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黑线地看着那个喊得脸红脖子粗的小鬼,乔思凡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有没有人能告诉他,这小鬼是从哪个星球上来的?为什么经常会有些惊人之举?
相信他这些神来之笔不是有人教就能做出来的吧?关键是把他的脑袋想破了,他也找不出小家伙身边会有谁这么有能耐。
那夫妻俩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溜去过二人世界,就算难得和儿子有机会沟通,也不见得会有奇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况他们的性格都比较清冷,除了面对对方的时候话多一些,对其他人根本就是能多简单就多简单,甚至是用点头摇头来表达。
哪怕是对亲生儿子,他们也不见得会有多热络,令人称奇的是,这一家三口的相处方式很奇怪,却还能其乐融融。也许他们不能理解吧!
“师傅,我觉得那个维尼亚公主很喜欢你耶!所以你不要再犹豫啦,人家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加油哦!”原本抬起的小手是想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的,随即想起乔思凡的习惯,只能悻悻然地把手缩回来。
不过这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要为师傅打气的想法,小手紧握成拳头,在半空中挥舞了一阵,活像是要上战场打仗似的。
乔思凡也被他这可爱的样子给逗乐了,浅笑着说:“好,那为师就给你一个面子,也给那女人一个机会好了,你告诉她,只要没有违背我的底线,我是可以稍微忍耐一下的。”
这应该算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吧?起码让彼此都可以尝试,至于是否合适,能不能相处得更融洽,那就有待观察了。以前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不会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的,但是事实证明,他不但可以和人家生活,直至被人攻城掠地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呃,也不能说他没有那个能力,只是他不想去反抗。尽管维尼亚某些时候采取的方式可能会过于激烈,但好歹大家也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最令他震惊的是,他竟然丝毫都没有排斥这个女人,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这难道不能说是个奇迹吗?他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没有将她一把推开!最诡异的莫过于第一次之后两人的反应——
一般来说,不都是女人会表现得比较娇羞,然后为自己宝贵的第一次而感到失落吗?他们则刚好相反,失魂落魄的是乔思凡,一副是他被人家强了的样子。就因为他这样的反应,才把维尼亚给激怒的,她才是女人好不好?
一个大男人何必这么在乎这种东西呢?她还是个公主耶,都没有吵着闹着要他负责,也没有想过要用这层关系去缠着他要娶自己什么的,干嘛哭丧着脸啊?过份!
也就是不爽他这样,维尼亚就像是卯足了劲似的,一定要跟他过不去,处处都要和他作对。她就搞不懂这个男人了,明明也对她有感觉不是吗?不然为什么会默许她靠近,让她可以随意动他的东西?
对人家有意思还要装出若即若离的样子,何必呢?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是吗?有人能相伴到老,即使将来走不动了还可以互相搀扶一下,不也挺好的嘛!
但是人一旦习惯了自己固有的生活方式,就不会轻易改变,也不希望被人扭转过来,这点很纠结,就连她这个旁观者也觉得纠结。
纠结的还不止这一对,另外那对在无人小岛上度蜜月的也很纠结,度过一周的逍遥日子后,就开始变得无聊了。特别是岛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被他们踏遍,能进行的水上娱乐项目也全都玩了一遍,这就开始了大眼瞪小眼的日子。
这天刚吃过午饭不久,就下起了大雨,南宫暮雪无所事事地跪在藤椅上,趴着窗棂看那豆大的雨滴打在树叶上。
激起的一朵朵小水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冰雕一样,晶莹剔透,让人真想把手伸过去拈一朵,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一丝杂质。酷热的天气,因着这场大雨而变得凉快了少许,但是没有一缕风灌进来,室内还是很闷热。
头顶上的吊扇更大的作用是装饰,虽然也在缓慢地转动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甚至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不禁要担心它是不是随时会掉下来。
“唉!”将下巴搭在手背上,南宫暮雪第二十一次叹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心中此时的郁结。有人度蜜月像她这么苦逼的吗?竟然沦落到无所事事的地步,这样的地方如果长时间待着,比较适合养老,不适合蜜月。
虽然他们都不喜欢热闹的环境,但这也清静得太诡异了吧?她现在每天的生活就像在养老院一样规律。
除非前一天晚上被某人榨光了体力,否则都会在早晨七点的时候准时醒来,不是她不想睡,而是生物钟实在太准。醒来之后到那片小树林中活动活动,甚至是直接带着一块瑜伽垫,到那里去做一个小时的练习,外加其他的有氧运动。
而这个时间封予灏一般都会绕着小岛慢跑,外带朝着那个可怜的沙包一顿发泄。偶尔也会跑过来,陪着她练一会儿双人瑜伽,可是每次总会笑着闹着,又浪费掉宝贵的锻炼机会。他们实在不太适合在一起做些正经事,笑场是常有的事。
锻炼之后回去再轮流淋浴,又该开始准备午饭了,之后就是睡午觉、下午茶,有时候下午也会去泡泡海水,或者泳池里看书之类的。
总而言之,他们这一系列的活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老年人的娱乐活动,这令南宫暮雪很是不满。她的生活怎么能过得这么没劲呢?
躺在床上看书的人,听到她这一声叹息后,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扔下书本下床,光着脚朝窗边走去。从身后搂住女人的纤腰,在她带着馨香的发顶轻吻一下,淡笑道:“我的女王陛下,你又想怎样?嗯?”
有这么一位高大威武又英俊潇洒的帅哥陪着还不满足,整天长吁短叹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虐待老婆呢!
“难道为夫的昨天晚上还没有喂饱你,所以在这里伤春悲秋?有什么不满意你就直说嘛,我一定会认真对待,并且努力改进。”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着,一只大手还极其不安份地沿着她曼妙的曲线四处游走。
还没靠近那敏感部位,就已经被人不耐烦地一巴掌拍掉了,随之而来的是那熟悉的冰冷声音:“你今晚又想睡在吊床上是不是?我可不介意再找个人来做一次小白鼠哦!”平静的声音中隐隐有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这一切都起源于她被某只不知餍足的野兽掠夺得烦了,一时兴起想要整整他,而那天又刚好翻行李箱看到自己出门必备的几瓶小东西,就随手拿来用咯。
狠心倒下半瓶之后,某人毫不知情地喝下了那杯水,再然后就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半点劲来,只能乖乖地任她摆布。面对那几欲杀人的愤怒眼神,她始终很有礼貌地保持着微笑,并且主动“搀扶”他老人家到外面的吊床去躺下。
甚至还不怕死地轻轻拍了拍他的俊脸说:“今晚你就在这里赏月数星星吧,我要一个人霸占大床咯!”说完不顾人家的感受,就这样把人丢在外面了。
可怜了威武荡漾的封老大,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忍不住低咒:“这该死的女人,究竟给老子下了多少药?”这份量,如果再稍微加大一点,他恐怕都要半身不遂了。也许他该问问他的亲亲老婆,这种药是不是给动物园配的,专门用来麻醉大象?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屋子里开始有印度檀香的味道飘散出来,他在外头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这女人竟然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连什么见鬼的瑜伽?!很好,他忍忍就是了,就不信这药效能持续个三天三夜!
又过了一个小时,屋里的灯似乎都关掉了,只有月光透过头顶的树叶照射下来,映出一地的柔和银光。就连潮水都开始涨了,这该如何是好?难道他真的要在外面露宿一晚?
最苦逼的是,那些不要命的蚊子还拼命地围着他转,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手臂和大腿上都已经被叮了无数个包。而这些平日里见不到几个人的蚊子,就像是为了最后的晚餐似的,一个个都紧追着他不放,仿佛错过了他就没有其他机会可以饱餐一顿了。
南宫暮雪安然地躺在纱帐里,用洁白的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侧身面对那露台,看着远处的白浪翻飞。耳边不时地传来“啪”“啪”的声响,不用问也知道是某个人正用尽全身力气去打蚊子,这个认知让她的唇角愉悦地上扬着。
孔夫子不是说过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既不是君子,又是个女子,还能指望她做个善男信女?难咯!
“该死的!南宫暮雪,你赶紧来把我弄进去!你这该死的女人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几句咆哮之后,再度被那响了一个晚上的“啪”“啪”声给打断,恐怕此时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跟她喊话了吧?哈哈哈!
又是一阵拍打之后,某人还是决定改变路线,采取怀柔政策,搞不好他老婆今天的心情比较适合听好话呢?
大掌一把将耳边“嗡嗡”作响的小生命大力挥掉,封予灏赶紧换上比较温柔的声音叫道:“老婆?”回答他的只有海浪声,和海鸟偶尔的叫声。
“雪儿宝贝儿?你睡着了吗?我这么吵你怎么可能睡得着呢?拜托你给点反应好不好?”无可奈何的嗓音又带着点恳求的味道,哪里还见得到平时威武的封老大半分影子?他就差没有开出一些“丧权辱国”的条件来投降了。
向自己的老婆示弱也没什么丢脸的,反正都是一家人,他现在还是给老婆打工呢,适当讨好自己的老板也很正常嘛!
何况这个岛上除了他们自己,就没有别人了,何必在乎这些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呢?当务之急,先哄回老婆,让她弄点解药什么的,回到房间里再说。这会儿的功夫,只怕他全身上下都是“红豆冰”了,一定很吓人。
至于进屋以后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敢保证了。要是让他有机会能恢复正常的体力,他绝对会让那个女人下不了床!
当然,这些报复性比较重的阴暗想法,只能存在于自己的脑子里,纯属yy。要是一不小心表露出来,估计要迎来更可怕的惩罚了,这女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不好惹啊!这么一比较之下,似乎以前南宫暮雪对他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当初她虽然冷漠了点,偶尔主观了点,却不见得会对他“下毒手”。这会儿竟然丝毫不顾虑两人的夫妻之情,花样还越来越多。
他算是看明白了,其实儿子这些小聪明小心思全都是遗传自她,像他这样正派的人,怎么可能会暗算自己人呢?他通常都是用这些阴招去对付外人!呃,偶尔也会有暗算自己儿子的时候,但那也是为了努力造人啊!
像是听到了他的凄凉心声,南宫暮雪好心地在里面高声应了一句:“我快要睡着了,好心你安静一会儿吧!影响了我的睡眠,你就死定了!”
她最可怕的时候,就是不能睡到自然醒,或者被人吵醒,那起床气是相当的有气势啊!几乎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无人能抵挡住火大的攻势,有过一次惨痛的教训之后,父子俩谁都不敢轻易在起床时间出现在她面前——除非她是自动醒来。
深知她的怪毛病,封予灏也不敢和她硬碰硬,只是陪着小心地柔声道:“老婆,那你能不能让我进去?如果有我陪着你,会睡得更香哦!你绝对不会习惯自己一个人去睡那张大床,太宽了反而会没有安全感。”
这是什么逻辑?南宫暮雪因为他这样的歪理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翻个身抱着被子打滚,懒得理他。
尺寸大又怎么了?难道不许她横着睡?哼!大不了就左右翻滚呗,反正平时都是被某个人霸占着,还很霸道地搂着她不让她乱动,这回随便她怎么折腾也不会撞到一堵肉墙,更不必担心翻出去远了会被人拉回来。
外面的人因为她的沉默又变得不淡定了,扬声问道:“老婆,你现在内心是不是相当挣扎?别害怕,老公会陪在你身边的!只要你把我的药效给解了,老公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计较,更不会采取任何报复行动!”
这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经历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那个女人。没有把她生吞活剥拆入腹中都算不错咯!
床上的人再度因为他的话而翻了一个白眼,直接翻身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那个噪音。
这男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终于知道儿子在这一点上是像谁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她的内心挣扎?没错!她不是在挣扎要不要把老公弄进来,而是在挣扎着要不要去加大用药的剂量!
她要是刚才下手狠一点,就不会让他有机会像现在这么呱噪地吵闹了,这死男人不会一整晚都打算这么叫嚷吧?
那她回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躲进实验室里多配一些药,尤其是那些可以让人短暂变哑或者失聪的药剂,一定要多一点,以备不时之需。谁说这男人沉默寡言?谁说他不苟言笑?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瞧这架势,死皮赖脸恬不知耻的,就像是街边的无赖,就差没有赔着笑脸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乖乖牌了。
长时间的沉默,让封予灏明白了他今晚的处境,恐怕只能和这堆饿疯了的母蚊子作伴了,就算他的身体很强壮,也不用这么对待吧?稍微t恤一下好不好?
透过树叶看月亮数星星是件极其郁闷的事情,才看了一会儿,他就已经视觉疲劳了,难道要睁着眼到天亮不成?好歹也要眯一会儿吧?不然等到天亮的时候恢复体力了,还怎么去跟那女人算账?
虽然知道不会有任何回应,但他还是不死心地喊了一句:“老婆,睡外面就睡外面吧,你好歹给我点两个蚊香啊!有蚊子在强x你老公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那泣血的控诉隐约还带着哭腔,让南宫暮雪忍不住蒙头在枕头里低笑着,还强x?哈哈哈!说得好像自己有多受欢迎似的,这只能说明蚊子太饥不择食了,只要是个人,或者动物,都会成为它们攻击的对象吧?
如果说隐忍了一晚,就只为了天亮后的爆发,那封予灏的如意算盘恐怕又要落空了。因为当他带着一身红肿的大包包,怒气冲冲地走回房间,准备找某女算账的时候,南宫暮雪说出了一句足以令他瞬间石化的话——
“我这个月大姨妈还没来,安全起见,你还是别碰我。还有,万一怀孕了,你要是对我很粗暴的话,极有可能会危及孩子哦!”妖娆地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还很邪恶地用纤指轻轻划过他脸颊上那两颗蚊子造成的包包。
切!跟她斗?早在决定要下手算计他之前,就已经找好了后路了,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管用?简直就是免死金牌外加尚方宝剑啊!
目前为止她自己虽然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了,至少例假没有如期而至这点是真的,至于是什么原因,还有待检查。但她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趁着这段时间,能奴役的就要尽情奴役,能使唤的就死命使唤,能捉弄的也要往死里捉弄。
这个借口不但对眼前的男人好使,对家里的老小也同样管用,从此就成了她的护身符了,哈哈哈!
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封予灏一直都呆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用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她依旧一片平坦的肚子。眼神中有敬畏,有期待,有欣喜,更多的是感动,这样的体验,是已为人父的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请允许人家稍微反常一点……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期待中的拥抱或者激动的感谢之词,南宫暮雪毫无乐趣地撇了撇嘴,平静地说:“好吧,我姑且把你这个反应当作是你很高兴。”说完径自越过男人,套上拖鞋准备去浴室里洗漱。
那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将她牢牢抱紧,不断收紧的力量让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这男人勒死了,却被后背传来的灼热濡湿感觉给吓到了。
异样的感觉让她不敢挣扎,就这样静静地靠在那温暖的胸膛,直到身后的男人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才听到那粗嘎的嗓音:“老婆,谢谢你!”千言万语,全都汇聚在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头了。
那略带哽咽的声音,还有他激动得有些轻颤的身子,南宫暮雪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心下还因此而有了愧疚。
“那个,其实我只是说假如会怀孕,还需要进一步再落实,到时你再激动也不迟啦!”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用这个来做挡箭牌是件很卑鄙的事呢?早知道他的反应那么大,她就不该拿这个来说事了。
现在看着他的样子,都忍不住自责,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难道不知道这是他期盼已久的消息吗?这么些天来,努力“耕耘”不也是为了能早点有第二个孩子吗?
轻轻转过她的身子,封予灏捧起她的脸,淡笑着说:“现在没有也没关系,那是迟早的问题。总而言之,从这一刻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会惹你生气,更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你就放心吧,昨晚的事情,你老公很大方,就这么既往不咎了。”
被恶整得惨兮兮的,还要不追究,而且打出这样的包票来,让人怎能不感动?南宫暮雪的眼眶也因为他这么煽情的话语而变红了,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她倒宁可他稍微发泄一下,哪怕是骂她几句也好啊!像这样无条件地包容她的任性妄为,甚至还宠溺地打下长期包票,她都觉得自己是个王八蛋了……
话虽如此,经常得到老公疼宠的人总是习惯于这样的特殊待遇,仅仅是过了一刻钟,又开始用那颐指气使的口吻去指使人家干活了……
思绪从前些日子拉回来,面对即将来临的第二次威胁,封予灏只能无可奈何地问道:“说吧,你想怎样?这次又有什么鬼点子?尽管说出来,老公全力配合,行了吧?”大不了就是继续去喂一个晚上的蚊子呗,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惩罚?
这些无伤大雅的牺牲都无所谓,只要老婆开心就好了,现在还极有可能跨入孕妇的行列,那就不能大意。反正顺着她的意思准没错,至少会让她开心一点,据说孕妇的情绪很容易有波动,还会有什么忧郁症之类的。
那可不行,他的老婆必须要在一个很愉悦的心情下度过孕期,哪怕是经常会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他也要一一接受。
或许还要偶尔想出一些特别的点子,去讨老婆欢心,这样才不会让她觉得一天的时间过得很慢。看看这会儿,即使只是一场常见的大雨,都能让她一直叹气。天气原因他掌控不了,至少在人为方面可以稍微尽点力,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不如,”转过头来看着他,南宫暮雪笑得很灿烂眼里有着异样的光芒的闪烁:“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和你比赛怎么样?”
闲着也是闲着,总要琢磨出更多的新玩法,不然早晚都要把自己闷死在这里。关键是做了这么多天的懒人,她也闲得发慌了,是时候活动一下手脚了。
太大的动作不能做,太激烈的也不可以,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练练飞刀什么的。若是没有对手,只是自己对着靶子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增加趣味性,这也算是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嘛!那些浪漫的事做多了也无趣,不太符合她标新立异的特点。
看着她满脸兴奋的表情和眸中的算计,封予灏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很是忐忑地紧盯着她那张小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样的游戏?你想怎么比?不觉得我们俩实力不太平衡吗?”
似乎不具有可比性吧?他可不认为他老婆只是想玩捉迷藏那么简单,按照那谄媚的笑脸来判断,下场会很惨,搞不好非死即伤啊!
“你站到靶子面前让我练刀吧!不然太空了,很没劲耶!”说出这话时,那轻松自在的神情,就像是去菜市场买把青菜一样,完全不顾男人那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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