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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冬子的表白(1 / 1)

李浩的老婆颇有长嫂的风范,她比李浩更会做人,扶起歪歪倒倒的老公后,立马跟潘冬子赔不是,“潘少,我老公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平日里我都滴酒不让他沾的。没想到今日他又瞒着我喝上了,他喝醉了就会胡言乱语,我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说到后面,她愈发的无奈。

那表情,让人无法苛责于她。

潘冬子依旧沉着一张脸,安宁走到潘冬子身边,轻扯了他的衣袖,低声道,“别多事了。”

她并不想此事闹得不可开交,何况今晚的主人是李家,跟主人家起争执,一不给李寻面子,毕竟今晚宴会的主角是李寻的未婚妻,李寻平日里跟潘冬子关系不错,无辜遭殃,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

安宁本就不想来的,她是被潘冬子给强行拉过来的。

潘冬子还有些不爽的,看事情有所缓和,李浩的老婆又低声下气道,“回头等他醒来我会让他给潘少赔罪的,登门道歉。”

李寻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潘少,我哥一喝醉酒就坏事,我爸早就下令他不准再喝了。”

潘冬子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别让我再看到他满口脏言,就行了,至于道歉,我看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话这么落下,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李浩的老婆感激地看了下他,然后扶着李浩往内屋走去。幸好宴会都是年轻人,李家老爷子没参加,不然……

她恶狠狠地睨了一眼李浩,这个不争气的男人,不争气也就算了,还专门捅娄子,不顾后果。

在李家的宴会因为李浩的离开寡然无味,因为之前的硝烟,宾客们也觉得乌烟瘴气,失了先前高昂的兴致。

这次宴会很失败,提前结束了。

走在李家的大宅里,安宁仰头,月亮悬在夜空,光芒犹如古代银器扎眼的亮人光泽,辉光冰冷。

可那光芒还是不及这个大宅里此起彼伏的灯光灼目,它们颜色缤纷,诡谲的闪烁着,宛若一只只洞察一切的眼睛,将这个城市最黑暗跟肮脏的事情都掩在了眼底。

回去的路上,一路上安宁心情也不好,经过潘冬子这么一折腾,自己也估计出名了。

“李浩他不会再找宋丹丹的。”

一个红灯,潘冬子的车子停了下来,他目视前方,眉目不动,忽然抿出此言。

安宁失笑,她哪会不知道,经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李浩是绝对不会去漠视自己的警告的,他非但不会去找宋丹丹,估计连宋丹丹的电话也不会再接了。

这也间接断了宋丹丹的经济支柱,安宁不知道到时如何跟宋丹丹交代,就算她逃脱了一个李浩,但是后面还有更多的李浩在等着她,也许货色比李浩也不如,就如她本人所言,李浩已经很不错了,足以表明包养的这批人素质都不高。

今晚的纠纷,传到李老爷子耳中,估计李浩还会被禁足,对李浩而言,人生比之前会更黑暗。

他今晚其实无非是借酒消愁,不过下场是愁更愁。

安宁沉默,没有理会潘冬子,她想得没潘冬子那么简单,她想得更为遥远,她是在为宋丹丹接下来的生活发愁。

她于是想到了肖琼,肖琼是因为成绩拔尖,每年拿助学金跟奖学金,平时也有勤工俭学,所以才能勉强维持,而以宋丹丹在她们系里的排名,根本就跟奖学金跟助学金无缘。

单单凭家教,根本就不够,何况宋丹丹念的是音乐,艺术类的学费比普通的专业高出不少。

安宁还是没有理自己,连话也不吭声了,潘冬子心底里不舒坦,但是他知道今晚他的出格,估计惹安宁不快了,不过要是时光倒流,他还会这么做。

那个李浩,活得不耐烦了,居然那样不堪的言语辱骂安宁,亏安宁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潘冬子将车开到婚房,安宁不管他还在停车,径自上楼去换衣服,可是到了门口才猛然发现自己早已跟潘冬子脱离了关系,她原先拥有的钥匙也没带走,她根本就进不去。

安宁油然而生出不耐烦,很快,潘冬子上来了,看到她木然地站着,他忙开了门进去,安宁随后跟了进去。

她直接往主卧室走去,一进去就随手关上了门,上了锁,换下了身上那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然后往洗手间去,卸去脸上的妆容,头发也扎回马尾,恢复原状。

对着镜子,她隐隐地觉得,自己跟先前有所不同,脸色绯红,可能是用冷水洗脸的缘故,无端添加了不少喜人的血色,可她的心,却没了温度。

她出来的时候,潘冬子正坐在沙发上,跟着起身,随手将原本懒散搭在手肘间的西装一甩,说,“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学校。”

安宁很快摇了摇头,“我打的回去。”

“我送你回去。”

潘冬子对于这一点,倒是十分的坚持。

安宁见他不为所动,有些生气,这人,老是自以为是,他下的决定,总是无法撼动半分,一点也不尊重自己的意愿。

“现在很晚了,外面不一定能拦得到车,我知道你今晚不快,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学会去接受,不管对错,你可以骂我,别老藏在心里憋着不说。”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安宁一点也没有感动,他说的可真好听,她说有用吗?每回她浪费口水,都被当成废话,被他给无视掉了,他没一次尊重过自己。

她忍不住嗤笑出来,“那好,是你要我说的,那我今晚可以坐出租车回去吗?如果我的意见连提也没必要,那么我以后不会再提了。”

反正要威胁,他会,她也会,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如火纯青,她也学了皮毛,皮毛就够了,多的她也不要。

潘冬子凝视她清澈的眼睛,发觉她说的的确是她的心底话。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地道,“那好,我不送你了。”

安宁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好说话,其实她根本就没抱几分幻想,不过他的答应,对她而言,犹如沙漠中久逢干旱的甘霖,她迫不及待地走人,不给他反悔的机会,随着门哐当一声甩上,潘冬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是在克制,想要让她知道,他也正在学会忍让,可是她会在意自己的退让吗?也许是觉得自己心血来潮吧。

他苦笑,都说天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是因果报应。以前罗桑天戏谑自己说,潘少招惹了这么多漂亮的女人,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那个时候的自己,对他这话是置之一笑的,浑然未觉。

时至今日,才体会到其中的辛酸苦辣。

这一次报应,几乎要逼迫得他在感情上一蹶不振。

安宁积着一股怨气下了楼,出了小区,入夜了,这天气冷得很,尽管她穿得不少,但依旧觉得冷冽。

可能是天气冷了,可能是晚了的缘故,出租车迟迟没来,安宁等得很心急,时不时地掏出手机看时间,怕赶不上学校宿舍最后的门禁时间。

陈铭正好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跟安宁探讨宋丹丹的事情,说宋丹丹的事情有了眉目,在有个目击证人的举报下跟警方的威逼下,那个身上搜出少量白粉的人,承认了他是始作俑者,不过他身后还有更大的头目。

他希望能够转作警方的污点证人,借以立功,减轻罪刑。

这估计是一起全国性质很大的贩毒案,目前中央毒品调查科都已经介入此事,宋丹丹虽然是无辜的,但还要被拘留几天,因为这个团伙最近要在另一处进行毒品交涉行为,这次数目更大,听说两大头目届时都要参加,警方想要深入敌营,一举捣破。

若是在这个时候释放宋丹丹,那很有可能惊动那帮贩毒分子,尤其是他们的头目。

警方跟宋丹丹商谈之后,宋丹丹也说可以再呆些时日,帮警方的忙,逮捕这批不法分子,差点让她当了替罪羔羊。

陈铭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要让安宁宽心的,安宁是真把陈铭当成朋友了的,所以无意间提到宋丹丹日后的问题。

陈铭建议道,“我认识有个朋友,他跟我说要招平面模特,我可以帮你推荐宋丹丹,安宁,宋丹丹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安宁浅笑,“应该是我认识你是我的福气,没有你这么的推荐,宋丹丹做什么,我都苦于无法能帮她做些什么了。”她还是个学生,没陈铭跟潘冬子在社会上这么多的人脉,何况她如今跟家里也是生了分的,更加不可能会去求家人帮忙。

因为乔落的事情,她跟安辰如今也是都相对无言,闹得很不高兴,她更加不可能跟安辰提了。

在结束跟陈铭的通话后,安宁终于拦到了出租车。

她几乎是踩着点到的寝室,还被阿姨给多关注了好几眼。

肖琼已经睡下了,安宁没有开灯,抹黑去洗了个澡,不过动静还是惊醒了肖琼,肖琼倒是颇为善解人意地道,“安宁,你开灯吧。”

安宁之前还觉得跟肖琼之间隔了无数道坎的,可能是经过昨晚她跟肖琼坦言了跟嫂子不睦,肖琼觉得她可亲了不少。

安宁说,“没事。”

她很快也上了床,难得地,肖琼主动跟她谈了很多,安宁多半是肖琼问什么她答什么,当然不是无所不答,她还是掂量份量说的。

很晚了,她熬不住了才睡去。

第二天,安宁收到了秦湛的消息,说他已经出院了,昨天出的院,如今在家休养。

安宁回了一条短消息,“保重。”就简单的两个字,秦湛很快回了一条,“谢谢。”

也是简单的两个字,经过上次秦母的风波,她跟秦湛算是越走越远,也许有一天,会形同陌路。

接下来,安宁没有回,秦湛也没有再发来。

潘冬子白天没有任何的动静,安宁以为他晚上也不会兴风作浪了。

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她接到了璀璨酒保的电话,说潘少喝醉了,嘴里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安宁的头,隐隐作痛。

手机放在床头,安宁正在悠闲地上着网,她在查明天课上需要用的资料,肖琼还没有回寝室。

当手机震动个不停地时候,她是瞄了一眼那上头的一串数字,是潘冬子的,她是选择无视的。

可是对方像是知道她故意不接一样,锲而不舍地打,打得安宁耳朵都受不了了。

她没好气地接了起来,对方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一样,然后自报家门,让她去接潘冬子,没等她回复,就给挂了电话。

安宁觉得好笑,凭什么就料定她就会去接,为何要让自己去接,潘冬子以前喝醉酒找的人呢?难道他们就不会处理吗?

她九点就洗好了澡的,于是,又继续上网,将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肖琼是九点四十五回来的,她一进门就嘀咕今天自习室碰到一个变态,将那个缺德鬼骂得狗血淋头,而且是不带脏字的,安宁今天才知道原来肖琼骂人的功力是如此的厉害,她自愧不如,还没见过这么牛逼的,同时,也深感佩服。

安宁安慰了她几句,她才好受些,于是拿了衣服就去洗澡去了。

肖琼进去洗澡的那个阶段,安宁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动静,她心底里还是觉得有些怪异的,潘冬子这人每次都是狂轰乱炸的,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尽管他醉了。

她于是往好的方面想,可能是有人去接他了。

到十点少一分的时候,安宁又接到了电话,这个时候肖琼已经出来了,她洗了头发,正在用毛巾擦她那湿漉漉的头发。

洗发水的味道很好闻,安宁老大远都能够闻得到,是一种不知名的浓郁花香,异于浓烈的香水味。

这次不是酒保,安宁正打算劈头就骂的,潘冬子倒是在她之前抢了口,“安宁……安……宁,我喜欢……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齿不清,说得断断续续,还在不停地打着酒嗝。

因为震惊让安宁的脸色发青,潘冬子那含糊其辞的字眼宛如雷霆之势,震得她耳朵里嗡嗡直响,她另一只手本来放在键盘上的回车键上,微微用了力,于是屏幕上导致不停的回车。

她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自己的身体溜走,肌肤刺痛,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残忍的快意。

她回想起昨晚她离开他那里时,他们还势如水火。

她试图做到平稳,可是发现做不到。

倒不是期待,也不是高兴,而是油然而生一种恐惧,还有惊慌,她一点也不想被他喜欢上,被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恶魔喜欢上,那是她的不幸。

这几种波折的情绪带给安宁最真实的感受,就像心跳跟呼吸一样真实。

她深深吸了口气,其实,她多少察觉到这些日子来他的异样,跟过去对自己有所不同。

他和颜悦色地对待自己,或许还有威胁,还有咄咄逼人,但并没有让她害怕跟感受到危险的存在。

连她潜意识都觉察到他的不同了,可是她明显选择了忽略,因为她的内心不想去承认,她宁可活在自我欺骗里,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再一次受到无情的璀璨跟破坏。

她要的真的不多的,为何,为何他就是不放过自己呢?

他对她的伤害还没有度过修复期,他又卷土重来,如狂风暴雨一般,来势是如此的凶猛。

潘冬子的魔力跟危害真的很大,就短短的一句话,就犹如平地惊雷,搅得她心绪不宁,乱得一塌糊涂,想要跟往常一样当做没有发生过,当成错觉,都做不到。

她苦笑,梦魇到底是梦魇,威力不同凡响。

“安宁……我……喜欢……你……”

他又喃喃道,随着这一句话落下,安宁听到电话里头砰的一声,很笨重,大概是他的身子滑了下去,倒了下去,闷哼的一声,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手机也被摔出了好远的距离。

安宁“喂”了几声,没有回应,她估计她料想的场景没错。

再过几分钟宿舍门就要关了,安宁眸子里的激亮的光芒犹如裂空而出无际无涯的闪电,她很恼火,她咬着唇,瞪着手机屏幕发了一分钟的呆,然后恨恨地爬了起来……

可恶,该死的潘冬子。

“安宁,都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肖琼是看到安宁接电话的,安宁接了那个电话后,表情很古怪。

只是她没想到安宁会起身穿衣服,要出去,这让她纳闷,以前这个时间段出去的只有宋丹丹,没有别人,她并不想把安宁往那个方面想的,因为安宁虽然没有透露家境,但是她身上的衣服,质量都是极好的,这一点,肖琼还是看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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