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奎却心硬,冷哼一声,震散了身后的诸多他不喜的目光,只紧盯着手里的孽种瞧。
“你叫什么名字?”。
眼底压着雷霆之怒,余奎一边动手查探着余多的身体,寻找着自己急需了解的答案,一边冷着声,不带一点感情的喝问着。
余多却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她被娘亲教导的很好,虽然很不喜欢面前这个凶巴巴提溜着自己,浑身冰冷冷跟个石头一样的人,不过对方既然问了,她还是用她那惹人疼的小奶音脆生生的乖巧回答。
“我叫余多,是我娘亲最最喜欢的小宝贝哟。”。
就在余多声音落下的这一霎那,余奎刚好也发现了小丫头的异样,同时耳中听到小丫头嘴里吐口的余多二字,他眼里的风暴再也压抑不住,嘴里的冰冷,无情的血腥嘲讽,当即宣判。
“一个混血的低等杂种也配姓余?”。
简直玷污了他们神余之族的血脉风骨!
空着的大掌瞬间抬高,掌下那飞速盘旋,顷刻间便可化肉于白骨的灵力风刃,一边朝着余多头顶压下,一边还无情的说道。
“哼!今日吾大度,以余族族长之名赐你姓名,自此尔后,你叫多余,白白存在的多余!”。
这话说的冷酷,不带一丝犹豫与情面,就仿佛此刻他手里提着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外孙女一般。
在小余多听到莫名其妙的大坏蛋说,要夺走她娘亲给她起的名字的那一刹那,小家伙不干了。
刚才还一直乖巧老实的待在某人手里的她,瞬间就剧烈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愤怒,一边还扯着小嗓子的尖声大声呐喊。
“不,不!我就叫余多,就叫余多,我是娘亲的小宝贝,是她跟一个很重要的人两个孤零零以外,多得的那个小宝贝!我不改名,窝就叫余多!不是多余!”。
可怜小家伙,激动的嗓子都叫出了破音,却丝毫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这个与她有着深深血缘关系的人,给予她的是浓浓的杀气,以及越发接近她头颅的旋转灵刃。
就在这把夺命的灵刃,即将触碰到她的脑瓜顶时,忽然,身边面露不忍,正回头跟身后的长老们商议,怎么滴也该为圣女保下这条血脉的大长老,就在回头开口的瞬间,他猛地就顿住了。
两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先前离开时,他们族长余奎注目的干字位,猛地大声惊呼道,“星河,天啊,是星河!族长,是星河!星河现了,星河现了……”。
突然出现的惊呼,让所有的长老与到此的族中精英都齐齐回头,顺着大长老手指的方向望去。
众人便只见,在他们的头顶上,那条消失了千百万年,幽暗中闪着密集星光的星河,此刻就盘旋在他们的头顶,盘旋在曾经相同的位置,连接着立柱后干字位的封印秘地。
几十位知道内情的长老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喜极而泣,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激动着,颤抖着,嘶吼着,情绪有说不出的亢奋,这是他们失去了千百万年后的失而复得啊。
星河的突然出现,大长老的突然尖叫,众人们激动的欣喜,及时的挽救了多余的小性命。
在场的,可以说除了小余多以外,所有人都在为星河的重见天日而喜极而泣着,当然,还有一个人,也就是正提溜着小丫头的某位族长。
余奎看了看头顶悬浮的星河,眼里同样闪着激动,闪着光。
只是再低头看着手里已然恢复平静的小丫头时,他的眉头深深的皱起,心里一个念头蓦地滑过。
莫非……
将即将取小丫头性命的灵刃瞬间收回,把还是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小余多放下,余奎负手而立,背在身后的手飞速的掐指算着。
只可惜,因为他的神力再高也不足已掐算星河,余奎的胸口猛的泛起反噬的腥甜,却又被他狠狠的压下。
把几乎掐烂了的手收回到广袖中,余奎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小小一点,自己打心里就厌恶的小东西,想着刚才掐算到的一星半点,面上难得的平静。
“多余,你想救你的娘吗?”。
“这位老爷爷,您知道我娘在哪吗?什么是救?”,懂礼貌的余多没有记恨刚才某人的冷酷对待,小乖宝宝般的问。
余奎被小家伙无知的话气的一顿,刚才压下去的腥甜只差没有再度喷出。
不过为了他们余族的大兴,为了神族的崛起,他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杀意,眼里挂上了从未有过的柔和。
“首先,吾不是你爷爷,吾是你外祖父,你娘因犯过错,被关在一个秘密而又危险的地方,如若你想再度见到你娘,你须得努力。”。
“什么是外祖父?”,这个玩意,她娘亲也没跟自己提过呀。
余奎被某人的无知气的深呼吸,压下心里的厌恶,无耻的转移话题,“吾且问你,你想不想见到你娘,想不想救她?”。
虽然余多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凶巴巴的人说自己娘亲犯了错,会被关起来,还有救娘亲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只知道,她要娘亲。
“我要娘亲!救她!”。
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不用选的选择题,余多回答的干脆且毫无犹豫。
余奎见状,满意的点头,“很好。”,眯起的眼里竟是流光,“多余,你且随吾来。”。
“外祖父,我叫余……”。
“闭嘴,以后称呼吾为族长,另外,如果想再见到你娘,本族长说你叫多余,自此以后,你便只能叫多余,只能是多余,记住没!。”。
“可是……”。
“再废话,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你娘!”。
余多当即瞪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头流露出来的尽是可怜与委屈,一双小手及时捂住自己的小嘴巴,生怕再发出声响,惹怒面前这个凶巴巴的大坏蛋,一副好不可怜的乖巧模样。
虽然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凶巴巴的家伙,不过对方说到自己的娘亲,余多,哦不对,从此以后的多余觉得,一切都是可以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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