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主动请辞
虽然早有预计过这一仗会获胜，但曹性却没想过自己能胜得这么容易：在纪灵死后，原本就已疲倦不堪的袁军根本就连抵抗的勇气都欠奉；或瘫坐或逃跑的五万大军更是直接因为公孙瓒的一句“降者不杀”而被彻底瓦解。可以说这一战的顺利程度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五日后――下邳城城守府
“据探马回报，桥蕤、陈纪两路大军已于徐州边境处扎营三日有余。”在说完最新得来的情报后，关靖随即又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主公，只怕是纪灵的大败已然让此二人对我军心生畏惧，故而才停滞不前。”
公孙瓒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不知士起认为我等下一步该当如何？”
关靖拱手道：“在下以为，既然田大人的兵马已于昨天到达，那么我等此时应趁敌军心怯之际主动出击，如此方可一举消灭敌军！”
“士起之言差矣。”本来还不想去主动发言的，但就是因为实在听不下去关靖的胡言乱语，当下曹性也唯有主动拱手说道：“想必大人应该知道，就在桥蕤陈纪的大军将要踏足徐州之际，曹操就派了五千兵马前去与其回合。”
公孙瓒说道：“此时本府自然晓得，但区区五千兵马又何足挂齿？”
曹性摇了摇头：“问题不在于兵马的多寡，而是桥蕤陈纪两人在遇到这支曹操的兵马后，不仅立刻停下了前进的步子，原本分散的两路兵马还瞬间合到了一块。如此看来，其中必然有我等所不知道的蹊跷。”
“曹将军未免多虑了。”关靖此时说道：“桥蕤，陈纪不敢进军是因为纪灵的大败；至于曹操的五千兵马不过是小事，又怎么可能动摇得了袁术的十万大军呢？”
“所以说和蠢人沟通就是麻烦。”别人或许不知道曹操的可怕，但曹性对其麾下的谋士能耐可是一清二楚；再加上就连陈宫都觉得桥蕤陈纪二人的行动太过诡异，因此曹性自然不会相信对方真的是因为害怕了己方才刻意停滞不前。
“本善，如今你已威名远播，想那桥蕤陈纪自然是不敢轻易冒进。”公孙瓒这话虽然是赞赏，但眼力向来很好的曹性却分明从其眼里看到一丝别样的情绪。
稍稍停顿了一下，公孙瓒随即便已下了最终的决定：“士起说的不错，既然青州的援兵已到，桥蕤陈纪二人又摄于我军而不敢冒进；故此本府决定待明日一早，便率军亲自出击，以便早日还我徐州安宁！”
眼见公孙瓒已经下了决定，坐在下首两旁的赵云等将自然是纷纷站在了抱拳应道。至于曹性虽然不认同对方这种轻敌的做法，但还是随着众人站起来拱了拱手。而在诸将重新坐下后，公孙瓒随即扫视了众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子龙，此次出击便由你做先锋！”
“是，末将遵命！”眼见公孙瓒让自己担任先锋，赵云自然是感激地抱拳应道。
“看来哥也该是时候走了。”老实说，曹性并不介意谁做先锋；但就在刚才，他分明看到公孙瓒第一时间是看向了自己，然后眼里再次透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最终开口时才点了赵云的名字。如此看来，或许自己这些天来出的风头已然有些太过了。
“将军，公孙瓒毕竟不是仁义宽厚的主公，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自己立下的功劳会招人忌惮？”陈宫昨晚说的话又再次在耳边响起，本来曹性还不相信性格爽直的公孙瓒会嫌自己“功劳太多”，但以如今的情况看来，似乎对方还真的有些忌惮自己的名气了。
果然，在任命赵云为明日出征的先锋后，公孙瓒随即又点了不少武将的名字并且分配了出兵的任务；只是之前向来都会委予重任的曹性，这次却破天荒地没有被指派出战。而就在公孙瓒大致把任务都分配完后，觉得有些郁闷的曹性终于站起来说道：
“公孙大人，如今既然徐州诸事已定，那么性也是时候该返回冀州向主公复命了。”
见曹性居然主动提出请辞，公孙瓒倒是觉得有些意外：虽说不委派任务的确是怕曹性的名声过大，但公孙瓒内心其实还是很感激曹性这次的全力相助；因此当听到对方提出要走后，公孙瓒倒是有些怀疑自己今天的做法是否有点过了。
和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公孙瓒不一样，一直都不喜欢曹性风头大盛的关靖，此时第一个便开口说道：“既是如此，还望曹将军能替我主转达对皇叔的感谢之意。”这话毫无疑问就是有着“慢走不送”的意思了。
“有了徐州，估计公孙瓒也能再撑一会了。”本来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不让公孙瓒太早落败，从而影响刘备的发展计划；如今既然徐州已然落入到公孙瓒的手中，曹性自然不愿意再在此处受人脾气。当下他便再度对公孙瓒拱了拱手，随即便想大步往府外走去。
“本善且慢！”就在此时，一声呼唤让曹性猛地停下了步子，随即耳边便已响起了公孙瓒那略带歉意的声音：“此次若非得玄德以及本善之助，恐怕本府也无法轻易取下徐州；若是让本善就此空手而回，瓒倒是愧对玄德贤弟了。”
听了公孙瓒这番算是变相致歉的话，心情已然好转了不少的曹性顿时转身笑道：“大人客气了。想我主与大人本就是同门师兄弟，互相帮助乃是分所应当；若是大人想要向我主致谢的话，不妨另外再派使者与我主商议；至于性由于并没有收到过主公的吩咐，因此倒是不敢私自向大人要什么好处。”说完，曹性又是潇洒地拱了拱手，随即才在赵云等人钦佩的眼神中飘然而去。
看着曹性远去的身影，公孙瓒倒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长叹：“若是此人能为我所用，天下又何愁不能平定？！”
汉兴平二年十月――冀州境内――邺城
“师弟看好了！”扬手将手中的短弓拉至满月状，小马忠脸上根本就不见一点的吃力；至于年纪和他同样大的小郝昭，此时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师兄在演示箭术。
虽然身为师父的曹性没能时常在家，但一直不曾疏忽过教育徒弟的银河射手却才早已为徒弟制定好了每日的训练计划。而在这个计划的作用下，如今十岁的小马忠在箭术上的造诣可说是早已远超寻常军中的弓箭手了。
“唆！”眼见箭矢稳稳地钉在了箭靶的红心之上，小马忠的脸上自然也是浮现出一丝得意，至于一旁的小郝昭则露出了一丝羡慕的表情：虽然他也是从小开始练习箭术，但和小马忠这种天赋极高并且拥有好师傅的人比起来无疑就是要差上许多了。
看到小郝昭脸露羡慕之色，刚刚成为别人大师兄的小马忠连忙走到他的身边，然后用手拍了拍这位身材比他还要高大的师弟：“放心吧，有师兄在，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神射手的！”
“这小子倒是有当师兄的潜质。”眼见小马忠和小郝昭只是认识了一天就已经十分要好，正陪着两位娇妻站在院子里看徒弟练习的曹性不由得笑道。
“夫君，此次回来是否会在家中多待一些时日？”肚子明显涨大了不少的蔡琰轻声问道。
曹性叹了口气：“此事为夫尚不能定，毕竟主公此时还在并州征讨袁绍，若当真需要为夫前去出力的话……”由于昨天才到家里的关系，因此曹性虽然知道刘备人还在并州，但对详细的战况却不太了解。
听曹性这么一说，蔡琰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却情不自禁地有些黯然；而被曹性用另外一只手牵住的貂蝉，此时脸上的神色也同样有些黯淡。
眼见两位娇妻都有些闷闷不乐，当下曹性也只好满怀歉意地说道：“琰儿，蝉儿，为夫……”
“夫君无需致歉。”蔡琰似乎早已看出曹性想说什么：“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夫君便尽管放心去建功立业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貂蝉此时也低声说道：“姐姐说的极是，夫君且安心出征，妾身自会尽心陪伴姐姐。”
“古代的女子就是好的没话说。”眼见蔡琰和貂蝉都如此地善解人意，曹性心中自然满是感动；当下他又和两位娇妻在院中说了会话，随即才独自一人往城守府而去。
虽然很想在家里偷偷懒，但一想到自己对并州的战事一无所知，曹性当下便忍不住要前往郡守府大厅一二。而待他来到郡守府后，却意外地发现原本应该和刘备一同出征袁绍的刘晔，此时正稳稳地坐在府中办事。
“子扬，你怎么会在这里？”曹性很是惊讶：“莫非并州的大局已定，因此主公才让你先行回来？”
眼见曹性出现，早已得知他回来消息的刘晔自然是脸露喜色；只不过当听到对方嘴里说出的话后，刘晔倒是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若当真是如本善所说的一般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