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一日逛街和允只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如今想来,他那时就是想要做这个了吧。
飞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却异常暖和。
倒是和允先道:“我也不会做别的什么,你别嫌弃。”
飞鸾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的心意,我怎么会嫌弃,为什么会做了这个。”
接过那镯子快速套在自己的腕上,像是怕和允反悔了不给似的,虽说是木的,可雕工精致,围了一圈的红豆颗颗饱满鲜艳,应当是从那一串豆子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大小也正和飞鸾的手。
和允却不说话了,寒初看不下去,终于道:“你整日的忙,心思总不放在自己身上,连自个的寿诞都忘了。”
飞鸾一愣才想起来,原来是生日。
说来也有意思,这一世的不但名字与上一世一样,连生日也是同一天,可是她有多久没过生日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如今竟然收到和允亲手做的礼物,实在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谢……”听人说过一家人说多了谢谢显得生分,可是飞鸾这个时候却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可以说。
和允轻轻将飞鸾握着的手抽出来,小声道:“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寒初画了样式,红豆也是他一颗颗挑的。”
飞鸾惊讶的看寒初,总觉得万事不挂怀的男人,想不到能花这样的心思。
想去牵着寒初的手,寒初却是一缩手道:“今儿不成,今天你握了和允的手,明天我可也要一整天。”
谁说寒初不会小心眼,只是他的小心样让你不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罢了。
没有烛光,没有蛋糕和许愿,但是飞鸾仍然觉得过了一个极美妙的生日,唯一的遗憾是原想要留下寒初或者和允的,谁知道两个男人却像是约好了一样告个罪自己走了。
不过即便如此,飞鸾还是带着好心情一夜好眠,第二日天刚微亮便起了身,简单梳洗后,随众人上了车马继续前行。
吕凌出门的时候突然说今天不坐车,要骑马。
他是郡主,便是飞鸾,也没有立场阻止,索性一行人正好只有一辆马车,他出来了,飞鸾正好寻个机会去看看寒初。
吕凌上了马,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跟了出来,飞鸾见马车里只剩下寒初,便将自己手里的缰绳递给和良牵着,自己钻进了车里。
吕凌原想着出来骑马能和飞鸾说两句话,谁想到一转头她却钻进车里去了,气得狠狠一夹马腹,当先奔了出去。
含宁一步不离的跟在他后面,两匹马一先一后,将马车远远抛在后面。
外面是怎么样的情况飞鸾却不在意,只看着寒初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虽然这些日子似是养胖了些,但还是瘦,脸色带着点不健康的苍白,却难得竟然让一向喜欢男生健康阳光的飞鸾觉出一种让人疼惜的美来。
寒初也看着飞鸾,突然伸手过去将飞鸾的手握在掌中。
天气并不冷,坐在车里的寒初却有些手脚冰凉,飞鸾感觉到了,立即用两只手将寒初的双手捂住道:“怎么这么凉?”
寒初笑道:“无妨。”
飞鸾想了想道:“回头让他们弄个炭炉来抱着吧。”
寒初道:“才过了中秋呢,哪就用得上炭炉了,况且车里还有别的人,也不方便。”
飞鸾道:“那就再加一床被子吧,也省得坐车久了硌得慌。”
寒初这回终于没有再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飞鸾只觉得心里填的满满的,两个男人,起初以为要调和还要下许多功夫,不是说两个人会闹,而是怕心中有结难解,寒初的性子清冷,看着虽然最懂得照顾自己,其实却也倔强的不一般,和允更是有什么话都藏在心里的。
如今看来,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竟然很要好。
飞鸾是学过心理学的,真心还是假意,她看得明白。
寒初的手渐渐暖了,飞鸾放开自己的手,谁知道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寒初竟然有些惊到的一把握住了飞鸾欲抽出的手。
飞鸾一愣,轻声道:“我不下车,帮你暖暖脚。”
说着将寒初曲着的腿平放,握住他的脚,果然也是冰冰凉凉的,刚刚帮寒初暖过的手现在已经不太热,飞鸾轻轻脱下寒初的袜子,在寒初想要将脚收回去的时候,略略用力,将那两只冰凉的小脚塞进了自己上衫之内,正贴着最暖和的肚子。
寒初起初有些慌乱,旋即放松了下来,使劲眨了眨眼睛,身体闲适地靠上车厢一侧的挡板,微微眯了眼睛。
飞鸾只觉得那冰凉的脚丫在胸腹之间燃起一团火,与寒初自桐城分开就没有再同宿过,这些天忙着,更加上有吕凌在旁,更加没有机会碰自己的两个男人,这一时点了火,飞鸾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寒初风尘里滚过,如何看不出飞鸾是什么状态,平素清冷的神情柔和下来,从车的一头蹭过来,抽出自己的脚,又将飞鸾揽入怀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飞鸾用唇去试探触碰寒初的柔软,唇舌相遇,几乎立即便是星火燎原之势,这一吻,已经等了太久。
飞鸾放任自己的舌在寒初的口中攻城略地,扫过几乎每一个角落。
寒初也没有任何防备,任由飞鸾的强势。他的身体虽没有和允那么多伤,却也真实不如和允练武的身体,片刻就有些喘息。
飞鸾也难以压抑自己的喘息,却是因为急切。
明明已经呼吸困难,但是两个人谁都不愿意放开对方,寒初的手先是搭着飞鸾的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上飞鸾的衣扣,一点点的将飞鸾的上衫褪去。
飞鸾的手也没有停下,解去了寒初身上碍事的衣服,若非在车里实在不便,只怕不一会两个人便要坦诚相对了。
时隔这么久,飞鸾却还清晰的记得寒初身上的敏感所在,每一次触碰,都能换来对方带着颤意的回应。
飞鸾的脑中已经无法去想别的事情,要寒初,立刻马上。
她想到做到,整个人突然一扑,便将寒初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丨下,寒初咽下眼看要突出的惊呼,十分放纵飞鸾的肆意妄为。
寒初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被脱了去,直到身体被包裹住,才终于忍不住哼出声……
两个人就在这马车中小小的空间里狠狠放纵了一次。
太久的别离让两个人都有些忘情,若非还顾及着车外有其他的人,只怕飞鸾还不肯一次作罢。
寒初也是同样。
完事后飞鸾取布巾替两人清理干净穿戴整齐,又坐了一会,马车突然停下,飞鸾掀开车帘。
吕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含宁寻了回来,这时正用一种说不清楚的眼神看着她,飞鸾看看前路,原来是一片小林子,正好可以停车下来休息一下,便发话道:“到前面的林子里歇歇吧。”
马车一震,又往前走了一小段。
再停下车,飞鸾扶着寒初从车中迈了出来,寒初想带面纱,却让飞鸾阻止了,就这么几个人,谁也没有资格看他的笑话,况且寒初一张小脸苍白,也该多见见阳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