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道:“说起粮食我就来气!我家有二十担的谷子田,去年即便是受了洪涝,最后没收到二十担谷子,却也托了仙师的福,侥幸保住了十五担的谷子。
本以为交了税后,剩下的那些谷子,家里俭省着,配着叶菜瓜果什么的一道吃,好歹能顶到今年的夏收的。
结果倒好!不要说夏收了,谷子放在粮仓里都还没有过冬呢,镇长、里长、耆老们就上门来收粮,说是要支援给周遭受灾的人吃。
好吧,当初虽说是给了银钱,可那也是低价的很!
而且我要是早知道,今年的年景会如此差,田地里的谷子一粒都收不上来的话,当初便是给十倍、百倍的银钱,我们家也是不愿意卖粮的!真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些谷子给不相干的人吃!”。
说起这个事情,全镇上上下下,但凡家里有地有粮食的,谁没有经过这一遭呢?都给了呀!
有那些个年长的,心里有成算的人就劝说了。
“小子你也别怨,镇长里长耆老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都是为了我们大家好。
你想啊,就去年那样的情况,就我们桃源镇请来了仙师,求得了雨停逃过了一劫,田里的谷子秋粮保住了泰半,可别的地方你去看看,那些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灾民还少吗?
是,当时是死了不老少的人,也逃灾走掉了不少的人,可剩下的那些个人要是饿狠了,人家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不要命起来,你以为咱们桃源镇还能安生的住?
与其坐等着被人抢上门来,一样样都保不住,那还不如老镇长他们想的通透,提前施恩呢!
最起码粮食给出去后,那些人即便是不记恩情,却也知道我们手里粮食无多了。
所以说小子唉,得亏镇长英明,不然你以为,我们大家还能熬到今天?”。
这位中年汉子的话说的在理,人群里不少的人听了纷纷点头。
可大家的认同,却激的年轻人越发的不服气,梗着脖子就嚷嚷着,“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看呀,就是我们镇长太老好了,当初要是多藏点私,少接济点粮,外人也不
知道,我们今年也就不至于这么难。”。
说起难……众人再度摇头叹息。
老头顺势接话,一脸苦涩的叹息着,“唉,那是谁也想不到今年的年景会如此差,大涝过后就是这般的大旱呀!说起来,怪只怪这世道不好啊!唉……”。
这话一出,人群里,就有人嗤之以鼻不乐意听了。
“嘁,什么叫怪世道不好?依我看呀,这明明是天降邪祟,天地震怒,所以才降下灾祸。”
“邪,邪祟?真的假的?不是吧?”,众人下意识的反驳不信。
“不至于?呵呵!”。
开口提出刚才观点的男人却笑了,手指着镇子边上的冲溪,故意大声嚷嚷开来。
“大家都有一双眼睛,都有一颗心,你们自己想,自己看,我们这冲溪,在我,我爹,我爷爷,乃至我祖爷爷起,祖祖辈辈以来,大家只听说过涝,还从没听说过旱,还旱成这样的吧?
你们再想想,我们这方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地,到底是打什么时候开始,老天爷就不再落一粒雪,降一滴雨的?
不至于的话,为什么连我们这样多山多水,世世代代都没有闹过干旱的地界会闹旱灾?
不至于的话,眼下我们这口老井,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这话说的扎心,倒也是事实,众人不由的纷纷点头。
因为相信,有人就下意识的嘀咕起来。
“真,真是邪祟在作祟吗?”。
“对啊,真是邪祟在祸害大家吗?那邪祟又是什么样的邪祟呢?长啥样呀?”,众人纷纷好奇。
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话题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有心人故意引导,人群里立刻就好事者顺着接下话头的问,“那邪祟是谁?你给说说呀。”。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边上等着打水听热闹的人纷纷响应。
“对对对,那你说说,快说说!”。
“让我说?”。
“对对对,你说,你说!”。
那人眼里闪过满意,嘴里却条条是道,煞有其事的一副他很懂的模样,开口给在场的人洗起脑来
。
“要我说啊,这邪祟嘛,自然是那种不好的,奇异,陌生的东西!不然你们想呀,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桃源镇,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指不定三代以前还是亲戚,大家世代生活在这方地界上,一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大灾祸,最大的祸事,不过是闹闹山洪,泥牛翻身而已,从来都没有说闹过旱灾的吧?”。
男人话到此处,故意顿下,人群中立刻就有人接过梯子,继续问,“对!对!老兄所言极是,那所以呢?”。
“所以?所以就是,这莫名其妙的干旱,指不定就是老天爷爷的示警发怒,是因为我们桃源镇突然出现的陌生邪祟在祸害大家,这才导致了干旱,导致了我们日子难过的!”。
“噢!”,众人点头,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那怎么样才能知道邪祟在哪?又该如何分辨?”,或者确切的说,谁是邪祟?这个才是最最重要的重点好吧!
那男人一听,手一摊,人却笑了。
“这还不简单,刚才我都说了,大家都是熟人亲戚,世代生活在这里都没有出过大问题,所以这邪祟嘛,大家伙好好想一想,回忆回忆,我们桃源镇是什么时候来的陌生人,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闹旱的?”。
众人静默思考。
奇怪的陌生人?
奇异的事物?
嘶~好像,也许,可能,他们想起来了!
要说陌生的人,奇异的事,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有仙师师徒三人呀!
“不,不可能吧?”,人群中有人不可置信的呢喃出声,语气却充满了怀疑与不确定。
一时的闲聊,成功的让众人心里有了阴影,也种下了一枚名为怀疑与恐惧的种子。
一切都只等着时间与人心的发酵……
随着日头东升,队伍一点点的往前挪动,终于,排的密集的打水人群渐渐散去。
队伍里一直好心让后人先打水,直到临了排在了队伍最末尾,刚才还参与议论的老中青三人,也打好了家里今日所需的用水,拖延到老井边上最后一位打水的人提桶离开……
三人转瞬就动了,也不管摆在井边的水桶,齐齐奔赴先前他们来时的街角,晃悠到一颗生机乏力的巨大古樟树下,围上巨树后头那个长的尖嘴猴腮的男人,三人齐齐开口。
“你让我们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答应我们的粮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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