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浩钢鹰匕
没想到黑脸变成了小白脸也是一种错误。陆扬本身就对小白脸没有底气,现在果然是这上面除了问题,更何况他很喜欢小战士这股认真劲儿,站在一旁,也不插话,看他能坚持多久。
“你怎么这么轴呢?去把你的领导叫来!这都是怎么带兵的?”覃江还真的火了。
“领导就在里面,你们有证件的都可以进去,他们三个人(陆扬、胡蒙和添样)都不能进。”小战士鼻子一糗,大有我的地盘我说了算,管你是将军还是上校,都要听我的。
如此一来,即使把小兵打倒,进去了,那也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覃江回头看了一眼陆扬,见他淡然的样子,摊了摊手,说道:“看来我不该处罚他,反而该奖励他。”
“我一点也不反对,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陆扬回头对添样说了几句话,添样回身上车,驾车而去。陆扬走到大门边的青石板上蹲下来,对焦星宇道:“老焦,那你的老烟叶子卷一根,我们闻闻。”
“好,”焦星宇说着,麻利地掏出跟随他几十年也舍不得换的烟丝罐,从里面抽一张裁好了的烟纸,倒上烟丝,右手捏住烟纸头部,熟练地一拧,跟着旋转几圈,一根大炮筒就卷好了,递给了陆扬。“陆老师几时学会抽烟了?”
“我不会,闻闻烟味提神。在朝鲜的时候,那个俄罗斯的将军抽雪茄,号称是古巴的什么牌子,据说要要两千美金一根,我真闻不出来有啥好的。”说着,陆扬把大炮筒放到鼻子下,鼻孔使劲儿吸了两下,说道:“这个好闻多了,很香;他那个闻着辣鼻孔。”
“嘿嘿,这是拷过的烟丝,当然不辣了。雪茄一般都是生烟叶子卷的,肯定有点辣。”说着,焦星宇又卷了两支,一支给了覃江,另一支自己点燃,两人一屁股坐在陆扬的旁边,开始喷云吐雾。“陆老师,那烟那么贵,抠门的***子居然肯拿出来?你也真不简单!是不是他想贿赂你,给他们出点计策什么的?”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很累,想要一根闻闻,刺激一下神经,保持清醒一下。而且我们团刚把三角洲的一个团困在了一线天,用火工把他们解决了。跟着美国佬就把我们的指挥中心围住了。我出了一个主意,叫俄罗斯的特种兵用渔网设置捕捞器。结果,一网下去,六十个三角洲特种兵一个也没有跑掉,全部落入网中。俄罗斯士兵二话不说,用机枪就把六十个俘虏全部突突了,那些死尸就跟烂肉装进网兜一样,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有点血腥,让我反胃,于是就要了一根。格老子的,那个死老头居然给了我一根,还要帮我点着。我怕那玩意有迷药什么的,没有抽,闻了几下,随手塞进电脑包里。”
一听陆扬说起打仗的事情,就连六七十岁的蔡老也强忍着烟味,跑到陆扬身边,听得津津有味。
“陆老师,网上说你们在一线天烧死了一个团的三角洲部队,难道是真的?”蔡老适时地插话问道。
“不全是烧死的。他们一个团想从险要的山地登录,偷袭我们们的指挥中心。谁知被我们预设的窥视系统发现,结果在前沿高地一场恶战。我们一个连的战士在那里阻击了他们一个小时,全团一百二十八人,最后只剩下了十二个人。但是他们很英勇,打死了敌人三百多人。为我们在一线天设伏,争取了时间。到一线天的敌人也就一千人不到,70%是被烧死的,其余是负隅顽抗,被我军歼灭的。”说着,陆扬从军用皮靴里抽出一把很老的匕首,扬了扬,说道:“这把匕首就是从三角洲部队的一个上校团长那里缴获的,据说是一百多年前的老古董,由名师锻造,全世界只有十把,有六把在美国、英国和俄罗斯的博物馆,有四把被某些老牌的将军家族***。它的名字叫紫鹰匕,杀人逾千,钢口也不会卷刃。手柄上镶有紫色的水晶,按照镶嵌水晶的多少排序,紫水晶越少,纯度越高,颗粒越大。我这柄上面有两颗水晶,应该是二号。据说,谁拥有这样的匕首,就会被特种兵和雇佣兵高看几眼,它代表着什么特种兵的最高荣誉。由此看来,这个理查家族绝对有个显赫的历史。”
陆扬举着匕首在阳光下晃了两下,刀刃反射着阳光耀人二目,到面上泛动这蓝色的光晕,匕首把上那两颗紫色的水晶灿灿然,紫光流动,一看就价值不菲。
“哇,这么牛逼的东西?给我看看。”覃江好是喜欢,眼中露出贪婪的小手。
一旁站岗的小战士早就被陆扬的故事所吸引,偷偷地竖着耳朵,可劲儿地听着,看着那象征特种兵荣誉的匕首,他的眼睛更是发热。
覃江爱不释手,但是他不愿夺人所爱,最后还是还给了陆扬。陆扬也不犹豫,看了看刀尖,对胡蒙说道:“胡蒙!”
“到!”胡蒙即刻出现在陆扬的面前,立正敬礼。
那身形快得无法形容。五米远的距离,仿佛没有眨眼就到了。陆扬一愣,旋即明白,他经过吸收低辐射的射线,能力又增强了很多。
“这把匕首送给你,以后杀敌人不要动不动就把人家胳膊撤下来,太粗鲁了,太血腥了。你是人,就要学会用工具、用武器对付敌人。知道了吗?”陆扬说着把匕首交到他的手中。
陆扬瞟了一眼他的眼神。回到东海,似乎没有像在***是那么灵动了。心中有些奇怪。心说道,看样子安姌判断的因为辐射的缘故可以使得胡蒙恢复心智有点偏差。
“是,首长!”
胡蒙立正敬礼,然后把紫鹰匕在手上一抛。匕首在空中翻了十五六个跟头,胡蒙左手掌一翻,敏捷地抓住把手。同时,左脚一抬,手腕一抖,匕首就***皮靴的匕套里。然后身子一拧,双腿***,双手一背,站在了陆扬的身后。就如一棵大树一般,遮住了射向陆扬的阳光。
“陆老师,再说说你们打仗的事儿吧?还有三角洲部队的武器,你们没有搞几套回来研究一下吗?”焦星宇一脚踩灭烟蒂,问道。
“当然有,从匕首、着装、佩枪、子弹、手雷、防毒面具,全都有。我让他们整理了一套,等过几天,就有人送过来。其他的都送到陆军的研究所去了,这还是我作为战利品留做纪念,才要来的。”
陆扬说着,看着添样已经驾车回来了。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部车,驾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云曼。
二人下车走了过来,徐云曼穿着一身便装,上面是件白色鸡心领的短袖t恤,紧紧绷着她的胸部,秀銮凸起;***一条休闲裤,显现出两条腿欣长美丽。
二人快速来到大家面前,徐云曼先从运动包里取出陆扬的工作卡递给他,说道:“我说你缺不了我吧?怎么样,还不出两个小时,你就……”
“嘿嘿,”陆扬尴尬地一笑,接过工作卡,走到站岗小战士的面前,把卡递到他手里,说道:“小兄弟,你很认真!你叫什么名字?”
小战士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只见上面显示出陆扬的照片、姓名、职位和一些常用的资料,眼睛跳了一下,惊恐地把卡双手捧着送到陆扬面前,陆扬接过卡,小战士马上一个标准的军礼,以洪亮的嗓音说道:“报告首长,我叫关云根,河南人,今年18岁。我家是铁匠,专门打造兵器。您刚才的匕首,俺爹就能打出来。”
他的话令陆扬一惊,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关云根。他个头不高,脸膛黑里透红,五官端正,一连憨厚,不像是个说大话的人。
“哦,没想到你还是行家!说说看,你怎么肯定你爹能造出来?”
“那把匕首的材料叫‘浩钢’,是击中合金的结合体,炼制很麻烦,从孕炉、熔体、锻造、打坯、熔冶……到退火,要三十二道工艺,很费时间。这种工艺是我家祖传的工艺,据说传自一千多年前,别人打不出纯正浩钢的兵器。有些人总跑到我家去偷,还有些外国人。他们真不要脸,自己搞不出来,要偷别人的。”
前面几句话,关云根很是自豪,而后面却非常气愤,好像是他家的工艺曾经被老外偷走过。而且他的话语略带点河南口音,听起来有点土,但是很坦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扬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不自主地抬头向十六号实验室看了一眼,想起自己不就是在投了美国佬的东西仿制吗?难道自己也是不要脸吗?
虽然陆扬的计划,核心部分并非使用的鳐式潜艇的技术,而且与鳐式潜艇相比,陆扬的不知道要先进多少倍。但是外壳照抄,他人从外面看不出来实质的东西,很容易被人指责是仿制品。
想到这里,陆扬的脸忽然红了。兴冲冲而来,可听了关云根的话后,他连进去的欲望也没有了。而且他现在对面前这个小伙子很感兴趣,就更不愿意进十六号实验室了。
“你有家传的、那么牛的打铁工艺,不在家里好好干,到这里来干什么?”陆扬疑惑地问道。
“俺叔伯哥哥当兵了,他说当兵好,可以保卫祖国。我也不懂,但是看着他拿这狙击步的照片,那个神气劲儿,可把我羡慕死了!于是我天天做梦想当兵。初中毕业那次,我去县里征兵站要求参军,可人家说我不到征兵年龄,不要我。去年我十八岁,可我爸爸把户口本藏起来,我报不了名。今年过年的时候,嘿嘿,我在地窖里发现了户口本,我也没有说话,等到县里招兵的一来,我就偷着跑去报名,一检查,全都通过了。嘿嘿~~”
关云根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实现了天的理想一样,停着胸脯,脸上洋溢这灿烂的笑容,很得意,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看到他朴实憨厚的笑容,陆扬不禁心里也为他高兴。就连一旁的覃江、蔡敏宽和焦星宇都不禁笑了。
“哈哈,你就这样当兵了?你老爸还不打断你的腿?”覃江这时插嘴道。
“不会,他从电视看到***人在我们***打了我们的巡逻舰,火气那个大啊,差点把俺家电视机砸了!骂那些小***人,‘他奶奶个熊,就是欺软怕硬!老子要是年轻,一定去当兵。扛着炸药包去把他们的军舰给炸掉!’嘿嘿,就那次,我说,‘爸,你老了,让我替你去吧,我不用炸药包,我用***把他们轰掉,比你那个安全多了’……”
关云根学的惟妙惟肖,略带河南话的普通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有趣。
陆扬看了一眼关云根手上那支上了刺刀的、普通c40g步枪,笑着追问道。“哈哈,看样子你老子也是个爱国人士。你就用这个办法忽悠了你父亲,参军了。结果还是拿不上狙击步,是不是很后悔?”
“嘿嘿……但是我穿上军装了。”关云根傻笑中带着三分的自豪,看着周围几个将军,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
“自豪吧?”陆扬感觉和关云根说话很舒服,他脸上的笑是另一种太阳,自然亲切。
“嗯……不过还不是最自豪,要是向您一样上前线打鬼子,那才是真的自豪!陆总,带我去打仗吧!我的枪法很准的,我用c40可以打中200米外兔子,一打一个准,比我哥都准,不信你可以问他的。”
关云根说话很认真,乞求的目光眼巴巴落在陆扬的嘴巴上,双只脚不安地踏了一下。陆扬微笑着,正要回话,然而这时,一个声音从陆扬背后传来:
“关云根,你是站岗还是聊天?还有组织纪律性吗?”
关云根吓得一哆嗦,即刻站得笔直,再也不敢看陆扬他们一眼。
大家回头看去,只见一位一等兵军士,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快步向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