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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你靠谱吗。“受害人梅小梅战战兢兢的瞅着迟天亮。
“当然。”
迟天亮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手伸进自己裆部,仔仔细细的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摸呀摸的,看得梅小梅睁大了眼睛。
终于,迟天亮总算掏出来了,从裆部掏出了那把新配发的七七式手枪,拿在手里转着花样:“不靠谱,能有这个?”
屌丝警察,别人的枪大都挎在腰里或别在腚后,可他,却偏偏塞进裤裆里,跟护男根儿那样层层护着,还跟同事们自诩什么“双枪老大哥”。
或许,是看了迟天亮手里的硬手货,或许,是终于看到有人给他撑腰了,受害人梅小梅终于感觉心里踏实,有底了。
她跟他如实爆料——教师节那天,她根本没喝多,酒后在学校小火炕上qiang奸她的,就是那个大个子,县长秘书侯大量!
案件,终于露出端倪,教师节那天,侯大量酒后兽性大发,在学校的小火炕上,倚强凌弱,qian奸了醉意朦胧青春貌美的梅小梅。
可是,酒醒后,侯大量害怕了,几次恐吓梅小梅: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既然失了身,就别再丢了命。
同时他还对梅小梅软硬兼施:什么女人失身注定有因,女人挨干好运连连;什么把她弄进城,包房包车包找老公,富贵荣华到永远……
梅小梅被他连哄带吓的,当时没敢报警。
后来是打更的迟老蔫,发现女教师一个人在中学的小火炕上寻死寻活的哭,感觉蹊跷,就跑到派出所,替她报了警。
侯大量侯边根,是县长秘书,相府衙役七品官。
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县政府办公楼,秘书侯大量忙忙呼呼的,替牛b县长迎来送往,无论南来北往的客,想见县长,都得他把第一关。
“侯秘书”,迟天亮带着专案组来到县政府。
“迟警官,是来找县长?”
“不,是来找县长秘书。““县长秘书?”侯大量还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警察。”迟天亮亮出警官证。
“知道,知道,老熟人,还用这么客套……”侯大量满不在乎。
可是,侯大量刚刚感觉有点不对劲,手就被手铐哗啦一声铐住了,黑头套晕天晕地的罩住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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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人失身注定有因,女人挨干好运连连。“什么“包房包车包找老公”
什么“既然失了身,就别再丢了命”——侯大量,你罪名不但是qiang奸,还得外加恐吓。
想想侯大量哄吓梅小梅的话,迟天亮敲定案性。
县长秘书侯大量,涉嫌qing奸被抓,羊胡子草县便不再晴天。
全县上下一片嘈杂喧嚣,不亚于一场地震。
说情电话络绎不绝。
牛b县长第一时间跟鲁局打招呼:“这案子,以前不是已经因证据不足盖棺定论了吗,还翻出来折腾,打狗也得看主人。”
“牛县长,我在外地出差,还不清楚侯大量的情况。”局长鲁智深回答。
“无法无天了,公安局没有你鲁局长的签字,胆敢抓人?“县长牛子余更窝火了。
“牛县长,不会是分管刑侦的卢萍副局长签批的吧。“外地出差的鲁局解释。
副局长卢萍下令抓了侯大量?牛县长毫不客气的电话找卢萍,可人家卢萍,似乎早预料到这点,早已关了手机,无法联系。
“这个小狐狸,莫非还敢大水冲进龙王庙?“对了,还是找找那个大个子迟天亮吧。
牛县长想起来了——当初若没有我牛子余派侯大量将你调进公安局,你小子没准还是个乡村体育教师。
他又不得不屈身查到了迟光亮的手机,替秘书侯大量说情。
电话打给迟光亮,牛b县长倒是把这案子说得轻描淡写:都什么年代了,还出qiang奸案子,简直是笑话。再说,侯大量充其量不就是玩个女人吗,满街筒子都是女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掏钱摆平不就结了。
可刑侦队长迟天亮的答复,更叫他窝火:“县长大人,受害人指控侯大量qiang奸,谁也救不了他,我可是在执法啊。执法这玩意,不是闹着玩的,如同司机在开车,谁敢眼睁睁的把车往沟里开啊。“牛b县长一时没词了。
撂下电话,县长牛子余身子不觉颤抖几下,汗水密密麻麻的渗出额头,他的心里,感觉越来越没底了——侯大量,那可是贴身秘书啊,掌握着自己当县长以来的全部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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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侯大量被控制在审讯椅上,铁索加身,手脚固定。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整天跟在县长腚后花天酒地,在羊胡子草县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他,如今却坐在这传说中的“老虎凳“上。
他开始时颇有白领高官的派头,高昂着头颅,摆出不可一世的傲气。
接下来便是装疯卖傻,暴跳绝食,千方百计对付专案组。
即便有受害人的指控,但侯大量对这起时过境迁的qiang奸案,也矢口否认,死活不认账。
窗外,云集着他的亲朋好友,还有他的律师也在外边等。
侯大量心里似乎更有谱了。他坚信,有牛b县长在,就有阵地在,在羊胡子草,谁也奈何不了他侯大量。
如此难缠的嫌疑人,是最令警方头痛的。
刑警们轮番审讯未果,都纷纷摇头叹息,同时也都替队长迟议案迟天亮捏了一把汗——人是你抓来的,捕捕不了,放放不了。抓人拿不下口供,就等于手捧刺猬,进退两难,不捅马蜂窝才怪。
迟天亮胡乱的吃了碗泡面,穿身崭新的警服,摆弄半天才套好衬衫和领带,然后夹起公文包,晃晃荡荡的来到审讯室。鲁棒棒跟在后面。
见队长迟天亮进了审讯室,一小同事还算有眼神,踮起脚尖,给队长正了正歪着的帽子,帽檐就差没扣到后边去了。
“侯大量,你再不交待,就叫你做‘鸭浮水’。“那小同事手拿警棍比比划划的,吓唬侯大量,被迟天亮及时制止。
所为的”鸭浮水”,不过是长时间的将人两手高高吊起,双脚点尖地,形似鸭子浮水。
“侯秘书,冒犯了。”
侯大量没搭理迟天亮,心里只是后悔,当初自己替县长把这大个子从乡下小学弄进公安局,还建议组织部考核重用,却没想到这小子恩将仇报,如今公安局多了这么个克星冤家对头。
“缘分,缘分啊……当初,是你亲自带着公安局的小车队,接我报道的;可如今,却是我带着警车,接你报道,戏剧,戏剧啊。”迟天亮边说边危襟正坐下来,“怕”的一拍桌子:“侯边根,给我抬起头来!”
听了这雷劈般的断喝,侯大量一激灵,不觉抬头,看着此刻穿着警服威严无比的迟天亮,是那么陌生——以前吊儿郎当的脸,铁青凶煞,如炬的目光,透着无限杀机。
侯大量一时还真有些打怵了,再不敢磕碰迟天亮那凶神般的目光。
“侯边根,梅小梅指控你qian奸,你还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别以为自己聪明,就侥幸耍赖,警察,不是吃干饭的,看看,我们掌握了你的什么!”迟光亮一字一板。
侯大量心里没底了,心想:警方究竟掌握了我的什么?
“侯边根,今天,只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别以为公安局法医室被盗,你的精yie标本丢失,就无法认定。错了,你瞪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迟天亮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个女士红色真丝绸裤衩,在侯大量眼前晃了晃:“没想到吧,梅小梅被你qiang奸以后,还留了一手,把这个留有你jing液的女人内裤,一直保存在家中。”
侯大量看了目瞪口呆:这红色真丝绸女人裤衩,他太熟悉了!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没错,自己qiang奸梅小梅那天,她穿的就是这个。原来,虽然公安局法医室被盗,自己当初存留在被害者阴dao里的精yie标本丢失,可这,当时的女人内裤,她梅小梅还私自保留着……
侯大量高傲的头颅,立马耷拉下来,可是,他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今天,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哼哼,还是你自己看看吧。“迟光亮好像看穿了对方心思,边说边把自己的手机拿到侯大量面前。
秘书侯大量一惊:没错,迟天亮的通话记录上,的确是牛县长的手机号,刚刚打过的。
“是牛县长圣旨到,刚刚亲自给我打过电话,说对你侯大量很失望,还向警方提供了一些关于你的证实,他不但不会来救你,还吩咐警方要严惩不贷。““迟警官,我坦白,我坦白……“见警方证据确凿,自己又没了保护伞,侯大量终于瘫软在那里,彻底崩溃了。
侯大量被押往看守所,棘手的老大难终于解决了。
拿下了侯大量的口供,刑警们都深深的舒了口气。
可同事鲁棒棒却被弄得莫名其妙:“迟队,怪了,被害人梅小梅,根本没提供过什么裤衩,这女人的红丝裤衩,是哪来的?”
“哈哈哈,赝品,赝品,只不过是我根据梅小梅的口供仿造的。”迟天亮又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玩笑像:“包括,牛b县长的那个说情电话,都是我在假传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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