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某女被人吃干抹净,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时,还在懊悔自己的冲动和幼稚。她怎么就不长脑子呢?这男人虽然经常会被某种冲动占据大脑,但也不会每次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她的当啊!
吃过一次亏之后,人家就长记性了,再也不会傻到在床上对她做出任何承诺,即使再怎么精虫上脑,也还是会保持理智。
看到她懊恼地将小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得到小小满足的某人一脸的奸笑,却还要故作体贴地替她轻轻按摩着腰部,不忘调侃她道:“宝贝儿,你这样很容易会压到小宝宝的,还是翻过来吧,仰着躺会比较好。”
说完还帮助她转过身子来,对上那双怒火十足的水眸,他还可以直接无视,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然后自顾自地将大手放到她隆起的腹部上,俯下身子对着里头柔声说:“乖女儿,爹地刚才有没有吵到你呀?没办法,都是你妈咪不听话,如果她肯乖乖配合,爹地一定会更温柔的。下次爹地注意一点啊,尽量不吵到你睡觉。”
言下之意,他也不想这么狂野的,完全是因为有人不肯配合所致,而且他刚才其实已经尽可能放慢动作,不这么激烈了。
唉,现在才发觉,好不容易可以开荤了,这感觉比前些日子禁欲的时候还要糟糕。最怕的就是这种半吊子的体验,让你尝到一点点甜头,却又不让你尽兴,就这么吊着胃口。
听到男人大言不惭的言论,南宫暮雪不敢苟同地冷笑道:“哟哟哟,你还真是给脖子上脸啊!稍微低调一点能死啊?别跟我女儿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自己欲求不满嘛,还要在这里找借口,哼!”
明明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一样,喂都喂不饱,这会儿还好意思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的肚子都隆起来了,还能怎么配合啊?
总不能忘情地挺起腰杆热情回应吧?那即使是肚子里的小宝宝没有意见,她自己也受不了啊!所以说,禁欲过后的男人最可怕了,随时随地都会发情,还很难满足。瞧瞧眼前这位,不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了吗?
抬起纤纤玉指用力在他结实的胸膛戳了几下,很是不服气地接着说:“你呀,下回再这样,就找别人去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伺候你的,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不错了。”
丫的还不知足,她刚才已经全情投入了好不好?上哪去找她这么称职的好老婆啊?要不是看他几乎每天都是睡到半夜要爬起来冲冷水澡,她才不会一时心软,昏了头的用什么美人计呢!现在都有些后悔莫及。
这回终于明白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她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天真,相信这头猛兽偶尔也会懂得怜香惜玉。
一边给她按摩,封予灏一边好脾气地哄着她:“宝贝儿,你这就有点夸大其词了啊,哪有冒着生命危险啊?我都是按照医生的叮嘱,动作放轻、放缓,并且还要注意控制节奏,不能让你太嗨过了头……”
“噢……”话还没说完,赤裸的胸口就已经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低头看去,只见一个牙齿印组成的圆形痕迹清晰地印在上面。
从这蛛丝马迹也能看出,这女人是使上了十足的劲儿要跟他过不去啊,就差没有咬下一块肉来才解恨了。这也忒狠了点吧?
虽然已经痛得龇牙咧嘴的,但他还只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反抗,生怕不经意的动作会伤到她,只能乖乖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过了一下嘴瘾后,南宫暮雪仍是忿忿不平地瞪着他,嘴里不饶人地谴责道:“让你还胡说八道,人家哪有嗨过头,每次都是你自己……算了,不说了!”又羞又恼之下,原本就因为激情过后余韵未褪去的小脸,此时又悄悄布满了红晕。
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她的脸皮的确没有某人的厚,她也不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么猥琐的话来,还能颠倒是非黑白。
况且这么私密的问题,她还是不能坦然地随便拿出来说,这实在不是个好的话题,还会教坏小朋友。即使是个像她这样成熟的成年人,也还是会心跳加速,这只适合夫妻俩关上灯了在床上说悄悄话。
眼见自己又成功地把她给惹毛了,封予灏不由得心情大好地轻笑起来,重重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说:“行了,不逗你了。你的那个请求,我会认真考虑的,给我几天时间。”
如果真的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那真的更不放心,而且这母子俩还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若只是把家里拆了,那还好说,就怕会去外面祸国殃民,还要糟蹋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那就不好办了。
况且连续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她,自己也必然会牵肠挂肚的。担心她吃饭不正常——这女人怀孕后挑食的情况很严重,或者是怕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踢被子没有人能在旁边照顾,要是着凉了就更糟糕。
种种的顾虑,都让他放不下心来,尤其是她现在还身怀六甲,随便一个小小的意外就有可能危及肚子里的小宝宝,对她的身体也会有伤害。
细心地观察到他挣扎的神情,南宫暮雪不禁在心里暗暗发笑,决定再使一把劲,给这男人不再纠结的正当理由。
拉着他的大掌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满是感慨的开口道:“老公,你这一走,至少也要去一个月以上吧?再过不久,宝宝就开始有胎动了呢,人家不希望你错过这么宝贵的第一次嘛!还有啊,人家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接下来连睡都会睡不安稳,没有你在身边,怎么会睡得着嘛,这张床又这么大……”
一边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依偎进男人的怀中,一边用那柔柔的声音说着这么煽情的话,轻易地就撩拨到男人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再加上她若有似无地对着人家敏感的胸膛吹气如兰,闹得人不仅仅是皮肤上麻麻痒痒的,就连心里也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刷子在慢悠悠地扫过,情不自禁就要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那微眯起的蓝眸中,有着明显的火焰在缓缓燃起,眸色也因此而变得幽深起来。霸道却不失轻柔地将她按倒在床单上,哑声说:“你这个小妖女,一定要把我撩得睡不着才行吗?既然今天已经破戒了,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公的威力吧!”
话音刚落,就以一种狂猛姿态又吻住了那诱人的菱唇,这次的力气更大,表现得更急切。从他那粗重的呼吸就能判断出来,刚才只是吃了一道开胃的小菜,还没有完全喂饱他,所以必须要进入正餐才行。
这旖旎的夜晚还长着呢,咱们封老大有多的是力气和时间去跟老婆慢慢“叙旧”,温习一下这荒废了一段时间的夫妻功课……
过了两天,当听到谦谦说,周六要到乔丹家去做客时,两位家长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做爹地的似乎对这个活动很满意,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而做妈咪的呢,则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仿佛儿子是去送死一样,就差没有愁得红了眼眶了。这就要让儿子去冒险了?
尽管早就猜到他们父子俩是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不知道富森克茨会不会在家,如果在的话反而会更好,那就意味着小人儿没有下手的机会。
可是如果他不在,谦谦就要瞅准时机下手去寻找证据了,那个老家伙的家里肯定没有少布置那些摄像头监视情况,这本身就很危险。
看到她那一脸悲哀的样子,谦谦还反过来安慰她:“妈咪,你放心好啦,我明天只是先去侦查情况的,我就四处看看,什么都不会做的,等到把情况都摸清楚了,我才会动手。所以你不用担心啊,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别看母子俩平时就像天敌似的整天都在斗嘴,一旦真正有什么事的时候,还是能互相体谅,互相理解的。天下哪有做父母的不疼自己的子女?
嬉笑打闹都是他们特有的相处方式,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都会发自内心的去关心对方,真心实意地为对方担忧。这才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嘛!
人小鬼大是一回事,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谦谦也知道要小心谨慎,谁会这么傻,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啊?人家还年轻呢,还有一箩筐的人生志愿都没有实现,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就这么丢掉性命岂不是很冤?
小家伙的懂事让封予灏很满意,疼爱地摸了摸谦谦的脑袋,毫不保留地赞道:“不错,儿子真的长大了,变得稳重不少了呢!再过几年说不定都可以单独去指挥行动了。别怕,只要你感兴趣,到时爹地和傅叔叔会有很多活动让你去玩的。”
他不怕儿子会大闹天宫,就怕他不够胆量去折腾这两个组织里的活儿,光是“枭”里头那复杂的关系和业务,就足够他忙好长时间了。
与其让他一天到晚在家里闲着无聊,不如给他找些有利于身心的事情做一下,既锻炼了身体,又可以培养他的全局观,这就挺好的。
不过,得知自己的爱徒要深入敌人腹地去做卧底工作后,乔思凡就第一个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他始终认为,谦谦虽然很聪明,但是总归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尤其是对于很多的监视防御体系都不了解。
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要给他进行简单的相关培训,至少得具有最基本的反侦察能力嘛!或者是让他先弄清楚,通常人家都会把那些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或者在盯梢的时候都会做什么。
这个有理有据的说法立刻就得到了南宫暮雪的赞同,她凑到电话机前,大声地对那头的人说:“我说洁癖男,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能说出令姐龙心大悦的话呢!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啊!看来最近维尼亚公主把你改造得挺好的嘛!”
向来他们两人的意见都是南辕北辙的,谁都对对方不服气,连带的在提出自己看法的时候,总是不忘顺便打击对方。
即使心里很清楚对方的建议也许也很好,却要故意扭曲意思,无非就是不想助长了人家的嚣张气焰,灭了自己的威风。说到底,还是死要面子在作祟,总觉得跟对方是不对盘的,认可了他(她),就相当于是认输了。
此时之所以能得到南宫暮雪的认同,无非也是因为他说了中听的话,刚好让她在他们家的对立中顺利扭转了局面。
现在有人站在她这边,那就说明并不仅仅是她在杞人忧天,而是真的存在安全隐患,不得不引起注意。
但她的说法让乔思凡有些接受不了,立马就反唇相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改造不改造的?我们俩是和平共处,还有,维尼亚才不像你这么专横,把老公当作牛马一样的使唤!”什么嘛,居然敢取笑他?
从知道他和维尼亚的关系之后,这帮家伙就整天有事没事的以这个来调侃他,动不动就拿他说事,而且还是不怀好意的嘲笑。
再不拘小节的人也不喜欢被人这样开玩笑吧?他又不是生来娱乐大众的。再说了,他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比人家封大总裁要好很多,至少维尼亚在外人面前还是比较给他面子的,标准的小鸟依人姿态。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老公当作牛马使唤了?别在那里挑拨离间,小心你的小命!我告诉你,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否则让你断子绝孙!反正姐也很久没有碰刀子了,手痒得很!哼哼!”不就是放狠话吗?谁不会?
在南宫暮雪的人生中,还没有被谁吓到过,何况是区区一个乔思凡?这家伙还是她的手下败将呢,都没有过以此胜利的记录,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可以让她撒气,眼下有一个送上门来,那不用白不用。朋友嘛,大多数都是用来损的,还得榨光他所有的剩余价值,比如——
“我说,你不是很清闲吗?那就由你来给谦谦指导一下吧,你可是这方面的权威啊!顺便也让维尼亚公主看看你的本事嘛!”那男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软,听不得别人的温言软语哄骗。
这耳边,说了几句好话,特别是还给他扣了这么大的一顶高帽,就更是哄得他心花怒放了。况且还扯上了维尼亚公主,他要是敢拒绝,那无异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骑虎难下的情况,乔思凡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到了,而每一次都是南宫暮雪这个妖女陷害他的!对上维尼亚满是期待和崇拜的眼神,他只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硬着头皮答应道:“行了行了,我尽快赶过去,你把家里全部都消毒一遍啊!”
对自己的女人可以不讲究,但是他打从心眼里真心觉得这空气中随时都充斥着无数的病菌,到哪里都觉得很脏。
也就是这次,某女首次有求于他,所以他才敢摆摆架子,顺带可以在维尼亚面前逞一回威风。这要放在平时,他是万万不敢和南宫暮雪叫板的,那不是在找死么?
只是他这啰里巴嗦的叮嘱,又让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叫嚣了:“你爱来不来,别在那里跟我说这么多废话,爽快点好不好?要是嫌我们家不干净,那你就用东西把自己从里到外都包一层不就好了吗?实在不行,就让维尼亚给你消毒吧,我可没这么多闲工夫去伺候你。”
除了老公和儿子,她还真是没有对谁有过这么耐心的时候,平时见了面就跟斗鸡似的人,又怎么可能享有她给的特殊待遇?没有嫌他麻烦已经不错了。
反正对付这个男人她有多的是办法,又不是自己的老公,不用心疼,更不会有什么热情的招待。她的态度也很明确,言下之意,你要是不来,我自然也有多的是办法能让你来,所以别逼得我用非正常手段去逼你。
熟知她性格如乔思凡,又岂能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没有在维尼亚面前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当他们隔日拎着行李箱出现在门口时,南宫暮雪的菱唇就弯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看吧,她就说嘛,这男人又怎么可能不出现?呵呵!
“师傅!师母!”某只很懂得看人眼色的小鬼头,听到门铃声后,就已经从楼上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只是因为腿短的关系,所以冲了半天,这才下完楼梯,来到客厅里。
当然,他是绝对绝对不敢给乔思凡一个热情拥抱的,虽然他们是关系很亲密的师徒,但他也知道师傅的禁忌在哪里。直奔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美丽动人的维尼亚公主。以他的经验,讨好了师母,师傅就不在话下了。
尽管每次师傅在他面前总是装出自己很高大威武,丝毫不会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的狂妄样子,一旦到了师母的面前,就会瞬间化身为一只柔顺的小绵羊。
而他这样的小萌物,是人都无法拒绝,何况是维尼亚这么个有爱心的人呢?眼见那一坨小肉肉朝自己狂奔而来,她连忙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迎接着那有力的冲击。
对于谦谦这个小家伙,她是打从心底的喜欢,不仅仅是因为他和乔思凡的关系,更多的还是他本身就很可爱。嘴巴还很甜,懂得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样的话,甚至还知道要如何去讨好大人。
稳稳地被维尼亚抱住后,谦谦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不知死活的来回蹭着,那张小嘴甜死人不偿命地谄媚道:“师母,你的身上香香的耶,好好闻哦!比那些阿姨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要好闻多了。”
谁说小孩子就很天真很好骗?这句话放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贴切,怎么看都像是他去哄大人比较多,瞧瞧,这才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把维尼亚给哄得眉开眼笑了。
不过她身边的男人脸色可就不太好了,两眼泛着寒光在盯着谦谦的小手,好像恨不得那犀利的目光能化为刀片,把那小手给剁掉才解气。
好笑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南宫暮雪凉凉地提醒道:“儿子啊,你还是适当保持距离吧!再这么吃你师母的豆腐,你师傅就要把你给砍死了,为了避免英年早逝的情况出现,赶紧闪开吧!”
装吧,平时还一副完全不把人家放在心上的冷漠表情,这会儿还只是个小孩子的碰触都接受不了了。男人啊,不管是什么样的性格,一旦真的陷进去了,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全部都会变得小气又霸道。
纤腰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轻柔地搂住了,耳边随即传来封予灏那磁性的嗓音:“宝贝儿,我们到那边去坐吧,站久了当心你的腰受不了。”
自从怀孕以后,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没有以前好了,很容易就觉得疲劳,也容易犯困,动不动就说腰累。不然就是躺一会儿又要起来走走,各种烦躁各种不舒服,让他在旁边看着也心疼。这不是折腾人吗?
看她平时还要跟儿子抢着玩游戏,在家里你追我赶的闹腾,可是一有了小宝宝,就像是蔫了似的,提不起半点劲来。
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南宫暮雪轻轻“嗯”了一下,就听话地在老公的搀扶下往沙发那边走去。这柔顺的样子,和刚才冷冷瞪着乔思凡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要不是熟知她这因人而异的态度,大家几乎都要以为她学过变脸了,这水平,不去做演员真是浪费。说不定还能拿个什么大奖回来炫耀呢!
强自压下心中的恶寒,乔思凡弯下腰小声地问谦谦:“你整天看着你妈咪这样说话,会不会觉得很恶心?”这不是在毒害祖国的下一代嘛!好歹在外人和孩子的面前稍微收敛一点,也不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真是的!
像他们多正经,在外面连牵手的动作都很少,不像某些人,“心肝儿”“宝贝儿”地挂在嘴边,听了都要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小人儿因为他的问题而陷入了思索,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师傅你是在嫉妒吗?是不是师母平时都不是这样跟你说话,所以你很羡慕我爹地啊?那你就对师母更加好一点啊,她就会像我妈咪一样了,真的,我不骗你。”
骗人的就是小狗!他可是很注意观察的哦,绝对不会有错,实际上妈咪也只有在对着爹地的时候才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话,对别人——包括他在内,都是冷冰冰的。这就是所谓的区别待遇,爱情总是会令人盲目啊!
乔思凡因着爱徒关心自己,并且面授机宜地教了个小诀窍,还暗自欣慰不已,找了个多懂事的徒弟啊!
谁知走到沙发那边后,小人儿面不改色地向南宫暮雪告状:“妈咪,刚才我师傅说你恶心哦!他在鄙视你耶!”见过什么叫挑拨离间么?人家这是在用实际行动来做出最权威最到位的诠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跑过去依偎在南宫暮雪的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乔思凡,那神情仿佛无声的在说:我没有说谎哦,本来就是这样的。
他不是“背叛”师傅,而是觉得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嘛!师傅再亲也亲不过自己的妈咪,况且,他作为徒弟,是不能轻易跟师傅顶嘴的,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妈咪,由妈咪自己来反击咯!剩下的时间,他只要隔岸观火就好。
这狗腿的标准“二五仔”表现,把乔思凡给气得牙痒痒的,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那张一脸平静的小脸,咬牙切齿道:“你……好,很好!你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背叛我了?”
他怎么就老是被这母子俩算计呢?明明他才是师傅,还是个大人,却被个小鬼头耍得团团转,情何以堪啊!
“咯咯咯!”看到成功地把师傅气得脸都绿了,小家伙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还开心地笑了起来。本来就是嘛,生活太无聊了,随时随地要增加一点乐趣才行,不然家里整天都死气沉沉的,了无生趣。
儿子的调皮捣蛋让南宫暮雪也很是无奈,疼爱地揉了揉他的发顶,耐心地教育道:“儿子啊,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当着你师傅的面去教育他,而不是跑到妈咪面前来打小报告。知道不?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就该光明磊落,既然你看不过去他说了妈咪的坏话,那就要用正确的沟通方式去让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他们家虽然对于孩子的成长都是放任他随意去学习一切感兴趣的东西,在说话的方式上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求,所以跟谦谦之间的对话很多时候都像朋友一样。
但是看到儿子的表达方式和处事方法不正确,还是会在旁边提醒一下的,毕竟有一个良好的基调很重要,
谦谦很是认真地听完亲亲妈咪的教训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对乔思凡说:“师傅,刚才我不该出卖你的。不过你以后也不可以随便说我爹地妈咪的坏话哦!他们都是真正的爱着另一个,才会这样的。你和师母也会有那样的时候嘛,所以你别只懂得笑别人,不说自己哦!”
语重心长的样子,好像他是个导师,正在给人家讲解人生大道理,就差没有走过去拍拍乔思凡的肩膀了。
“呵呵呵”,他的话立刻就换来了乔思凡的轻笑,走过去弯下腰和他平视:“你说的对,师傅以后一定改掉这个毛病!”
谁说大人在小孩子面前就要始终保持高大的形象?很多时候,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自己是大人,所以就死要面子地坚持下去。要给孩子一个正确的人生态度嘛!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能干出什么大的事业来?
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盒子,维尼亚笑吟吟地说:“好了,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现在就来给谦谦介绍一下那些东西吧!”
她本身也很喜欢捣腾那些高科技的小玩意儿,如今能亲眼见到乔思凡给谦谦上课,那还不抓住机会么?
快速地在小家伙身上打量了一遍,乔思凡很有耐心地说:“通常那些摄像头都会隐藏得很好,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而且摄像头的种类也有很多。安装在家里的不会像我们在外面公共场所看到的那样,很大,很容易就能看到。”
“举个例子吧!这个客厅里,你知道有几个摄像头么?都分别安装在什么位置?你自己先去找一遍,找到后再告诉我。”对于小孩子的启发,他也不赞成用填鸭式的教育方式。
与其直接把答案告诉他,让他死记硬背,倒不如由着他自己去找,在这个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反而能加深印象。平时谦谦也没少看那些谍战片和动作片,应该会有一定的想法才是,而且一边找一边开动脑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得到师傅的指示后,小家伙就像是上满了发条,精神抖擞地挺直了腰杆,用力地在地上做了一个踏步的动作,敬了一个礼,响亮地说:“是,师傅!我这就马上去!”
这样有挑战性的活动他最喜欢了,从小就对益智类的东西特别感兴趣,这可比玩那些无聊的电脑游戏要有趣多了。
刚转身没走出几步,就自信满满地指着玄关处上方一颗像钉子一样的东西说:“这是第一个!”他可不傻,但凡需要进行监控的地方,出入口是必定会安装摄像头的,这样不管是谁进出都会被拍得一清二楚,否则就没有必要去监控了。
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冷静的分析和不低的智商直接会决定着成绩,所以人家才能取得开门红,这可不是瞎蒙就能蒙出来的。
他这快速的反应立马就换来了维尼亚的赞扬,不遗余力地挥舞着双臂欢呼道:“耶!谦谦好棒啊!谦谦威武!继续加油哦!你要是顺路通过了考试,师母带你去吃大餐,随你挑!”
好羡慕他们家能有个这么活泼可爱又聪明伶俐的小家伙,要是以后他们的孩子能有谦谦一半,她都很满足了。之前听到乔思凡提起这个传说中的小徒弟时,她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觉得不会有哪个小朋友这么醒目,真正认识了以后,她已经瞬间沦为谦谦的忠实粉丝了。
尤其喜欢他在获得成功的时候,那依旧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什么能难倒他。就像刚才他宣布找到第一个摄像头时,那淡然的笑容一般,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转过头朝她甜甜一笑,伸出手指比了一个“耶”的胜利手势后,谦谦就继续沿着玄关往里走来。其实他很清楚,刚才只是侥幸而已,因为那个墙面上一片雪白,他的发现也在情理之中,摄像头是黑色的嘛!
可是这个客厅就令人抓狂了,所有的墙纸、地毯,甚至是椅子靠背的花纹,全部都是古典的大花,都能把人看得眼花了。
就算客厅里头的摄像头也跟刚才的型号一样,那也绝对不是一眼就能发现的,这跟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啊!这是个纠结的问题。特别是爹地那么老奸巨猾的人,一定会找一个正常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安装,不可能让他轻易就找到。
看到他开始抓头发那么困扰,南宫暮雪了然地轻笑了一下,主动招呼众人:“大家先喝杯茶吧,这恐怕不是一两个小时能完成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边聊聊天。对了,维尼亚,这次去法国有买到什么好东西吗?你的2。55不是该换了吗?”
根据坊间传闻,这位高贵的公主对香奈儿情有独钟,衣帽间里大部分都是这个牌子的产品。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经典款的包包2。55,无论是1955年原版的,还是后来经过改良的版本,她都不会放过。
她还有一个怪癖,就是每年自己生日的时候都要再去买一个当年生产的最新的2。55,以示纪念,对这个包包的狂热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这次也是为了庆祝生日,所以才拉着乔思凡去欧洲周游列国,想来会败不少奢侈品,2。55必定在她的清单里。
自己的习惯被人一语道出,维尼亚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地说:“那个啊,是有换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喜欢这个包包……谦谦,你要干什么?!小心啊!”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小家伙那危险的动作给吓得轻呼出声。
其他人循声望去,只见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二楼,正从不算宽的栏杆间隔里探出半个身子来,让人忍不住要担心他会不会一时失足就从上面掉下来。
别墅的层高自然会比普通的楼房要高很多,从那个位置到客厅的地面至少也有三米五以上的距离,如果是大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最多就是扭到脚之类的小伤。可是对一个三岁的小鬼头而言,这的确是很高了。
他这么摔下来,只怕会直接把手脚摔断吧?一不小心要是着地的时候碰到头,那估计还会更严重,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的。
不同于大家的紧张,谦谦不以为意地在那狭窄的间隔里挤出一抹笑容:“师母,你安啦!不会有问题的,我只是钻出来看看这个侧面有没有安装什么东西,我会扶好栏杆的,摔不了。”
知道大家都在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他也很懂事地先说明情况,免得大家都跟着瞎操心。要去做卧底嘛,对于身手肯定是有一定要求的,这样的动作还不算惊险,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顺利探出半个身子后,他才慢慢蹲下去,把小手伸出外面,沿着地板的边缘一路摸索过去。看到他那艰难的样子,维尼亚好几次都想直接告诉他,也许那里并没有安装什么摄像头,用不着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一旦认真起来的时候,就会全神贯注地投入一件事情,不管是谁都劝不了。特别是在面对挑战时,往往都会卯足了劲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就是骨子里那股倔强在作祟,他不肯轻易服输。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于那过人的胆量,他有着不怕死的一颗勇敢的心。所有在别人眼中看来会很危险的,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他都不信邪,势必要亲自去试过才肯放弃。
当他快走到二楼栏杆的尽头时,意外就发生了。敏锐地发现他停在倒数第二个间隔处,久久都没有退出来,封予灏不由得纳闷地问道:“儿子,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个位置绝对没有摄像头,这点他完全能肯定,既然如此,小家伙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停下呢?还能有其他的发现?
感觉到大家关切的视线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谦谦只恨不得这里能有一条地缝让他钻进去!因为他此时的处境相当尴尬,也很搞笑,他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还是自己继续研究、挣扎……
“你快说话呀!都急死人了!”看他犹豫老半天都不回答,连南宫暮雪也坐不住了,把杯子重重地搁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站起身来仰着头问。
这让谦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要是再不开口,估计他们就会冲上来了吧?唉,算了算了,大家也是在关心他,大不了说了就坦然接受嘲笑呗!
在好几双眼睛的关注下,他才喏喏的说:“那个,人家的头被卡住了……”
客厅里霎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在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声音太小,大家都没听到的时候,忽然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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