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燕同麾下众大小头目议定去留之后,当下命人将王当请到议事厅来。
待王当随着张燕所谴之人来到议事厅中,见到寨中大小头目均在,顿时知晓张燕同众人议定后便命人请来自己,当下嘴角微微翘起。而在座一些同王当熟识之人均都诧异万分的看着王当。
“大帅!”王当无视众多盯着自己的目光,径自走到阶下,对张燕一礼,而后说道:“未知大帅可曾同众弟兄商定耶”
张燕见王当不曾先同与其那些熟识之人招呼,反径自来问,不由微微一愣,叹道:“汝于幽州军中方待数年,莫不是瞧不上曾今之弟兄耶?”
王当微微一愣,苦笑道:“大帅,此非是小弟忘却众弟兄!据小弟所知,大帅所部虽从事生产,亦常下山截取不义商人钱粮,然各处可抢之粮益减少,众粮商亦少有过大帅所部可及范围;今寨中存粮不多,已难以维持寨中这十余万老弱及众弟兄之生计,常有老弱为剩口粮于青壮而饿死于寨中!如此,弟自当早同大帅议定归处,而非同在座众弟兄寒暄也!”
张燕闻言全猛然绷紧,双手拳头死死握起,片刻后颓废的道:“寨中之事,汝尽知耶?”
王当点了点头,盯着张燕道:“吾军至今未逢一败,世人皆以为乃是主公同麾下众将武力强盛,将士精锐之故,纵是使计亦难击败吾军
!然却不知主公麾下尚有一名为‘暗影’之军,此军虽不事战斗,然此军来去无影,为吾军寻来所需报。*/*天下各地均步有此军足迹,且大帅所部常为主公所关注。如此小弟焉能不知寨中诸事耶?”
张燕黯然的摇了摇头道:“某尚自喜无人探知吾军所驻之处,却不想吾军所为竟尽于郑征北眼中!常闻郑征北乃是民之人,今既谴汝来招吾军,却不知若吾军归降,郑征北将如何安置吾军焉?”
王当闻言一愣,沉思道:“今冀州初经战乱,百姓多有离乡者;而并州自黄巾久经战乱,已是十室九空,吾军占下雁门郡后一路难下,少见尚存人烟处,若大帅率众来归,主公当以此二地安置寨中这十余万老弱!”
张燕皱眉道:“并州诸郡,云中、五原、朔方三郡几为南匈奴等异族所掌,余下各郡亦常受异族袭扰;吾军虽纵,然却不似官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若郑征北将吾军置于并州,无需数年,吾军及众老弱必然尽为异族所灭也!”
“这……”王当闻言顿感为难,片刻后迟疑道:“如此,待小弟回壶关同军师商议后再行答复大帅,可好?”
张燕紧皱眉头道:“此处离壶关虽不远,然去返一次却亦需近五之……”
“报……”就在这时,一个着布衣王当闻言一愣,忙对那军士问道:“那信使钢甲款式如何,色泽又如何?”
“大帅,此人……”那军士不识张燕,遂闻王当疑问,但却面显疑迟的看向张燕。
张燕道:“此人乃幽州军使者,汝但说无妨!”
“诺!”那军士闻言忙应了声,随即道:“那人全上下皆为钢甲所果,上有一龙纹,头盔似是龙首,钢甲上下均为亮银色;腰悬一剑,剑鄂呈虎首状……”
“大帅,来人上衣甲、手中宝剑均为吾军龙刃军校尉样式。若弟不曾料错,当是主公所谴之人!”王当微微一愣,忙对张燕抱拳道。
张燕闻言猛然一惊,对那军士焦急道:“速引那信使来见某!”
“诺!”那军士见张燕面显焦急之色,甚觉诧异,当却还是大声应诺,而后起往外跑去
。不多时后,那军士便引着一个着钢甲、材魁梧之人入到厅内。
“见过平难中郎将!”那着钢甲的之人走进厅内后对张燕拱手一礼,随即从腰囊中取出一份书信交与边上的一个头目道:“此是吾家主公书于中郎将之信!有劳这位壮士传去中郎将。”
那头目见这信使甚是客气,遂点了点头将书信递与张燕,而张燕接过后径自打开起来,片刻之后面显惊讶之色,又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了数遍。
“不想郑征北竟如此看重吾黑山军将士!孙轻汝速同众头目引将士助寨中老弱收拾细软等物,并将寨中所有辎重尽数收敛,于寨中静等某之传信!”张燕看完书信后,面带惊喜之色对众大小头目下令道。
而后有对王当和信使道:“有劳二位速引某往壶关去见高将军、戏军师!”
“中郎将客气了!”那信使对张燕之举似是早有所料,遂只是笑了笑。而一旁的王当因不知信中内容,故对张燕这般激动甚是不解,遂面带疑惑的看了看这着龙刃军校尉衣甲的信使。
那信使见王当面显疑惑,笑道:“王校尉无需疑惑,多前主公得知高将军已引军至上党,便命某将书信送往高将军处,以便高将军招平难中郎将来投吾军。然待某至壶关,王校尉却已来此,故某持信沿校尉踪迹一路寻来。”
王当闻言,顿时恍然,笑道:“既如此,吾等当趁天色尚早速往壶关也!”
张燕自得郑峰书信后便心中焦急,此刻见信使同王当解释,上前拉起二人手臂焦急道:“信中之事于途中在说便是,现今当速往壶关也!”
王当见张燕这般焦急模样,只觉心中好笑,遂在王当和信使在寨中汇合了随王当同来的那一伍军士后便和张燕奔下山,取过山下的战马后便直奔壶关而去。再次行了一之后众人便回到壶关之中。随后张燕连夜同高顺、戏志才议定张燕所率的黑山军去处。
待第二,张燕不顾自疲劳,引着千余幽州军将士将够一万士卒饱食三月之久的粮草押送上山,而后便引寨中大小头目同这千余幽州军将士将寨中老弱不断迁向临近太行山且幽州军所掌控的城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