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花侍者,我慕容墨的灵力是不是很好吃啊?”慕容墨安静的说着,可是赤炎殇和赤炎烈却真实的感受到了慕容墨那平静下的波涛汹涌。〔神奇小子混都市〕
慕容墨的话一说完,床上的蓝色冥花突然飞了起来,然后飞到慕容墨的跟前,花朵蹭着慕容墨的衣袖,看样子是在讨好。
赤炎烈好奇的看着冥花,在赤炎烈的眼里,一朵花是死物,可是现在看来,这冥花却是活物。赤炎烈碰着赤炎殇的胳膊,好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猎物似的看着一动一动的冥花。
就在那冥花一下一下小鸟依人的碰触着慕容墨的身子的时候,从花朵的里面飘出了白色的气,进入到慕容墨的身体里,那些冥花侍者很识相,慕容墨没有动手,就让他们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了出来。
灵力再次回归自己的身体,经过这么一个来回,慕容墨感觉重新回归自己身体的灵力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冥花自己来到慕容墨的身体面前,开始自动旋转。慕容墨冷眼看着,“我看你们是不想借助冥花生存了,那我不介意帮你们动手。”慕容墨伸出手指,慢慢的朝着嘴边放去。冥花听了慕容墨的话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慕容墨看着,如果不是还有事情,以慕容墨的性格,冥花侍者现在已经成为真正的花肥了。慕容墨发出一股灵力,用灵力再次把冥花送到床上,只不过这次很轻松,冥花没有再做挣扎。慕容墨伸出右手,拇指、无名指、小指弯曲,食指和中指并拢直立,放倒嘴边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咒语,随后,慕容墨再次拿开手指,然后对着冥花虚空划着,随后,赤炎殇和赤炎烈就看到有一个发着黄色光芒的双环飞向了床上的冥花,然后越来越小,直接缩小到和冥花一般大小,然后罩住了冥花。
有了灵气确实给慕容墨省了不少精力。
灵气可以直接帮助慕容墨和冥花侍者联系,算是一种通道,慕容墨随后又将手放倒嘴边,再次念出咒语,随后在空中划出一个叉号,可是慕容墨却在这个叉号上动了手脚,随后黄色的叉号朝着冥花飞去,可是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突然停住了。这个时候,冥花的蓝色开始变化,原本纯真的蓝色开始褪色。慕容墨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现象。
原本停留的叉号再次穿透冥花,这个时候,冥花突然缩小,颜色快速退着。而原本在里面寄居着的侍者突然冒了出来,它们都萎靡不振,等侍者全部离开冥花以后,冥花已经变成了透明色。
这个时候,慕容墨散发出一股灵力,辅助灵气,企图通过灵力作为桥梁,可是,却还是徒劳。砰……的一声,冥花自毁成了粉末。
慕容墨看着,脸上不怎么好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慕容墨看着冥花侍者,这群侍者突然融合,成了一个精灵模样的鬼物,样子很恐怖,让人描述不出来的恐怖,赤炎烈心里发憷,而赤炎殇的身体也在轻微的颤抖着,反观慕容墨倒是反应平常。
这个鬼物瞬时附到慕容墨的身体上,慕容墨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可是随后,只看到慕容墨周身散发出黑色迷雾以后,恢复正常。
“墨儿?”赤炎殇扶着慕容墨,“怎么样?”
慕容墨伸出手,手里正好有一团黑雾,那就是鬼物的缩小版,“我知道了,你的任务完成了。”说着慕容墨双眼一眯,伸手一攥,死死把那一团黑雾攥在手里,令人吃惊,黑雾没有被抓散。
“回去告诉冥火龙那孽畜,我很生气,有空会去‘拜、会’!”慕容墨说完,在屋子的地板上突然冒出一个洞,里面有灼热的火苗冒出来,里面还发出呜呜的鬼哭声音,慕容墨将手里的黑雾狠狠的砸到黑洞里。随后黑洞闭合消失不见。
可是慕容墨眼里的狠厉却丝毫不减,她转身看着赤炎殇和赤炎烈。
看着慕容墨的表情,赤炎殇和赤炎烈两人都心里一跳,“怎么了?查出来了?”赤炎殇问着慕容墨。
“没有。”慕容墨给了回答,“不过,这里所有的仆人是被人用火烧死的。还被洗刷骨骼记忆。”
“是不是那个道士干的?”赤炎烈焦急的问着。
“是。”慕容墨一撇嘴。有些事情不必告诉他们,兴德宫里的仆人们,死的确实冤枉,而且灵魂还被鸿道长出卖,当成食物交给了专门以灵魂为食的恶灵,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不过这些慕容墨都不在意,这些灵魂怎么死,怎么无辜怎么冤枉,不是她慕容墨关心的问题。
“母妃呢,母妃到底怎么样?他没死是不是?母妃其实还活着是不是?二嫂?告诉我,母妃没事?”赤炎烈激动着,他在期待着,期待着慕容墨告诉他,其实齐洛没有死,她还活着。赤炎烈满脸的希望,希冀的泪光含在眼里。
慕容墨看着赤炎烈,冰冷的声音硬生生的捏死了赤炎烈眼里的那一抹希冀,“死了。”
赤炎烈咬着嘴,身子虚弱的晃着,赤炎殇伸手扶住赤炎烈,噗……一口闷血从赤炎烈的嘴里吐出,赤炎烈身子颤抖着,死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么温柔的人,死了。
赤炎殇扶住赤炎烈的身子,脸上也满是哀伤,两兄弟的哀痛悲伤的气息充满着整间屋子。
****
梅再次走出去以后,楚风还在牵制着苏瑾。但是显然气氛更加僵持了,因为赤炎雷就站在前面不远处,赤炎峰已经来了,他站在苏瑾前面,伸手捂着胸口,看样子是被人打成了重伤,而楚风的身后则站着五名白色盔甲侍卫。
楚风见到梅走出来,焦急的用眼神问着情况,梅只是让楚风放心的摇了摇头,然后从楚风手里接过苏瑾,一手掐着苏瑾纤细的脖子。
“放开我母后,你们这是犯上作乱!找死!”赤炎峰怒视着梅,担忧的看着苏瑾。
梅直接忽略赤炎峰,看着后面的赤炎雷,“皇上,我们也不愿如此,可是,我家王爷和小姐有要事要办,不能有人干扰,还请皇上见谅。”
赤炎雷来的时候看到苏瑾已经被制服,知道苏瑾没有来得及撒泼,心里送了一口气,可是明目张胆的劫持国母,是死罪。
“放开皇后,朕免你们一死。”赤炎雷看着梅和楚风。可是在看到白色盔甲侍卫的时候,眼里有着一丝凝重。
“事情完后,我自会放了皇后。”梅一点儿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还请皇上不要打扰的好。”
赤炎峰看着如此嚣张的梅,眼里暴怒,看着身后的五人,他此时心里真的很气愤,“胆敢顶撞龙威!给本殿下拿下这群逆贼!”赤炎峰对着身旁的侍卫们发着命令。
拿着大刀的侍卫们听到赤炎峰的命令都慢慢的向前移动着。
“看来太子是真的不在乎皇后娘娘的性命啊?”梅冷哼一声,手劲一大,苏瑾呜咽,痛苦申吟。赤炎峰心里一紧。
赤炎雷看着,眼前的事情不好解决,“你把皇后放了,朕允诺,不会对你们不利。”赤炎雷也不想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这件事情已经让赤炎峰抓住了把柄,他一定不会放过。
梅看着赤炎雷,又看了看暴怒的赤炎峰,她也了解一些事情,听赤炎雷的口气,也听出一些端倪。“让我放了皇后可以,让这些侍卫都离开,您和太子后退。”梅抓着苏瑾向前走着。
“你们都退下!”赤炎雷大喝。
“父皇,不要听他们的,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赤炎峰回头看着赤炎雷,但是赤炎雷已经下定决心,赤炎峰咬着牙,转身,不再说什么,此时赤炎峰已经明白一些事情。
侍卫们都退下,而赤炎峰和赤炎雷也远离了兴德宫的大门,梅在向前迈出几步以后,手一松,将苏瑾拥上前去,赤炎峰出手扶住将要摔倒在地上的苏瑾。〔女神联盟之艳歌苍穹〕
咳咳咳……苏瑾用力的咳嗽着,她的脖子上有两个红色手指血印,苏瑾伸手轻轻的摸着脖子,抬头看着梅,眼里满是狠辣。
“太子,先送你母后回宫,宣太医给你母后检查身体。”赤炎雷对着赤炎峰说,赤炎峰看着自己的母后,点头。可是苏瑾根本就不离开。
“皇上,赤炎殇一定在里面做着不可告人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把我们阻挡在外面,不能放过这些无视王法的狗奴才!”苏瑾嘶哑着喊着。
“皇后先不要说了,还是先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太子!”赤炎雷催促着赤炎峰。
赤炎峰扶着苏瑾示意苏瑾离开,苏瑾抬头看着赤炎峰,眼里满是不甘,可是看到赤炎峰微微摇着头,苏瑾只要离开。
回到凤泉宫,苏瑾气的脸都青了,“可恶!”苏瑾抓着赤炎峰的手臂,咒骂着,“没有想到那老婆子竟然把盔甲暗卫交给了赤炎殇那个孽子!”苏瑾气不过咬牙愤恨说道。
赤炎峰扶着苏瑾,让其坐在床上,然后命人去宣太医。
“母后,不要生气了,身子是自己的。”赤炎峰安慰着。
“不生气?”苏瑾一股气涌了上来,憋着气,脸憋的通红,赤炎峰吓的快点儿给苏瑾顺气,苏瑾的气息这才顺下来。
“你可知道,盔甲暗卫都是交给君王的!”苏瑾对着赤炎峰吼着。
赤炎峰一听,愣住了,君王?赤炎峰只知道赤炎殇手里有一股强大的势力,也了解应该是死去的太后交给他的,但是他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种说法。君王?赤炎峰也不舒服。
苏瑾死死的抓着床单,愤恨难消,“那臭婆子竟然把暗卫交给了赤炎殇,我怎么开始没有想到!临死了又被那老婆子摆了一道!”苏瑾敲着床。
****
赤炎殇和赤炎烈的悲痛气息充满着整间屋子,这个时候慕容墨突然发现屋子里莫名其妙的飘过一缕微风,风拂过赤炎殇和赤炎烈的脸颊。
慕容墨赶紧发出灵气,追寻这股风,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赤炎殇和赤炎烈愣住,风?封闭起来的屋子里,怎么会出现风呢?但是他们感觉到了这风的温暖,风吹在脸上,但是却暖在心里,好像当年母妃的怀抱。想到这里,赤炎殇和赤炎烈收起了悲痛的心情,相互看了一眼,也追上慕容墨。
看着漆黑的夜色,看着一动不动的树叶,刚才的风来的确实有些邪气。
“墨儿?”赤炎殇轻声喊着慕容墨。
慕容墨将食指放到嘴边,示意两人不要出声。慕容墨犀利的双眸看着,观察着。这个时候,又发现了那股邪风,邪风是冲着兴德宫的大门刮去。慕容墨没有追去,而是立刻咬破手指,用血在手掌心划出一张符咒,然后将手放到嘴边,将手心里的符咒推了出去,隐形的符咒飞快的朝着邪风追去。
大门外的赤炎雷,突然感觉风刮过自己,可是眨眼间却消失不见,可是这个时候,赤炎雷却突然想起了齐洛,她的一点一滴。赤炎雷蹙眉,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样子,他没有问梅和楚风,赤炎殇在干什么,几人只是对峙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
梅看着邪风消失,又看着慕容墨紧追不舍的符咒,蹙眉。
“李公公,刚才刮风了吗?”赤炎雷问着身旁的李公公这个问题,李公公摇了摇头。
“禀皇上,这里没有刮风。”李公公回答。可是李公公却突然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赤炎雷来这里的时候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可是这里确实没有一丝风。李公公也心里存着疑惑。
这个时候,大门开了,慕容墨三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前的人,什么话也没有问。
慕容墨站在门口,看着天空,追逐的符咒悄无声息的回来,什么也没有追查到,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屏蔽着慕容墨的追踪。
“梅?这里有什么事情?”慕容墨问着梅。
梅转身伏在慕容墨的耳旁低语一番。慕容墨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赤炎殇,“请皇上进来吧。”然后转身又进了兴德宫。
赤炎殇蹙眉,他看着赤炎雷,好久,“父皇请进。”赤炎殇面无表情的说。
赤炎雷看着赤炎殇,微愣下后,脸上有了丝喜意--他可以进入兴德宫了。
可是就在李公公经过梅的时候,却被梅伸手挡住,“李公公留步,小姐没有让你进去。”
李公公蹙眉,“皇上?”喊住前面的赤炎雷。
“李公公就在这里等候吧。”赤炎雷看了一眼梅,对着李公公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去,兴德宫的大门再次关上。
等待着赤炎雷的将是撕心裂肺的痛。
再次回到卧室,慕容墨将屋子里的门窗再次检查一遍都关严以后,然后转身看着满脸伤痛的赤炎雷,赤炎雷瞪大了双眼看着屋子,也许是想起了一些回忆,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父皇,儿媳希望父皇帮一个忙。”慕容墨看着赤炎雷。
“你们在干什么?”赤炎雷疑问着,对于他们怪异的行为,赤炎雷很疑惑。
慕容墨看了赤炎雷一眼,没有回答赤炎雷的话,接着说,“父皇,儿媳需要父皇指尖的一滴血。”
赤炎雷只好闷着点点头,然后张口咬破手指,血被挤出来,慕容墨上前,示意赤炎雷把血滴在她的手心里。
慕容墨看着手心里的血,再次念起咒语,然后用手指沾着赤炎雷的血在空气中虚化着,这次是个三角形符号。嘴里低喃着。
瞬时,屋子里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风吹眯了三个男人的双眼,慕容墨睁开双眼感受着这股强风,可是就在慕容墨再次发出追踪符咒的时候,符咒还是空空而回。
不过,等到风停止的时候,慕容墨的手里多了一件东西。那是一块翠绿色的玉,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很精致。
等到赤炎雷三人睁开眼睛,看着慕容墨手里的玉的时候,都满是惊讶,尤其是赤炎雷。他身子踉跄的走到慕容墨的身旁,伸手抓过玉,神情激动,他看着慕容墨,“墨儿?怎么会在你手里?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你手里……”赤炎雷一连串的疑问问出。
慕容墨看着反应剧烈的赤炎雷,试探着,“这是母妃的东西?”
赤炎雷宝贝的看着手里的玉,可是这个时候,却被赤炎殇一把夺过去,“你没有资格碰母妃的东西。”声音有些沙哑。
赤炎雷的身子再次晃了晃,脸上带着无奈的笑,“这是朕当年亲手交给洛儿的,专门为洛儿雕刻的,天底下只有这一枚。”赤炎雷轻声的低喃着,“为什么洛儿不肯进朕的梦,洛儿,你可知道,朕每天晚上都在等着你的入梦,可是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出现,为什么!你在怪朕吗?你是不是在怪朕?朕不该下那道圣旨,朕不该赐死你!”
“你说什么?”这个时候赤炎烈上前抓住赤炎雷胸口的龙袍,“母妃是你赐死的?”赤炎烈两眼暴怒,“为什么!?她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赤炎烈伸手就要揍赤炎雷。但是却被慕容墨打断。
“够了!”慕容墨看着激动的赤炎烈,“想打出去打!”随后慕容墨扫了一眼脸色铁黑的赤炎殇,“把玉给我。”
慕容墨接过赤炎殇递过来的玉,翻看着。然后抬头看着赤炎雷,“父皇,你说母妃没有入过你的梦?这十几年来一次都没有?”慕容墨问着。
赤炎雷摇了摇头,虚弱的笑了笑,“没--有--”人瞬时老了很多。
“没有?”慕容墨蹙眉,十几年没有一次入梦?看着玉慕容墨沉思着。人死以后会有多次给亲人托梦的机会,如果一次也没有,那么肯定是在那个地方。
赤炎雷看着慕容墨莫名其妙的问题,又惊然想起刚才的怪风,他吃惊的看着慕容墨,“你到底是什么人?”眼里多了一份戒备。
慕容墨不理会赤炎雷。伸手捏碎了手里的玉,玉变成了粉末,消失不见。
“干什么?”赤炎雷扑了过去,可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粉末消失,他看着慕容墨,眼里愤怒到了极点,“慕容墨!朕要灭你九族!”
“哼!”赤炎殇搂过慕容墨,瞪着赤炎雷,“你没资格!”硬生生吐出四个字,字字带着弹药味。
慕容墨不理会赤炎雷,伸手使出灵力,不一会儿,眨眼之间手心里多了一小把粉末,就是刚才那枚玉的残身。慕容墨将自己的血滴入粉末中,血不断的扩大成一个小圆球,然后把所有的粉末都包裹在里面而不破碎。
“你们三人是母妃最亲近的人,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慕容墨看着赤炎雷父子三人,冷然说道。
慕容墨释放出灵气,将自己和三人包围起来,然后伸出手,手心里的血球蠕动着,嘴里轻声的说着,“地狱的沉……地狱之火……”声音清丽,可是却让人感觉阴森。
就在慕容墨说完以后,大家的眼前突然眩晕,再次清醒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铺天盖地的火,包围着所有的东西,它肆虐的燃烧着,不时的有像虫子一样的东西从半空中飞过,慕容墨四人在灵气的保护下没有受到火的吞噬,可是他们却感觉到灼热。
在他们的眼前,是一个火势更凶的火潭,里面火的颜色比周围的火更加的鲜红明亮,可是却也是最阴毒。
有一缕幽魂正披头散发的被束缚在火潭里,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火不断的吞噬着她的魂魄,虽然听不到她痛苦的嘶叫声,可是看到她忍受不住颤抖的样子,就让人心里发寒,头皮发麻,浑身不自主的僵硬。
三个男人双眼都死死的盯着前面火潭里的女人。突然有一条火蛇突然从女人的头顶钻了进去,女人忍受不住扬起脸来,露出苍白的面容。
“洛儿?”赤炎雷愣住了。
“母妃?二哥,是--母妃?对不对?不对,不是母妃,二哥你告诉我不是母妃。”赤炎烈泪流满面的看着火潭里正遭受着痛苦的女子,哭声的对着赤炎殇喊着。
慕容墨脸色平常的看着火潭里的女子,慕容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想找的已经找到。
“这是怎么回事?”赤炎雷向前,可是却被慕容墨设定的屏障挡了回来,他看着慕容墨,满脸的痛苦,“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火潭里的女子也看到了慕容墨这里,她的眼里满是吃惊,狰狞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可是随后她低下头,她不想让眼前的人认出自己,她知道眼前三个男人是谁,她知道。
又一条火蛇再次从女子的嘴里钻了进去,女子忍受不住的晕了过去,可是她的双臂依旧被两条火蛇死死的固定着,手腕被火灼烧着。半截身子陷入火潭里,只有半截在上面。
慕容墨双眸一扫,瞪着火潭的火蛇,伸出手,再次使用了更加强大的灵气,制作一张保护帐披在女子魂体上,暂时阻挡住肆虐的火蛇。
然后再次眩晕,慕容墨几人重新回到屋子里。
赤炎雷三人都瘫倒在地上,原以为是做梦,可是看到慕容墨手里的一条火蛇他们知道,刚才不是梦,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赤炎雷不敢置信的低语着。
赤炎殇喘着粗气,看着慕容墨,两眼死死的盯着慕容墨手里的那条火蛇,扑身就要去灭了火蛇,可是却被慕容墨躲开。
“找死吗?”慕容墨瞪着赤炎殇,然后看着手腕上盘旋着的火蛇,嘴里突然说出了奇怪的语言,这是慕容墨在和火蛇沟通。
火蛇嘶嘶的吐出火芯子,猩红的双眼看着慕容墨,但是眼里却带着惧意。随后慕容墨一挥手,一阵气流窜过,火蛇消失不见。
“认清楚了,是母妃?”慕容墨看着赤炎殇。
赤炎殇点了点头,那是齐洛。
慕容墨点了点头,然后虚弱的做到了椅子上,在心口打了一个结印,随后看着面前颓废的三人。
“刚才都看到了吧?”慕容墨看着赤炎雷,“母妃之所以没有给入过你的梦,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进入地府,没有见到阎王,没有投胎转世。”慕容墨说着。
“什么意思?”赤炎雷收起悲痛的感情,他看着慕容墨,问着。
“刚才的地方是火潭,凡是被囚禁在那里的魂魄只有一个下场。”慕容墨看了三人一眼“魂飞魄散。”慕容墨轻声说。
三人一致蹙眉,魂飞魄散?即便不知道真的有地狱,可是也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那就是彻底的消失,什么也没有的消失。
“不行!”赤炎烈蹦跳了起来,“不行,我不允许,为什么要这么对母妃!”赤炎烈嘶吼着,有着疯狂的趋势。
“没有办法?”赤炎殇看着慕容墨。
慕容墨摇了摇头,“如果五年之内,也许有办法,可是现在已经十多年,她的魂体已经非常虚弱,根本承受不住任何刺激和力量,而且,想要囚禁她的人也没有打算让她获救,在囚禁那一刻起,就已经打破了她魂体内支撑的魂芯。魂芯,如同灯的灯芯。”
慕容墨看着死灰的男人们,挑眉,“现在必须把她救出来,否则她还会遭受火蛇的荼毒。”
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慕容墨,等着慕容墨的话。
“想要救母妃的魂魄离开很简单,我需要当初囚禁母妃的人,他心口的一滴血。”慕容墨平静的说。
“谁?是谁做的?”赤炎雷嘶哑的问着慕容墨。
“鸿道长。”赤炎殇讽刺的看着赤炎雷。
赤炎雷双拳紧握,他看着慕容墨,“把洛儿救出来,拜托你,墨儿。”赤炎雷哀求着慕容墨,这是一个帝王哀求的声音。
几人来到关押鸿道长的偏殿,看到慕容墨的到来,鸿道长愣了愣,可是面色却没有其他表情,好像知道慕容墨要来一样,很镇定。
“你该死!”赤炎殇如一阵风,眨眼之间来到了鸿道长的面前,然后伸手给了鸿道长一拳,很重,鸿道长的嘴角立刻留下血迹。
“师傅?”一旁的道童关心的,想要反抗,可是却被鸿道长阻止了。
鸿道长抹掉嘴角的血,看着愤恨的三个男人,和平静的一个女人。他站起身来,对着赤炎雷三人道歉的鞠了一躬。然后走到慕容墨的面前,“我没有想到,原来师傅说的结束竟然是你。”鸿道长一脸的平静。
“臭道士,能力不小,不过,废掉自己三十年的寿命去囚禁一个无辜的灵魂,你确实很尽职。”慕容墨讽刺的说。
鸿道长无声的惨笑一声。他想到了在他出山的时候,他许下的誓言,当时还是一名满怀壮志的少年,“我、鸿对天起誓,一身的本领造福天下,收尽妖孽……如违此誓,必受剜心之苦,灵魂坠入炼狱,永不超生!”字字铿锵。站在小男孩面前的白发老人,微笑着看着小男孩,点了点头,对着小男孩说,“鸿,你要知道,无论何时,都不得滥杀无辜,否则你的结束将会把你送入炼狱,永不超生……”“师傅,您放心,鸿谨记在心。”小男孩天真的笑着,然后转身离开。可是白发老人虽然在笑,小男孩却没有察觉,老人眼里是悲痛和失望。
慕容墨拿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看着鸿道长,然后把匕首递给了赤炎殇,“剜开他的心。”慕容墨把动手的机会交给赤炎殇。
赤炎殇看着鸿道长,接过慕容墨手里的匕首,脸上面无表情,可是凤眼里确是排山倒海的恨,他走到鸿道长的面前,拿起匕首,在鸿道长的心口位置虚划了几下,就算再怎么镇定的鸿道长还是身体颤抖了一下。
“师傅?”道童们哀伤的喊着。
“这是师傅应得的报应。”鸿道长摇了摇头,人命的闭上了双眼。
赤炎殇扬起冰冷的刀子,在鸿道长的脸上画着,然后慢慢的移到鸿道长的心口,他在让鸿道长体会临死前的恐惧,虽然鸿道长闭着双眼,可是剧烈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鸿道长很恐惧。
赤炎殇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然后将手里的匕首一涌,锋利的匕首涌入了鸿道长的心脏,赤炎殇没有丝毫的害怕,他转动着刀子,将鸿道长的胸膛剖出一个大洞,热腾腾的心脏映入大家的眼里。
啊……师傅……道童们不敢置信的都晕死过去。
赤炎殇转头看着慕容墨,然后拔出刀子放到嘴边伸出舌头添了一下,显得妖孽之极。
赤炎烈也眼看着,看着赤炎殇的动作眼睛没有眨一下,身体没有颤一下,看着心被剜出,他的两眼里也满是嗜血。
慕容墨向前一步,伸出手指,戳进那心脏,在心脏的中央引出一滴活血,然后再次启动灵气,借助眼前的血,抢在勾魂使者来之前,费劲心力勾出了鸿道长的灵魂。
然后几人急匆匆的又赶回兴德宫。
再次回到那间屋子,之所以选择这间屋子,是因为这是齐洛生前居住的地方,可以尽快的联系,慕容墨再次将几人送到火潭。
这次几人停在了火潭的上方,也就是齐洛魂魄的面前,慕容墨看着齐洛,将鸿道长的心头血滴到齐洛的魂体上,然后慕容墨走出了自己的保护,以肉身之躯站在火潭上空,烈火的灼热袭击着慕容墨,可是在热痛面前慕容墨脸色毫无变化,即便她的肌肤已经被烧裂。
赤炎殇看着,手心里也没有了一处好地方,全部血肉模糊。
“洛儿……”赤炎雷一直呼喊着齐洛的名字,没有间断过。
赤炎烈则盯着齐洛,也不放过。
慕容墨释放所有的灵气,将鸿道长的魂魄出来,然后交换着齐洛的魂体,这个过程不简单,如果牵制力不强,慕容墨会搭进自己。
慕容墨将灵气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双手上,然后用其弄成两条丝带,一条牵引着齐洛,一条牵引着沉睡中的鸿道长的魂魄。慕容墨咬牙撕拽着,可是这里却没有一条火蛇敢袭击慕容墨,他们都远远的躲着慕容墨。
“啊……”慕容墨仰天大啸,一个虚脱,灵魂位置快速交换,慕容墨赶紧将齐洛虚弱的魂体收起来,然后把鸿道长的魂体狠狠的按进火潭,只将他的脑袋留在外面。
“啊……”鸿道长惨痛的喊叫着,火潭里的火灼烧着他的魂体,说不出的蚀骨的痛袭击着他,他的魂体笨拙的颤抖着,可是由于魂体全部在火潭里,火潭底下的恐怖只有他自己知道,感受着。
慕容墨一个虚晃,保存着最后一口气力,将人送回来,然后瘫倒在赤炎殇的怀里。
慕容墨休息一口气,然后缓缓的伸出通红的左臂,屋子顿时一片黑暗,随后,齐洛的魂体被放了出来。
赤炎雷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激动不已,“洛儿。”赤炎雷伸手要抱住她,可是却从齐洛的魂体力穿了过去。他流着泪,颤抖的看着齐洛,“对不起,洛儿,对不起……”赤炎雷一遍一遍的反复着。
齐洛虚弱的看了赤炎雷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怪--你。”嗓音沙哑,说话有些生硬——十多年没有说过话了。
齐洛转过头,看着赤炎殇和赤炎烈,心里很是安慰,“殇儿,烈儿,不--要--恨你父皇--他有苦衷。”齐洛晃了晃,接着说,“殇儿,你父皇是为--了保全--你。母妃不怪他。”
齐洛感觉有些冷,她双手抱住肩膀,看着慕容墨,“谢谢你。”
“洛儿?洛儿?”赤炎雷惊呼的喊着齐洛,因为齐洛的魂体在渐渐的变的透明,赤炎殇和赤炎烈满是恐慌,可是谁也无能为力。
齐洛看着赤炎雷,她慢慢移动到赤炎雷的身前,虚弱的抬起手臂,伸手想要抹去赤炎雷脸上的泪珠,可是手却穿过了赤炎雷的脸,齐洛无奈的笑了笑,无声的说,“不……哭……”
随后消失不见。
“母妃……”
“洛儿……”
男人们痛苦的叫喊着。这个时候,漆黑的屋子突然明亮起来,屋子里显现出来了影像,好多的人,这间屋子里站着好多的人,最前面领头的就是皇后苏瑾。随后有一位公公拿出一道圣旨,无声的念着,前面跪着的齐洛红润的脸色逐渐苍白。
随后有几位宫人硬撬开齐洛的嘴,将一瓶药水灌进齐洛嘴里,齐洛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男人们看到都心脏抽dong着,痛苦着。
摔倒的齐洛嘴角流出了黑血,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和绝望,随后,就看到苏瑾身旁的婢女引着鸿道长出现在齐洛的面前,鸿道长伸手在齐洛的天灵盖拍了一掌,血顿时爆出。
兴德宫里所有的宫人都被人绑在一起,带到屋子里,他们看到齐洛的尸体惊叫着,恐慌着。随后鸿道长把仆人们的灵魂全部牵引出,然后装到一个小胡子里。
等到人们都离开,鸿道长呼唤着什么,他的脚下冒出一条火龙,那是攻击慕容墨的火龙,不过比攻击慕容墨的更加强大,火龙将齐洛的尸体席卷起来,龙头把齐洛的头部咬断吞了下去,随后齐洛的尸体眨眼之间消失不见。过后火龙直接把仆人的尸体吞入腹中,只留下两块小骨头。
鸿道长把骨头处理了,然后离开,随后就看到大火烧掉了这间屋子,应该是整座兴德宫。画面消失,屋子恢复正常,慕容墨已经虚脱晕了过去,这里只有男人们重重的呼吸声,呼吸声是那么的颤抖,是愤怒,是悔恨,是无尽的恨意。
赤炎殇隐藏起心里的恨,他起身抱起慕容墨,头也不回的离开,慕容墨胳膊的灼热刺激着赤炎殇。
马车急速的朝着王府前进着。在马车里,梅查看着慕容墨的灼伤,她双眉紧锁,抬头看着赤炎殇,“王爷,有万年的黑珍珠吗?”
赤炎殇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直接从身旁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山杏大小的黑珍珠递给了梅,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黑珍珠,昂贵的要命。
“用内力化成粉末涂在小姐的手臂上,要快。”梅吩咐着赤炎殇,自己则调制着手里的药。
赤炎殇立刻用手一捏,粉末轻轻的涂沫在左胳膊上,幸亏只有一条胳膊受了伤,否则上哪里去弄第二颗黑珍珠?赤炎殇擦着慕容墨额头的冷汗。一颗黑珍珠正好涂满慕容墨的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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