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豆腐西施就要受伤,就在此时,一只手臂自她旁边伸了过来,只随意的一抓便将黑涛势大力沉的一腿抓在手里。
“砰!”一声爆响,原地起了一阵旋风。
那些不忍看的人睁开眼睛才发现,豆腐西施安然无恙,而在她身边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年轻人,看相貌也就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却是乌发飘逸,剑眉星目,格外的潇洒俊逸,坚毅硬朗的气息逼人。
“杨南!”望着青年人发呆的豆腐西施忽然一声惊呼,杨南太年轻了,甚至比十几年前还要英武,更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
而上官瑾呢,当年杨南离开时她才20岁,诞下了女儿一年,而现在十六年过去,她已是三十六岁了,岁月不饶人,她根本没想到杨南还是那个样子,甚至更年轻了,导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开始根本没敢认。
确定是杨南,上官瑾却是委屈的嘟了一下小嘴,眼泪险些没流出来,最终她包含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将身子转了过去,至于眼前的危险,她根本就不管了。
黑涛用力蹬了两下脚,可是不管他如何踹如何抽,那只手都如同铁钳,抓着他的脚踝纹丝不动。
“你是什么人?”黑涛脸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他在这只脚上可是下过功法的,现在居然随意被人捏在手里,他岂能不凝重。
“要你命的人。”
咔嚓!
他的一只脚直接被青年捏碎,一路惨嚎着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嚎叫着连滚带爬。
杨南缓缓向前踏步,迎着他走了过去。
“快,救涛哥。”
几十名黑西装呼啦就冲了上来,有的拿刀,有的拿甩棍,刀具之类的,就欲跟杨南群殴。
“滚!”杨南眼神攸然变的凌厉,随意的看了他们一眼,顿时之间这些人如遭电击,仅青年表露出的一点气场就让他们吓个半死,不管涛哥如何叫,再也没人敢上前。
“你该死。”杨南缓步而来。
青年明明没有表现太多的杀意,却将黑涛吓的魂不附体,他猛然凭单腿站起,忍着疼痛看着对面的青年道:“你叫杨南是吧,我告诉你,我是滨城知名企业家,还是滨城玄门第一人,你若敢杀我,无论黑白两道,地方还是玄门都不会放过你,知道吗?识相的赶紧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是么?”杨南淡淡一笑,“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不管谁庇护你,我也不管你的后台是谁,今天我都照杀不误,去死!”
啪的一声,涛哥直接被扇飞了起来,后槽牙满天飞,身在空中惨嚎响彻。
青年飞身而起,在空中就追上了他的身子,直接一脚扫出,轰的一声,堂堂滨城第一人的涛哥身子直接被踢爆,当场化作了血水崩飞。
“死了?”现场无论寻常观众,还是那些黑西装,都傻了,谁都没想到涛哥就这么死了,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没想到杨南真的敢杀涛哥,一个个全呆在当地。
那些黑西装反应过来立即四散而逃,报仇,报个屁仇了,完全是树倒猢狲散,围观群众看着崩落的血雾也是惊的连连往后退。
杨南缓缓转过身,却发现豆腐西施已经不见了,摊位也没收,远处可以看到一个曼妙有致,却有些孤单的身影正在消失。
杨南摇了摇头,也向那边走了过去。
……
滨城靠近郊区的位置是一排木板房院落,一名妇人拎着水桶自里面走出,虽然岁月的侵蚀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可是那曼妙的娇躯依然惹人垂怜,脸蛋若是抹去那风沙带来的灰尘,可谓细腻,可想而知,年轻时当是一个精致美人。
此女正是豆腐西施,她这个房子虽然是自己买下的,却是不通自来水,需要到别人家去拎水,虽然脚有些生疼,可是考虑到女儿放学回来还要吃饭,她坚持着到邻居家打了水,又一瘸一拐往回走。
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女人,现在却迫于生计操劳,手掌上磨出茧,任何人看了恐怕也会心生怜惜。
“哎!”杨南叹了口气,自林中走出,伸手来接豆腐西施的水桶,“我来吧。”
见是他追来,豆腐西施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可是她很快以袖掩脸,将头扭了过去,“不用你。”
而后,豆腐西施以袖遮着脸飞快的拎着水桶向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
“啊!”兴许是走的太急,脚上又有伤,上官瑾一声痛呼,跌倒在地,手中的水桶也跌了出去。
“砰!”
在水桶落地之前,却是忽然停顿,杨南过来直接将桶拎住放在地上,而那边上官瑾捂着脚踝跌坐在地上,额头上隐约可见香汗,她本就腿上有伤,现在崴了脚,还是很疼的。
杨南没说话,直接走过来,大手按上了她的脚踝,轻轻帮她揉捏着。
豆腐西施没吭声,只是却仍然扭着头没理他,脚踝上那大手的熟悉感和暖洋洋的气流涌入间让她幸福的几乎要哭出来。
杨南什么修为?治疗崴脚还是手到擒来,她的脚伤很快就好了,只不过看着豆腐西施满足的样子才多按摩了一会。
“上官大小姐已经没事了。”杨南道,想扶她起来。
“呜呜!”上官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飞快的向院子里跑了进去,水桶也不管了。
看着她的背影,杨南苦笑了一声,抬手将桶拎起,跟着她进了院子,将木桶放在厅堂地面上。
豆腐西施站在厅堂中欲言又止,就是不回头。
“上官姑娘!”杨南伸手刚想搭她的香肩,上官瑾忽然冲过去,将墙上挂的一口宝剑拽了下来,转身便奔杨南刺了过来。
终归是古武出身,她的墙上竟然一直留了口宝剑用来防身。
杨南随意的一抬手便捏住了剑身,“我说上官姑娘,你还想杀我?不是想再来一次床笫之战吧。”
顿时之间,上官瑾脸上飞起了朵朵红霞,身体里热流升起,娇躯酥软间再也抓不住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