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知道!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夜魔王对风翊的装疯卖傻显得无可奈何,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想他自认为心计智计之深,魔族无人可比,但偏偏从这小子口里套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老头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做了个梦,然后实力就提升了,之后又做了个梦,就得到一个黄金级的魔法卷轴了。”风翊坐在宽大的石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无辜道。
“臭小子,那你怎么不再做一个梦然后变成十八翼天魔了。”夜魔王对风翊用来搪塞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但风翊有本事了,他这做老子的也倍有面子,况且魔族以实力定地位,此时风翊的地位在他心里直线上升,已仅居老大迈克。撒旦之后了。
“我也想啊,说不定哪天还真成十八翼天魔了。”风翊呵呵笑道。
既然问不出来,夜魔王也不打算再追问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从他口里套出来。
“不想说就算了,比试大会现在已经结束,明天所有参加过比试大会的人都要前往恶魔深渊冒险,你助迈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做得很好,很有本王的风范,不过你要当心狂魔王大小子的报复,恶魔深渊就是杀人灭口最好的地方。”夜魔王道。
“报复?我就怕他不敢来报复我。”风翊耸耸肩,他也知道,米勒的相好被救走,从他的嘴里不难猜到是自己做的,本来一切都天衣无缝,就是千算万算都算不到米勒竟然在他的小情人那里安置了十几个高手,查理几人迫不得已暴露,他们特征太明显,很容易猜到自己头上来,这也是为什么到比试的最后关头他们才将人掳来了。
“自信是好事,别自大就行了。”夜魔王意有所指,说完也不知从哪掏出一件漆黑如墨的物事扔向风翊,道:“拿着东西快滚。”
风翊接过,仔细一看,不由愣住了,手中是一件黑色的丝薄软甲,触手滑腻如极品女人的肌肤,还带着温润的感觉。
“阴煞蚕丝软甲!老头子,送给我的!”风翊叫道,阴煞蚕丝软甲,魔族十大传世魔宝之一,用传闻中的阴煞魔蚕吐的魔极蚕丝制成,神兵利器难伤,内含一百平米的储物空间,据说是天魔王当年的贴身软甲,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过是真是假都不要紧,就凭这软甲具有一百平米的储物空间,那价值便无法估算,要知道储物空间器具如空间戒指,手镯,腰带等等因为打造的必须材料空间石的日益稀少,以至于储物空间器具也越来越稀少,一般一个平方空间戒指那也需要百万金币才能买到,如今听说过最大的储物空间器具也只有五十平米。何况魔族穷困,拥有储物空间器具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要?不要就拿过来。”夜魔王冷哼一声道。
“要,怎么不要?老头子,我真是太爱你了。”风翊嘎嘎大笑,快速收起阴煞蚕丝软甲。
“快滚。”夜魔王瞪了过去,看着风翊一溜烟消失在跟前,心中竟产生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魔族亲情观念比较淡薄,一切以实力说话,但就算在实力最强的大儿子迈克。撒旦那里,他都没有过这种怪异的感觉,但不知为何,在这以前无比厌恶的小儿子面前,他却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这种保护不是简单地为了面子和己方实力,而像是被激发了的骨子里隐藏的父爱,但是夜魔王他自己并不知道。就比如这阴煞蚕丝软甲原本他的意思是借给风翊在恶魔深渊防身之用,之后要收回来的,但当风翊问是不是送给他的,他却并没有反驳。
而与此同时,魔都狂魔王府邸,米勒披头散发,一脸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把沾着鲜血的锋利小刀,面前躺着的却正是他救走的情人。这个他无比珍爱的情人此时已停止了呼吸,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切口仍在泊泊流着鲜血,他的眼睛空洞地大睁,似在控诉又似在哀求……
“迈克,不灭你夜魔王国,我米勒愿生生世世受那魔罚之苦!”米勒仰天狂吼,面容扭曲,眼角滑落两行鲜红如血的泪水。
时间倒回到两个时辰前,当米勒惶恐地带着他的情人回到狂魔王府,他已决心面对世人冷眼也要成全自己伟大的爱情,本以为狂魔王会暴跳如雷,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狂魔王只说了一句:“狂魔王王位还是你这个情人,你自己选择!”说完,狂魔王在石桌上留下了象征着狂魔王国王位的狂魔令和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小刀,便走了出去。
很显然,在权力与爱情之间,米勒选择了权利,却将一切过错归咎到了夜魔王国身上,却完全忘记了他之前的决心,忘记了他伟大的爱情。
……
深夜里忽然下起了暴雨,狂风呼啸,夹杂着如银蛇般的闪电,压抑的感觉迎面扑来。
风翊聚精会神地在一张空白白银卷轴上绘制着,两滴汗水从鬓角缓缓滑落,在旁边,有几个已经废掉的空卷轴。
正当风翊要画完最后一笔时,一声轻叹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却让正沉入意境中的风翊赫然惊醒,手中魔法画笔一抖,已完成百分之九十九的魔法卷轴顿时废了。
“我xx你大爷。”风翊咒骂道,细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对,那叹息是在自己脑海中响起的,很像那一天在天魔王祭祀大典上救了自己一命的叹息声,莫非还真是天魔王的叹息?谁听到了谁能学到天魔功?
可是接下来任凭风翊如何去感应,却再也感应不到那仿若来自亿万光年前的叹息声了,也不知道刚开始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潜意识便被那主持大典的魔族天巫给催眠了。
风翊摇了摇头,上g开始修炼夜魔功,心灵变得无比平静。
只是没过一会儿,风翊耳朵蓦然一动,双目如电般猛睁,下一秒他的身子已幻起一个虚影,闪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