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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楞木河大战(1 / 1)

第二百七十九章楞木河大战

烽火纪元三年九月四日,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碧空万里如洗,和爽的微风吹拂着那低垂着露珠的草茎,轰隆隆的大地颤抖之声从远方传来,随着地面的震动,露水在草茎内来回的滚动,滴落大地。

万千马蹄践踏而过,无数草叶带着泥土飞溅而起,由灵夏大将,陈庆之,薛仁贵带领的二十六万灵夏铁骑好似一片草原乌云铺天盖地的杀向辽北草原。

青马川大鲜卑部落,灵夏发兵二十余万北上,目的已经在明显不过了,慕容廆召集了慕容氏族主要的文武商量如何拒夏,王风茂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来到城主府门,正碰到慕容家大将慕容魁伟,慕容魁伟可以说是慕容家的一个异类,自小就身材魁梧,身高九尺,双目如牛铃,臂如象腿,一声膘肉横飞,一双打手如同一个小蒲扇,摆动起来呼呼带风,慕容魁伟瞪着眼睛看到王风茂,脸上那横肉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来,那蒲扇一般的大巴掌轻轻的落在王风茂的肩头上,道:“这不是王大人么,真是好巧,在这碰到你。”

王风茂胯下的小马驹被这股大力一压,四蹄都开始发抖,而王风茂的脸也当场绿了一半,另一半也成了紫的,王风茂咧着嘴看着整个有点脑残的慕容魁伟,咧着嘴苦笑道:“真是好巧,怎么魁伟大人也被家主邀来议事?”

慕容魁伟脑袋有点傻,自然听不出王风茂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不过这慕容魁伟对小白脸王风茂却是很瞧不起,要个头没个头,要力气没力气,而家主却什么美女,好东西都往这小白脸家里赏,而他却连个婆娘都没,慕容魁伟虽然傻,但并不是白痴,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当然,这种大事怎么少得了我呢?”慕容魁伟说着扭着脖子,拖着那跟小舟一般大的脚丫子向府内走去。

城主府内议事厅,王风茂来的并不算太迟,慕容廆对着王风茂点了点头,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对着底下低声议论的众人道:“都安静下来。”整个大厅内顿时议论声停止,静可听针,慕容廆环顾一周后,道:“众位都是我慕容家的文武重臣,如今我慕容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灵夏在湖口川地区秣马厉兵三十万,已与昨日发兵北上,目标直指我鲜卑慕容氏,是战,是退各位议议吧。”

灵夏铁骑北上的消息早就已经被在座的人得知,在座的人也是战,退两难,战吧,自家的骑兵情况自己知道,如果真要大战一场,胜了还好说,如果败了,那可就是毁家灭族之祸,而退,往哪里退,北面是巍巍大山,虽然是一个很好的躲藏之地,但进去之后,在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至于退往西面更广阔的草原,遇到的麻烦不会比现在小,毕竟草原上的混乱比这里更甚。

慕容皝看气氛有些压抑,谁也不原因先开口,而看到慕容廆的目光投向他,慕容皝沉思了片刻,缓缓站起,道:“既然大家都不愿开这个头,就由我来抛砖引玉吧,我鲜卑慕容氏历经大小战事上百起,每一次面对的敌人都不是比我们弱小,但我们最终都将他们打败,并吞并了他们,自此才有了如今的鲜卑慕容氏的辉煌,如今辽北草原之上,蒙古人和匈奴人已经沦为丧家之犬,其他部落也都不成气候,我慕容氏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只要胜了这一仗,我慕容氏就能成为辽北草原上的霸主。”

慕容皝话音未落,一旁的王风茂就开口道:“慕容少主的愿望是好的,不过鄙人倒是要问几个问题,不知道少主可否为王某解答。”

慕容皝嘴角露出一丝淡笑,对着王风茂抱拳道:“王先生请问,皝知无不言。”

王风茂回了一礼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请问慕容少主,可知敌人兵几何,我慕容家兵几何,兵备有如何?”

慕容皝回道:“根据探子回报,灵夏铁骑数量应在二十五万以上,三十万以下,而我慕容家如果将全部可用之兵算上,不会少于三十万骑,至于兵备,灵夏军装备精良,而我军近半无甲。”慕容皝说起这个也有些感叹,不过事实就是事实。

王风茂笑了笑,再次问道:“少主可知道灵夏人口几何,总兵马几何,经济几何,而我慕容家人口又几何,总兵马又几何,经济又几何?”

慕容皝作为慕容家少主,未来的慕容家主,这些自然知晓:“灵夏人口数百万,兵马总数至少五十余万,商通千里,粮秣溢仓,我鲜卑慕容氏不如也。”

王风茂浅浅一笑,转过身,对着慕容廆道:“家主,这简单的对比之后,高下立判,灵夏人口数百万,我鲜卑慕容氏人口不过六十万,灵夏兵马五十万余万,我慕容家兵马抽调全部男子方才凑齐三十万,灵夏粮置荒野,而不能存,而我慕容家却连仅有的几个粮仓还只有半数积粮。”

“哼,我大鲜卑骑兵骁勇善战,岂是一支组建不足三月的骑兵对手,我看某些人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吧。”慕容家一个万骑长慕容启德不屑的讥讽道。

王风茂却是不以为意,反唇相讥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要看死的是否有价值,只知道猛撞,就算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又能如何。”

“好了。”慕容廆挡下慕容启德的话,对着王风茂道:“那先生的意思是,退?”

王风茂却是摇了摇头,道:“虽然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对于我慕容家来说却是半步都退不得,唯有一战而已,胜了,我们就是辽北草原霸主,败了,一切都如流水流逝,成王败寇而已。”

“你?”慕容启德看着这个汉人,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先生既然主战,之前又说那些话又是为什么?”慕容皝垂手问道。

王文茂道:“认清楚差距,我们才好有所准备,这是一场决定存亡之战,如果因为某些人盲目的自大,到时候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战,如何战,在哪里战才对我们有利,这些才是我们今天该讨论的,至于退,如果家主还想要争霸草原,就没有半点退路,只能前进,唯有前进而已。”

慕容廆听了王文茂所说,当即拍案而起,对着王文茂躬身一礼道:“谢先生教诲,为我指点迷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们慕容家就已没有后路,战!”慕容廆眼中燃起一团熊熊的战意,而在座的慕容家臣也各个群情激奋,唯有王文茂嘴角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一抹浅笑。

灵夏湖西郡千云渡口,灵夏水军凌河水营将军文达站在水寨上方的一个塔楼之上,望着大寨之中那排列成行的战船,眼前的战船与其他的战船略有不同,因为这种战船的甲板是一个平面,而且船舷两侧带有凹槽,整条船方方正正的如同一个平面木板,只有船尾上有一个不大的船舱,而船正中的桅杆也是可以放倒的。

桥船:大船匠孟康所创船只的一种,船长四丈六尺,宽两丈,船身采用立体隔板支撑,船舷两侧带有特殊的凹槽,船头船尾有铁环,可插放木板,耗用资源:木材:12单位,铁料:2单位,麻绳若干,银两:一百八十两,制造时间:三日。

桥船的样式几乎上一模一样,船速中小,操作人员只要三人就可操作,桥船采用密度较大的坚木打造,船甲板为一块厚达一尺的硬木木板平铺而成,而为了承重,内部也设计为多支柱挡板结构,两船之间勾连并错时,会形成犬牙交错的一些凹槽,只要将木板放入其中,并固定铁链,就会形成一道天然索桥,而这也是灵夏秘密打造的武器。

整个大凌河中下游水域如今可以说是灵夏的内河,而在水面上,数十条桥船并排而立,形成一条浮在水面上的横桥,而在桥船之上,士兵们正训练着快速的从零散的船只快速的合并成桥的训练科目,五十条船可形成一百二十丈的桥面。

文达望着那船桥不断的分裂,合成,扭过头对着身边的一个船作道:“桥船如今打造出多少了。”

“回大人,如今凌河上六家造船场日夜不停赶工,已经打造出二百五十艘,还差五十艘桥船大概会在明天交付。”船作回道。

文达点了点头,明日交付的话,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九月六日,天一放晴,与湖口原二十余万骑兵出发的同时,文达率领三十余艘双桅战船护送着近三百艘桥船顺流而上,然后在大凌河中段,拐入到楞木河水道,沿河而上。

九月九日,楞木河两岸,数十万骑兵云聚楞木河水两岸,三十万鲜卑骑兵驻扎在楞木河北岸,据河十五里扎下营盘,而与此同时,灵夏骑兵则囤聚在楞木河南岸,扎下营盘。

“报,凌河水营文将军在帐外求见。”一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营内的陈庆之,薛仁贵等人道,这次北上,以陈庆之为兵马大元帅,而文达的桥船营则归属陈庆之调派,听到文达到来,陈庆之抬起头,道:“快快请进来。”

文达一身铠甲走进大帐,拱手对着陈庆之等人道:“文达拜见大元帅,副大元帅。”

陈庆之上前将文达扶起,道:“如今可就是万事俱备只差文将军这阵东风了,慕容家三十万骑兵已经在楞木河北岸扎下大营,看来我们伏下的暗子已经起了作用。”

陈庆之所说的暗子自然不是别人,就是王风茂,上次陈庆之率领十余万骑兵席卷了慕容城,掠夺了二十余万百姓,而当时王风茂因为在山中的矿场之中巡视,所以躲过了一劫,但也被吓的不轻,之后灵夏加强了对慕容氏的渗透,而王风茂作为慕容氏一族十分信任的汉人,自然也成了主要的拉拢对象。

王风茂是一个汉人,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加上悬殊的实力差距,王风茂自然也不是一个蠢人,会为了一个异族背上背祖弃宗的名声,所以王风茂只犹豫了半刻就接受了灵夏的招诚。

而这一次,灵夏用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精心筹备,自然不希望鲜卑人未战先逃,只要战,鲜卑人就一定会败,因为实力的差距在那里摆着呢?而灵夏最怕的就是鲜卑人不打,草原太过辽阔了,鲜卑人如果选择退一步,那灵夏在想将鲜卑慕容氏灭掉就不那么容易了,面对飘忽不定的游骑,将严重的影响灵夏下一步战略实施。

文达站在一侧的椅子上,对着陈庆之等人道:“桥船水营的三百桥船就隐没在楞木河下游五十里外,随时听候大元帅调派。”

陈庆之站起身,道:“恩,我和薛副元帅商量过了,今晚就发动夜袭,天一黑,你就将船桥开过来,不过在组建桥梁的时候必须要隐秘进行,不能点燃灯火。”

文达站起身道:“元帅但且放心,在凌河水道上,我们曾进行过夜晚组桥训练,保证完成任务。”

草原的黄昏显的格外的美丽,那漫天的红霞笼罩着天边,随着夕阳西下,夜幕逐渐被拉下,隐藏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之中的船只纷纷开船,缓缓的向上游滑去。

“快,快,将绳索固定住,拉紧了,将木板都拿出来。”一个水营的校尉跳下岸边将绳索套在草丛中早就扎下的桥墩子,套好之后,又用铁索牵住,桥船的组建就是从第一艘为基点,由于早就进行过训练,每一艘船都着明确的标号,月色如水,整个楞木河面上繁忙而混乱,但混乱之中却有着一种秩序,一艘艘桥船归位,并快速的牵拉铁索,铺设木板,一条通途正快速的形成。

与此同时,灵夏各军骑兵也已经按照编制陆续的开拔,马上嚼头,马蹄缠着兽皮,三条桥船组成宽阔大桥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通架南北,陈庆之接到船桥已经搭建完毕,道:“全军出发。”

就在灵夏铁骑顺着桥船搭建的木桥向北岸前行的时候,鲜卑骑兵大营内却是一片寂静,大营内篝火依旧燃着,释放着零星的火光,巡逻兵卒无精打采的巡弋着,所有的士兵都沉入了梦乡,没有人会想到灵夏人能从那宽达上百丈的大河的另一边飞跃过来。

哈达并不是鲜卑人,而是一个匈奴人,他所在的部落被鲜卑人占领了,所以他成了鲜卑人的一员,草原上弱肉强食是不变的法则,归附强者也是生存之道,哈达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是一个优秀的战士,潜伏在一片凹地草丛之中的哈达望着漫天的璀璨星星,对着身边的同伴道:“伊达,你说这一次我们能赢么,听说那些灵夏人很厉害。”

伊达将嘴里的草叶吐掉,道:“哼,那些汉人长的又没有我们强壮,在厉害还能有我们的万夫长更厉害,他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放心吧,鲜卑骑兵是无敌的。”

哈达哦了一声,继续望着星空,但这时,地面上却传来微微震动,哈达连忙将耳朵伏在地面上,不禁大惊失色的道:“不好,是大批的骑兵。”

“怎么可能,应该是兽群吧,楞木河河岸水草丰美,有大群的兽群出没也不奇怪,那些灵夏人都在河的那一边,除非他们插上翅膀飞过来。”伊达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站起身的哈达望向远处的天边,眼睛骤然收缩,全身都僵持住了,那如水的月光之下,那犹如一片乌云一般的骑兵正快速的穿过山包草地,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那无数骑兵身上,漆黑如墨的铠甲上,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席卷而来,哈达踢了伊达一脚,拉着一旁战马的马缰,一个飞身上马道:“是灵夏骑兵,快跑。”

隆隆隆,二十余万骑兵的奔腾十余里外都听的清晰无比,正在梦乡之中沉睡的鲜卑骑兵从梦中惊醒,不知所然的走出了营帐,而在瞭望塔上的哨兵看到那月色下的一团黑云,惊恐的吹响了被袭的牛角号,呜呜呜的呜咽之声在鲜卑大营上空响起。

“敌袭,敌袭!”急促的喊叫声在大营内传荡开来,本来安寂的鲜卑大营立刻如炸开了锅的热水,沸腾开来,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马蹄声越来越近,哨塔上的士兵甚至能看清那冲在最前方的那些铁甲骑兵的面孔。

鲜卑军中大帐之内,慕容廆扯开帐帘,看着天空中,一片燃烧而起的火流星雨从天上呼啸落下,无数的营帐被点燃,熊熊的大火照亮了整个天空,而在大营的边缘,喊杀声伴随着轰隆的马蹄声瞬间湮没了那凄厉的惨叫声,决定着两个势力未来的楞木河大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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