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3章:改造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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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拖回柴房,饶是金条二十岁的汉子,也有些气喘吁吁,一头的细汗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
姑娘吐血吐的不成样子,面色铁青,怕是马上就不行了。金条于心不忍,可这事情压下来,不干也不成。只能是埋过尸身后,立个坟头,刻块牌位,只当表了自己心意。
金条咬牙提起短锄,在柴房屋后寻了块干净土地,抡圆了开始刨坑。这种活计金条可擅长的很,挖盗洞除了运用高科技之外,也需得练就一副好身体,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可金条抬起短锄刚一使劲,手腕一酸,只觉得双臂用的力量全部从掌心抽了出去,害的短锄差点没当头砸在金条脑门上。
“强化改造”
铁锄(劣质)+1级
能力值:2+1
改造所需能量10
又是这条信息浮现在金条脑海中,但是比着之前略有不同。
+1级?这是什么意思?金条不顾疲惫不堪,将短锄提起来仔细瞧了几眼。+1?莫非改造术除了能鉴定物品能力,还能强化?!
金条一拍脑袋,哎呀一声叹,改造术改造术,自然会改造物质所以才起这么一个名字,不然大叔也不会在指环里留这个一个东西给自己。
穿越过来之前,金条不仅盗墓,同样也是个游戏爱好者。游戏里强化装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金条万万没想到现实中居然会有这种能力出现。
中央科学院早在金条出生前,就研制出过一种装备压制术。能够最大限度压缩装备的材质,以求发挥更大的作用。可那种压制需要动用能量器械来专门压制,绝对不可能通过人体将装备压制成功。
而现在金条动用的改造术,明显是中央科学院从来没有拿出来的厉害玩意儿。只要人动动手就可以提升装备性能,假如用到战场上,想必也是逆天的能力!
要不要再强化一次?金条摸了摸这+1的短锄,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除了短锄尖部似乎有些变化。
金条琢磨了一下,刚刚似乎是在用力的过程中启动了强化,那么第二次强化也按部就班地使劲,试试看究竟是不是这回事。
可金条刚一使劲,一股酸软无力涌上双臂,短锄根本没有一点动静。此时金条才注意到,改造所需能量10这个意思,应该是说自己消耗了体力来强化,现在没有了体力,不能强化了。
不能强化,那就试试看强化后有什么不同。
按信息上所写,能力值提高了一点,金条伸手摸了摸锄头一端的铁刃,冷冰冰的金属,跟之前没有丝毫不同,不过手感倒是厚实了很多,比刚刚看起来一碰就卷刃的模样好上不少。
金条估计应该是变得更坚硬了,锄尖的铁刃也更锋利了些。说白了,就是将一个种花用的小花锄,给强化成种田用的上好农具。
发现了强化术秘密的金条兴奋不已,全然忘了那青衣小厮指派自己来埋人,连姑娘刚刚咽气的尸身,还在院中放着。
“小杂种,一会不看你就偷懒!”陡然一声大喝,惊得金条赶紧回过神,只见青衣小厮正竖眉瞪眼站在院门口指着自己。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一阵嘲讽窃笑。
“我这就埋!”金条赶紧躬身,点头哈腰提着短锄就想挖土。可强化过短锄的他当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短锄还没提起来,当啷一声脱手而出,掉在地上砸出个坑。
一对丫鬟登时讥笑出声,小厮脸上一股戾气,“废物,黄夫人怎地安排了你这么个废物,给我滚过来!”
金条挤出一脸谄笑,使劲提起短锄,一溜小跑来到青衣小厮跟前仔细看了小厮一眼,谄笑道:“这位老大,我这人天生怕血,一见血就晕软,不然这会早就埋的干干净净啦!”
“闭嘴!短锄拿来,滚一边去。”青衣小厮鹰勾鼻子上一对狠厉小眼,扫都不扫金条,直接从金条手里夺过短锄,抬腿一脚朝金条小腿踢了过去。
金条毫无防备,刚刚又强化了短锄,这会嘭的一脚踢中小腿,整个人直接被踢翻在地上,狼狈不堪。
“下贱货,亏的你磨蹭,要不还得刨出来。”小厮满脸不耐烦。
他身后那两个丫鬟,见金条被踢到旁边,一面掩嘴讥笑,不屑瞥过金条,一面挽起衣袖,朝着女尸走去,要将这尸体搬走。
金条被踢翻一旁,整条腿剧痛无比,更加上受这气,咬碎了牙齿也只不过在从地上爬起来的瞬间,满脸狰狞,眼里杀过一丝杀气。
待他站稳,微微勾头,又是一脸顺从不语状。
小厮瞥了金条一眼,鼻孔喷出一个哼字,不耐烦回过头,看两个丫鬟将女尸抬起,又出了柴房院子。
小厮背过手提着短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微微勾动指头掂量了两把,并没有往金条身上多想。
当他迈步打算出门,忽而想起什么事道:“晚上楼里会来个大人物,你别给我乱跑,死了可没人收尸,可若烦到了这位大人,我让你连死都死不了。”
金条默然看着小厮远去,缓缓呼气,散去自己的怨怒,眼中逐渐一片明朗温和。按照他所读不多的古籍来看,青楼这种地方,向来如此,人命若草芥。也不能怪他们,自己不狠一些,如何站的住脚,金条理解。
可熟悉金条的人清楚,一旦金条变的温和含蓄,那恰恰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是,金条理解他们要站住脚,可自己同样需要活下来。
这仇,必须报,而且要尽快报。但只有最理智,最温和的人,才能最完美的接近猎物,施展计划。
真正的毒辣,是让别人看不出你的毒辣,看不出你的意图。
好比金条,他知道自己会在小厮不屑讥讽的目光中继续谄媚,慢慢靠近他,放松他的警惕。而当他忽略自己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瞬,自己也会张开血口獠牙,狰狞地撕咬在他的脖子上。
伪装,是金条的拿手好戏。
……
夜黑的快,金条捂着小腿躺在床上,浑身微抖,直冒冷汗。他一天没吃饭,又挨踹挨踢,其中小腿上的伤势最重,几乎半条腿都没有知觉。
没有人会想到他,送饭送药自是不可能。金条还盼着自己早些睡着,明日稍好一些后,能去找点吃的。
就在金条痛感渐渐消散,意识恍惚之际,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惊的金条一道电流直冲脑门,猛地坐起身。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