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光,千里幽魂,万里骨凉。<-》
望九州内外,烽烟莽莽;举国上下,尽数悲呛!
兵起零陵,驰骋疆场,志定乾坤诛豪强!流年逝,叹风华渐去,头染白霜!
战场,自古多殇,陷无数英雄悲名扬!
盼民心汇聚,结成神剑;贤臣归附,端正朝堂!
执掌江山,兴文盛武,成败何忧我担当!争今世,战天涯海角,至死不枉!”
王旭伫立在襄阳城头,淡淡吟唱,词牌的韵律随着微风徐徐飘荡。
“好诗歌!”忽地,诸葛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王旭回过神来,随之回头相望:“咦?孔明怎会来此!”
诸葛亮是个爱诗歌之人,顾不得回话,已是急着问说:“刚才主公所吟唱的诗歌韵律颇为奇妙,不知叫何名?”
“即兴之作而已,尚还没有命名!”王旭笑着摇头。“不过这不算是诗歌,这种韵律也称作词,其韵律是固定的,称为词牌,刚才吟唱的韵律词牌,名叫《沁园春》。”
“好词,好词!”诸葛亮摇摇羽扇,赞口不绝。“主公何不定下名讳?以作留念!”
“俗作罢了,何须记下来!”王旭不以为意地说。
“诶!此词颇为表达主公之胸怀大志,雅俗不论,亦当留于史册!”诸葛亮反驳道。
王旭不想为这些事情争执,便随意地摆摆手:“那便叫《沁园春.平乱》吧!对了。汝何故来此?”
诸葛亮这才想起此来是有事情相商,当即拱手道:“主公。臣与庞统今日收到陆逊回信,特寻来禀报。”
“噢?陆逊怎么说?他可愿意前来效力?”王旭眼睛一亮,问道。
“据其回信上说,最近陆绩为鲁肃所引荐,已经决定效力江东,若与亲人各效力一方,他要权衡些时日!”诸葛亮道。
“这就难办了!”王旭皱起眉头。
陆绩是陆逊的小叔父,亲人各效一方在这个时代很常见。就好像历史上的诸葛亮与诸葛瑾、诸葛诞等人一般,分别效力蜀、吴、魏,可终究来说,若没有极为特殊的原因,多数人还是想尽量效力同一方势力。
两地隔了这么远,王旭也没太多的办法,想了想。便无奈说道:“那还是再去书信盛邀,好好说服试试,尽力而为!”
“士元已经再度写信,命人传过去!”诸葛亮点头,随之又说:“主公,此外还有一事相禀!”
“何事?”
“出征交州的时机到了!如今朝内已经稳定。再晚恐时间不合!”
“呵呵!”王旭笑了,回头看着诸葛亮说:“放心吧!太尉郭嘉已经着手准备出征事宜,最迟不过十日,必定出兵,此去将只有赵云的青龙军团八万人。由你和士元参其军事,你们可有把握全胜?”
“八万人足矣!”诸葛亮从容笑道:“交州之地实力薄弱。并不难取,况且有赵将军这等善战的上将领兵,臣与士元必能辅其成事,只不过,江东那边若知我们图谋交州,恐怕会出兵干涉!”
“嗯!此事大有可能!”王旭认同地说。“那你们可有把握与其周旋?”
诸葛亮微微斟酌片刻,轻摇羽扇道:“若其倾力征伐,难以成功,但若不是,则足以抵挡!”
“若其倾力而来,我必率近卫军团及朱雀军团南下!”王旭承诺道。
“既然如此,主公但可安心,臣等定取交州!”
“好,那你且回去好好准备几日,若有什么需求,可随时告知!”
“诺!”诸葛亮应命。
“臣下先行告退!”
“去吧!”
目视着诸葛亮走后,王旭在城楼上又巡查了几遍,也带着随行的龙虎卫返回了楚王宫。
如今的楚王宫虽然还远未建成,可却已经简单的进行区划,就好似王城一般,但没那么复杂,王旭精简为四大区域。
前府合称南宫,也是朝臣办公理事之处,暂定为两殿,三府,九寺!
包括用于朝议的大殿,麒麟殿!尚书台所在的宣政殿!司徒、太尉、司空三府!九卿各据一寺!
他以前的内府,则已改为北宫,应他的要求,只设四殿一园。
供他及后宫众女居住的永宁殿!他办公理事的勤政殿!供玩耍活动及练武等所需的御花园!女官、宫女居住的月侍殿!谍影总部及龙虎卫总部所在的宣护殿!
此外,则是东、西二宫。
东宫为王子、王女长大后的居所。西宫为他父母等辈所居。
不过五分之四以上的地盘,如今尚在积极拆迁过程中,只是挂出个名号,布局仍然是原来的将军府模样。
王旭回到宫内,还未能喘口气,已是有宫女来禀报,言有人求见。
“来者可说是什么人?”
“奴婢不知!“那宫女摇摇头,神色略显胆怯:“只是听禁卫兵士传话,那人说是君上的故交,但却不说是谁,只拿出一个信物,让拿给君上看,因此进来禀报君上。”
“故交?”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徐淑刚好路过,看见王旭在此,就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两人对话。
“奴婢参见王后!”那宫女急忙行礼。
“他给你的信物呢?给我看看!”王旭皱眉接过话道。
“诺!”
宫女小心的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石,状若小塔,雕刻的非常精美,正面还有一个小到几乎看不清的封字。
可仔细端详刹那,王旭和徐淑却是同时瞪大了眼睛。
他们都认得这块玉石塔,那是玄微道长的贴身之物。小时候不知道见过多少次。
“师父!”
“师父来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惊呼。
徐淑绝美的脸上路出少有的急切,匆忙问说:“你可知道那人长什么样?”
宫女摇摇头:“奴婢不曾看到。但按禁卫兵士的说法,那人白眉白须,一身青衫,仙风道骨,像是修道的!”
话还没听完,王旭已是猛然拉着徐淑的手,奔跑着离去。
“君上,他们在西门!”宫女眼见其跑的方向不对。大声呼唤。
“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跑过几个院落,王旭带着徐淑奔至西门外,顿时看到前方挺身站立着一个道家打扮的人,此刻双手负背,背对着大门。
毕竟多年未见,王旭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盯着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定这人就是他的授业恩师――玄微道长!
“师父!”
王旭和徐淑皆是难掩心中激动,声音都有些颤动。
那身躯一颤,随之缓慢地转过了身来,当目光相对的哪一刻,玄微道长露出了慈和的笑容。
“旭儿、淑儿!多年不见。你们都长成这般模样了,光阴似箭啊!”
“师父,您老还是那么精神!”
徐淑一改平日的雍容气度,激动上前抱住玄微道长的手,满脸小女儿态。
“呵呵!”玄微道长乐得合不拢嘴。连连摇头:“我已经老了!”
“师父哪里老,这精气神。比之弱冠男子也不遑多让!”王旭接话宽慰。
事实上,玄微道长确实看不出老态,恐怕与其修身有道,精深的内息有关。
“这还不老,我大限都即将到了!”玄微道长淡然地笑着说。
“大限?”
王旭和徐淑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王旭急问:“师父,你这是说笑吧?”
“没有骗你们,为师近日感受到大限将至,却颇为挂念你们,这才特地来看看!”
“怎么会?”徐淑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难以置信地说:“师父,您身体这么好,怎么会大限将至?”
“为师乃修道之人,内息亦雄浑,只要未死,多少也有些余力,若看起来就无力,那恐怕也是为师将死之时。”玄微道长笑道。
“可师父看上去不过六七十岁,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去?”王旭仍是不肯相信地说。
“六七十岁!”玄微道长愕然,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又止不住地长笑起来:“哈哈哈……你们并不知实情,为师可不是六七十岁,为师生于永元四年,少好豪侠,游历四方,遍寻名师,四十岁纵横绿林,罕有敌手,后经恩师点化,方才入山修道,潜心苦修二十余年,才自号玄微,行走于世!”
“永元四年,那是何年?”王旭凌乱了,他可记不住那么多名号。
“距今一百一十二年!”玄微道长淡淡地说。
“嘶……”
王旭和徐淑倒抽凉气。
这下两人没话说了,活一百一十二岁,这已经是很难想象,大限若至,怎么都没用。
眼见两人情绪低沉,面露伤痛之色,玄微道长不由出言安慰:“你们不要伤心,为师并无遗憾,生死之事,不用介怀!”
“师父!”两人呼唤着,声音哽咽。
“好啦,别这般模样,难道为师远道而来,就为与你们一起伤心吗?”
“呼!”
王旭深吸口气,强自笑笑,点头道:“师父说的不错,走,进府内坐下慢慢说!”
“不了,为师看过你们,便要离去!”
“这么急,师父为何不歇息几日?让徒儿尽尽孝心,还有您的徒孙也没见过您老人家呢!”徐淑急忙劝道。
“不用了,世间皆有缘法,为师与他们无缘!”玄微道长摇头,叹息着说:“今日看过你们,我的心愿已了,待去看看儿时的故乡,便要回山,不然恐怕我剩下的时间撑不了那么久!”
“师父!”王旭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伤心难忍。
两人顾不得此刻有兵士在后方远处,当场便要下跪磕头。
玄微道长眼疾手快,迅速将两人拖住:“旭儿、淑儿,你二人如今为王,身份尊贵,不宜在部下面前跪地!”
“师父,我们只想给您磕个头!”徐淑哽咽着说。
“有心便好,为师心领!”
玄微道长倒是洒脱,随之便笑道:“缘分已尽,为师该走了,那个玉石小塔,是为师这辈子最珍贵之物,可惜精研数十年,也无法利用其奥妙,今后也没有时间了,便留给你们,不管你们是否与此物有缘,但总有一天,相信你们的后人也总会发觉他的妙用,万望好好珍藏,切不可遗失!”
“徒儿谨尊师父之命,必随身佩戴!”王旭肯定地说。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好好地活下去,为师要走了!”
“师父,至少吃顿饭再走吧!”徐淑不舍地说。
“不了,留得太久,徒增伤感!”玄微道长说着,已是毅然转身离去,再不回头。“旭儿,我一生所得最珍贵的两件宝物都给了你,一为双修之法,一为那玉石小塔,你可都要好生安置,切莫轻视大意!”
“徒儿不会!”
王旭眼眶湿润,看着玄微道长的背影,伤痛异常,很难想象,这匆匆一见之后,竟是永别。
徐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在王旭怀中痛哭失声!
其实他们没有看到的是,远去的玄微道长也满脸泪水,喋喋自语:缘起缘灭,缘来掾去,该走的终究要走,我们缘分已尽,为师将去那遥远的世外之地,告知你们又如何,既永不能相见,何必徒增伤感,你们便以为我死了吧……
ps:新的一卷开始,需要理思路,写得很吃力,再加上这两天又忙,太累了,今晚就只补上一更,各位王者多多理解!(。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