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之所以把人赶出去,自然不是为了跟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家伙聊天。她还没有那个本事。不过,这却并不防碍她了解小家伙的心思。因为,她身边还有一个会读心术的小星仔有啊!
既然江乐乐有知觉,有反应,那就肯定会有思想。所以,单独留下,主要是为了方便与隐身的小星仔勾通。眼看屋里只留下一大两小三个人,童大小姐小声道:
“什么情况?”
小星仔皱着小眉头道:
“这个小家伙似乎很欢你掐他。”
“被虐症?”三字脱口而出,童大小姐随即愕然瞠目,不敢置信的望着婴儿床里的江乐乐。这么丁点大的孩子,怎么会得这种病?被虐症可以算是非常复杂的心理性疾病了。
小星仔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的道: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他一个小屁孩儿,哪有那么多心眼儿啊!”
童大小姐也不相信,一个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会那么复杂的思维。除非他过奈何桥时没有喝孟婆汤,带着前世记忆过来了。否则,就算他是天才也不可能懂得这么多吧?
可是,现实又该怎么解释呢?
“那他为什么不说话,不走路?”
小星仔望着婴儿床里正睁着大眼好奇的打量童大小姐的江乐乐道:
“这你就得问他了。”
小星仔虽然可以窥视别人的心。不过,那也得别人心里有想法才成。如果,对方心里什么都没有,脑袋空空,那也就没有什么好窥的了。
好吧!只要小家伙不是得的受虐症就好。童大小姐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受惊的情绪。微微低头,望着江乐乐自然介绍道:
“江乐乐你好!我叫童欣华。你能听懂我的话吧?”
江乐乐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表示他听懂了。
童大小姐接着又道:
“你会说话吗?”
这次江乐乐竟然轻轻摇了摇头。
“是不会,还是不想?”童大小姐激动的道。
江乐乐闻言,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他不会。”小星仔给翻译道。
“呃!”童大小姐咬着下唇,认真思考起来。
江乐乐并非不想说话,而是根本就不会说。为什么不会呢?按说语言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赋,他的语言系统没问题,他又不是身活在无声的世界。为什么没学会说话呢?
童大小姐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还有走路。他还不会走路。伸手将他从婴儿床上拎了起来,小家伙轻得就跟一只小老鼠似的。童大小姐拎着他的一只小胳膊,都担心那胳膊随时会从肩膀上掉下来。
“你站一下给姐姐看看。”
童大小姐将他的两只小手放在婴儿床的护拦上。想让他扶着自己站立。小乐乐显然很不情愿,一双深陷的大眼睛,愤愤不平的瞪着童大小姐。两只小手握着拳头,不愿屈服。两只腿也不愿出力,小屁股就是要往下座。
不过,他那点反抗,面对童大小姐时简直就完全无力了。童大小姐小指一勾,就掰开他的小拳头。大手一握,将他的小手握在了圆圆的小木柱上。小腿在小家伙腰背上一挤一提,小家伙不得不站直。
接着,童大小姐猝然松开握着小手的双手。撑在小家伙背上的小腿也骤然收回。猛然失去了支撑,小家伙双腿一软,差点就要坐下去。可是,出于身体的本能,他一双小手一紧,抓住了木柱。身子只是稍微一颤,小家伙却并没有坐下去。
只不过,只是站了三秒钟不到,小家伙就松开手。“砰!”的一声,坐到地上去了。接着他随手抓起地上的一个橡皮玩具,就开始玩起来了。完全就没觉得坐地上有什么不妥。这还真应了他外婆那句,能睡,能玩。
“这小子可真懒啊!”小星仔在一边惊叹不已。
其实,不用他翻译,童大小姐也看出问题来了。这小家伙不是不能站,也不是不能走。而是没人教他去走。这跟他的生活环境有关。说白了就是典型的富贵病。
如他外婆所说,反正就算不走路,他们家也能养他一辈子。所以,干脆就走路都不用他去学了。哪个小孩学走路时,没有磕磕绊绊,跌下摔倒的事发生呢?这时候,如果大人不鼓励,反而直接抱着他,不让他下地走了。长此以往,他自然就不走了。
不走路的原因找到了,那么他不说话呢?问题又绕回来了。
“难道也是因为不需要开口?”童大小姐望着小乐乐,小声嘀咕道。
“要不,咱们试一下吧?”小星仔提议。
“怎么试?”童大小姐无力的道:
“这家伙不怕吃药,也不怕打针。谁知道他还怕什么?”
小星仔狡黠的笑道:
“他不怕吃苦和打针,或者是因为习惯了那种感觉。就像我们常说的皮了。不过,这小子连睡觉都有人陪着,他身边肯定没有缺过人。”
“你的意思是,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
童大小姐已经明白小星仔的意思了。她看了一眼这童话世界一样的空间,再看了一眼那个在地上拿着玩具,玩得不亦乐乎的江乐乐。轻轻摇了摇头。在心里否决了小星仔的提义。
这里的环境对江乐乐来说同样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就算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他也不一定会有所察觉。既然要试,那就试得彻底一些。
打定主意,童大小姐转身出去。
一打开门,就见江淮青夫妇和孩子外婆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口。看见她出来,几人像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就弹跳到她面前来了。
“小欣,怎么样?”
江淮青紧张的问。
而孩子外婆则赶紧对站在门边上的保姆呼道:
“小吕,你快进去看着乐乐,他一个人在里面呢!”
童大小姐就知道她猜得不错。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问了一句:
“你们家乐乐身边一直都有人照看着吗?”
“当然!”孩子外婆无不自豪的应道:
“我们家乐乐从生出来那一刻起,身边就没少过人。”
“那就难怪了。”童大小姐无语的道。
“什么难怪?”孩子外婆不解的道。
童大小姐耸肩,摊手道:
“难怪他不说话,也不走路。因为,不需要嘛!”
“你什么意思?”孩子外婆一听可不干了,脸色一沉,就要发飙。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难理解吧!”童大小姐淡淡的回道。
“不是,你的意思是说孩子不会走路,不会说话是因为他身边总是有人?”马丽丽嘴巴一瘪,面露不屑的道:
“小姑娘,你不会看病就算了。也没必要这么糊弄人吧!”
童大小姐就笑了。
她微眯着大眼,笑得无比灿烂的对孩子外婆道:
“是不是,我也要像其他的医生那样,在孩子身上扎几针,再开一堆什么补铁,补钙,吃不死人,却也治不了病的东西才算会治病?”
言下之意,我说真话你不信。非得我说话来糊弄你?你这不是发贱吗?
“不是,不……你……”马丽丽顿时无语。是啊!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没拿她家乐乐当试验品啊!再说了,乐乐没病不是更好?难道自己还希望她说乐乐得了重病?
童大小姐一句话,就把孩子外婆的嘴给堵了。江淮青夫妇也反应过来了,两人相视一眼,一脸不可思意的望着童大小姐道:
“小欣,你的意思是孩子确实没病?”
“只能说他原本没病。现在嘛……”童大小姐说着,突然脸色一沉,严厉的道:
“他不但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啊!”
三位家长因为童大小姐的语气,而变得紧张莫名。
童大小姐犀利如芒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慢慢扫过。语气尖锐,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出一个让几人沉受不起的事实:
“说句不客气的话,乐乐这孩子就是被你们几位给害了。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你们的错。”
轰!童大小姐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这三个自认为很合格,很伟大的家长给劈了个昏头胀脑,天眩地转。江淮青夫妇更是踉跄的退后了几步。
“你,你得把话说清楚。”马丽丽甩了甩头,指着童大小姐道:
“我,我们怎么害孩子了?乐乐可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怎么舍得害他?”
“是啊!你怎么能说我们害孩子呢?”
刚刚还干架的亲家俩,同仇敌恺,一致对外。将矛头指向了童大小姐。
童大小姐严肃的道:
“你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走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大道理就不用我来说了吧!我只提醒你们两个字。溺爱!”
“溺爱?”江淮青夫妇认真的咀嚼着童大小姐的这两个字。
“没错,我们是有些溺爱乐乐,我也承认溺爱是不太好。”马丽丽却不太愿动脑子,直接问道:
“可是,这跟乐乐不会走路,不会说话有关系吗?”
童大小姐望着马丽丽问道:
“我来问你,小乐乐是几个月开始学爬?几个月开始学走路?”
童大小姐没有问学说话的事,因为病历上写了。江乐乐在八个月时就会叫妈妈了。后来还学会叫爸爸,是在他三岁之后才完全不开口的。
“学爬?”马丽丽眉头一皱道:
“我们家乐乐又不是没人带的孩子,怎么能让他到地上爬呢?他可一直都是抱着长大的……”
这下不用童大小姐说,江淮青已经怒了。
“什么?马丽丽,你竟然没有教乐乐爬?那你是不是也没教他走?”
“你什么意思?现在赖我没教?”马丽丽大声辩驳道:
“不是你老婆说孩子走路是天性,不用教,他大了就会的吗?”
江淮青愤愤然的瞪着他老婆,大声质问:
“这话是你说的?”
“我,我是说过这话。”于心茹有些心虚的道:
“可是,那时乐乐还小。才七八个月,她就拎着孩子,让他学走路。我这不是怕他的腿骨被压弯吗?后来,我不是出国去了吗?我哪知道她竟然一直都没教孩子走路啊!”
“我也不是没教,只不过,那孩子的平衡力不好。”马丽丽道:
“我以前带的两个孩子都是十一个月就会站了,自己扶着凳子就学会走路了。但是乐乐就根本站不稳。而且胆小得很,根本就不敢走路。走两步,他就摔倒了。”
“然后,你就干脆不让他学走,不让他下地了对吗?”江淮青脸色铁青,严厉的道:
“我们从小就听老人说,先学爬,再学走,后学跑。你直接越过爬的环节,就让孩子学走。他的平衡力能好才怪呢!最可气的是,你以前为什么没说?”
“以前你不是也没问吗?”马丽丽似乎也意识到一点点问题出在哪里了。她的声音明显低了几个调。
“你没读过书不懂科学我可以理解。可是,我哪知道你这个女人竟然连常识都不懂?”江淮青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大声怒道:
“你不是也当了两个孩子的娘吗?”
“就是因为我那两个娃小时候没人带。成天像狗一样在地上爬,没少吃亏,受罪。小的摔倒破了相,老大因为误食了一颗铁钉,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你……”
马丽丽说着声音哽咽,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说,现在我们家条件好了,我能让我们家乐乐再受那样的罪吗?”
“可是,你也不能矫枉过正吧!你看弄得乐乐……”
“好了,你们也别再吵了。”看他们又要吵起来了,童大小姐挥手阻止道:
“你们觉得现在来争个输赢有意思吗?”
几人顿时就消停了。
童大小姐接着又道:
“我之所以说责任在你们几个身上,那也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其实,这种因为怕孩子摔倒,就不让孩子独自走路的事也不少。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都会随着孩子长大,他们出于本能的去学习和克服。
只不过,你们这个家庭显然很特别。乐乐从小跟着外公、外婆住。外婆家里有钱,把孩子当成皇帝一样宠着。当孩子处于想爬,想走的阶段时,因为外婆的太过保护,而生生的被遏制代劳了。
所以,在这方面,孩子就落后于其他的同龄孩子了。如果只是这样,等到江乐乐大一点时,那他自然也会慢慢的学会走路。
然而,问题出在乐乐不光有一双有钱的外公外婆。他还有一双位高权重的知识份子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没有与孩子住在一起,自然不知道孩子不会走路的原因。
你们只看结果。结果是别人家的孩子一岁就能下地走路了,而你们家的孙子竟然两岁了还不会走。于是,这两个在卫生系统的专家,高级知识份子就开始担心了。
你们虽然是儿女亲家,可是因为生活层次的不同,缺乏必要的沟通。又因为孩子外婆家里的条件实在太好了。而且你们也深信孩子外公外婆对孩子的爱不比你们少。所以,你们不会在外界找原因。
于是,一味的在孩子身上找原因。然后,没病也折腾出病来了。”
说到这里,童大小姐停下来,望着他们三人道:
“你们说,是这么回事吗?”
三人面面相觑,却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原本意气风发的三位中年人在这一瞬之间,就像老了十岁。因为情况却实就如童大小姐所言。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想到是他们的爱,害了孩子。他们此时除了懊悔之外,就是愧疚与自责了。
“那……”马丽丽再也不怀疑童大小姐没有本事了。她期待的望着童大小姐问道:
“现在教乐乐爬,还来得及吗?”
童大小姐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很客观的解释道:
“爬和走都是孩子的天性,爬不光可以训练孩子的肺活量,四肢的灵活性,还可以激发孩子的求知欲和探索精神。因为想知道,他们才会想学习。
可是,当他们想爬,想走,想探索,想求知的时候,被你们这些大人给扼制了。这里面关系的就不光是一个走路的事情了。这还关系到孩子的其他方面的发育。”
“小欣,你的意思是说,孩子不会说话。也是因此而起?”江淮青敏锐的道。
童大小姐点头道:
“我怀疑孩子不会说话,有可能患了自闭症。”
“自闭症?”
三人倒抽一口冷气,显然是被这个病吓着了。
“这个我还只是猜测,需要做一个测试才能确定。”童大小姐道:
“对了,孩子的父母呢?”
孩子外婆愤愤的道:
“别提那两个不负责任的东西。孩子从出生就跟着我们,他们一天也没管过。”
“他们那是为了工作。”孩子奶奶解释道:
“他们在美国上班,每年春节会回来看一次孩子。”
呃!童大小姐彻底无语了。看来这对父母还真是以事业为重啊!孩子都这样了,他们也不管不问。
看童大小姐不语,孩子奶奶又道:
“要不叫他们回来?”
“孩子最好还是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童大小姐道:
“不过,如果父母实在是没有能力照顾孩子。那也没必要强求。”言下之意,你们家的孩子已经是问题儿童了。再来两个不负责任的监护人,那结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小欣,你既然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江副省长满目期待的望着童大小姐道:
“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对吧?”
“孩子的身体方面是没有大问题的。只要停掉那些乱七八糟的针和药。我再开个食疗的方子,把他体内的积毒给排净。最多一个月就能恢复体力。”
童大小姐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孩子,略带担忧的道:
“只是,要重新勾起他走路,说话,以及对新鲜事物的探索兴趣,这就得花点心思了。而且,还要得到你们的配合才成。”
“你说,不管要我们干什么,我们都可以配合你。”孩子外婆首先表态。
“没错,你拿出方案来吧!我们一定配合。”孩子的爷爷奶奶也接着表态。
“知道猎鹰的故事吗?”童大小姐道:
“有一个猎人,他无意中捡回一只小鹰。就将它与鸡放在一起圈养。小鹰慢慢长成了大鹰,这时猎人想让它帮着去打猎。可是鹰却跟鸡一样,怎么扇动翅膀也飞不起来。知道猎人怎么做才让猎鹰飞起来吗?”
“怎么做?”三个声音同时问道。
童大小姐笑着说出答案:
“猎人将鹰带到一个悬崖上,将其扔了下去。当鹰从高处坠落,扑腾绝望之余,终于换醒了其飞翔的本能。”
三人闻言一怔!
又是马丽丽首先反应过来,激动的道:
“我们家乐乐可不是鹰。你可不能把他丢悬崖下去。”
童大小姐顿时汗流满面!这位大婶实在是太聪明了。她只说故事,她就能联系到她孙子身上。只不过,她就不能转一个弯吗?
江副省长夫妇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们的亲家母一眼,望着童大小姐道:
“小欣的意思是给孩子换一个环境,让他自己重头适应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童大小姐点头道:
“可以把孩子放到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让他自己去寻找生存的意义。而你们都不能出现在他的周围。”
“那怎么可能?”孩子外婆马上反对道:
“他不会走,也不会说话?你把他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不是让他自生自灭吗?”
“我说的陌生环境,并不是说把孩子丢到大街上不管。”童大小姐涕笑皆非的道:
“如果真把孩子丢大街上,别说乐乐,就是任何一个正常的五岁儿童,那都是自生自灭好吧!”
“就是说嘛!”孩子外婆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把他带到我们家去呢?”孩子奶奶望着童大小姐道。
“从这栋别墅搬进另一栋别墅,那样有区别吗?”童大小姐摇头道:
“我建义你们悄恍地,把他送到儿童福利院去一阵子。”
“你说什么?”孩子奶奶和外婆同时张口结舌,不敢置信的望着童大小姐道:
“我们家的孩子怎么能送福利院?这不是开玩笑吗?”
唯有孩子爷爷,江淮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赞同的道:
“这主意不错,福利院的确是个磨砺孩子心性的好地方。等小欣把他的身体调理好后。就把他送到福利院门口去吧!”
“老头子,你疯了?”孩子奶奶激动的道:
“我们江家的孩子怎么可以送福利院。这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那还不得把咱们的脊梁骨给戳段啊!”说完,眼睛还狠狠剜了童大小姐一眼。像是在质疑童大小姐的居心叵测,又像是在责备她乱出馊主意。
原本童大小姐学想劝解她们一下。这又不是真把孩子丢了。只是治病而已。治好了,再接回来不就得了。可是,孩子的奶奶竟然担心的是他们自己的名声。童大小姐不由呵呵一笑,加把柴道:
“嗯,你们的确是需要好好衡量一下。看看是你们的名声重要,还是你们孙子的将来重要?当然,反正你们有钱嘛!把一个孩子当成宠物一样圈养,也不是不可以的。对吧?”
童大小姐语气里的讽刺和揶揄,傻瓜都能听得出来。江淮青狠狠瞪了老婆一眼,令得孩子奶奶老脸一红。
“哪用得着衡量啊!”孩子外婆则一脸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跟他们江家的面子比起来,孙子算什么啊!”
江淮青顺势接道:
“即然亲家母也同意,那就这么定了。”
啊?孩子外婆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什么时候同意了?
就知道马丽丽不是江家人的对手。童大小姐差点没笑出声来。
“小欣,麻烦你给开个方子吧!”江淮青转头望着小欣道。
“好!”童大小姐点了点头。
“到楼下客厅去坐下写吧!”马丽丽招呼道:
“您看,这光顾着说话了。连口水都还没喝上呢!”
童大小姐笑了笑,没有出声。一手提着药箱,一手牵着隐身的小星仔,跟着他们下楼。写了一个食疗的方子交给江淮青。也没再啰嗦,就起身告辞了。
江淮青自己就是医学专家,他之前是因为走进了一个误区。才会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没有找到重心。现在,问题找到了。童大小姐相信,就算不用她出手。他自己迟早也能想出解决办法来。
当然,他能不能想到福利院就难说了?
不过,童大小姐之所以会提福利院。却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意为之。据她所知,这位江副省长可是还兼管着民政局。把他的孙子送进福利院,这位副省长爱屋及乌也该关注一下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吧!
临走时,孩子外婆封了一个大红包给童大小姐。不过,童大小姐没有收,而是倒将了她一军。让她帮着捐给福利院。
看着悍马车离开视线,马丽丽回过头望着手里的信封,不解的道:
“她为什么不收,是嫌钱少吗?”
“她是在劝你多多行善!”于心茹看了那信封一眼,认真的道:
“这些钱你最好按照她的意思捐给福利院。”
马丽丽头一昂,理所当然的道:
“我们家乐乐要寄养在福利院,这点钱哪够啊!少说也要捐个三五百万,才拿得出手吧!”
“嗯,反正你们家钱多。多捐一些出去也算是为孩子积德吧!”于心茹赞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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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你们手里的票票捐给果儿,也算是济贫积德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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