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您要助我?
在混进了长安城后,曹性在换回一身寻常衣物后,倒是很容易便找到了“新蔡府”的所在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董卓害怕这些朝廷大员们会“离他而去”的关系,包括蔡府在内的其他朝中大员府邸之外,居然都有手持长枪的西凉军士在充当守备。而且在各朝廷大员府邸外的大街上,也不时能看到一队队的巡逻士兵经过;如此一来,原本以为很简单便可以做到的事情,立刻便让曹性感觉到十分地棘手起来。
“唉!”慢慢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此时的曹性,正坐在长安城中的一家小茶馆里独自叹息。不知不觉,时间便已经过去了三天,但在这三天之中,任凭曹性想破脑袋,也无法想出将蔡琰带出长安城外的方法。
就在曹性坐在一旁独自烦闷之际,原本应该只有他一人独坐的桌子,却忽然有别的人坐了下来,随即,曹性便听到一把久违的声音:
“如今天下大乱,本善,汝竟然安坐于此品茶,果真是好闲情啊!”
很是茫然地抬起了头,曹性的无神目光只是维持了短短的一秒,便已经完全被惊讶所打破:“师……父,师兄……你们怎么都在此地?”在曹性桌前坐下的,正是教授他四年剑法的师父王越,以及师兄史阿,当然,随同二人坐下的,还有一位曹性并不相识的老者。
“呵呵,洛阳被毁,我等不在此处,又会在何处?”王越先是淡笑一声,随即向曹性介绍起身边的这位白袍老者来:“这位乃是为师好友,武林中人称“枪神”的童兄!”
“这老头居然是张绣,张任和赵云三人的师父童渊?”心中暗自吃了一惊,但面对这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者,曹性确是不敢有丝毫地怠慢:“晚辈曹本善,见过童前辈。”
见曹性如此有礼,童渊也是微笑点头回应,就在此时,一旁的王越却忽然开口问道:“本善,为师闻得执金吾丁大人已然被其义子吕布所杀,而汝亦已改投他处,不知是也不是?”
“这……”被王越这一问,曹性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当场在离开武馆之际,可是拍着胸膛打下包票,言明一定会在丁原那为王越谋得一官半职;但如今丁原已死,主公刘备虽是皇室宗亲,但又哪里有那个能耐去给王越封官?
因此,在慢慢说出自己离开洛阳后的经历之时,曹性的心中,倒是不免有些忐忑:按照他在“后世的记忆”看来,这王越确实是对仕途之事情有独钟,眼下自己明显是无法完成诺言,就是不知道这位师父,到底会发怎么样的“大火”了。
眼见曹性的神色很不自然,王越先是端详了自己这位二弟子一会,随即忽然笑道:“本善,莫不是因为无法给予为师一官半职,怕为师怪罪于你?”
“不怕才怪,你老人家要是一出手,恐怕我就得再穿越了。”明明心里怕得要死,但曹性嘴上却只能道:“师父,是徒儿的错……”
见曹性一脸“惭愧”的样子,王越却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本善,难道为师在你眼里,便只是一个唯利是图之辈?”
“呃,其实我很想说是的。”又一个“邪恶”的想法在曹性脑子里形成,不过听王越的口气,他倒是明白了对方似乎不打算责怪自己:“师父,徒儿……”
“好了。”见曹性一副说话都不痛快的样子,王越干脆坦白地说道:“其实为师在此之前,确实醉心与仕途一道……”
一听王越说自己“喜欢做官”,曹性心里顿时便是一沉,138看书网道:“但自天子被废,洛阳被毁,朝纲不振后,为师便有所醒悟: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若是如此,此刻当官,岂不是非但不能光宗耀祖,反倒是自寻烦恼?”
“呵呵,若是王兄能早日明悟,恐怕今日汝之剑法,已在某之枪术上尔。”一旁的童渊笑道。
“不会吧,这样子就开窍了?”眼见董卓废帝毁都,居然让一向醉心于仕途的王越给“看破红尘”了。曹性倒是头一次为董卓犯下的恶行而感到“高兴”。
“童兄,就算是今日,汝要赢某,恐怕亦非易事吧!”王越笑着回应了一句,138看书网道:“本善,据闻汝在虎牢关先败华雄,后与那吕奉先打成平手,可有此事?”
“是的。”曹性刚一应答,便听见王越略有不满地回道:“念你初次出阵,这次为师便不多加责备,待下次交手时,定要将那吕奉先击败!”
“我的好师父,你还真把我给当成奥特曼啊,说赢就立刻赢。”心里暗自埋怨一番,曹性这时却又听王越问道:“对了,怎么不见汝之佩剑?”
说起佩剑。曹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当下他也只能把自己先后断了两把长剑的事说了一遍,而王越听见之后,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了,本善,汝还未言到此究竟所为何事?”稍稍思索了一会,王越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要让才在虎牢关“成名”不久的曹性,特意地跟着董卓跑到长安来呢?
一说起这个,曹性顿时便有感到有些郁闷。当下他也顾不上去思考到底适不适合跟王越以及童渊这两位武林高手去说这些,便一股脑地将自己想来长安把蔡琰“带走“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这一番缘由下来,却硬是让另外三人听的是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良久之后,却是王越首先反应过来,随即朗声笑道:“好,当年为师年纪十八岁,便已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如今汝之胆量,恐怕比起为师亦毫不逊色啊!!”
“师父,小声点啊!!”见周围的茶客都有些回首看向这边,曹性倒是害怕人还没带出,自己就得“交代”在这了。不过就在此时,曹性却听到王越说出一句让自己难以置信的话来:
“也罢,为师和童兄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便助汝一回又如何!”
听了王越这话,曹性先是呆了一下,随即便连声音都因为兴奋而显得结巴了起来:
“师……父,您的……意思是……您要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