的兜转马头,朝那儿逼了过去,英迪莎尔瞧着那块地面细微的起伏,甚至能想像出伏在沙下的那人,是多么的恐惧,这一下接一下的马蹄声在他耳中,又是否如同来自火狱的催促?

“你是位非常难得的对手,也是生平第一个揭开我面纱的人。对见到自己真容的男子,阿萨辛女刺客有两个选择,嫁给他,或者杀了他。而我的选择是……”

英迪莎尔的眼睛像捕食的雌豹那样眯成了缝儿,眼中的精光聚成了一线:“杀了你!”

她扣动了精钢短弩的扳机,弹簧钢造的弩臂带动钢丝弓弦发出绷的一声响,闪耀着幽兰光泽的箭矢便像一道来自地狱的闪电,向那块地面飞射。

“可惜了,这人也算得身手高明,可惜对上了一位阿萨辛大师,他根本就没有胜算呐!”士兵们轻蔑的笑着,他们已做好了为胜利欢呼的准备,尽管英迪莎尔并不太喜欢这样做。

就在此时奇变陡生,清澈见底的池塘中突然掀起了大片水花,组成了一道沙漠中极其难以见到的水幕,激射的水花如琼浆碎玉,反射着炽烈的阳光,闪耀星星点点的金芒,令士兵们眼前一花。

英迪莎尔正好背对着水池,在她看来那儿根本就是最没有威胁的方向,水池清澈无比,池底绝对藏不住人。

她听到了士兵们的尖叫,看到了士兵们惊诧得快要把眼珠子摔下来的表情,于是她转过头,于是她就看到了这辈子最夸张最离奇的一幕:

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赤条条的男子身在半空,带着漫天的水花,张牙舞爪的朝她扑来,更令她毕生难忘的是,那家伙非但不害羞,脸上还一幅奸计得逞的坏笑。

萧平怎么不得意呢?正是因着昨夜英迪莎尔引他入灌木丛的故智,加以巧妙改动之后形成了今天的陷阱,如果说英迪莎尔昨夜是巧计妙计,那么萧平则设下了计中计、连环计。

萧平首先脱下衣服挂在灌木丛深处,作为计策的第一个环节,他算定对手会发现这衣服,但因为昨天夜里的一番争斗,正是敌人用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计策,她一定会识破这个假象。

然后萧平捕捉了到池边饮水的狐狼,折断狐狼的四肢、打断它的脊背埋在沙地下面,并在旁边插上了芦苇杆儿,这样狐狼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死去,它会呼吸挣扎,使地面起起伏伏,这时候英迪莎尔已经因识破第一重计谋有了轻敌之心,发现这里隐藏着的敌人她一定会急着上前痛下杀手。

最后才是得胜的一局,的确那清澈的水池底藏不住人,可要是挖开池底的细沙,将整个身子埋在沙里,再用芦苇杆儿搭在水生灌木的茎上呼吸空气呢?

人,都有思维定式,一眼看不见地下,任谁首先便会怀疑地面下隐藏着的东西,而清澈见底一览无余的池水,往往被人忽视,

萧平便是巧妙的利用了这一切,设置出了必杀的陷阱,当英迪莎尔射出弩箭的一瞬间,他就浑身赤条条的从池底一跃而出,扑向了马背上的女刺客。

饶是英迪莎尔智计百端、手段酷辣,毕竟是个妙龄女子,忽见一个精装男子一丝不挂的飞扑过来,也免不得慌了手脚。

就迟疑了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萧平已迎面飞扑上马,手指闪电般刺中了她颈部的穴位,就像毒蛇被掐住了七寸,英迪莎尔登时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被萧平制住。

这马背却只容得下两人,萧平一丝不挂的将她抱住,英迪莎尔心智虽坚,此时眼中神情已是羞愤欲绝,令萧平一怔。

想到了姐姐面临亦思巴奚凌辱,抢先自杀了断义不受辱的时候,也是这般毅然决然的神情,萧平的心最柔软的地方就被轻轻的撞了一下,他将身子离英迪莎尔的后背稍微远了点,苦笑道:

“沙漠里热,我可只有一套衣服可以诱你上当,再者,伏在水下泥沙中,若是穿着衣服,窜起来飞扑的时候可就没那么方便啦。”

英迪莎尔羞道:“你待如何?”

萧平一手按在英迪莎尔喉头,一手越过她的身躯控制马缰,待到了灌木丛边上,用马鞭将衣服挑起披在肩上,遮住大半边身子:

“说不得要你陪我逃走了,想来这几名士兵,还不敢杀害你这个阿萨辛大师吧?”

萧平没有料错,那二十余名士兵俱是英迪莎尔亲自训练过的,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人敢犯下逼死一位阿萨辛大师的罪过,除非他能忍受人世间的一切酷刑。

刚刚被事态发展惊得魂飞魄散的士兵们,此时都将手中的弓弩端了起来,只要有人将手一松,数十枝箭矢就会把萧平射成刺猬。

当然,挡在他身前的英迪莎尔也会同归于尽。

所以士兵们不约而同的松开了弓弦,面面相觑。

“难道一位大汉男儿,只能劫持弱女子作为护身符吗?”英迪莎尔的眼神里有着浓烈的讥嘲之意。

萧平不为所动:“难道捕捉剧毒的眼镜蛇,还要问问它是公是母?”

英迪莎尔气沮,恨恨的咬着牙,将头偏到了一边。

“滚回去吧,告诉你们的埃米尔大人,他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萧平长笑着对游牧战士们挥挥手示意他们滚蛋。

作为首领、也是战斗力最强的英迪莎尔被擒,游牧战士们已经没有继续周旋下去的勇气,他们对视一眼,纷纷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了英迪莎尔。

阿萨辛大师将脸扭到一边,她已气得浑身发抖,游牧骑士们没有得到答案,只好郁闷的留在那儿。

“哈,你们不走我走!”萧平双手向游牧战士们一拦,作了个你们敢追我就杀掉她的手势,便头也不回的打马远去。

游牧骑士们悻悻的呆立着,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才无可奈何的拨转马头原路返回。

夕阳西下将马背上的人影拖得老长,矫健婀娜的娇躯抱在怀中,萧平却没有丝毫绮念,他心头怀着隐忧,忍不住问英迪莎尔:“喂,我知道你能听懂中国话,告诉我你们派沙匪去打哈辛部的营地,还有别的援军吗?”

“不用问了!”英迪莎尔恨恨的瞪着眼睛:“你们这群帝国情报司的走狗,全都逃不过下火狱的结局,现在只怕他们已经在火狱烈焰中煎熬赎罪了吧!”

萧平气急,一巴掌拍在英迪莎尔不算丰硕、却格外翘拔的臀上:“胡说八道!我家主人吉人天相,便是天下人死绝,也轮不到他!”

英迪莎尔只觉得臀瓣一麻,腿上伤处胀痛得格外厉害,当下咬着牙一声不吭,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萧平,简直想一口把他咬死撕碎了吞下肚。

哈辛部的营帐之中,努尔嫚和法蒂玛对坐,努尔嫚的神情看起来还不错,她不断的嘻嘻笑着,向法蒂玛诉说那位朱大档头,也即是她口中的艾洪哥哥,是怎么被她一拳头打成熊猫眼的。

法蒂玛有一声没一声的应和着,心道若是你知道他就是你整天诅咒下火狱的卡菲勒皇帝,还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幅表情呢!

大汉帝国支持犹太人建立以色列国,摆明了和阿拉伯人作对,又将伊斯兰的圣城耶路撒冷送给罗马教廷,让基督徒来统治这座三大宗教的圣地,无疑给笃信宗教的阿拉伯人心口上插了把尖刀,他们不恨才怪。

可这怨得楚风吗?相对于人数极少的犹太人,楚风倒是希望和势力够大人数够多的阿拉伯人结盟,这样整个地中海南岸,也即是北非地区就变成了大汉帝国的藩属,大汉甚至可以越过直布罗陀海峡直接从伊比利亚半岛上接触西欧,完成宏伟的霸业。

偏生这些阿拉伯人,近乎本能的排斥异教徒,而且到了蛮横无理的地步。

最简单的一条,东方华夏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以礼相待,泉州、开封、杭州等处城市不仅允许天竺人膜拜湿婆和大梵天,也允许波斯人膜拜圣火,更不曾阻拦阿拉伯人兴建清真寺,各民族的宗教完全可以在华夏的土地上并存。

而阿拉伯人呢?也许对一个民族来说偏执、狭隘这样的形容词并不恰当,可任何人都不敢现象在卡法、海里亚、苏伊士或者开罗穆斯林的聚居区去兴建天主教堂或者三清观,毫无疑问,那件会引发一场血腥的屠杀。

就是这种排斥,让楚风深切的认识到,文明或许能让蒙古草原走出野蛮,却很难让北非和阿拉伯半岛迎来世俗的宽容。

大汉在道理讲不通的时候,接下来就会使用武力,楚风早已有了定计,他不会在某些原则上作出妥协……

法蒂玛并不知道大汉皇帝的想法,但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和丈夫刘大力被要求不要泄露大汉皇帝的身份,所以现在整个哈辛部包括努尔嫚都还蒙在鼓里。

努尔嫚提到下午的经历,说得眉飞色舞,陈淑桢背着她冲过敌人封锁这段她还在昏睡中,自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反而是帐中清醒了见到楚风之后的记忆格外清晰。

法蒂玛听了不由得嘴角一撇,便知这位小妹妹对楚风颇有些好感,想到自己被要求保守皇帝身份的秘密,便有心拿努尔嫚开开玩笑:

“我的姐妹呀,也许现在说一些事情还为时过早,可姐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要嫁给大汉皇帝的,这位朱大档头呢,再怎么了不起也是皇帝的臣子,却不好和他接触太多,否则将来皇帝知道了,一定会恨他的,那样的话,朱大档头就要倒霉了呀!”

啊?努尔嫚水汪汪的眼睛睁得老大,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显然是吃惊到了极点:“难道连话都不能说一句吗?记得小时候我和部族里的兄弟们,都还是经常说话、玩笑的呀,大汉皇帝连这个些也要管吗?”

法蒂玛忍住笑,连连点头道:“我的小妹妹呀,原来你现在还不知道大汉的规矩,哼哼,我这便告诉你,其实他们中原汉人的规矩是很严厉的,和耶路撒冷、开罗那些城市里的大谢赫、大埃米尔相比一点儿也不逊色,决不是我们游牧部族这么随便……”

法蒂玛说起了兴致,将道听途说来的东西一古脑儿倒给了小萝莉,可怜努尔嫚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随便说什么她都深信不疑,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心头默默的道:

“努尔嫚定要把这些规矩好好记住,否则惹恼了卡菲勒皇帝不打紧,要是带累了父亲、带累了咱们部族和法蒂玛姐姐,还有、还有带累了艾洪哥哥,那就糟糕啦!”

正在思忖着,就听见帐篷门口有人叫道:“努尔嫚在这里吗?我是你怪叔叔,哦不,是艾洪哥哥,告诉你一声,今晚若是情况不妙,咱们可得乘夜突围,突围时你跟着赛里木姐姐……”

楚风刚刚和陈淑桢议定了夜间战守的细节问题,出来查看地形之后回营帐,想到努尔嫚还不知道,就顺道来通知她一声。

不管为了婶可忍叔不可忍的面子,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或者仅仅是因为某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楚风绝不希望把这个单纯可爱的小萝莉留给扎克里亚。

就算小萝莉要被黏黏怪叔叔带去看金鱼,那怪叔叔也该是俺楚某人嘛!

孰料帐中的努尔嫚一见是楚风,当下心道绝不能害了他,立刻将脸转到另一边,别说答话了,竟是连看都不敢看他一下。

啊呃楚风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

法蒂玛不断在心头默念:忍住、忍住,千万不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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