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杨广领着四位宫女还在殿外凝神倾听的时候远处的廊角那边已经缓缓地走出一行人杨广骤然闻得一阵熟悉的娇笑柔语便回望去却见当头携手同行的两位宫装丽人正是云玉真和刘秀儿此刻在这里为后者所撞见杨广的心中顿时感到了一丝尴尬但同时间他内心的至深之处不知不觉地却又隐约地升起一种莫名的阴暗的兴奋。
那边娉娉婷婷走将而来的云玉真和刘秀儿也看见了前面的杨广前者乍然在此遇见日牵夜挂的爱郎登时脸现欢容而后者的美目中亦是射出了喜悦之光都自疾步迎将过来。
杨广见她们行了过来也自是微笑着看了过去待得见毕礼数云玉真的玉脸绽出甜甜的笑容她挽着杨广的手臂娇声问道:“陛下你怎么也在这边呢是来看越王的么?”
“是呀朕听说越王生辰已近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还在跟元文都卿家用功呢。”杨广含笑答道说罢便往右边的刘秀儿看去只见她正偷眼瞧来而猝然之间刘秀儿瞅见杨广那笑眯眯的目光芳心之内顿时直若小鹿乱撞怦怦直跳霎时之间便自晕生双颊。
云玉真没有觉面前这对公爹与儿媳之间的暧昧她在江湖之时便听说这位小越王素有仁名前些天见他两面之后只觉他虽是小小年纪但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对自己也颇知礼仪尊敬有加。而她也是幼年失诂自然而然地便很是怜惜喜爱这位“皇孙”。
“陛下在这站着也不是个事”云玉真本来是应刘秀儿的邀请来东宫走动的但现在见到杨广。自然不舍得轻易分离她柔声地说道“不若我们就到秀儿的殿中坐坐吧。”
刘秀儿循着云玉真的目光望去却见对方指点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寝殿当下她登时脸红耳赤起来。因为依照禁中宫规即便杨广这位皇帝也是不能进入自己儿媳的居住之所地刘秀儿却是不知云玉真不明这等细节还道是对方已经觉自己与皇帝的私密。刹那之间她顿感异常的尴尬一时间。已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深深地埋下螓芳心纷乱。
杨广从记忆里却是知晓这些宫闱禁忌顾忌着旁边还有宫女在侍他自然是不好踏足那块禁地但心中旋即地生出了一股异念而这念头一升起就压不下去当下他便微笑说道:“朕整日价的便是坐着。煞是烦闷还是到那边的香樟林子里走走就算是散散心吧。”
云玉真心知这些时日爱郎大部分时间都在操劳国事现在恐怕已有些疲惫。当下便轻点螓然后又望向刘秀儿。和声说道:“秀儿也一起来吧看你的脸色有些憔悴呢。”
刘秀儿正在忐忑间忽然听见云玉真的宠邀本想委婉地拒绝但抬眸地时候猛地瞧见杨广那笑盈盈的目光霎时间她的芳心蓦然莫名地剧跳不由自主地便应了声“是”待得自己的声音传入耳朵她登时又心生悔意但还没出声杨广却已率先踏出脚步。
云玉真见到杨广已经起驾微微轻笑便牵着刘秀儿那细嫩的小手跟了上去杨广这一行人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俄顷之后便缓缓地靠近了那片郁郁葱葱地香樟树林的边缘。
“你们待在这儿就行了。”杨广轻轻挥手示意后面的宫女停留在这里不必跟随。
此时正当十月之末初冬已经来临花草也都开始萧瑟但这片香樟林子却还是枝繁--138看书网--悠地吟出那题在《莲叶翠鸟图》上的古诗。
云玉真和刘秀儿闻得杨广吟出的陌生诗句还道是杨广临时所做她们在心中略微地咀嚼待得体会出那种诗情意境娇躯顿时一震四目射出涟涟异彩都定定地朝杨广望来。
“有意莲叶间瞥然下高树。擘波得潜鱼一点翠光去。”云玉真一字一字地颂念着美眸里面的异彩愈来愈炽她脉脉含情地凝视着杨广赞叹着说道“陛下臣妾虽然只是粗通文墨但也是知晓这定是好诗呢尤其是陛下瞬息便即成诗才情当真高绝人说当年才高八斗地曹子建七步成诗但依照臣妾看来恐怕陛下比他还要了得呢。”
刘秀儿自然也是钦佩得无以复加的看着杨广她出身书香门第自幼便学书习经入宫之后便时常作诗吟对聊以排闷对诗歌之类也颇有造诣因而自许甚高但现在看到皇帝洋洋洒洒的指物作诗立就而且此诗使人们如临其境如闻其声如见其形寥寥二十字一幅形态逼真地翠鸟捕鱼图便永远留在闻者的印象之中写得委实是形象、生动。
“是啊此诗写翠鸟捉鱼的动作和神态细腻逼真情趣盎然……恩游鱼潜藏于莲叶间而停在高树上的翠鸟留意已久待鱼从莲叶间游出便突然飞下使潜鱼不及防备。看得准动作以迅猛之势插入水中将深水中的鱼衔住。一点翠光这一虚笔呈现在颂者的面前飞动远去的既非鸟亦非鱼使全诗意趣横生实在妙极。”
刘秀儿说到这里便用饱含崇慕之意的目光望着杨广只听她娇声问道:“父皇这诗题作什么呢?”她早就听说杨广年少时便素有才名但直到今日才知晓皇帝“才情之高”。
“我靠原来这俩妞竟是文学女青年!”杨广迎着云玉真和刘秀儿火辣辣地目光暗自感叹道他听见刘秀儿问起旋即想起原作者钱起还没出世不免暗自惭愧他在心中默默地念道“钱起大大对不起我知道盗版是不对滴但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吧。”
杨广在心中忏悔完毕便腆颜接受两女的崇拜当下呵呵的笑道:“题名么?就叫衔鱼翠鸟吧。”这话说罢连他自己都在心中也在暗骂自己实在是厚脸皮。
旁边的云玉真日来与刘秀儿相处得很好现在瞧见刘秀儿似乎很是喜爱那只翠鸟她望了望杨广便笑声说道:“陛下秀儿你们稍等片刻。”
云玉真这话一说完便振衣而起展开名列奇功绝艺榜上地鸟渡术。如同一只大鸟般的飞出了竹轩轻踩着湖面上地点点礁石向那只翠鸟落窝的地方斜斜地飞掠而去。
刘秀儿早便知晓云玉真身负武功所以见此也不惊奇但想到现在竹轩里面只剩下自己与皇帝两人相处着她的芳心中顿时不由地剧烈如鼓地跳动起来。亦自显出了紧张之色。
杨广见刘秀儿面色有异便微笑地望着她缓声说道:“你很怕朕的吗秀儿?”
刘秀儿骤然听见杨广的话语突兀而出顿时条件反射似地回答道:“啊?是的!”但当她反应过来。立即后悔不已她心怕杨广不悦连忙改口道:“不!不是不是的。”
“你不用那么紧张朕又不会吃了你。”杨广瞧见她那慌张得脸色白的可怜兮兮的娇俏模样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好笑他顿了一顿。又柔声说道“越王很好辛苦你了。”
刘秀儿听到杨广前面那句颇含暧昧的话语白嫩细滑的玉脸登时微微晕红又当听见杨广下面那句抚慰妾心温柔多情地话语芳心中又是娇羞又是惊喜不由地已是霞烧双颊。
“臣……臣妾不辛苦……”刘秀儿期期艾艾了半天。才以蚊鸣般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杨广心知此时刘秀儿心情激荡又见她性格内向动不动就红了小脸蛋心说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当下便伸过手去。缓缓地握住她的一双柔荑刘秀儿见到杨广伸手的时候。双手微微地一缩但终于还是没有闪避开去乖乖地任凭杨广合握着自己细嫩白皙地玉手。
“秀儿你放心朕会好好待你的。”杨广握住自己名义上的儿媳的玉手轻轻地抚摩和把玩他那张俊秀无匹的脸容深邃漆黑地双瞳顿时现出了一抹邪异妖魅的兴奋……
片刻之后竹轩之内歪坐在竹榻上媚眼如丝正在微微喘息着的刘秀儿迷离地双眼略略外望猛然间她忽然瞧见远处掠来的身影蓦然间她登时吓了一跳灵台亦是清醒过来她连忙地伸手按住杨广那双在自己的裙底放肆活动着的那只大手呻吟似的哀求说道:“……父皇……请你……请你停一停……母妃……母妃回来了哩……”
此时杨广虽然正在正襟端坐但他的那双大手却是在儿媳的腿间轻轻地抚弄着听见儿媳的哀求他微微抬头便见到云玉真轻如飞燕般地踏浪而来当下他便微微一笑从刘秀儿的亵裤里抽出了已经微微湿润的大手然后慢条斯理地取出手帕缓缓地擦拭干净。
刘秀儿羞得整张秀美的脸孔都是红彤彤的偏生芳心内亢奋无比而自己这久旷之身更是无限地满足但瞧见云玉真赶了回来惟恐被现破绽当下连忙地整理起着装……
翌日清晨辰时天色微沉天空中阴云笼罩了半边天。与单琬晶恩爱了半宿的杨广正端坐在藏春阁主厅中翻阅着寇仲昨日临前时送上地奏报当他看完之后心头不禁暗生怒火:“哼那秦川自是不用多说定是师妃喧那朵还未开封的高级交际花!”
“听这小妞的口气好象对老子很是不爽的嘛听她的口气似乎也是想除老子而后快不过老子只要在名义上站得住脚便是真是老子废了宁道奇这丫的你又能奈老子何?现在暂且忍着只等老子解决了李密那死鬼到时候就叫你知道老子的手段……”
杨广咬牙切齿地思忖了半天便伸手取过一份奏章摊开细看之时却觉又是关于如何展开抢补麦种的民生政事他瞪了半晌的干眼还是不知如何下手批阅正当他还在抱头苦恼的时候忽然听见传唤女官在下面奏道:“启禀陛下麒麟卫宇文老大人来报说道竟陵郡镇守将军方泽滔派了使者虚行之前来朝见陛下如今使者正在宫门侯见。”
杨广听到是竟陵郡的方泽滔派人来朝登时微微地一怔心中暗想到:看来是因为老子的出现这方家兄弟俩才没有殒命在绾绾这小妞的手里……恩这方泽滔倒也够哥们……”
杨广思忖到此便挥了挥手清声吩咐道:“恩便宣那使者进来陛见吧。”
那传唤女官恭声应是刚要起身出去宣旨但突然之间便听见皇帝在御榻之上猛地大叫道:“且慢!你与朕再说一遍那个前来朝见的使者究竟是唤作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那传唤女官听见皇帝的声音震天动地好似在咆哮一般顿时吓了一大跳禁不住地战战兢兢地答道“……那位使者……名唤虚行之……”
“虚行之?他真的是虚行之?”杨广听得心中狂喜不能置信地反问道此时即使传唤女官再这么愚笨也听出了皇帝的欢喜之意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她当下便抬起螓肯定地答道:“是的陛下他确实名唤虚行之据宇文老大人所报……”
这位传唤女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骇然瞧见皇帝脸上尽是狂喜之色只听他仰天哈哈大笑三声突然地从御榻上飞身跃下然后便化作一道黄光从阁门处疾驰而出留给身后那位传唤女官的是这么些话:“老子的人品果然爆了!哈哈哈!瞌睡的时候竟然给老子送来了上好的枕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