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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精,建看)(1 / 1)

通过相触的身体,云袖知敏锐的察觉到秦楚身体一瞬间的僵硬,薄唇浅抿,火光电石间,忽的带起秦楚,悄无声息的就跃上了旁边的那一颗大树。

秦楚一怔,待迅疾的反应过来时,已然被云袖知点住了全身的穴道,动惮不得、言语不得!

“楚公子不会武功,若非如此,呼吸间,定然会被西越帝发现!”云袖知一手搂着秦楚的腰,一手扶在粗大的树干上,微微的张了张嘴,未曾启声的对着秦楚说道。

秦楚看懂了云袖知的意思,心中,一时间,那叫一个恼恨,但却又无计可施,唯有将希冀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远处那一袭红衣之上,企图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过于纤细的腰肢!

呼吸间,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一股独属于女子的清香之气!

从下往下的审视,透过颈脖间的衣领露出来的那一线缝隙,可以清楚的察觉到,怀中之人的颈脖,光洁如玉,根本没有喉结!

他是女子!这一刻,云袖知已然可以断定,搂在秦楚腰间的手,似有似无的紧了紧!

依自己此时此刻的状况,秦楚敏锐的察觉到了云袖知审视的目光,但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索性随他去,而自己,不加理会,只是,望着那一袭红衣的目光,却怎么也无法克制的越发灼热了起来,并且,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口一般。

他,明显瘦了!

当那一袭妖冶如初的红衣,从树下经过的时候,秦楚居高临下的望着,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心疼,真想直接跳下去,紧紧地拥抱住他,抚平他眉宇眼梢的那一丝寂寥!

一只手,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后面伸了过来,牢牢地捂住了秦楚的嘴与鼻。世界,忽然间,变得很静很静,只听得那一声声踩在落叶上离去的莎莎莎声音!

当那一袭红衣,终于彻底的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秦楚忍不住深深地、深深地闭了闭眼,而心中激荡的感情,也随之一丝一缕的压制住,然后,神色平静如常的侧头,望向还捂着她嘴巴的云袖知,用眼神示意:我们,可以下去了么?

“再等等!”

云袖知轻轻地摇了摇头。片刻后,带着秦楚,翩翩然跃下了大树,站在了地面上,顺道,解开了秦楚身上的穴道。

秦楚普一恢复自由,便忍不住扶着树干,低低的咳嗽了几声,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到底要怎么摆脱云袖知,上山顶的山庄去呢!

“楚公子,你朋友所需的那一味药引,想来,一时半刻是找不到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想办法下山去,如何?”

云袖知征求般的语气开口,但是,秦楚却听出了蕴含在其中的那一丝不容人反驳的强硬!于是,浅笑从容的点了点头,道,“因为在下的缘故,已经令王爷错失了一次大好的机会,自然不能再令王爷陷入险境当中,我们,这就寻路,下山去!”

另一边。

祁千昕虽然疑惑与上山道路上改变的阵法,却没有丝毫的耽搁,快速的向着山顶的山庄而去。

迷阵当中,树影交错,层层延伸。

秦楚一边跟随着云袖知的脚步,一边细细地打量四周,忽然,一棵矮树上攀升着的那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吸引了秦楚的视线,红唇微敛间,缓步走了过去。

“楚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就在秦楚的手,向着那一株小草而去的时候,云袖知的声音,忽的在秦楚的身后,响了起来。

秦楚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浅笑着转过身,用身体,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身后的那一株小草,对着云袖知,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负于身后的手,悄悄地取下了小草上的几片叶子。

“本王听到那边似乎有水声,我们过去看看!”云袖知一边说,一边走近秦楚。

秦楚将小草的叶子,收入衣袖下,道,“好!”

于是,两个人,并肩向着溪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只是,过程中,云袖知似有似无的向着刚才被秦楚挡在身后的那一颗矮树,投去了一眼。

溪水边。

秦楚蹲下身来,撩高衣袖,洗了洗双手,继而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云袖知,道,“王爷,如今,一直破不了阵,出不去,究竟该入如何是好?”

闻言,云袖知黑眸倏然一敛,一道细微至极的光线,在漆黑的瞳孔中,稍纵即逝,旋即,侧头,向着左手边的那一个方向,淡淡的望了一眼,道,“我已经找到破阵的方法了!”

“真的么?”秦楚脱口问道,面上,欣喜不已,可无人看得到的心底里,却是截然相反!

云袖知点了点头,“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就离去!”

“好!”

秦楚颔首,心中,知晓摆脱云袖知已是刻不容缓,目光,环视了一周后,起身,来到溪水的对岸,摘了几个红艳艳的野果。衣袖拂落手掌间,暗暗地掩藏在衣袖下的那几片小草叶子的液汁,涂抹在了野果上,笑着递给云袖知,道,“王爷,一日未曾吃东西,先吃些野果果腹吧!”

“这些果子,可以吃么?”云袖知低头望着秦楚手中的野果,未接。

秦楚眸光一闪,不容人察觉,面上依然如水平静,缓缓道,“自然可以吃,若是王爷不放心的话,在下可以先吃!”说着,将一个果实,送入了自己的口中,当着云袖知的面,吃下。

云袖知垂眸看着,浅浅一笑,那一股似有似无的迫人压力,随着这一笑消失不见,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这些野果有些脏么?”

“啊?”秦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先洗洗!”

原来,是嫌脏!秦楚听明白了之后,反而放下心来,莞尔一笑,道,“那在下为王爷洗洗。”话落,来到溪水边,将手中的野果,逐一清洗干净。而后,秦楚余光不动声色的向着身后望去一眼,紧接着,又暗暗地在每一个野果上,涂抹上了小草的汁液。

等一切都弄好后,秦楚站起身来,转身,一抹白色的衣摆,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落入了秦楚的视野中,秦楚一刹那止不住的猛然一惊,不知道云袖知到底在自己的身后站了多久,一边本能的后退,一边脱口道,“你怎么不出声的站在我的身后。”

“小心!”

在秦楚开口之际,云袖知也开口,并且,向着秦楚伸出手去。

秦楚那一退,毫无意外的退入了溪水中。凹凸不平的石子,令她的脚步,立即踉跄了一下,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向着溪水中跌去。

于是,当看着云袖知伸过来的手,未曾多想的便握了上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秦楚一刹那的错觉,她觉得,在自己握住云袖知的手的时候,他似乎用了一道非常小的力道,推了自己一把!

交握的手,止不住的滑动,指尖一触后,彻底分开。

身体,重重的落入了溪水中。

水花,霎时四溅开来!

“楚公子,你怎么如此的不小心!”云袖知看着落入水中的秦楚,立即担忧的俯下身,再一次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秦楚在水中,一连吞了好几口冰凉的溪水,浑身,颤抖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站稳脚步,继而,皱眉望向云袖知伸向自己的那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楚公子,难道溪水中有宝物,舍不得上来了么?”难得的,云袖知开口取笑。

秦楚挑眉,这一次,用力的握住了云袖知的手,从溪水中,步了上来。而,待要松开云袖知的手时,却忽听面前的人道,“楚公子,先别动,发上有点脏东西!”

说着,只见云袖知的另一只手,落向了秦楚的鬓发。

火光电石间,秦楚已是看穿一切。原来,面前之人,故意使计让自己落水,是为了看看自己的脸上,到底有没有带着人皮面具!

“喷嚏!”

忍不住,秦楚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云袖知随之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道歉的道,“楚公子,都怪本王刚才忽然来到楚公子身后,却又没有发出声音,惊吓到了楚公子,才令楚公子不慎跌入了水中。”

“哪里哪里,是在下自己太不小心了!”秦楚摇头,将责任,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

“楚公子,如今已是入冬时间,并且这天色,也马上就要暗了,而你身上湿透,我们还是赶快下山,然后,你再换一身干的衣服才是!”

“这……”

看着已然越过自己,向着前方走去的云袖知,秦楚无法,只得跟上。

而原本隐藏在衣袖下的那几片绿色的叶子,与那几个红艳艳的野果,沉沉浮浮的荡漾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山顶的山庄。

祁千昕刚一出阵,便看见了早已等候在阵外的管家,于是,快速的问道,“阿楚如何?”

“楚姑娘在水晶棺内!”管家一边行礼,一边回道。

“云南王没有将她带走?”

“云南王并没有破阵,也没有上来过!”

闻言,祁千昕向着山庄内而去的脚步,顿了顿,回头道,“未曾破阵,也未曾上来过么?”那会是谁改变了山道上的阵法?

管家点头。

“那庄内,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管家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之前那一个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年轻公子,到底算不算是奇怪的事,道,“白天的时候,庄内倒是出现了一名陌生的公子,他说,自己是皇上你的朋友。”

“哦?那他现在在哪?”

“走了!”

祁千昕微微皱了皱眉,“那一名公子,长什么样?”

管家描述了一番,但综合起来,却只给人一个非常笼统的样子,根本没有将那一个人的特征,细细的描述、概括出来。

祁千昕点了点头,稍稍的放在了心上,却并未上心,道,“本皇会在此地留三日,走之时,会重新布阵,届时,会多安排一些人在这里!”

“是!”管家应声。

祁千昕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可以下去了。而后,自己独自一个人,向着密室的方向而去。一袭妖冶红衣,缓缓地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山脚。

秦楚发现,云袖知自从证实了自己脸上没有带人皮面具、不是秦楚后,对自己的掌控,微微的放松了一些。但是,自己若稍微落后两步,他还是会马上转过身来,关切的询问自己怎么了,询问自己是不是累了,令自己一路上怎么也无法脱身离去。

下了山后。

云袖知黑眸似笑非笑的扫视了一圈,继而回头,对着每每落到身后去的秦楚道,“楚公子,我们现已下山,所有的事,先进城再说!”

秦楚此刻,哪有说不的权力,唯有抬步,跟上!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划过数道银白色的光芒!

秦楚霎时反应灵敏的后退了一步。

五名凭空而降的黑衣人,片刻的时间,将一袭白衣的云袖知,围在了中间。

是冥夜十三骑中的其中五人!

秦楚待望清了面前五人后,心中,倏然一喜,但旋即却是一忧。果然,不出她错料,面前的五人联合起来也不是云袖知的对手,片刻的时间,就已败下阵来。

“快走!”

溢上喉咙的担忧,哽咽着吐不出来,亦不能吐出来,秦楚心中,暗暗焦急,双手,时不时的紧握。

突然。

只见云袖知衣袂翩杨间,跃身而起,手掌向着旁边的大树一拂,就凌空控制住了数十片叶子,再一拂手掌,所有的叶子,便幻化成了一只只的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袭向了五人。

五人或翻身、或闪身躲过,却也还是有一人,手臂被滑开了一道口子。

“你们在这里,那么,西越帝定是前来了,是么?”云袖知凌立半空中,白衣黑发飘飘逸逸,低头,对着五人问道。

五人不语,继续发动攻击。

云袖知不再留情,招式上,渐露杀气。

秦楚心中的担忧,在听着空气中那一道道凌厉的风声时,越发的甚了。但混乱的脑海,却反而异常的冷静了下来。心思流转间,双手,负于身后,取出衣袖下的那一方巾帕,用指甲毫不犹豫的划破了指腹,在上面,快速的落下了几个字,然后,找准了时机,从云袖知的后方冲上前去,相助云袖知。

“王爷,小心!”

秦楚以身挡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楚公子,你……”云袖知不料秦楚会突然冲上来,并且,为了他,还如此的不顾自己的安危,心,忽然轻微的动了一动,快速的收了那凌厉的一击,改为护住秦楚。

“王爷,你没事吧?”

关切,是需要的,但用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些不合时宜!但秦楚就是不合时宜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云袖知的双肩,对他大肆的关心了一番。

云袖知护着秦楚,渐渐地,从主动,转为了被动。

而这边的声音,也慢慢的引来了云袖知先前埋伏在这里的兵马。

五人见机会已失,相视一眼,身形一晃,如来时般,一眨眼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王爷,你受伤了?”眼尖的发现云袖知手腕上的那一道伤痕,秦楚双手扣住云袖知的手,力道不重,却很巧妙,令他怎么也挥不开去。

“一点小伤,无碍!”云袖知望着面前的人,黑眸中,一道不明的光芒,稍纵即逝。

秦楚知道,原本对自己一点点放下怀疑的云袖知,又一次怀疑上了自己,而自己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离去,又是多了一层困难。但,这又如何,她不能看着冥夜十三骑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他们,就像是她的朋友一样。

埋伏的士兵,很快就聚集而来了,但与预期中相比,还是慢了一步,云袖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中领头的那一个人,上前两步,单膝而跪,回禀道,“王爷,先前有人突然袭击,我兵不被,损失惨重!”

“对方几人?”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边两人!”说道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士兵,都低下了头去,他们那么多人,竟抵不过区区的两个人,着实脸面无光。

云袖知的脸色,黑沉了下来,空气,霎时陷入了一股低迷紧绷的氛围当中。

另一边。

五名冥夜十三骑快速的侧退,与其他八名冥夜十三骑汇合,准备一起上山去,但是,普一进山道,就飞快的撤了出来,因为,阵法不对!

“怎么回事?”

冥夜十三骑暗自疑惑。

这时,冥一黑色的衣袖中,露出来一角白色,在月光下,非常的明显。

“冥一,你衣袖下的那是什么?”冥六首先留意到,疑惑的问道。

冥一低头望去,一时间,也是疑惑纳闷不已。取出来之后,才发现,竟是一方白色的丝帕,并且,丝帕上还染着点点猩红的血渍。

观察血渍的颜色,应该是新鲜的血。

几人,立即感觉事态的不对,连忙展开丝帕,只见,丝帕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火攻、离、虚张声势!

什么意思?

冥夜十三骑来来回回的研究着这几个字,而从字迹中,根本不能断定是谁的笔记,那么,“冥一,这到底是谁放到你衣袖中的?”

冥一摇了摇头,又暗自的回忆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断言道,“是刚才不自量力冲上来救云袖知的那一个人!他当时冲上来的时候,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当时,我并未在意,现在想想,丝帕,一定是他在那个时候放入我衣袖中的。”

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而他,到底又是谁?

“大家觉不觉得,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冥二伸手接过冥一手中的丝帕,细细地研究了一会后,将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两个字上,紧接着道,“难道,他是想告诉我们,云袖知想要采取火攻么?”

几人闻言,思索一番,皆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可能性较大,只是,那一个人,可以相信么?

“我相信他!”就在所有的人因为怀疑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冥一忽的开口,“大家还记不记得,刚才,若不是他,我们根本不能全身而退!”

与冥一一道刺杀云袖知的四人,回忆了一番,纷纷点了点头,也选择了相信。

其他人见五人如此肯定,便不再怀疑。

可是,若是云袖知采取火攻的话,他们此刻无法上山顶去通知那一个人离去,究竟该如何是好呢?若是能拖延一段时间,能够等到后面的部队来到,那就好了!

这般想着,后面的几个字,忽然令十三个人计上心头!

这边。

秦楚关心的为云袖知包扎好伤口,静等着士兵地毯式去搜查的结果。

片刻。

有士兵匆匆忙忙前来禀告道,“王爷,刚才有一名身着红衣的男人,怀抱着一人,从山上下来,冲突重围,与一行黑衣人一起离去了。”

“他们一共几人?”

“十多人!”

“可是西越帝?”

“光线不明,应该是西越帝!”士兵跪着回话,身上,因为空气中那一股莫名的压力而出了一层不小的汗渍。

秦楚这个时候开口,道,“王爷,此刻从山上下来,想来应该是西越帝无疑了,如今,他们已离去,看来,此次时机已失!”

云袖知闻言,侧眸,瞥了一眼秦楚。

那一眼,令一贯从容冷静的秦楚,都止不住的滋生出了一丝后退之意,不过,好在云袖知下一刻已移开了目光,才令她用轻轻地喘息,恢复过来。

“既然光线不明,那就不一定是西越帝。就算是西越帝,也可能是别人易容而成,来人,给本王烧山!”

秦楚心中知晓云袖知对自己越来越深的怀疑,但是,还是忍不住多嘴,因为,她无法确定,冥夜十三骑到底有没有看懂她留给他们的字的意思,有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王爷,烧山会残害诸多生灵,还望三思而后行!”

“楚公子倒是仁慈!”

云袖知侧转过身,面对着秦楚,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楚公子难道忘记了,此计,乃是前不久楚公子亲自所献,并且,本王此刻还清楚的记得楚公子当时所说的话!”

这般前后不一的话语,别说是心思缜密的云袖知,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要怀疑,秦楚稳住脚步,只能用无可挑衅的微笑,来掩饰自己内心已然泛滥开来的忐忑,“人性本善,却有诸多贪恋之人,在下见得多了,也就麻木,可生灵不同!”

“没想到楚公子竟还有此等善良之心!”云袖知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但紧接着却道,“可是,本王没有。即使错杀百千生灵,本王爷不愿错失一次能够杀西越帝的机会。”

话落,就示意士兵放火。

秦楚看着那明晃晃的火光,心,霎时紧绷到了极点,就要上前去阻拦,而,就在这时,又有士兵快速的前来禀告,道,“王爷,前方尘土飞扬,有大队西越国的人马前来。”

云袖知微微蹙了蹙眉,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觉得完全不可能,尤其是那一个人,旋即,冷静的下令道,“整顿兵马,立即撤退!”时机已失,离去,是目前而言,最明智的做法!

秦楚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听云袖知侧头,对自己道,“楚公子,你说要效忠与本王,那么,便随本王一起走吧!”

“这是当然!”秦楚皮笑肉不笑的点头。

片刻后。

南宁国的兵马,整齐有序的全部撤出了北凉城。

官道上。

冥夜十三骑突然勒住马,漫天的尘土,密密的围绕在周围。只见,他们身下马匹的马尾上,绑着一颗枝叶繁茂的树枝,身后,有着一群近百人、赶车、赶马的百姓,他们手中的马匹、车尾上,也都绑上了树枝。

“如此,云袖知会相信么?”冥六开口问道。

“后方的人马,至少还要一日才能赶到,我们也只能如此,但愿云袖知能够相信吧!”冥一回应了一声,继而用钱打发了身后临时雇来的一行百姓。

山顶。

祁千昕打开密道,步了进去,水晶棺内的人,还是同上一次来时看到的一样,安安静静的弹着,悄无声息!

静静的在水晶棺旁站了一会,祁千昕弯腰,将水晶棺内的人抱了起来,转身,步出密道,向着洞口外不远处的那一个凉亭走去。

月光,静静的洒落在那一张被打横抱在怀中的人的脸上,肌肤处,闪动着诗意的光泽,美轮美奂!

步入亭子。

祁千昕将怀中的人儿,轻放下来,让她的背,靠在身后的亭柱上,手,放在亭棱上,就像是平日里最平常不过的闲坐一样。

“阿楚,在那个世界,一切可好?”

祁千昕一拂衣袖,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双手,抚上石桌上的古琴,悠扬悦耳的琴音,霎时从指间流泻了出来,令人如痴如醉!

三日的时间,一晃即过!

密室中。

祁千昕将沉睡的人,轻轻地放了回去,手,流连的抚了抚沉睡之人的额发,“阿楚,只有这里才能存放住你的身体,安心的睡吧,等我处理好一切,便回来陪你!”

话落,猛然一闭眼,棺木,发出一声闷响,紧紧地合了回去。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密道的石门,在沉稳的脚步声中,缓缓地开启又落下!

连续三日不眠不休的赶路,秦楚随着云袖知来到了北暨城。此次北凉城一行,云袖知空手而归,着实让叶景铄笑话了一番,而秦楚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云袖知与叶景铄的交情,还不浅。云袖知夺权,欲要称帝,叶景铄竟在背后助他!

两个人背地里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呢?秦楚微微好奇!

城门口。

出来迎接的叶景铄,疑惑的打量着云袖知身旁的秦楚,问道,“云南王,这位是?”

云袖知开口介绍,“叶兄,这位楚公子,是我此次在北凉城认识的一位朋友。楚公子,这位是叶景铄,叶将军!”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叶将军,百闻不如一见!”秦楚听了云袖知的介绍,立即拱了拱手,略显兴奋的开口。

“你认识我?”

“当然,叶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当年,在下还有幸一睹了叶将军凯旋回朝的盛况呢,只是当时,叶将军又岂会留意到茫茫人海中渺小的在下!”场面会,谁人不会说!

“是么?”叶景铄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时,云袖知开口,“叶兄,最近东华国与西越国有何动静?”

“两国皆按兵不动!”叶景铄收回望着秦楚的视线,与云袖知两个人,一边谈,一边往城内走去。

秦楚望着那两袭并肩而行、不回头的背影,真想直接跃身上马,向着西越国而去,但是,她才微微动了一动脚步,前方的那一袭白衣,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回过头来,亘古不变的微笑道,“楚公子,你怎么站着不动?”

“在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秦楚一边说,一边跟上脚步。

叶景铄望着突然停步的云袖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走上前来的秦楚,身形偏瘦、身量一般,肌肤过于白皙,比之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眉宇眼梢,有着一丝英气,却无太多男子的气概,十指纤纤,总而言之,应该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不明云袖知为何对他另眼相看!

秦楚迎上叶景铄打量的目光,神色从容,淡淡一笑,一丝别样光彩,在唇间静静绽放。

叶景铄的目光,微微的顿了顿,隐隐约约的,他似乎透过面前的人,看到了另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止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疑是自己这几日未曾休息好!

别院中。

早有下人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三个人,一同入座,但,酒才饮至一半,就见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前来,单膝而跪,“禀告王爷,东城门的城楼下,有东华国的士兵叫阵!”

云袖知与叶景铄闻言,相视一眼。

云袖知随之放下手中的酒杯,却是对着秦楚浅笑道,“楚公子,随本王一起前去看看,如何?”

秦楚原本佯装劳累,想要拒绝的借口,在云袖知的笑容下,咽了回去,放下筷子,点头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叶景铄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换来一个士兵,低低的吩咐几句,“去给我查清楚那个人的底细。”

夜幕降临!

安静的书房中,灯火通明。

云袖知与叶景铄两个人,连夜商讨着用兵之策,并不避讳秦楚,甚至,还是有意让她在旁边聆听,不时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秦楚每每都是敷衍了事,实在被问得烦了,便道,“在下对北暨城并不熟悉,实在不敢妄自言论。”说着,手捂了捂唇,做出一副困睡之态。

“楚公子可是累了?”叶景铄问道。

“连续多日的赶路,在下的身体,着实有些疲惫。”

“那我让下人先带楚公子下去休息吧!”叶景铄换来下人,吩咐了一声,秦楚对着云袖知与叶景铄拱了拱手,跟随着下人而去。

等确定那一个人已经走远后,叶景铄微沉了沉脸,对着云袖知问道,“他到底是谁?”

云袖知不答反问,“你觉得她像谁?”

叶景铄略一沉默,薄唇吐出两个字,“秦楚!”

“刚开始,我也觉得他是她,但是,事实上,她不是!”

“既然他不是,那么,你又为何强留他呢?”细微之处,叶景铄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

“难道,我就不能单纯的只是看中了她的能力么?”

“若是如此,又何必处处试他?”

云袖知闻言,笑了一笑,浓密的睫毛,密密的掩住了那一双漆黑的深眸内闪动的不明光线,转了话题的道,“明日,西越帝的人马也要回来了,你派人,暗中截断他!”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地落在桌面平铺的军事地图上的某一处,“就在这里吧!”

叶景铄顺着云袖知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不语!

静谧的房间内。

秦楚挥退了下人,合上房门,快速的来到书桌前,用茶水磨开了黑墨,再摊开一张白纸,按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张军事地形图描绘开来。

片刻后。

秦楚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双手撑在桌子两边的边沿,细细的看着北暨城四周的地形,暗暗地思索着究竟该怎么离开这里。

北暨城,原属北堂国,现为南宁国境地,东临东华国,西临西越国,若是自己离开,自然是前往西越国,秦楚向着西方的方向望去。

一处峡谷,忽然引起了秦楚的注意。

心中,不知为何,止不住的划过一丝微微的不安。

第二日。

秦楚一大早,便起身,洗漱一番后,向着客厅的方向而去。在半路上,看到了正在凉亭内品茶的那一袭白衣,于是,瞬间收敛了脸上,包括眼中一切的神色,浅笑着走了过去,“王爷,好雅兴!”

“楚公子,起的这般早?”云袖知望向来人,分神俊美的容颜上,泛起了一丝弧度。

秦楚点了点头,在云袖知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才发现,石桌上,摆放着一盘棋,而云袖知的手中,也正执着一颗白色的棋子,“王爷,自己与自己下棋,不觉得有些无趣么?”

“确实有点,不知道楚公子愿不愿意陪本王下完这一盘棋呢?”

“荣幸之至!”

秦楚微笑,伸手,执起了一颗黑子,但还未落下,便听得云袖知开口道,“楚公子,本王刚才一直苦思,接下来这一步子,白子究竟该落在哪里好呢?”

“那王爷想出来了么?”

云袖知摇了摇头,放下白子,“楚公子,不如,由你来下这一步子,如何?”

秦楚闻言,纤长的睫毛,倏然一敛,遮住了眸内一闪而过的那一道精光,取过白子,毫不犹豫的落下,浅笑从容道,“如此,王爷觉得如何?”果不其然,昨夜,对面的人是在试探她,只是,她躲过了他的试探,却更加的担心起了那一个人。尽管心中清楚地知晓,他绝不会有事!可,有时候,太过在乎一个人,知道与担心,就会成为两码事!

云袖知执起一颗黑子,步步紧逼的落下。

秦楚分毫不理那围困的棋子,从另一方,沉稳的进攻。

云袖知收了手,挂着秦楚那几颗垂死的白子,微微一笑,“楚公子,昨日,你说你仰慕叶将军,那么,待会本王亲自带你去目睹一番,如何?”

“荣幸之至!”

与云袖知一起用了早餐后,云袖知带着一行轻兵,再带着秦楚,向着北暨城与西桦城交嚷的暨桦谷而去。

暨桦谷,乃是祁千昕回西越国的必经之地。

此谷,地势险要,两边,乃是陡峭的峡谷,只有地上一条狭窄的通道。

官道上。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策马而来,为首的那一袭红衣,衣袂翩杨间,令峡谷上的秦楚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了起来。

云袖知自身后靠近秦楚,与秦楚并肩而站,风扬起他的白衣,似出尘,恍若临风而去,“楚公子,你说,这一战,西越帝与叶将军,谁会胜呢?”

“战场之上,胜败,往往都是一线间的事,说不准!”秦楚淡言。

“之前的那一盘棋,楚公子可有兴趣再下下去?”

“若是王爷有兴致,在下自然奉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向着士兵刚刚在平坦的大石上置好的那一未下完的棋盘而去。

两袭白衣,面对面而坐。

峡谷下的厮杀声,清晰的传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这一刻,秦楚才真正的意识到了战争的无情,体会到了何为一将功成万骨灰,但奇怪的,心,反而异样的平静了下来,如一潭波澜不起的清水。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楚公子,你笑什么?”

“我有笑么?”唇角微抿,浅浅的弧度,轻轻地悬挂在上面,纤纤素手执棋、落棋间,带动棋盘内的局势,令其在不知不觉间,彻底改变。

云袖知的眼神。晃了一晃,那一抹笑容,好生清魅!

“王爷,争霸天下,位居高位,真的有那么的重要么?”

云袖知闻声,快速的收回视线,再落在棋盘上,却发现,就自己那么一晃神的时间,局势已然又是一变,她,究竟是什么人?

“王爷,要知道,古往今来的战争,受害的,都只有百姓!”

“人生在世,无非是那么短短的几十年,若不能一展抱负,岂不是一大憾事?”

闻言,秦楚向着对面之人望去一眼,眸光流转间,却是缓缓地笑了,“那确实会是人生的一大憾事,这般看来,在下,也当试上一试!”

“哦?那敢问楚公子的抱负是什么?”

“他日,王爷自会知晓!”话落,落下一白子。黑子,已是四面楚歌,“王爷,得处处小心了,大意不得!”

云袖知爽然一笑,放下棋子,“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在棋艺上胜了我的人!”

秦楚莞尔一笑,却是笑而不语,抚了抚衣袖后,向着峡谷边走去,那里,血腥味更浓,却浓得令人心静,负手而立,俯视下方,已没有了那一袭红衣的身影。

唇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美艳入画。

转身,向着峡谷下走去,白色的衣摆,随着飘荡的风,摇曳而起。

云袖知站在峡谷边,静望着下方那一袭为受伤的士兵包扎的白衣。那忙碌不停的身影,令他的视线,一直尾随而不自知。

时间,就在云袖知的试探与秦楚的淡然从容中,悄无声息的流逝。

一晃眼,已是三日。

这一日,阳光和煦,有士兵匆匆忙忙前来禀告,道,“王爷,西越国的兵马,由西城门攻城!”

“多少人马?”

“三万!”

“去看看!”

高耸的城楼上。

秦楚与云袖知和叶景铄并肩而站,放眼望去,只见城楼下,黑压压的一片,为首之人,一身铠甲,面容粗犷,年约半百。

“看来,祁千昕是准备一举攻城了!”叶景铄看着面前的阵势,浅笑说道。

云袖知神色平静,没有说话。

秦楚不动声色的扫视下方,并没有看到那一袭红衣,缓缓地收回视线,静听云袖知与叶景铄有什么应对之策。

城楼下的那一名西越国将领,勒马上前了两步,高仰着头,叫嚣道,“云南王,本将仰慕已久,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下来一决高下呢?”

云袖知淡淡一笑,依旧是不语。

这时,又有士兵前来禀报,道,“王爷,东华国的兵马,由东城门攻城!”

“多少人马?”

“两万!”

看来,东华国与西越国是暗中达成共识了!秦楚微敛下长睫,却是一抹异样的笑意,在无人看到的瞳孔中,一闪而过:一切,来得可正是时候!

“王爷,北暨城离南宁国有一段距离,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在下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道王爷愿不愿采纳?”

“说说看!”

“北暨城内,现有兵马五万人,让叶将军和另外一名将军分别带两万人马,从两个方向秘密的绕道到西越国与东华国兵马的后方。届时,再大开城门,来个前后夹击!”

叶景铄沉思了一会,提出此计的不可行性,“带兵绕道到两国兵马的后方,至少需要两日的时间,而这两日,城内只有一万人马,如何抵挡得住两国兵马的同时攻城?”

“若是王爷与叶将军信得过在下,那么,第一日,就由王爷和另外一名将军分别带五千的人马守住东西两个城门。而第二日,所有的兵马,都撤到东城门,由王爷亲自守城。至于西城门,便有在下来守,在下保证不让西越国的任何一兵一卒踏入城内半步!”

浅笑嫣然,那一抹从容与自信,悬挂在唇角,在灿烂的阳光映衬下,异样的好看,令面前的两个男人,竟是同时晃了晃神。

“王爷,叶将军,你们以为如何?”见两人不语,秦楚再问了一遍。

叶景铄刹那间回过神来,好奇道,“那可否问一下,楚公子如何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办到这一点?”

“这就是在下的事了,在下只问,王爷与将军信不信在下?”

叶景铄不语,因为,这是非常冒险的一件事。而,就在这个时候,反倒是一直未曾开口的云袖知缓缓地开了口,道,“信!”

闻言,秦楚不由得笑了,只是,笑意并未深入眼底。

云袖知侧过身,再望了一眼城下的情形,抬步,步下城楼,一边走,一边对着叶景铄和另一名将领吩咐道,“叶将军,王将军,你二人分别带两万人马,立即抄小道,前往两国兵马的后方,两日后,前后夹击,打两国一个措手不及!”

“是!”

两人,应声离去。

秦楚缓步跟随在云袖知的身后,静静的望着身前的那一抹白影,眸光流转间,淡淡轻笑,笑得意味难明!

一日的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日。

东城门依旧是箭如雨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一将功成万骨灰,说得,也就是如此!

厮杀声,血溅声,连成一片!

至于西城门!

一架古琴,一方小凳,一袭白衣,优雅而坐。

悦耳的琴音,如一道优美的旋律,从那拨动的琴弦上流泻开来。

西越国领兵攻城的那一名将领,看着这阵势,突然间有些踌躇不前,直觉里面有陷阱,深深地犹豫了一阵后,立即下令暂停攻城,派人回去禀告帝王。

一袭红衣,不一会儿,出现在黑压压一片的兵马的后方。

秦楚淡淡的撇去一眼,指尖的波动,未停滞分毫。当初,还是那一个人手把手的教她抚琴的,不知,他可还记得她这一个愚笨的学生?

远处。

祁千昕内力深厚,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是清晰的听清了每一个音符。那一首熟悉的曲子,当初,他也曾教过那一个人!

心,微微一黯!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敏锐的听出了琴音中有一个地方,出了错!

非常非常细小的错误,若非熟懂琴曲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

凤眸,倏然划过一抹异样的光亮,连带着牵着缰绳的手,也不受控制的紧了紧。刚才,那错误的地方,竟是和那一个人分毫不差!

“这里,该是这样!”

“对呀,我就是按照你说的抚的,哪里不对了?你不要鸡蛋里挑骨头!”

“明明抚错音的人是你,难道还是我错不成?”

“对,就是你错!再说,就算我错了,我也喜欢这样抚,怎么样?”

“强词夺理!”

“就对你强词夺理了,千昕,不要对阿楚要求那么高么,好不好?以后,阿楚就都这样抚了!”

“你呀……”

唇角,不知不觉间带起了一丝宠溺的弧度,连续听了两遍后,已是万分断定了此刻城楼上抚琴之人是谁。心,忽然不受控制的徐乱而跳,宛若是年少轻狂的少年一般。

“皇上,李将军请示,是否要继续攻城?”地上单膝而跪,等着帝王回复的士兵,久久听不到一点声音,不由得微抬起头来,恰见了帝王脸上那一抹久违的笑容,整个人,楞了一愣。

“不攻,按兵不动!”阿楚,你终于回来了!

“是!”

士兵领命下去。

城楼上。

秦楚望着那一抹消失不见的红衣,唇角,缓缓地勾勒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默默的道:千昕,再等一日,阿楚就回到你的身边去!

一琴一人,震住三万兵马!

那一日,城楼下的每一个人,恐怕,都永远忘不了那一抹长发飘逸、白衣飘飞的身影!

而这一切,在不久之后,被不明其中缘由的世人广而传之,渐渐的,竟演变成了一个传奇!白衣公子的传奇!更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女子,深而仰之,深而慕之!

当然,这已是后话!

另一边。

云袖知在听到这一切后,并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倏然沉下了脸,并且,立即下令大开城门。但可惜的是,东华国的士兵,几乎在同一时刻停止了攻城,有序的撤退。

重重的一拳,打在城墙上!

一角瓦块,霎时破碎开来!

下一刻,冷静的下令,“来人,立即给本王整顿城内的两万人马,半刻钟后,到西城门集合!离将军,你带着东城门的兵马,守住东城门。”

西城门。

秦楚看着街道上那整齐有序的两万人马,神色中,并没有太大的诧异。因为,她知道,云袖知嘴上说信她,事实上,未必信她。他以为,她会趁此机会引西越国的兵马入城,打他个全军覆没,所以,在叶景铄和那一名将领带兵离开后,定会暗中分别调回一万人马,想届时来一个瓮中捉鳖!

这一步棋,到底,谁赢了?

若是云袖知信她,那么,输的人,定然是她!

可她赌他不信!

“王爷,这兵马?”抚了抚衣袖,在云袖知望向自己的那一刻,状似疑惑的问道。

“楚公子,个中缘由,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叶将军和宋将军分别带了一万人马绕道到两军的后方,定不是两军的对手。纵观局势,定是要舍其一了。”

秦楚微微沉默一下,点了点头,道,“王爷,在下不懂武功,到时候,与你在一起,定会连累到你,不如,等叶将军那边的人马绕道到了西越国兵马后方后,你带着人马离去,在下随后混到百姓当中,等安全之后,再前去与你汇合?”

此时此刻,云袖知已不再怀疑面前之人是祁千昕的人了,若她是,那么,这一步棋,他就绝不会输,轻轻地点了点头。

时间,在等着西越国兵马后方尘土的扬起中,缓慢的流逝。

终于……

云袖知望着后方漫天的尘土,侧身,轻轻地拍了拍秦楚的肩膀,道,“楚公子,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还有一句我等你,在喉间徘徊了一下后,又咽了回去,一拂衣袖,转身,轻下城楼。

城楼上。

秦楚站在城墙边,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城楼下震天的呐喊与厮杀。

身后,是空寥寥的城池,没有一个人。

远处。

那一袭妖冶如初的红衣,策马而来!

远远地相视,看不清容颜,但秦楚就是知道,那一双凤眸中,含着她梦中所熟悉的宠溺,手,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脸,他会喜欢这样子的她么?

城楼下!

云袖知轻轻松松的便挡开了四周不断围上前来的西越国兵马,取人性命,就如囊中取物一般,甚至,出尘的白衣还不沾染半点血腥,笑望向迎面而来的那一袭红衣,“西越帝,别来无恙!”

“云南王,好久不见!”

祁千昕一勒缰绳,身下的骏马,双蹄霎时腾空而起。淡淡的话,虽对着云袖知说,但视线,却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城楼上那一抹身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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