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懒散地卧在身后人的怀里,那人神情淡然却肃穆,身骨健壮,面容俊朗,只是环着她身子的双臂微显僵硬。
另一只纤长的手穿过她黑亮的头发,滑向她傲人的丰盈。
她勾起粉唇,凤眼柔媚一眯,瞥向那只手的主人,一直伏在她身上辗转缠绵的男人。
妖娆的男人抬眸迎视,墨色的瞳孔中透出碎冰般的璀璨。
她闭上眼,尽情地享受着这男人一贯以来所能带给她的欢愉和满足。
环在她身前的双臂笃然收紧……
妖娆男人冲着那身后人轻轻一笑,目光流动,再看向那沉津于兴奋中更加娇艳美丽的脸庞,他的身子亦不由的一个轻颤,游走在她如脂肌肤的手不再等待……
“嗯……”她仰起尖尖的下巴,水亮的唇贴上身后人的颈项,情不自禁的伸出粉舌轻舔,身体亦随着身上人的动作微微起伏。
空气中暧昧的“气”“味”一点点加浓,让人脸红。
床上的人乐此不疲,兴致勃勃地上演着火辣辣的剧目。
“艳艳……愉悦吗?”妖娆男人压抑着兴奋的低哑嗓音,挑着杏花眼闪闪地望向沉醉中的水艳。
水艳收起脸庞,轻吸了口气,微扬唇,笑得轻不可见,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向他的唇瓣,他眼眸一亮,愉悦地启开丰润的双唇,顺势将水艳的玉指吮入口中,舌头痴缠的搅拌之。
水艳眨了眨长而密的羽睫,明眸轻转,缓缓落上一直,一直被绑在一颗圆柱上,从头至尾不曾漏窥过这殿中任何一个细节的单薄身子上。
是的,这偌大的殿房中,还有第三个男人。
水艳得意地张扬开灿烂的笑容,水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已放弃徒劳无功的挣扎、只剩紧锁的眉心、涨红的小脸和紧咬下唇的愤恨的纤细男人。
“千秀……你总是让我欲罢不能。”水艳妩媚的声音像是一条无形的丝带,紧紧缠绕上殿堂内三个男人的心。
妖娆的千秀凤眼一眯,脸膛上*加浓……
水艳难耐地深吸了口气,脸庞扬起,眸光不曾离开过纤细男人,红唇却如饥若渴的索向身后楚情的唇舌,楚情空茫的目光望着不知名处,对水艳的索吻毫无知觉,直到水艳察觉,微带娇嗔的盯了他一眼,他才惊觉般回神,眸子终落向水艳的脸,略有迟疑,便一点点俯下头,吻上她的红唇,顿时间,两舌紧紧交缠不休。
被锦绳紧紧捆绑的谦儿眸中渗出红丝,生硬的别开脸,眉心皱得更甚,一直被紧咬着的下唇丝丝滴出血来,染红了莹白的齿。
千秀星眸飘渺地眯向情潮汹涌中的水艳,眸色中迅速闪过一丝妒意。
水艳已顾不得旁顾绑在柱上的谦儿,此刻激情非常,喉口间直发出令人心麻的娇哼。
且不知她的娇声听在谦儿耳中是多么的刺耳,他已不再有任何动作,只紧紧闭上眼睛,肩膀微微颤抖。他万没有想到,半路上被抓回,是让他来欣赏这么一幕*的画面!
水艳在极度欢愉的浪潮下起伏、颤抖……
楚情再一次将她搂紧,却任凭她的衣裳随着她的扭动下滑,她的肌肤让他不禁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俯头,疼惜的亲吻她的肩。
千秀的吻亦深情落下,吻向她一点点露出的雪白。
直到,她优美的曲线在满足的呼吸声中缓缓落下,享受完欢愉的她更加美艳无方。
水艳勾起唇,满意地笑,一只手抓起楚情散在她身前的长发,指尖绕动,水眸此时更添了一份媚,羽睫一转,眺向那个僵在柱子上自欺欺人闭着眼睛的谦儿。
“姐姐何需如此!”突然,一声清脆甜美的声音笃是在门外响起,随即,薄纱飘动外,走进来一身浅绿的一脸愠色的水柔。
床上的两个男人均收起各自的神情,默然看了水艳一眼,不动声色的端正了身子。
倒是水艳,却是笑得越发柔美,她莹莹地瞅了瞅因水柔的到来睁开眼睛的谦儿,再转向水柔,软声说:“怎么了?柔儿?”
水柔的目光自进得来就一直盯在那男人身上,“姐姐,谦儿年纪还小,受不得这刺激。”
水艳淡笑,身子一抬坐起身来,玉手随意地勾起衣裳,裹住她诱人的风景,“哦,我记得了,自从谦儿来,柔儿也会怜惜男娃儿了?”
“姐姐,”水柔微红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眸光中露出一些乞求,“你就饶了谦儿吧,他若不懂事,柔儿代您*。”
“哦?”水艳淡淡地望住水柔,唉,这个看似乖巧的师妹,长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可谁看得到那心底里的野性呢。“柔儿且说说看,你要怎么个*法?”
水柔身子一顿,蓦地低下头,惊慌地说:“柔儿万万不敢沾染姐姐的人。”
“柔儿不必紧张,且照你想的说说看。”水艳身子一斜,倚在千秀肩上,千秀立即温柔地环住她的柳腰。“反正这些日子,你们走得紧,或者他能听你的。”
水柔抿了抿唇,双手紧紧捏了捏,才说:“姐姐,柔儿是看谦儿小,性情又烈,恐被姐姐惊到,日后便不好心随姐姐。不如……放到柔儿身边,好生休身养心,待他日长得体健神清了,再送于姐姐身侧。”
千秀蓦地盯了水艳一眼。
“柔儿提议不错,就依柔儿所说,你将他带回去吧。”水艳轻易地答应了。既然她强行将谦儿捉了回来,谦儿就不再是她的客人。
水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转身快速走向谦儿身前,心疼的帮他解了绳索,双眸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谦儿,你还好吗?”
谦儿身子骨甚是虚弱,他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轻不可闻的道了句:“多谢二宫主。”
水柔忙搀住了他,“没事了,跟我回宫。”
“柔儿对这娃儿果然是疼在肉心里啊。”水艳轻嗤了声。
二人的身体均是一顿,水柔徐徐转过脸来,乖巧的眼线中竟也放射着嘲讽的眸光,“姐姐,除了师父,你又疼过谁?如此待人,谁人能甘心侍你?”
水艳眸色一利。
水柔却立即屈膝跪在地上,低首快速地讨饶:“姐姐息怒,柔儿并无顶撞之意,确是有心要规劝姐姐,才出言不逊。”
千秀唇角隐藏下一丝鄙夷,即而亦俯下头对水艳劝道:“二宫主想是救那娃儿心切,艳艳不必往心里去。”说着一只手滑入她衣襟内,打着旋儿轻抚着。
水艳这才稍稍收敛了怒气,冷冷盯了谦儿一眼,道:“谦儿,你记着,这宫殿以后就是你的栖身之所,而我水艳,便是你的宫主。”
谦儿微颦着眉心,神色恍然忧郁,沉静着不语。
水柔担忧地看了谦儿一眼,顾自起身扶住他,淡然的对水艳说了句:“柔儿先回宫了,姐姐也早些歇息吧。”说完,便扶着谦儿匆匆向门外走去。
水艳气虚地看着他们出得门外,有点懊丧的窝到千秀怀里,全身亦无有力气。
“艳艳,莫为了那什么谦儿扰了心绪,待千秀好好侍奉你……”
水艳一把拉出千秀的手,冷漠的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千秀被甩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顿时一灰,但即刻,眸中隐去了不悦,妩媚一笑,松开了环抱,“也罢,那千秀就先回了。”说罢,利落的揽了衣裳,下得床去。
“楚情,你也下去。”水艳又侧目对一直默默守在身后呆滞的楚情说。
千秀已毫不留恋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了门外,楚情却依然一动不动,眉心锁着扯不断的忧丝。
水艳轻叹了口气,顾自下得床来,拢紧了衣领,沉声说了句:“我没事,你回房吧。”然后就转身,走向床榻之后,掀开层层纱幔,沿着一道竹林为蓬的石道上走去。
这宫殿后面由竹林连接的就是玉女泉,此池由泉水引来,由上至下,泉水流动,清澈温热,是难得的一处风景。
自幼,自己仿佛都有一种与水有缘的感觉,被温泉的水包围着,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于是开心或不开心,她都要来这里。
徐徐脱下外裳,她轻轻踏入泉水之中,温水立即将她团团包围,像母亲的手母亲的怀抱将她紧紧拢在中心,不受伤害不受冷冻。靠在池壁,她安心的微仰起头,眺望那高悬在灰蓝上空中皎洁的明月。
唉,又是月中了,十五时,月亮总是这样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