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杨伟一行设计并眼看着吴丑牛手下几个收黑彩的落入套中被抓,这是吴丑牛向各县区派出的收黑彩人员,也是吴丑牛手底比较来钱的一个生意,市区的虽然多,但不容易逮着人,杨伟设计了半天就挑这个最容易下手的逮了。而且这皮爱军是秘密抓捕的,按杨伟估计,一时半会这不管是吴丑牛还是他手下这人,怕是得不到确切消息的,别说吴丑牛,就皮爱军现在怕是心思全在那几包钱上,还没顾得上关心这群人的来历呢。
杨伟、贼六、轮子和周毓惠四人驱车刚进基地,就看着王大炮几个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要出门,这心里一忖怕是出事了。
看到江铃车进门,伍利民眼尖,一下子看着杨伟从车下来,喊着往这跑,那话杨伟听得是真真切切:“大哥,虎子拉面馆被砸了,虎子被砍伤了!”
杨伟乍听,一下子如同五雷轰顶,两眼一黑,揪住伍利民:“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大炮、小伍元和卜离、秦三河和一帮子原锦绣的保安兄弟,说话着就围了过来,就听粗嗓大喉咙的王大炮说道:“妈的,大哥,你回来了正好,我们正准备去呢,刚刚小区管委会轩大妈打电话,说一群人把店砸了,把虎子砍伤,谁他妈活得不耐烦了,敢动我们兄弟!”。王大炮虽然平时和王虎子不和,但这大难头上却是叫嚣得最凶的,如果真干上了。怕也是他会动手最狠。
“妈的,谁干地,干死他……”几个保安跟在王大炮屁股后叫嚣着。
“大哥,电话里说咱们前段时间辛辛苦苦修的小吃胡同,二十几个摊位,全被人家砸了!”小伍苦着脸说道。要说对武庄小区这个小吃胡同,大家都还是有感情的。
“大哥,你说句话,咱们不能受这欺负!”秦三河嗡声嗡声地说道。现在腰杆子就硬了,这话里可够硬气了。
“都他妈住嘴!这么急的事还在这儿罗嗦什么?”杨伟听得是一人一句,说了半天没听出个具体情况来,不过事出紧急,倒也听出了大慨,心急如焚牙齿咬得咯咯直禹,就听杨伟狠声喊了句:“混天,车开过来,走!”
来不及细说,杨混天看得群情激愤拦是拦不住的。把另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杨伟一上车一点火,车里操着甩棍、镀锌管的呼里呼拉上了十几个人,挤得满满当当,连那辆破江铃的后车斗了也坐了四五个,杨伟也来不及细想这事是怎么回事了,喊了声:“混天,看好家,如果敢来这儿弄,往死里打……兄弟们。走……”
两辆车,足足塞了二十几个人,冲出了基地大门,呼啸着上路了…背后,这杨混天、孙大雷几个老兵教官,个个是摇头苦笑。这场景好似让他们想起了自己当兵那个时候。再怎么训练、再怎么守纪律,到头来了这骨子里爱打爱弄的性子是磨不掉的,一有事怕就会失控,何况这带队地本就是一个血性和痞性十足的队长。
不过让杨混天感动今天也是非常高兴,几个嫌疑人好像商量过的似的,今儿一早同时出现了,而且看样对于自己这帮子暗地里查的队员根本就毫不知情!
案子,又能继续下去了!对于金穗队员。有的为了捕捉一条线索潜伏几个月几年都有可能。杨混天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越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甚至他这段时间,连佟思遥也没有联系,就是期望着能抓住一条两条有价值的线索将涉案的人员一网打尽…………
而今天,杨混天一直隐隐地觉得有大事发生…………
杨伟一伙向武庄小区急驰的时候,在及时雨典当行,已经全部被佟思遥一队大案组人员控制了……
旧社会,这当铺妓院车马行是凤城出名的三大行业,当时处于晋冀鲁豫几省交界地凤城是各方商贾的会集之所,特别是当铺规模在全省是首屈一指。旧社会这是个吸人血的行业,新社会了,当铺改成典当行,名字虽然改了,但这实质却没多大改变,该吸人血还是吸人血,你要手头紧想典当了房子拿现金,得,等着挨宰吧!其实这行当新旧都还差不了太多,旧社会的地主,现在改名叫老板了,压迫白领蓝领比压迫当年的长工差不到那;旧社会的窑姐,已经改名叫小姐了,名字改了工作性质不变,没准工作强度还大了点;车马行赶车的爷们,现在改名叫的哥,不过现在的负担,可比以前重多了。
及时雨典当行说白了就是当铺,这生意杨伟还真弄不大明白,第一次进入杨伟的眼中杨伟并未太多关注,还以为就吴丑牛名下地一个小生意,不过知道涉枪后就多加关注了些,后来才发现,这个典当行和赌场的生意也是息息相关的,在查高玉胜底子的时候,一直弄不太清这走黑路的吴丑牛为什么巴巴会开这么个典当生意,又麻烦来钱也未必快,这后来从靳阳东口里再听到及时雨这个名字时,特地再就此事问了问自己手下这帮混的兄弟们,这一问才知道,敢情这赌场是一系列作业,先是棋牌室茶楼拉赌,赌场赢钱,等那家禁不住诱惑输得光屁股了要卖房卖车,一时半会这追债地追得紧套不了现,这个时候典当行就派上大用场了,直接低价收实物、收地产再高价出卖,连高玉胜旗下那几座茶楼棋牌室,其中几块地皮和经营场所都是以典当死押地形式收到高玉胜名下地,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黑白兼施双管齐下,又是一个稳赚不赔地买卖!而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种形式理论上还是合法的。
有时候,非法的未必不合情理;而有时候,合法的也未必顺乎民意,这就是现实!
不过杨伟典型的接受不了这种现实,得知详情后恨恨地骂了句:“他妈的!坑人坑到这个份上,这高玉胜要遭天打雷劈地啊!”
今天,遭天打雷劈地时候到了!不是雷。准确地说是:雷子!
佟思遥发布命令十分钟后,二十名队员已经各就各位了,正门对面街角两位,楼后门两位,楼地四角各潜伏一位,外围两辆车前后街头各埋伏一位,这是警方双层拉网式伏击办法,这种抓捕方式,一旦出现嫌疑人脱逃地情况,不论他逃向那个方向。都可以保证埋伏点有最近的直线距离追击,对于人数不多也不少的抓捕,这种办法是百试不爽,正是刑警常用的抓捕方法,比派出所那种一拥而上往死里摁要高不止一个层次了。
十一时四十五分,杨伟看到高速路收费岗楼第二辆车的时候,正是佟思遥挥手带着人进门的时间,这正是佟思遥惯用的外围潜伏、中心突破的战术。一身短襟牛仔的佟思遥带着刑贵和两个侦察员先期进了典当行,中午时分,本来生意就不多地典当行显得空空荡荡。唯有大厅里留了个穿着整齐的服务员,看着佟思遥一行进门,那服务员一脸职业性的笑容,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啪”的一声,佟思遥把警徽亮了出来。单刀直入地说了句:“市局大案队。请配合我们工作!”
那女服务员惊得是两眼圆睁,不知所谓,却见佟思遥一甩衣襟,腋下斜插的武装带上枪支赫然亮了出来,那服务员本想说什么一下子惊得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跟着被佟思遥带着进了内楼。
紧随其后的六名刑警,从大厅直接穿入到后台,三层楼里搜索着往上走!
没有任何抵抗。一名鉴定师、两名保安、两名库管和女服务员一共六个人。全部被控制起来,刑贵临时充当了迎宾服务生。佟思遥把六个营业人员全部收拾到值班室里突击审讯!
二十分钟后,突击审讯毫无结果,两名保安是合格的从业人员,而且看样根本不知情。女服务员是应聘的大学生,只知道老板叫候春丽,连吴丑牛这个名字听也没听说过。两名库管也是一问三不知。鉴定师已经五十多岁地,更是不知情。佟思遥亮出了搜查令要求库管依次打开二层三层的库房接受检查。
二层三层全部是库房重地,二层全部是一格一格的柜子,库存从金银手饰到有价证券到手机电脑和大电视机什么东西都有,都是客户典当地东西,一间一间搜过来,要按举报的线索如果藏匿十几支枪支的话,根本没有地方可藏,甚至连个保险柜都没有,仓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那厚重地金属门足足一尺厚,怕是用个塑胶炸弹也未必炸得开。三层是个普通地库房加宿舍,库房里库存着价值比较低的一些典当品,宿舍里更简单,储物柜子上连锁都没有。
二十分钟的搜索毫无所获!
又过了二十分钟,搜查的刑警增加到了十人,两层楼并不大,连天花板都没有放过,还是一无所获,两个巨大的贵重物品储存柜一间一间打开细细看过,别说枪支弹药,连一样违禁的物品都没有!地下室里也空空如也,刑侦人员甚至敲了敲墙壁,确定这里确实没有暗格。
房顶无暗格、地下无空心、墙壁全是实的!好像再没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了,后面一个不大地小院子,侦察员甚至细细查看过地面,也是一无所获!
枪!在哪里?
值班室里,佟思遥地脸色越来越难看,查!查不出来。撤!又不敢撤,万一这里真的藏匿枪支,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拖,更不拖不起,如果真正地嫌疑人一发觉这里出事。肯定要出逃,再行抓捕就困难了!此案相关的吴丑牛在整个赌场案子里仅仅是与黑彩有关,危险系数甚至排在史更强之后,不过如果持有武器地话,这应该是第一危险人物了,佟思遥一点也不敢掉意轻心。
不过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佟思遥看着值班室地滞留的两个保安是一脸平静、女服务员战战兢兢、两个库管若无其事,还真把她难住了………如果有证有据这案子好办、嫌疑人好审,可这无头案就难办了,连从何问起都没办法说。现在连她都有点后悔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轻信杨伟了。说不定这杨伟就是道听途说胡诌八扯呢。
俗话说这急来就要抱佛脚,佟思遥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这急火攻心,顾不得忌讳了,出了值班室,一翻查通话记录,一拔通了,张嘴就说道:“杨伟,你在哪………”
杨伟在哪?时间还得退出去半个小时,咱们还得退出半个小时找找杨伟……………
杨伟一行两辆车。呼啸着冲到了武庄小区口上,二十几个持械的兄弟们呼里呼拉就往里冲,急红了眼的杨伟正带着头,二三十米长的胡同已经是一片狼籍,砸坏的桌子板凳椅扔了一堆,摊煎饼的炉子还踢翻了还冒着烟、蒸着小笼包的大锅被捅了个窟窿,冒得不是烟而是水蒸气。唉声叹气一脸苦色正收拾东西的经营户还有七八家,谁可曾料到好好地生意一下子被搅成这个样子,这段时间由于城管里头杨伟搁管军打过招呼,很少有穿制服的来这么搅事。谁可曾想到,一下子来了群比城管还横的人。
冲了王虎子拉面馆门口杨伟一下子愣了,店里俩警察起身看着杨伟一伙人这眼光不善了,嗨嗨,干什么么?还没砸够呀?………不过马上被轩大妈拉住了,一解释这也是饭店的经营主。两警察这才坐下!
杨伟一怔神的功夫看清了店里。虎子端坐着,那轩大妈、何大妈三位大妈正在一旁说着什么,虎子的胳膊肘上正缠纱布,看样了受伤了,月娥我虎子叔正坐在警察的对面估计是做着询问笔录。小区的围观的还有三二十人,不过都是熟人打过照面。
还轩大妈嘴快,一看杨伟开口了:“小杨,你可来了。这是惹谁了。看这帮天杀的,虎子这么老实地孩子他们都欺负。我们小区领导可不能不管!”。
“就是。你们别怕,我们居委会给你当家呢!”那何碧老太太接了句,一副今日我作主的样子。
本来是气势汹汹,这话一听杨伟反倒可笑了,再看虎子回头呵呵一笑,人没事!这心是放下来了,后面操着家伙的看有警察,一激灵都把家伙藏到了身后。杨伟一下子反应过来,转过身赶羊似的,去去去,都到胡同口等着,没事了,没事了!
一干保安们都悻悻往回走,就和虎子最亲近的大炮、小伍兄弟、卜离留下了来,秦三河是跑得最快,扔下家伙进门就急匆匆地问,虎子哥,你伤那了?
王虎子和秦三河俩人倒是傻人一对,呵呵地笑着,没事没事,胳膊上挨了一家伙,妈b的,身上倒不疼,就是心疼,把我拉面锅砸了,那可是十担水的大锅,凤城都没地方买………
“那他们砸锅干啥呢?怎么不砸人?”秦三河愣声愣气地问!
店里几位,一听俩浑人对话,本来十分严肃的事情,反倒都是呵呵笑了!两警察正写着笔录,一听这话,也是呵呵地笑了!
“哎,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了!”杨伟正要进门,散去的人群里还留下了个小个子,一看居然是周毓惠,穿着迷彩一下子还没认出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看看月娥姐!”周毓惠不高兴了,翻了杨伟一眼,好像自己是拖油瓶似的。
“那进来吧!”杨伟淡淡说了句,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周毓惠早跨进门了。
屋里已经基本不像样子了,白案子被掀倒在地上、两口下面地大锅直接照中间捅了个大口子、碗筷子碟子扔了一地、厨房里四溢四面汤和一片倒在地上没和好面已经结成了一块一块,月娥倒是很平静。反倒是虎子叔没经过这阵势,身上身下一层面,人还抖抖索索。周毓惠进门拉着月娥问长问短,两人倒是处了一天多少还有点交情。
两个警察问完笔录就告辞了,这事怕是不少见,不是流氓弄事就是两家经营者互相拆台,都是先备案后慢查!三位大妈看样是主事的,把俩警察送着出了胡同,杨伟再看包扎好伤口地虎子。有点讪讪,这事怕是因自己而起的。坐在虎子面前问了句:“虎子,咋回事,跟哥说说。”
王虎子三言两语加上返回来的三位大妈前前后后一交待,这事情很简单,上午这十一点多刚到上客人的时候,冷不防店里就冲进来二十几号人,砰砰通通砸了一通,砸了东西还要打人,虎子一急。提着大案板死死护着厨房里月娥和自己没经过这场面地叔叔,对方这带头地也是个小个子,自称小四,十几个人围在店里叫嚣着要找杨伟,不交出人来连店带人一起砸。几个人争执着的时候虎子这胳膊上冷不丁又挨了一西瓜刀,双方僵持住了……
这事多亏了何碧何大妈,一群人进胡同开始砸的时候还是看厕所的何大妈见机地快,马上报警了,不仅报警了,还马上颠颠跑回去喊了一帮子老头老太太来助阵了。等轩大妈一群人来了不过也有点迟了,胡同里早被捅得不像样了,据说那轩大妈抢开人群冲进店里居中而站,大义凛然地训斥一干流氓地痞:“都给我住手,你们能啊!我轩大妈当铁姑娘造反派的时候,你们这帮小屁孩连生都没生出来呢?今儿弄事居然弄我们武庄小区。你也打听打听。这是你们撒野地儿吗?……”
那厕所所长何碧何老太也是怒目而视,鸡皮鹤发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拿着个扫厕所的苕帚疙瘩当兵器,指着一干操家伙地小流氓骂道:“嘿!你们这帮小流氓,怎么学得比城管还坏,那有这样整人地,今儿我何大妈跟你们还没完了!”
几个老太太还真是危难时候见真情,平时虎子性子憨、月娥性子又好。没少帮衬着小区里的人。来助阵地家户是越来越多,轩大妈几个进门都就堵住了厨房门不让进去。把虎子一家保护在里头,那一干混混那经过这阵势,手再硬也对这老人下不了不是!僵住了。
不知是被几位大妈的凛然气势所慑还是听到了警报的声音,一干弄事地混混跟着就撤了,不过撤时候撂了句狠话,我们老大史更强今晚要和杨伟赌命,地点改到了西城钢厂,一百对一百,把话给我们传到,传不到我们明天继续来砸!
杨伟一忖之下便省悟道这是史更强怕自己定的地点上捣鬼临时改换了决斗地点,不过今天这事还真是意外中的万幸,杨伟听完后,对着一干店里人,把三位大妈请上桌,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给三位曾经把自己赶得逃之夭夭的大妈挨个深深鞠了个躬,很真诚说了句:“轩大妈、何大妈还有今儿各位大叔大爷,我得给你们好好鞠个躬,谢谢你们保着我虎子兄弟……”
周毓惠本来诧异,跟着感动,两只大眼瞪着杨伟,却是从未发觉杨伟如此地真诚,好像她从未见过比杨伟更恶的恶人,不过这时候她同时也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见过比杨伟更善更实诚的人!
“别别,这孩子,自打你们来咱小区变化不小,又交管理费又给我们老人搞这搞那个,要没你们这儿还是个垃圾场呢!再说虎子这家跟我们就一家人,客气个啥!”那轩大妈赶紧拉杨伟,受不得如此大礼。
“就是就是,虎子这娃多实诚,一天大妈长大妈短叫着,就冲这我们不能不管!”何碧老太太也赶紧站起来,要说自己现在又有收入又有身份,还真是拜杨伟所赐。
杨伟的再行来了句“叔叔大爷大妈大婶”给围观的居民鞠了一圈躬,把大家都乐呵呵地送走了,一行人说说笑笑倒是消去了不少阴影。杨伟又和轩大妈几人商量了下,说了自己掏钱装修再给经营户都补偿一些损失,继续把小吃胡同办下来,这才让轩大妈几位放心了,就怕这事把生意毁了。一番安排之后,杨伟把虎子一家连带着连托儿所地小虎头也接上了回基地,今儿这事可容不得半点闪失了!
一会儿功夫,大炮开着车,周毓惠陪着月娥、小伍兄弟俩扶着虎子叔。杨伟抱着小虎头一群上了商务车往回赶!车上王虎子心神不定地问了句:“哥,你和这人真要来个百人战?”。这话里担忧听得出来,要说械斗在凤城帮派之间不少见,百人战是最出名地,这是从旧社会就流传下来的一个规矩,如果两个帮派谁也不服谁,就约定地点,各出一百人,打到不死不休,直到一方认输为止。这事实就是赌命,刀枪无眼,混战的时候谁能保得住没个闪失。
“别担心,虎子,哥什么时候出过事,没事。我就怕你出事。”杨伟逗弄着小虎头说道。
“哥,没事,自打开这店,我就没弄过事,就怕惹麻烦也怕给你惹麻烦!”王虎子说道。
“这就对了。以后这些事,你都少参与,今儿这事可怨我了,没想周全,不过店砸了没事,正好咱们把店里再装修一遍。”杨伟说了句。这次可以自己给虎子惹上麻烦了。
“呵!……没事!我一天累得跟啥样。正好歇两天!”虎子讪讪地说道。
“哎,虎子,你今天表现不错啊,能忍得住了啊!”杨伟看王虎子,眼光里多了几分赞许,王虎子这愣劲上来,可从来不管对方有多少人。
“嘿!哥,自从上次受伤你说我我就记住了。你一直跟我说是为我好呢我也知道。现在生意也好了。我也真不想跟别人打打杀杀了,再说月娥……那个……”王虎子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娥!?月娥怎么了?”杨伟奇怪地问道。
“月娥又怀上咧!”王虎子乐呵呵地揭出了谜底。这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两个笑脸之一,第一个是娶了个称心如意的老婆;第二个就是当爹了,虎子更高兴,是二次当爹了。
“哟!这么大喜事怎么没告诉我!你行啊你!”杨伟一下子惊乐了,再看月娥也是一脸幸福地笑着,连旁边周毓惠也感染了。
小伍兄弟俩也高兴了,伍利民兴奋得跟自己有了孩子般问了句:“丫头还是小子?”
“才仨月,我那知道?”王虎子诧异了,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
“男娃男娃!我知道”秦三河好容易插了句嘴,叫唤着。
“哟,三河,你咋知道?”王大炮、卜离一伙有兴致了,逗三河。
“润月年,三月怀地,阴三月狗娃一抱窝一窝都是公地!”秦三河正色说道。
王大炮几个早知道会是猛料却不料如此之猛,几个人扑通扑通笑翻了,虎子呵呵笑着毫不介意,月娥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周毓惠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气氛多少轻松下来,杨伟这又气又好笑,拿着小虎头地玩具就砸了过去,恨恨地笑骂了句:“这么大了,还分不清人和狗!”
车厢里一路上笑声阵阵,一点也看不出大战来临的样子。
一群人笑着弄着回了基地,刚刚安顿好就接到佟思遥的电话,电话的佟思遥急切地问道:“杨伟,你在哪?”
“我在基地呀?正等着你传唤呢!”杨伟随口说了句。
“你的线索到底准不准?及时雨典当行根本没有查到任何东西。”电话里佟思遥急切地说到。
杨伟一听也是怔了怔,接了句:“不会吧!他们应该没有察觉呀!这东西可不是说转移就转移了!”
“我还能骗你?你这消息弄得我也骑虎难下了。”佟思遥说道。
“你们一间一间查呀,掘地三尺,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凭空变没了。”杨伟这也不信邪。
“杨伟,我掘地三尺也得有掘地三尺的时间呀?这是秘密抓捕,现在已经控制这里一个小时了,万一走漏了风声或者嫌疑人发觉了出逃,那可就麻烦了。”佟思遥解释了句。现在已经准备往过调金属探测仪搜索地下了,不过这东西也未必管用。
“那你问我我有什么办法?”杨伟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了。
“你是举报人,我问问你还有没有遗漏的什么有价值地线索,协助我们查一下。”佟思遥是种商量地口气。
“佟队,我真全告诉你了,这么大事我敢瞒你?”杨伟道。
“算算,不跟你说了……”佟思遥听着没什么新线索了,焦急地挂了电话。
手机里一下子传来了嘟嘟的断线音,杨伟愣愣神,嘿,这小娘们,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敢挂我地电话。不过跟着又被这案子牵着了。这略一思索,再把两天来和靳阳东打交道的事回忆了遍,一思索心里多少有了几分把握,跟着又把电话回过去:“佟队,要不,我给你想个法子找出黑枪来………”
杨伟,又想起什么馊主意来了呢?咱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