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安宁当晚在寝室继续接受盘问,她招出了秦湛跟她曾是高中同学的事实,对于更深入的,死咬着不放,不承认两个人有奸情。
这次晕倒,倒是给了她特例,她不用参加接下来的军训了,所以当军训一结束,安宁还是白皙的肌肤,寝室里本来白净的吴晓还有倪晨晒成了小麦色,而本来小麦色的王灵黑得不行,不爱美的她,成天拿这个小镜子照个不停,唉声叹气成一团黑炭了,说谈何的美男会眷顾她这幅模样。
与此同时,军训结束后,建筑学院的秦湛美名传了开来,这期新进的新生中他最优秀出色,而且是个大帅哥。不过,也有不少人目睹了军训那天安宁昏倒他那惊人的举动,连带地,历史学院安宁的名声也传开了,安宁想要低调也不行。
还好,她的容貌那天并没有被很多人看清,除了自己班级的,至于其他人,只知道她的大名。
秦湛没有出面澄清什么,也没有否决什么,这就导致他更神秘。
周末,潘冬子没发话,安宁就住学校寝室,她可对那个婚房没有一点爱,潘冬子本人光临的次数也寥寥可数。
时间荏苒,上次璀璨别后,安宁还真有四五个月没见过潘冬子了。
这学期过得如此相安无事,还是安宁始料未及的。
这天,是星期天,安宁被龚玲玲拉着去参加秦湛的生日宴会,她不想去的,但是没想到秦湛神通广大到通过龚玲玲将邀请函拿给安宁,安宁这下是想要推脱都找不到理由了。
她是硬着头皮去的,还好在秦家举行的生日宴会,秦湛是主角,忙着招呼所有的人,没空理会她,安宁偶尔觉得她不经意间抬眸正好会撞上秦湛的视线,但他绝对会在她对上的那一刻准确无误地挪开。
他数学物理学的那么好,但是关于感情,他缜密的理性思维还是会败给感性,出偏差。
安宁当晚回了婚房,因为潘冬子召见,她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似乎挺久没见到潘冬子了,倒不是想念,而是觉得若是反抗,铁定惩罚更严厉,潘冬子可是个吃软不吃硬外加阴晴不定的男人。
安宁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客厅的地板上,东一只西一只堆着啤酒罐,足足有五六十只,散落一地。
而潘冬子,四仰八翻地躺倒在地上,呼吸之间,都是酩酊的酒味,令人忍不住捂住鼻子方敢靠近他。
他酒量应该是极好的,就满室的酒味还有脸上的微红,别的倒是没异样,没呕吐没发酒疯,头发凌乱,估计被他用手指胡乱爬过,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
给安宁打电话几个小时前,他神智还清醒的,此刻安宁问他话,她爱理不理的,嘴里呢喃着含糊不清的字眼,是醉了的表现。
安宁扯了下他,他干脆侧身拿宽阔的背挡住安宁的视线,安宁踢他,他只是蹙了蹙眉,又无动于衷了。
安宁心想,也只有这个时候,潘冬子是任她为所欲为的。
于是,她狠狠地踢了好几下,算是出气,报答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潘冬子忽然又翻了个身,安宁隐约听到了“许愿”两个字,从他的薄唇里蹦出来的,但嘤咛声太低,她听得不甚清晰,于是,她半蹲下身子,靠近,想要听得更为清晰。
这下,确实是听清了,的确是许愿的名字。
安宁暗忖,真没想到潘冬子还是个痴情种。
安宁光顾着想了,没想到猝不及防间,潘冬子猛然伸出强健的双臂,一把把她给压倒,身子下意识地挪动,将安宁置于身下,他半撑着上半身,将安宁困在地板与他的胸膛之间,鼻翼间那浓烈的酒味熏得安宁晕头转向,难受地颦起了秀气的眉头。
“许愿。”
偏偏他嘴巴里还念叨着许愿,他像只猎豹一样凑过头来,拿他长了青色胡渣的下颔往安宁脸上不停地磨蹭,安宁躲闪不及,扎得娇嫩的肌肤生疼。
安宁的眉头越蹙越深,潘冬子显然是把自己当成许愿了,身体还往自己身上不停地拱,那只铁臂禁锢得她的力量绵薄无力,他那只魔爪还趁机把她的领口不客气地撕开了,露出胸前大片美好白皙的肌肤。
她的胸膛起伏不定,因为生气,但在他醉醺醺的眼里,是最美好的圣地,惹他恋爱垂惜不已。
安宁知道,她若是不做些什么,肯定接下去被潘冬子给强了。
别问为什么,因为他胯下那一团火热,烫得她都生疼,撑起的帐篷跟小山一样高,硌得她也难受,硬邦邦的,还在跟气球一样不停地变大……
该死的,别说她不想被他给强,何况此刻他分明纯粹把自己当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
她一把咬住了潘冬子的下巴,潘冬子眸中酝酿起风暴来,嘶哑着嗓音道,“许愿,你到底想怎样?”
“你要什么,你说啊?”
他吼着出来。看得出来,他这情绪压抑了很久,压抑得很深,若非是喝醉了,肯定是不会吐真言的。
安宁本来想着挣扎的,随即放弃了,她也想探听些有关许愿的消息,也许能够在潘冬子跟许愿之间有转机也可能,毕竟潘冬子有时的性子真不讨喜,而他,又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依旧我行我素,老想左右别人的意见,霸道惯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离开你吗?”
安宁干脆把自己当成许愿来质问潘冬子达到目的。
果然,他听不得这话,一听,眼睛就红红的,身子更是紧绷得跟只刺猬一样,“还不是我爸,他反对,他说你配不上我。”
潘冬子似乎有无数的怨气,骂骂咧咧了出来,“你哪里配不上我了,不就是出身么,追溯起源,我家不知道多少代前,也是农民。还说简家的安宁适合我,我一点也没瞧出那丫头片子哪里适合我了。好,我就如他所愿,娶小安宁,可是我没跟她登记,我还是在等你的。”
安宁眼睛也红了,是气红的,潘冬子,你丫娶我就因为你家老头子的一句话啊,害人匪浅啊。看来,那晚的设计是他有预谋的进行的,自己白白掉入了他的陷阱。安宁恶狠狠地瞪着她,他可是没知觉的,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
还在继续叫嚣着,宛若他吃了不少的亏,明明他是罪魁祸首,“你努力上进,他却不愿意见你,他要是肯见你肯定会发现你的美好的。”
原来,潘少岳根本就没见过许愿啊,连她的面也不肯见,这般的武断,难怪潘冬子对他意见那么大。
安宁原先还只以为他们父子的沟通方式不行,没说两句话,局面就会僵,看来问题不少出在潘少岳身上,可是不得不承认父子两人都不愿意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沟通交流。
“你今天干吗看到我就跑啊,还跑得那么快,在人群中东躲西藏,害我找不到了。”
原来,这才是潘冬子今天喝醉酒的最根本因素,安宁听到这,总算明白了,还有,她也明白了许愿在b市。
只是,不明白既然她拒绝了潘冬子,为何还在b市流连,按理说,这儿应该没有她留恋的人事物了,不是应该离开伤心地吗?怎么反过来了?
除非……除非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跟潘冬子旧情复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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