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寝宫,奴才宫女跪了一地,外围伫立着不少侍卫,众人胆寒,颤颤巍巍,秋风掠起,树叶簌簌摇响,黄色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地上更是铺了厚厚一层!比起第一次,这个富贵华丽的院落清冷了不少,空气中笼罩着浓浓的萧瑟气息。(!赢话费)
夏云揽着千岛语的腰肢如风般,轻松越过层层看守,帝姬寝宫门大敞着,进到里面满目皆是摔碎的瓷器、字画、桌椅……整个寝宫阴沉森寒,透着凉凉的血腥味。
夏云一个跃身,落在房梁上,透过层层拂动的青色纱幔,正好看见一素衣女子匍匐在大床上,紫色华贵的织锦铺满整个大床,嘤嘤的抽泣声在寂静的空间显得特别清晰,声音略显嘶哑,带着满腔悲怨。
突然,女子抬起头,充血的眸子染着一丝张狂,长发披肩,白皙的脸颊在幽暗中透着极致的嘲讽,“哈哈哈哈,死了,死了,我儿死了,哈哈哈哈……”血色的泪顺着女子的脸颊滑下,霁月舞一边笑一边疯狂地呐喊,死了,她儿死了,天底下最最滑稽的笑话莫过如此,机关算进,她的儿子,她一身的筹码竟然死了!
千岛语冷漠地看着大床上扭作一团的女子,那个曾今害死她的母亲,将她毁容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般下场,幽黑的瞳仁清冽冷然,寒冰白雪一般淡淡地斜视着霁月舞,深邃的眸底酝酿着蚀骨的恨意。
略显粗糙的手悄悄握拳,霸气的能量倏然聚集在周身,青衣舞动,一个跃身,千岛语直直朝着床上的女子袭去,玄色的剑身溢出浓烈的血腥味。夏云不动声色地看着,体内的幻力在千岛语飞出的一刻便笼罩在周空,形成一个薄薄的幻象即便有人进来也只能看见霁月之前疯狂呐喊的一幕。
“啊,你,你这个贱人,来人,来人啊……”霁月舞猛然抬头,赤红的双目染着惊惧之色,看向千岛语的眸光极度怨恨和不甘。“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君儿,你这个贱人,我要为君儿报仇!”霁月舞退缩的身子突然一顿,疯狂地向着千岛语扑去,身上的幻力肆无忌惮地宣泄而出,在幽暗的空气耀出一片蓝色光晕。
千岛语唇角勾笑,巅峰幻宗?若是以前她确实需要忌惮一番,不过此时,不过尔尔!剑气猛涨,破空之声传出,“嗤啦”一声,黑色的剑尖没入霁月舞的心窝,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衣衫,同时挣脱了千岛语心底的最后一丝珈索,青衣飘洒,唇角扯出嗜血的笑,配着破碎的容颜宛若地狱的索命罗刹。(赢q币,)
霁月呆呆地望着直刺入胸的长剑,满脸的不敢信置,这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女子竟然也会有翻身的一天,此时的千岛语在她的眼中变得陌生而费解,身子因为疼痛瑟缩地颤抖着。
千岛语墨瞳微敛,剑身脱体,再次狠狠挥出,这一刀划在妩媚白皙的脸蛋上,刺字“贱”!
曾今这个名字如影随形,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戴在她的头上,今天她要她也尝尝“贱”的滋味,只可惜她不能亲眼看见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嘲讽辱骂的场景呢,因为,她很快就没机会了!
殷红的鲜血侵染了整个脸颊,霁月舞嘶声呐喊,声音透着极致的痛苦,嘴巴微张,身子一起一伏,软软地伏在床上,如一团扭曲的麻花,身上的气息正一点点流失着……
玄色的剑顺着霁月舞纤细的脖子一路滑下,挑开衣衫,割去肚兜,最后只余**裸的tong体暴露在空气中。剑尖一转,没入之前的伤口,猛地一转,只听见一道嘶声力竭的惊呼,一大块肉被生生挖了出来,除了鲜红依旧是鲜红,女子彻底断命,双眸瞪大,死不瞑目!
夏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个提身,闪到千岛语的身后,小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千岛语转过身,墨色的瞳仁染着迷茫,血雾渐渐退去,手上的剑一扔,猛地扑入夏云的怀中,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杀人她不怕,现在她的仇人死了,一生的夙愿终于实现,她却突然觉得空虚起来,她报仇了,除了解脱,还剩下不尽的迷茫,接下来她该干什么?
突然发现除了报仇,她的生命再没有其它的追求,她的一生都在这个女人的打压下挣扎……
“走吧,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这个国家迟早都是你的囊中物!”夏云在她的身旁轻声耳语,千岛语微微一怔,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心中彻底清晰起来。她还有夏云,这个唯一给予她温暖的女子,她还要管理这个国家,为她寻得最大的权力,只要她喜欢,她都可以去办,此后的人生,她只为她活!
心中落下这个决定,千岛语起身,墨色的瞳仁划过一丝暖色,长久压抑的心突然变得很轻很轻,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洋溢着暖暖的愉悦气息!
“这个天下是我的,同时也是你的!”千岛语望进夏云的眸子,似是承诺的地说道,眼中的炙热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将夏云击中,心,狠狠地颤了下,她究竟做了什么?
尴尬地偏过头,夏云突然不忍看见对她抱满希望的千岛语,那双黑幽的瞳仁,阳春白雪一般,沁着冷冽的气息,纯净、凌冽,包裹着世上独一无二的情感,但她却要不起,此时此刻,夏云突然变得惆怅起来,脸上掠过一丝嘲讽,脖子微微缩了缩,仿佛乌龟般将自己伪装起来。
千岛语的眼中划过一丝紧张,小手紧紧地捏在一起,瞬间又释然,“走吧,该用早餐了!”千岛语耍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淡然地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光线从她的身上打过,投下一片阴影,背影说不出的萧瑟孤寂。
夏云的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时候早餐……
南宫宇文一回到家族便立刻召集家族各重要人士针对夏族的状况进行讨论,并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支援,那股神秘力量始终隐在背后。
帝姬暴毙,其容惨不忍睹,帝宫之中再次掀起一阵狂潮,霁月家族乘势起哄,誓言追查暗凶,全面搜索帝宫各处。千岛烈盛怒,于堂上大声呵斥,殿堂之上各势力派以四大家族为代表分成四列,暗涌成风!
朝堂请宴,众人席地而坐,帝主容颜憔悴,独饮冷酒,“嘭”地一声,杯酒摔地,大批士兵涌进,将众人团团围住!帝惊愕,勃然起身,影人闪身而入,护于帝主身旁。
金碧辉煌的大殿,刀光剑影,狂躁的能量充斥在空气中,场面一片混乱,数十个幻宗高手从屏风之后闪了出来,紧接着是三个幻尊强者,外加一个灰袍魔导!
堂上的众臣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目光齐齐唰向上位的千岛烈,只见原本憔悴落寞的容颜染着一丝阴鸷,胸有成竹地看着堂下的一干人等。
众人这才惊觉上了当,那些保持中立的臣子均是呼了一口气,眼中噙着一丝庆幸。霁月一派狠狠地呸了一声,空间戒指中的刀剑祭出横于胸前。
“哈哈,以为这点实力就想难住我们吗,拍拍!”随着响亮的巴掌声,又一批人闪了进来,空气稍稍停滞了下,随后涌起一股强横的能量波动。
“唰,唰,唰!”接连几声,三位斑发老者缓缓踱了进来,目光凌厉地锁视着堂上的千岛烈。霁月家族等三大反派均是目光一诧,胸中涌着巨大的欣喜!
三大家族默契联合,势要摧毁存了千年的千岛皇室,至于接下来的利益瓜分,那还是后话!
“劝侄儿还是乖乖就范,这千岛皇位气数已尽,民心已失,再磨蹭下去也不过是个空壳子!”紫袍老者精神矍铄,眼中噙着一丝阴冷,唇角的笑若毒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千岛烈的目光眯了下,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捏碎,今天的设宴原本是要来个突然袭击,却不想自己入了陷井,胸中涌起一抹苦涩,在抬头,眼中尽是寒光!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轰地一声,案几倾倒,静候一方的众高手逼上,瞬时剑芒大盛,空气波澜起伏,充斥着浓浓的能量。唯一的魔导循着紫衣人刺出,银色的剑芒卷起一阵风浪。
“嗤,不自量力!”紫衣人目光一冷,薄唇勾起一抹嘲讽,大掌探出,一股强劲的能量宣泄而出,空气中出现一道凝实的光柱,和那剑芒碰个正着,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剑芒节节败退,灰袍魔导身子巨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刺红了一圈人的眼。
轰,众人瞬间呆滞,眼中透着浓浓的惊愕,魔导强者竟抵不住紫袍老者一招!
“拿命来!”紫袍老者大喝一声,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身子一晃,大掌再次祭出,凝实的光柱如同雷达准确无误地印上灰袍魔导的胸,“噗”,暗红的血再次喷射而出,男子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无力地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向漆金石墙,再狠狠地击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