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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除毒瘤(1 / 1)

众人惊愫的看着福田一夫,看着那道从福田一夫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的光束。福田一夫大吼着,双臂开始肿胀起来,脸也开始发白,逐渐变成青色,身子慢慢浮起来。

大臣惊骇的看着,在他们的意识中,练武的人可以瞬时将自己的功力提升至十倍,达到提升功力的目的,但是代价却是油尽灯枯,只是飞蛾扑火的瞬间,生命瞬时会稍纵即逝,但是人体的形体却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但是眼前的福田一夫却做了如此变化,让人真的不敢置信。

赤炎殇也危险的眯起双眼,但是却不见丝毫的惊慌,不过却担忧的看了一眼慕容墨,看到慕容墨脸上的自信的时候,赤炎殇就已经知道慕容墨可以应付眼前的境况,随后,赤炎殇就不再担心。赤炎殇扫视一眼朝堂大殿中的人,这里的人有自己的亲信,还有一些倚老卖老的人,赤炎殇心里清楚的很,这些人内心并不是真心承认慕容墨,他们只是忌惮着自己。

“福田一夫,本宫竟然没有想到,龟公释那老乌龟竟然把他们家族的秘术教给了你,真是让人吃惊。”慕容墨不慌不忙的走下台阶,慢慢的朝着福田一夫走着,她走的很慢,迈着小碎步。期间还不忘观察大臣们的反应,流云国的使臣倒是反应好些,但是赤炎国的大臣却明显的惊慌。

“自是我赤炎国的大臣,如此反应,真是失望。”慕容墨看着有些已经吓得尿裤子的大臣们,摇头说着,随后慕容墨又看着流云国的使臣,点点头,“看来没有选错你们。临危不惧,有我流云国的风范!”慕容墨肯定的话是给使臣无上的鼓舞,流云国的人都知道,能得到他们公主的夸奖,比皇帝赏赐黄金万两都值得。

赤炎国的大臣们听到慕容墨如此说,脸上顿时尴尬起来,这是赤(和)luo(谐)的嘲讽,不见脏字,但是却有着让人吐血的功力。

慕容墨经过还在扑腾的福田扬子,停了下来,手一挥儿,鹰隼瞬时离开福田扬子的身子,转身落到慕容墨的肩膀上,慕容墨低头撇着福田扬子那血淋淋的身体,冷哼一声,“福田扬子,感觉如何?本宫训练的宠物不错吧。”

慕容墨伸手摸着鹰隼的羽毛,众人睁眼看着慕容墨,自从慕容墨说完那句让他们、羞愧的话以后,这些大殿中的大臣没有一个再敢躲藏,都逼着自己直勾勾的看着慕容墨。不想在流云国的面前失了气势。

人们看着鹰隼,又惊慌的看了一眼早已经不成样子的福田扬子,眼中闪过惊讶,那鹰隼的羽毛、爪子竟然没有一点儿血迹,就是鹰喙尖上可以隐约看到一点猩红,此刻众人有一瞬忘记慕容墨的害怕,他们心里大惊着,他们的皇后娘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能训练出这么一直胸闷而又有灵性的东西。

而那鹰隼听了慕容墨的话也挺着胸,神奇的藐视着众臣,对于鹰隼的反应,众臣又是感激脸上无光,他们还没有一个畜生有胆识。

“流风鸢尾!”福田一夫看着慕容墨如此样子,瞪着猩红的双眼看着自家凄惨的女儿,身上的肌肉都在抖动着,他是在发怒,只见福田一夫那象腿般粗的臂膀一挥,临近福田一夫的一些大臣顿时遭殃,瞬时被一股犀利的气息拍到在地上,都晕了过去。剩下的大臣大惊,都朝着前面躲去。

慕容墨站在福田扬子身旁,看着已经暴怒的福田一夫,眼睛一眯,身子朝着福田扬子迈了一步,而那左脚正好踩到福田扬子早已经可怜的手臂上,疼的福田扬子哇哇大喊着,可是福田扬子的声音已经沙哑,那嘶喊声好像是鬼魅的声音让人心惊。

而福田扬子的叫声却让福田一夫停止了动作,他心痛的看着福田扬子,看着慕容墨脚下的那条胳膊,气的浑身发怒,但是却有了忌惮。

“福田一夫,本宫离开流云国的时候警告过你,不要以为我不再流云国就不知道你做的事情,看来你还是把本宫的话当做耳旁风,这就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本宫提醒过你的。”慕容墨脚下用了力。那沙哑的嘶喊声更大了。

“福田一夫,想必现在你福田一族的人早已经被斩杀了吧?真是无辜呢,你为了你自己的私欲,竟然不顾族人,若是你死后,你如何面目去见你福田家族的先祖?本宫也是替你着急呐。”慕容墨接着走,留下福田扬子痛苦的呜咽声。在慕容墨迈出一步以后,福田扬子彻底晕死过去。

“流风鸢尾,老夫一定扒你的皮,拆你的骨!”福田一夫原本悬在空中的身体慢慢落地。

“你想要本宫的皮?骨?你区区一个福田一夫还要不起!想找死?”慕容墨摸着鹰隼的羽毛,“本宫想想,送你个什么样的死法呢?”慕容墨嘴角突然扬起恶魔似的笑容。这抹笑,一直定印在众人心中,让众人想起就胆寒心惊。

慕容墨走了几部,停了下来,她的身上开始运行灵气,一股一股的无色灵气从慕容墨的身上散发出来。

众臣心里看着慕容墨,在他们的心里,慕容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怎么抵抗眼前的这个已经变异了的男人?有几个大臣还偷偷看着赤炎殇,他们的皇帝不是很溺爱他们的皇后吗?可是为什么他们感觉不到他们皇帝一点儿着急担心的意思?

慕容墨也在观察着福田一夫,福田一夫的身体已经变异,手臂和腿都变得象腿一般粗,身体粗大不少,而且周身还围绕着浓重的黑色气息,原本青色的脸颊已经被黑雾笼罩。黑色的气息围绕在福田一夫身上,这种黑气让人窒息。有些大臣已经禁不住那窒息的感觉,嘴角已经流下血来,还有一有武功底子的人在使用内力抵制着,然而赤炎殇却自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慕容墨的周身已经围绕起无色的灵气,很厚重,灵气慢慢的膨胀,那原本扩散的黑气突然被抑制住了,黑气碰到慕容墨身上的灵气,好像见了克星一样,都闪躲开。而那些被黑气挟制的大臣感觉到了轻松。而此时的赤炎殇正站起身来,那些大臣以为是赤炎殇在帮他们都嘟囔着,讨好着赤炎殇,夸赞他们的皇帝。

而听到那些夸赞的话语,流云国的使臣不屑的冷哼着,整齐划一的蔑视着那些拍马屁的大臣,“如果不是我们公主,你们早已经见阎王了!不知好歹,哼!”其中一位使臣不客气的说。

而其他的人听了以后,脸色憋的通红,他们想回嘴,可是这个时候却有人发现,至始至终流云国的使臣都没有丝毫的不适,他们把目光转移到了慕容墨的身上,都在思考着这位使臣的话--难倒真的是他们的皇后娘娘?可是她是怎么做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福田一夫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黑气在碰到慕容墨的时候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害怕,他不能接受。

“龟公释在传授给你的时候,没有警告过你,本宫是这东西的克星吗?”慕容墨无趣的看着不能忍受打击的福田一夫,摇摇头,哀叹一声--可怜的炮灰。

福田一夫不相信,他再次运行黑气,将身体里的黑气逐渐聚集到手掌心中,随后,一个逐渐变大的黑色全球在福田一夫的手心里膨胀起来,众人恐慌的看着,那窒息的感觉再次袭击而来。

而此时,慕容墨没有再动作,她好像是故意给福田一夫表演的时间,而且慕容墨还不忘转身对着赤炎殇说,“殇,好像把这里当做了战场,你先忍一忍吧。”

“随便。”这是赤炎殇回答慕容墨的话,意思很简单,他允了,允许这个神圣的地方变成战场,但是众人无语的看着那已经昏迷的福田扬子,这里早已经变成战场,地上还有着让人作呕的血。

慕容墨的手一挥,腰间的软剑被抽出来,刷的一声,刺眼的剑光异常耀眼,慕容墨看着福田一夫,“本宫许久都不曾活动筋骨,今天本宫就陪着你玩玩。”慕容墨拿着软剑,慢慢的靠近着福田一夫,此刻福田一夫手里的黑气球已经变得足足有三个篮球那么大小。

福田一夫大喝一声,怒气冲冲的手持着黑球朝着慕容墨笨重的飞来。此刻赤炎殇也屏住了呼吸,他的那双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容墨,盯着她。

慕容墨挥着剑,将那软剑直接对抗黑球,就在众人提起的那一刹那,软剑竟然阻止住了黑球的进攻。在大家的眼里,他们只看到了一柄小小的软剑竟然阻挡住了那可怕的黑球的进攻,然而他们却看不到那围绕在剑尖的无色气息,那些气息星星点点,但是却可以抵挡住黑球,无色气息将黑球止住。见到此种情形,福田一夫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

福田一夫没有想到,他最后的自认为战无不胜的王牌竟然在慕容墨的面前成了消遣的杂耍,慕容墨只是轻轻一挡,就抵挡住了他的进攻,这让福田一夫很是吐血。福田一夫恼怒的看着慕容墨,那粗重的胳膊抵制着,试图用蛮力冲出慕容墨的截止。

“福田一夫,你就这么点儿能力吗?”慕容墨此刻还不忘记陶侃一句,然而这一句却让福太一夫突然有了慌张,原因无他,因为他听到慕容墨讲话的语气,吐息,竟然像个平常人,丝毫没有受到这一剑的影响,这个时候,福田一夫竟然害怕起来。心底的恐惧慢慢的扩散开来--流风鸢尾到底是个什么恐怖的东西?

对于慕容墨竟然抵挡住了那团恐怖的黑球,众臣也是吃了已经,他们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慕容墨,竟然轻轻的一挥就抵挡住了,眼前的这一步让人感觉到了恐怖。而这时,赤炎殇却松了口气。

慕容墨嘴角一撇,脸上突然显现出厌恶,“福田一夫,本宫已经想好你的死法了。”慕容墨的话一落,手中的软剑已经将那团黑气戳破,黑气失去了福田一夫的控制,在空气中慢慢的扩散开来,消失不见。随后,慕容墨的剑朝着福田一夫的额头刺去,看似轻飘飘的,然而却有着让人不敢置信的威力,福田一夫放弃使用黑气,随后催动身体里的内力,铸成一个保护罩,慕容墨的软剑被抵挡在了外面。

看到被挡住的剑,福田一夫轻微松了一口气,慕容墨哀声摇摇头,急速退后一步,朝着后面挥手。

而这时,赤炎殇突然从龙椅上飞了下来,朝着福田一夫直接撞去,然福田一夫那粗重的身体竟然被赤炎殇撞到了大殿外面,福田一夫的身子撞倒了六根石柱才停了下来,此刻的福田一夫已经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嘴角吐着黑血。

慕容墨对着赤炎殇笑了笑,她没有内力,当然不会傻的再去袭击,她家的男人真的很厉害。而赤炎殇却弹了弹自己的袖子,走到慕容墨的身旁,用眼神询问着慕容墨,福田一夫怎么处理。

“山本择野。”慕容墨突然喊着。

“微臣在。”山本择野走到慕容墨的身旁,下跪。

“本宫想好福田一夫的死法了。”慕容墨接着说,“你父亲应该告诉过你当年xx是怎么死的,就按着他的方法,不用本宫教你吧?”

听完慕容墨的话,山本择野身子晃了一下,嘴角抽搐,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是,微--微臣领旨。”山本择野站起来,看了一眼慕容墨,想着奇迹的发生,然而却让山本择野很失望,慕容墨是肯定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其他人和赤炎殇都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处理办法,竟然让山本择野如此表情。然而不远处的福田一夫听了慕容墨的话,脸色刷的变的苍白无比,而且眼中也有了惧怕。

到底是什么方法?难倒比被鹰隼生生雕琢都残忍?众人疑惑着,虽然害怕,但是他们还是好奇心获胜,慢慢的随着慕容墨从大殿里走了出来,侍卫在周围拿着刀站着。

山本择野抽出手中的剑,朝着福田一夫走去,眉头蹙着,早已经屏住呼吸,任凭空气刮过脸颊,山本择野对着福田一夫划去,空中飞舞着好像在舞剑,众人不解,福田一夫偶尔呜咽几声,可是却已经没有力气抵挡,任凭山本择野的剑气在自己的身上误作非为。

慕容墨看着山本择野的动作路数,不时的点着头。

“怎么了?”赤炎殇问着慕容墨,伸手搂住慕容墨,而慕容墨也顺势靠在赤炎殇的身上,慕容墨已经感觉有些累了。

“山本择野的功力确实比他父亲高的多。”慕容墨平静的说。赤炎殇挑眉,看着山本择野,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作秀。

过了不久,山本择野停了下来,转身飞身离开,随后传来噼啪的轻微响声,随后就是一阵哀嚎。众臣再次惊栗住,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只见福田一夫摇晃着站了起来,可是还没有走一步,好像开花似的从头顶开始,那肉开始一块一块的从身上裂开,一层一层,现实头顶,再者就是四肢,一层一层的开始朝着人体重心散落。

众臣大骇,全数的坐倒在地上,众人脑中嗡嗡大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肉分裂开,一块一块的落地上,露出里面的血肉,双臂上的肉已经全部掉完,腿上的也开始掉。

“咔嚓--”刺耳的声音传爱,随着那呜咽声音,只见只剩下骨头的双腿散落,福田一夫那笨重的身子摊在了他自己的那一堆血肉上面。

“呕……”看着此种情景,大臣们已经走到一旁大吐起来,赤炎殇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然而看到慕容墨根本不受影响,随后无奈的摇摇头,陪着慕容墨看着,赤炎殇倒不是因为害怕,因为他自己和慕容墨的手段想必,过之而无不及。

即便如此,福田一夫依旧还活着,没错!人确实活着,这就是慕容墨为福田一夫选择的方法,感受着身体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和自己分离,清楚的感受着自己慢慢的损掉,死不了,晕不掉,这也是生不如死的死法之一。

那福田一夫的脑袋已经不成样子,脸皮,已经掉了,头骨也已经露出来,那晃动的脑子热气腾腾的露在空气中,只剩下眼主子的脑袋看着慕容墨,脸上的肉已经掉没了,完全只剩下了里面的架子。样子极其的吓人,大臣们只是扫一眼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福田一夫,你的忍受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慕容墨夸赞着,“本宫给你选择的方式如何?”慕容墨咯咯的笑了起来,这笑容就是一个修罗的笑声。

山本择野无奈的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胃里老是有东西涌上来,然而山本择野却努力抑制着,他不想在慕容墨的面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山本择野知道,当年他那伟大的父亲,按着他们伟大的公主的要求这么做了一个叛逆的大臣以后,由始至终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他不能输给自己的父亲。

此刻的山本择野终于知道他父亲告诉他的也已经话是多么的真理--流风鸢尾,真的不是人可以比的恐怖。

那热气的鲜血、脑浆哗啦一下子从脑袋里涌出来,这也昭示着生命的终结。而转身回来的大臣们见到此情景,再次开始转身呕吐,比之前更加凶狠。

终于赤炎国出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观,此后的七天天,所有大臣早朝亮天窗,所有的大臣都生病在家养病。而所有大臣的府邸都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全府上下此后不得吃肉,而主院中不得出现活物!这又成为人们的饭后茶点,久久不曾被人们忘记。

福田一夫和福田扬子的下场,让宫里的人们惊愫,宫人们见到慕容墨都浑身发冷,害怕,慕容墨真正的达到了不怒自威的效果。

福田家族终于被解决掉。

慕容墨回头看着众臣的反应,眉头微蹙着,他们的反应和流云国使臣的反应简直是天差地别,慕容墨示意赤炎殇看着,“哎,看来咱赤炎国的大臣们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以后应该多多接触这种训练,加强承受能力,不然,碰上其他国家有此种情况,那岂不是丢了我赤炎国的脸面?”

慕容墨的话一说完,众臣顿时感觉头脑发晕,头顶小鸟叽叽喳喳划着圈,随后,都再次晕倒在地上--又一奇观。

“撤下去吧。”赤炎殇搂着慕容墨离开,示意宫人处理现场,然而宫里的侍卫哪一个都不敢上前,那一坨还在散着热气的恶心血肉夹杂着骨头,让人恶心。

现在的交谈已经进行不下去了,赤炎殇下旨,择日再谈,搂着慕容墨转身离开。

接下来,那就开始处理钱莹莹的事情了。

赤炎殇和慕容墨两人回到兴德宫,流风澈正在和楚风玩耍着,看到慕容墨,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娘,澈儿好乖的哦。”双手抱住慕容墨的双腿,脸在慕容墨腿上蹭了蹭。

“澈儿怪,娘累了,先去休息,你自己玩。”随后赤炎殇搂着慕容墨走进屋子里。

见到床以后,慕容墨倒头躺倒了床上,连鞋子都没有脱,枕着枕头,不一会儿呼呼的睡着了。赤炎殇只是一个转身,再次找慕容墨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赤炎殇小声的走到床边,知道慕容墨累坏了,似乎慕容墨这段时间睡的时间多了起来。然而赤炎殇也没有多想,只认为这些天事情太多。

赤炎殇亲自把慕容墨的鞋子脱下来,小心的把慕容墨的身子板正,然后盖上被子。随后自己躺在慕容墨的身旁,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拍着慕容墨的后背。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白天的遭遇让众人还心有余悸,很奇怪,私底下没有人敢在去嚼舌根,没有人敢,宫里的人们都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整座皇宫都非常安静,史无前例的安静。

而在另一处,太田一山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山本择野,喝了一口茶,哀叹一声。

“山本大人早已经知道公主的身份?”太田一山眼中有一抹不快,这不是小事,为什么不提前提醒自己,当太田一山知道的那一刻,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山本择野无语的摇摇头,“这也是公主主动找上我,并要我先保密的。”山本择野稍微解释,其实慕容墨选择先告诉山本择野,除去山本择野手中拿着她的报酬意外,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在慕容墨亮出信物的时候,山本择野不会怀疑慕容墨公主的身份。但是如果告诉太田一山,他不会轻易的相信慕容墨,慕容墨懒的解释,况且那个时候鹰隼还为回来,慕容墨解释起来会费些力气。

太田一山听完以后,沉默了下来,随后叹了一口气,“公主还是那么睿智。”太田一山自顾的讲完,随后哈哈大笑着离开,留下一脸不解的山本择野。

而此刻,慕容墨蛇蝎的‘威名’坐实,并且以令人想不到的速度朝着四国传播着,其他三国的人听了慕容墨的作为都不认同的,吵闹着要讨伐慕容墨这个妖后。然而让人们好奇的是,赤炎国的国内的子民竟然很少有讨伐的声音,原因无他,因为在慕容墨的‘真实事迹’传播的同时,还有一个消息在赤炎国大街小巷传播着--慕容墨是奇才。

虽然这则消息没有什么确切的肯定,但是赤炎国的子民们却相信无疑,因为他们相信他们伟大的殇墨帝,相信他们皇帝的眼光,他们愿意相信慕容墨是奇才。

此次可以看出赤炎殇在赤炎国子民心中存在的崇高地位。

消息也传到了北堂秋的耳朵中,让北堂秋和李蓉蓉都没有想到的就是慕容墨竟然是流云国的公主,这是谁也不曾料到的,没有想到慕容墨竟然有这么一个身份,北堂秋听了传来的消息,可以想象的到慕容墨公主的身份在流云国有着多么大的权利,单单流云国的使臣给慕容墨下跪这一条就可以看出。

二此刻传来钱莹莹刺杀失败的消息,这无疑是给雪上加霜。北堂皇宫第一次变得低沉,宫里的人们都小心的伺候着,生怕招惹到台风尾。

最气的吐血的就要属李蓉蓉,在李蓉蓉听到慕容墨是流云国的公主的时候,脸色别提多么的难看,黑着脸,好像嘴里吃死蝇子一样的难受,李蓉蓉愤怒的什么也不能做,能做的只能是咬着自己的嘴唇,那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出现了好几道口子,都是李蓉蓉自己干的。

北堂秋铁青着脸,看着眼前的人,低沉的说着,“拿着本王的手令,立刻命二皇子回来!让他放下手中的事情!不要再做了!本王有要事!”北堂秋隐忍着怒气,怒意的地吼着。

“是。”那人点头,转身快速离开。

李蓉蓉转头看着北堂秋,眼中满是恶毒,她现在恨不能撕了慕容墨。然而,慕容墨是奇才的消息却只在赤炎国流传着,没有扩散到其他三国。北堂秋也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李蓉蓉皱眉,刺杀失败,再要下手已经是不可能,更何况赤炎殇国的皇宫是藏龙卧虎,再想动手肯定会暴露。

“王爷,钱莹莹信得过吗?如果她把二皇子供出来?这--”李蓉蓉蹙眉问着,语气中有着担忧,这毕竟对北堂国不好,现在他们可要对付的是赤炎国加上流云国,以慕容墨的身份,流云国铁定站在赤炎国的那一边了。

北堂秋眉头微蹙,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钱莹莹是北堂凌手中的一张重要的牌,而且北堂凌训练人有自己的一套,钱莹莹不会出卖主子的,“应该不会。”北堂秋也有了不确定,必定赤炎殇不是一般人,他的手段谁也料想不到。

看着北堂秋脸色也有着担忧,李蓉蓉突然轻声笑了笑,“王爷,我们不必在这里担忧了,毕竟二皇子的手段也不可小嘘的,而且这个钱莹莹可要潜伏这么久,二皇子又这么信得过,他相信钱莹莹不会出卖自己,我们也不要过多的担忧了。不过,现在赤炎国多了一个帮手,我们要另外想办法了。”

北堂秋看着李蓉蓉,好像吃了定心丸,纠结的心平静下来--本王手中有着奇才,怕谁?

“等二弟回来再说。”北堂秋深吸口气,走到李蓉蓉的面前,“蓉儿,本王若是纳正妃,你还是本王最宠爱的女人。”

李蓉蓉听了北堂秋的话以后,眼神低垂,然随后,笑了起来,“王爷这么说,蓉儿很高兴,能得到王爷的爱是蓉儿的荣幸,王爷这么大了,应该纳正妃了,蓉儿没事的。”李蓉蓉荧光满面,看不出一丝的不快。

北堂秋看了,笑着低头吻住李蓉蓉的嘴唇,随后转身离开。然而离开以后,李蓉蓉原本微笑的脸,阴沉下来,李蓉蓉眼中的恨意更甚--她今日受的苦,都是拜慕容墨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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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慕容墨清醒很多,劳累一区而散,转头正好和赤炎殇的凤眼撞个正着。

“饿了吗?”赤炎殇伸手将慕容墨脸上的头发轻轻扶开。

慕容墨摇摇头,坐起来,凉了一会儿,等意识清醒过来以后,转头问着赤炎殇,“已经处理完了?”

“恩,放心,尸体已经按着你的要求,拿去喂狗了。”赤炎殇看着自家的女人,惑人的凤眼中闪着兴奋给光,很满意慕容墨,眼中根本没有不高兴的神色,不愧是夫妻。

“刚才盔甲暗卫来了消息,钱莹莹已经招供。”赤炎殇帮助慕容墨整理好衣服,“钱氏你想怎么处理?”赤炎殇问道。

“呵呵--”慕容墨轻笑了笑,“能怎么处理?我当时也只是要吓吓钱莹莹,没有真想要动钱云,况且虽然钱莹莹是钱云的孙女,但毕竟两人没有确切的血缘,钱云真正的孙女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慕容墨走下地去,自己倒了一杯水,“钱云没有反对过我,这个人是个人才,虽然年纪大了,对赤炎没有坏处。”

“鸠占鹊巢这么长时间,而且到现在为止钱莹莹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慕容墨突然笑着说,“很想知道她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一起去看看吧。”

随后赤炎殇和慕容墨两人结伴去了盔甲暗卫的地盘。

地下牢里,钱莹莹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在这里,就是一个石头也会让你说话,这些是赤炎殇的铁血手段。钱莹莹摊着,手脚全部被用手指粗的钉子钉在了墙壁上,浑身血迹斑斑,不时的传来的喘气声可以让人确定,眼前的这个人还没有死亡。

“怎么样?”慕容墨问道。自从赤炎殇引领慕容墨来此处以后,慕容墨也有了派遣盔甲暗卫的权利,当然没有赤炎殇的权利大。

“主子,娘娘,这是钱莹莹的供词。”一个人将手中的纸递给慕容墨,接着说,“主使人是书墨公子,也就是北堂国的二皇子北堂凌。北堂凌原本是想将钱莹莹这颗棋子cha到皇宫中,安cha在主子的身旁的。后来碰到丞相,决定可以通过丞相更好的接近娘娘……”暗卫确实有手段,钱莹莹已经把事情全部交待,那是交待的清清楚楚。

慕容墨看着手中的纸上的黑字,又把纸递给了赤炎殇,随后走到钱莹莹身旁,平视的看着,钱莹莹眼中有着散不去的恐怖,不知道盔甲暗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钱莹莹的精神力已经被瓦解。慕容墨拿出自己的手绢,帮在手指上,随后隔着手绢抬起钱莹莹的下巴看着。

“长的倒是有些姿色,没有想到会大动大哥。有些手段。”慕容墨轻声的说着,脸色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北堂凌倒是有些脑子,不过智力还没有长全,如此的人竟然也敢放心安cha。”慕容墨不屑的说着。

“唔……”钱莹莹摇着头,想挥开慕容墨的牵制,可是钱莹莹早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无趣。”慕容墨松开手,恶心的扔掉手绢,随后转身走到赤炎殇的身旁,“钱莹莹,本宫可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慕容墨眯着眼睛,如果此刻有一杯威士忌,那就再好不过了,慕容墨失望的想着。

“钱莹莹?不对,本宫不应该叫你这个名字了,你可知道我们已经找到真正的钱莹莹了?你鸠占鹊巢这么久,也应该归还了这个荣耀了,因为你的存在,你可知真正的钱莹莹吃了多少苦?估计此刻的钱云一定想把你活吞了都有可能。”慕容墨说完搂着赤炎殇离开,留下一脸惊呆的钱莹莹。

真正的钱莹莹?钱莹莹不敢置信,在她的意识里,她就是钱莹莹啊,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钱莹莹最后一抹希望华丽丽破碎。

回到兴德宫,已经很晚,慕容墨和赤炎殇两人靠着。

“北堂国和赤炎国的战争不可避免了。”慕容墨抬头看着赤炎殇,“你有什么想法?我记得四国有什么协议来着?现在还不能动手吧?”

“恩。”赤炎殇点点头,“最起码赤炎国不能先明目张胆的动手。”赤炎殇看和慕容墨,“想现在收拾他们?还是先记账?”赤炎殇知道他的墨儿很会隐忍的,报酬可以等的,等最佳时机,让敌人会惨不忍睹。

慕容墨轻轻的捏着赤炎殇的肉皮,眼神黝黑,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以后,慕容墨低声说,“先记着吧。”慕容墨说完又说,“北堂秋不会善罢甘休,估计会再想办法。你不是很无聊吗?那就先等着吧。一下子灭了就无趣了。”

赤炎殇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话,慕容墨同样和自己一样不甘寂寞。没办法,其实慕容墨也是没有办法的人,虽然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但是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枪支弹药,没有飞机大炮,自己想灭一个城市,也要费些心力,能玩的时期很少。

赤炎殇不知道慕容墨再想这些事情,只是见慕容墨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头看去,原来慕容墨正在发呆。

赤炎殇看着,蹙蹙眉头。

“风国是个什么国家?”慕容墨第一次问有关风国的事情关于风国,慕容墨知道的很少,虽然风国也有她的人,但是只是直到很少的一部分信息,风国的人很出乎慕容墨的意料之外,他们排外的狠,而且凡是外族的人,风国的子民都小心应对着,得到的有用的信息很少,少的可怜。

“风国?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赤炎殇扫了一眼窗外,“很晚了,先休息,明日还要事情等着你。”赤炎殇没有急着回答,因为慕容墨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睡意已经袭来,赤炎殇不能让自己的墨儿累着,他心疼。

第二天,两人起床以后,慕容墨一大早都没有看到流风澈的人影子,找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流风澈去找了流云国的使臣。还抱走了鹰隼。

慕容墨坐在桌子上,早饭早已经撤下去,慕容墨敲打着桌面,转头看着赤炎殇,“你什么时候和使臣再谈?我已经让忍者把嫁妆送进来了,一国公主的嫁妆不必这么藏着掖着?等你们大臣协议以后,就让大家看看吧?流云国嫁公主不小气的。”慕容墨眨着眼睛看着赤炎殇。

赤炎殇脸僵硬了一下,赤炎殇已经看了那五十个大箱子,即便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但是想必也不会让人失望,然而,这就是让赤炎殇最郁闷的地方,赤炎殇已经清楚的知道了慕容墨在流云国的全部,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至于这么殷勤吗?赤炎殇心里非常的郁闷,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酸味。

慕容墨看着赤炎殇的臭脸,早在告诉赤炎殇自己在流云国的事情的时候,赤炎殇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即便慕容墨强调了他们是兄妹,然而赤炎殇心里的强大的占有欲根本就不服气。慕容墨撇了一眼赤炎殇,不再理会赤炎殇,直接起身离开。

看着慕容墨不打理自己,赤炎殇更加的心情不爽,眼神一暗,抿着嘴。

慕容墨来到使臣居住的宫殿的时候,就听到了流风澈那响亮的声音。

“山本哥哥,你就抱一下嘛,小灰很喜欢你的。你就抱一下,一下就好哦。”流风澈幼稚的声音传出来。然而却不见其他人的声音。

慕容墨好奇,轻声走进去,这一看不得了,只见流风澈双手掐着鹰隼的身子,朝着山本择野递去,小身子有些晃,不稳,眼中闪着恶趣味的笑容。而山本择野则在避瘟神一样,小跑着,可是却不敢跑快,这一追一赶让人格外好笑,同时周围安静的站着使臣,使臣站着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的在金鸡独立,有的则在做鬼脸,有的在趴着,有的在蹲着,有的在半蹲,有的在做吃东西的姿势,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都有,但是谁都不敢动一下,他们的脸上扯着很难看的笑容,眼中全是求救的目光。

慕容墨看着这个样子,就知道估计这一幕经常会发生,不然,这些人不可能做得这么到位,而且都不曾晃动一下。

山本择野躲鬼似的晃动着,一脸的哭相,而后面,英姿飒爽的鹰隼竟然成了受气的乖宝宝,任凭流风澈的小手怎么蹂躏,都不敢叫一声,连呻(和)吟(谐)的声音都没有。犀利的鹰眼恶狠狠的看着前面逃跑的山本择野,其实鹰隼的想法很简单,它想让山本择野赶紧把自己接过去,然而在那恶狠狠的鹰眼中,山本择野只看到了这位受气的鹰隼想要吃了自己。山本择野很害怕。

一大一小一只鹰你追我赶着,见到此情景,周围活人雕塑也在心里安慰着--幸亏被追的不是自己。慕容墨再次看了一遍,不远处,那位太田一山正在手里端着茶杯,头上顶着一本书,安静的站着。

慕容墨险些笑出来。摇摇头,“澈儿!”慕容墨的话如同是救命稻草,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而山本择野更像是见了救星,跑到慕容墨的身旁,“公主,您--您终于来了。”好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们见到绿洲一样的兴奋。

“娘!您怎么来啦。澈儿还没有玩够哦。”流风澈郁闷的说着,但是此刻,看到慕容墨的鹰隼,抖动了几下,挣开流风澈的牵制,大叫几声,朝着慕容墨飞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慕容墨,好像在哀怨慕容墨来的太慢了。慕容墨挥挥手,让鹰隼离开。

“都下去休息吧。”慕容墨看了众人一眼,慕容墨的话一说完,众人刷的眨眼消失,只有太田一山和山本择野两位重要的使臣。

慕容墨摸着流风澈的头,“澈儿,你可知,你是太子,长大了,以后不可如此调皮。”慕容墨不再说话,因为流风澈眼中已经收到了慕容墨的警告,要说这个世界上,能治住流风澈的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慕容墨一人,就脸他的父母都不能真正的压制流风澈的恶魔因子,也许这就是天性。

“进去说吧。”慕容墨领着流风澈走进去。太田一山和山本择野跟在后面,而梅和晓月两人相视笑了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慕容墨坐下,流风澈紧靠着慕容墨,慕容墨让两人入座以后,看着太田一山。

“太田大人不会怪罪本宫没有早告诉你本宫的身份吧?”慕容墨轻声说着。

“下官不敢。”太田一山满脸的尊敬,“公主如此选择自然有公主自己的考量。”

慕容墨点点头,“这几天皇上会和使臣交谈,福田一族这颗毒瘤已经除去,你们可以正常交谈了,太田大人,山本择野,澈儿人虽然小,但是却能做一个称职的君主,本宫将澈儿交给你们,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辅佐他,澈儿这个人做事虽然不拘一格,不过你们好好引导他,那些道理他会明白。”

“下臣定不辱公主叮嘱。”

“下臣定不辱公主叮嘱。”

山本择野和太田一山都恭敬的跪在地上。

“本宫很遗憾,澈儿五岁,但是本宫却不曾教过他什么。”慕容墨轻声的说着,“但是澈儿很聪明。”慕容墨摸着流风澈的头。

“娘,澈儿当然很听话的,而且娘给澈儿留下的那些东西,澈儿都看了哦,都记在心里了。”流风澈声音小大人对着慕容墨是说着,表情也异常认真。

慕容墨留给流风澈的无非是一些管理国家的一些事情,不过慕容墨倒是没有想到流风澈竟然全部都看了,这倒是出乎慕容墨的意料。慕容墨满意的笑笑。

“起来吧。”慕容墨示意两人起来。

随后,慕容墨给晓月使了一个颜色,接着晓月将手中的红色折子递给了太田一山,太田一山不解的看着慕容墨。

“这是礼单。大哥交代给山本择野的,本宫是流云国的公主,虽然早已经和皇帝举行了婚礼,但是有些事情却少不了的。这些是本宫嫁妆的礼单,太田大人你是使臣中年长的,德高望重,本宫感觉着礼单你来承最合适不过。”慕容墨说着,而且这也意味着,呈现礼单的时候,里面的具体的礼也必须由太田一山来念,这是无上的光荣。

“臣,臣,臣遵旨。”太田一山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小心的拿着折子,汹涌澎湃。山本择野看着太田一山如此样子,看了一眼慕容墨随后,对着太田一山说,“大人,我看您还是提前看看,不然到时候会吓得说不出话来,那就无礼了。”山本择野这是忠告。

太田一山不解的看着山本择野,而山本择野只是示意他看手里的折子。

慕容墨心里笑了笑,随后领着流风澈离开。

等慕容墨离开以后,太田一山打开折子,看着上面的礼,呆愣的说不出话来,身子僵硬住,山本择野看着太田一山如此模样,松了一口气--幸亏提前说了一声。

“天--”太田一山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了。

*****

两国洽谈很顺利,达成友好协议,互通港口,里面很多利民利国的协议,大家非常欢喜。

两国已经成为友好盟国,又因着慕容墨的特殊身份,自然成了密不可分的朋友,无意之间,赤炎国和流云国成为了姻亲。

流云国的使臣们在洛焰玩了几天,接触到了不同文化的国度,很是新鲜,而且洛焰的人看着流云国的人虽然好奇,可是却也出示了东道主的热情好客,大家玩的很开心。

大臣们终于养好病,早朝正常进行,然而今天的早朝却有些不一样,人们异常严肃,可是空气中却带着欢喜的气氛。

大殿中早已经被洗刷干净,然而当日血腥的一幕却永久的印刻在众臣脑海中,空气中隐隐的还夹杂着血腥,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今日的早朝,赤炎殇和慕容墨一起来。两人和谐的大红色,但是看在众人的眼中有些刺眼,毕竟是血的颜色,人们的脑海中还是有些抵触的,然而人家是君王,他们作为人臣只能忍受。

随后,流云国的使臣走了进来,然而后面跟随着的还有一对长长队伍,他们四人一组,每一组抬着一人高的红色大箱子,箱子上面包扎着大红花,很是喜庆。众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

领头的太田一山,气昂昂的领着使臣队伍走了进来,以太田一山为首站在大殿中,拜见赤炎殇,然而他们以正常的礼仪问安赤炎殇,却以跪礼问慕容墨,虽然大臣觉得不是很妥,然而慕容墨是唯一的公主,这也能说的过去。

“秉赤炎国皇帝,我鸢尾公主嫁虽然已经嫁入赤炎国,然,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并没有及时送上嫁妆,现在,使臣太田一山应我国皇帝的嘱托,送上鸢尾公主的嫁妆。”说着太田一山将红色的折子双手恭敬的举到头顶。

大殿中的众臣听了以后,眼神都偷偷的瞄着那长长的队伍,人人心里、感叹着--这嫁妆好气派!

“恩。”赤炎殇点头,出示一个手势,算是念礼单开始。

随后,众人空出地方,使臣站到一旁,太田一山打开折子,虽然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然而再次看到的时候,还是感到心惊,太田一山深吸一口气。然而还是提前偷偷的扫了一眼赤炎殇,随后开始念礼单。

“鸢尾花酿制的鸢尾精(和)液(谐),五瓶。”

“万年海龟的内丹,一盒。”

说完,一个大箱子抬到了大殿中央,一人掀开盖子,随后,里面的一个两个箱子并排放着,都打开盖子,里面的东西看的人耀眼异常。

那海龟的内丹,万年的海龟不容易找,即便找到也不一定得到核桃那么大的内丹,而那盒子里,整齐的排列着,全部是核桃大小的黑色内丹,油光瓦亮的。

鸢尾花酿制的精(和)液(谐),更加的宝贵,这可是万株花里才能酿制出一滴,然而此时却有五瓶,这精(和)液(谐)听说有着神奇的功能,可以和雪莲的功能相比,但是却有着不同,可以说比雪莲还要精贵。五瓶啊,大臣们看着那五个瓶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箱子盖上以后,四人将箱子抬了下去。

随后一个大箱子抬了上来,抬上来以后人打开盖子,里面冰冷的白色雾气散出来,箱子壁上还有着冰,中央是一个精致的白色盒子。

“血蟾一只。”太田一山说出此物,众人再次大惊,传说中的血蟾?血蟾通体血红,可以中毒三日内的百毒,这可是无价之宝!众人死死的瞪着箱子,很期待的想看看,但是慕容墨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知道了,不用看了。”挥手示意人抬下去,大家非常遗憾。

……

一个大箱子一个大箱子接二连三的抬上来,里面的东西都让人目瞪口呆,吓得脑瓜子嗡嗡直想。等所有的东西都念了一个遍以后,众臣还在惊得神游太虚,还未回过神来。

慕容墨挑眉看了一眼赤炎殇,好像是在炫耀。这些东西足以抵得上一个国家的财富,随便从礼单上指出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

这些是嫁妆?众臣心里惊嚎着,流云国的皇帝太大手,太有钱,太宠爱这位鸢尾公主,哪一份假装拿出来都可以成为一个国家的宝物。然而这位流云国君主竟然大方做了嫁妆。

赤炎殇翻着白眼,看着下面人的反应,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反应,而且从现在开始其他国家也开始眼红了,赤炎殇心里盘算着,皇宫里的守卫又应该加强了。

随后太田一山将礼单奉上。

随后使臣下跪,“微臣祝愿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万寿无疆,龙凤呈祥--”随后磕了三个头。

慕容墨无语,听听这贺词,说的是。。。。。。。。。。。

在惊叹中,早朝结束,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震惊,空前绝后的震惊--流云国嫁公主,陪送了几个国家。当然说的是财力。

然而大臣们却不知道,慕容墨带给流云国的岂止是这些财富可以买到的?慕容墨不解释,但是这些嫁妆她却收的心安理得。

不知不觉,转眼间,就到了使臣回国的日子了。

流风澈这几天很不高兴,再没有笑过,大家知道,他是因为要离开慕容墨了所以心里难过。好几天不说话,表情很闷。慕容墨开导了,但是依旧不行。

“澈儿?”慕容墨叹口气,“你可知道你是流云国的太子,你知道你的责任,你不能总呆在娘的身边,是不是?”

流风澈听了以后,眼中再次浮现泪光,泪水无声的啪嗒啪嗒落下来,慕容墨搂着流风澈,小心的擦着流风澈的泪水。

“澈儿又不是见不到娘了,等澈儿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以后,澈儿就可以来看娘了。等娘的事情都办完了,娘也可以去看澈儿啊?是不是?”慕容墨耐心的说着。

流风澈抽噎几声,好几次想说话,然而眼中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所幸流风澈不再说话,伸手搂住慕容墨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慕容墨不再说话,轻轻的拍着流风澈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过了许久,流风澈调皮的把脸上的泪水连同鼻涕全部擦到了慕容墨的衣服上,然后抬起头来,小眼红红的看着慕容墨,抽噎几声。

“那--那娘--你送--澈儿离开,送到澈儿上船--不让臭爹爹去!”到了最后流风澈还在埋怨着赤炎殇,此刻在流风澈的心里,如果不是赤炎殇,慕容墨就不会离开流云国,如果不是赤炎殇,他就可以和娘天天在一起,流风澈已经把所有的罪责都一股脑的推给了可怜的赤炎殇。

慕容墨看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擦干流风澈的脸颊,点点头,“好。”

听到了慕容墨的答案,流风澈破涕为笑。

而得到结论的赤炎殇,脸色立马黑了下来,赤炎殇咬着牙,恨不能把流风澈的小身子拆了,赤炎殇没有想到,临走临走被这个臭小子摆了一道!

但是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不让明着跟,还不能暗着吗?想到这里,赤炎殇突然灿烂的笑了,然而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快。

流云国使臣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赤炎皇宫出发,踏上了回家的路程,马车里,流风澈安静的窝在慕容墨的怀里,小嘴嘟噜嘟噜的讲着他拿手的小故事,旁边坐着的晓月和梅两人笑呵呵的听着。这辆马车的周围,雾和鹰两人骑着马跟着。

而随后,一小股人马悄悄的跟了出来,正是赤炎殇,赤炎殇一身红衣,然而身上却披着黑色斗篷,马匹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跟在赤炎殇身侧的楚离无语,他们家的主子也学会了偷偷摸摸。

然而,就在半路中,赤炎殇却得到了一个紧急的消息,楚离将蜂鸟送来的消息交给赤炎殇以后,赤炎殇看了脸色沉了下来。赤炎殇将纸用内力化成碎屑以后,看着接着赶路的使臣队伍,凤眼蹙眉。

“爷?怎么办?要不要跟?”楚离问着赤炎殇。

“回去!”赤炎殇调转马头,朝着皇宫急速奔去。

没用几日的时间就到了码头,那里的大船停泊着,上面有着流云国的标志。流风澈随着慕容墨走了下来。

“娘,要是那臭爹爹敢欺负你,你来找澈儿,澈儿会好好的教训他!”流风澈攥着拳头,坚定的说。

看着流风澈的样子,慕容墨嘴角挂这笑容,点点头。

太田一山和山本择野走到流风澈的身旁,“太子殿下,我们该登船了。”两人对着慕容墨行了礼。小心的领着流风澈慢慢离开。然而原本要踏上桥的流风澈突然挣脱开山本择野的手,转身朝着慕容墨飞奔而来。

“娘--”大声的叫喊着慕容墨。

“娘--”

“娘--”

一声一声真挚的声音让人听了揪心,难受。慕容墨的眼中竟然也湿润了,但是这也只是一瞬,眨眼以后,眼中再次清冷。

慕容墨蹲下身子,流风澈以下子扑到了慕容墨的怀里,大喊着,“娘!”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喊着这个名字。

慕容墨搂着小身子,嘴亲吻着那抵在肩膀上的脑袋上的小脸儿。

好久,流风澈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玉佩塞到慕容墨的手心里。抽噎几声,随后,伸袖子在鼻子上摸了摸。

“娘,你要帮澈儿收好哦。等以后交给澈儿的媳妇!”流风澈眼珠子炯炯有神,灵气的看着慕容墨。

慕容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媳妇?什么东西?然而身后的晓月和梅两人竟然相视无声的笑了起来。

流风澈见慕容墨没有反应过来,就解释,“等娘生了妹妹,要把玉佩交给妹妹哦,那可是澈儿的媳妇,娘不许反悔哦。”流风澈已经不再哭泣。

“澈儿会好好努力,变的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媳妇,不让她受伤害,娘要把澈儿的媳妇保护好哦。”流风澈说完,搂着慕容墨的脖子,在慕容墨的脸颊上吧嗒吻了一口,随后转身离开。

这次,安稳的上了船。

“娘--要记得哦--”流风澈被山本择野抱在怀里朝着还蹲在原地的慕容墨喊着。

这个时候,慕容墨才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玉佩,站起身来看着远去的船,看着那穿上还在挥舞着手的小家伙。

慕容墨竟然顿时感觉无力。她已经在无意中把自己的女儿卖了!远处的小家伙咯咯的笑声隐隐约约传来。此刻的慕容墨可以想象的到,赤炎殇知道这个消息时候的暴跳反应,慕容墨不自觉的捂着额头。

而此刻,一只蜂鸟飞了过来,落到了慕容墨的肩膀上,慕容墨将纸条拿出来,看了一眼,立即命令上马。朝着风国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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